在岛上的生活万分惬意,就是与佰璃隆月躺在沙滩上,任海潮一阵阵将我淹没,也觉得开心激动,在这无人的美丽孤岛,就只有我与他,却并不觉得孤单无聊,日子就像童真的青苹加上激爽的鲜橙!

    我与佰璃隆月在森林中狩猎,细细的木签在眼前一闪,立时毙命了一只逃窜的野兔,我忙道了声行了,一只野兔就够了,还不如多吃些水果草菇,昨日我们弄了一只花鹿,吃得气血上涌,我本来就鼻腔敏感,又被他一撩拨,鼻血长流,颜面无存。

    他别有意味地笑笑,带着我去更深处寻吃的。他对草木医药知之甚多,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别碰,总能说的头头是道,看来书还是没有白读,所以我虽处孤岛,却品尝了许多稀奇古怪却别有一番滋味的食材。

    然而我最想吃的还是那弯月湖中像扇尾一样的白鱼,我潜水时逮了一条,味道极其之美,他却不让我多吃,说是记得我曾发作过痛经,那鱼绝不适合我,我立刻全身抽搐,不明白我一时小小的谎言,上天还要惩罚我到何时,美食当前不能享用,就如他脱了衣物却不让我摸啊!

    佰璃隆月忽然轻轻‘咦’了一声,我顺着他的视线隐约看到密林中颇远的地方有一处石壁,好像隐隐有些奇怪。

    我行至跟前,终于明白那奇怪之处就是那石壁上深深的凹痕,那是用内力深刻的几行大字。

    我轻轻读出:“娇儿诞下之日,即你自由之时……立此为证。”

    我退后一步,这痕迹像父皇的笔迹,还有这深沉的内力,无疑就是父皇所留,是写给母亲的吗?

    佰璃隆月幽幽开口:“你母亲……是被软禁在此的。”

    我皱下眉,没有言语,因为,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佰璃隆月忽然诡异地轻笑:“原来,你父亲喜欢这等禁肆囚情!”

    我眉头一黑,有些抽筋,对着他幽寒一笑:

    “你若喜欢,我有的是时间,也让你一试。”

    他顿时不言语了,眼神中却是一种试试也无妨吧,如此淡淡的期待。

    我摇摇头,简直无语。

    他忽又开口:“若是如此,你母亲还是没有等到她要的自由,”

    我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叹,她为了生我----离世了。

    她安息与菩偌山,我却从没有想去看她。

    “隆月,菩偌山在哪儿?”我轻轻问他,当时父皇和我提了一句,现在想起,我却根本没概念它位于何处。

    佰璃隆月有些吃惊地看我,星眸微动,不确定地问我:

    “你,也知道菩诺山?”

    我瞥他一眼,“不知道才问你啊,是不是什么风景秀美的小山,要不然我怎么会不知在哪。”

    他峻眉轻挑了下,却还是笑了一声:“你不知道很正常。”

    然后,又忽然声线莫名有些压低地轻轻问我:“为什么提起它。”

    我看他有些奇怪的表情,不由好笑,轻道:

    “父皇曾和我说,母亲长眠于菩诺山,我想以后方便时,可以去看看她。”

    佰璃隆月不语,眸色有些波动,神情也不自觉越来越幽沉,我顿感不大对劲。

    他上次类似这种神情时,叙说他和我之间有国恨家仇,我父皇欠下血债累牍,这次别再告诉我,我母亲又与他家有什么仇孽吧?

    我轻轻唤他:“隆月?”

    他回神,神色慢慢平静了,可指尖却不由有些用力。

    他想逃避-----?

    我轻叹口气,轻抚上他面颊,一手拉起他的手指,忽然他手指反射地弹了一下。

    我眸色一敛,声音低沉而又幽缓:

    “隆月,你知道,你什么都可以和我说,不会有什么……可以让我离开你。”

    他眸色沉沉,俊脸偏至一边,轻轻道:“你想太多了。”

    我扳过他的脸,将他的手指放在心口,盯着他:“我这里,能感觉得到!”

    他忽然抽回手指,星目轻闭了下,睁开来有些诡异地低声道:“能感觉到什么-----”

    “感觉到你最最挚爱的父皇幽禁的是前朝护国圣教的圣女?”

    我眸色微怔,略一挑眉。

    “还是,他不顾历代圣女都是安真皇族的公主----生下你!”

    他有些冷意地回视我。

    好久,我略皱下眉,低声开口:“你怎能确定。”

    他轻嗤一声,星目一斜:

    “普偌山,是圣教中供奉圣女所在,这个称呼是教中首领对此山的敬语,外人称之为……‘落岐山’。”

    我眼神幽沉,落岐山靠近诡异的香海,山脉险绝,父皇告诉我‘菩偌山’,别有用意!

    佰璃隆月又盯着我开口:

    “供奉圣女的都是处子之身的少年,又无其他女子,如果还不能确定的话,你父亲也许有圣女的黑樱木简!”

    我双目微睁,父皇放东西的地方有一个黑色木牌,难道就是——?

    佰璃隆月见我神色,更是轻哼一声。

    我心跳瞬间下沉,想他原本可以纯粹而又绝漠地仇视父皇,蔑视父皇,清傲又不屑地为了我,将所有的血色与已逝的父皇一起埋入过往的时光,而这样的父皇,怎么还越发将身后的一切弄的剪不断,理还乱!

    他现在一定恨父皇到了极处,我硬逼他说了出来,他的愤恨也就随之而出了吧,可是他若不说,放在心中,怕是久了与我生出些间隙来,我宁愿承受他一时的泄愤,也不要他心中对我一丝的隔阂!

    只是想不到父皇行事如此诡异,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我身体里流有安真的血统?

    讽刺的是,佰璃隆月就是为此才前所未有地将他恨之入骨了!他恨他亵渎了安真的血统!

    但我,就是这这‘亵渎’的成果……

    我与他之间……为何这样的事都能碰到……

    我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退后一步,低道一声:“走吧。”

    我率先转身行去,听到他静了一会儿才有了动静。

    一路无语,我与他前后隔了半丈的距离,我轻声一叹。

    回去烤了一支野兔,他拉为两半,将一半留在架上,他扯下兔肉静静放入口中。我本想提醒他‘烫’,可见他冷冷的无所谓的样子,心想算了,他一副别和我说话的样子。

    我取下架子上的兔肉静静吃着,见他忽然起身朝树林中走去。

    我稍隔片刻,也起身前去,我靠在一棵树上,看不远处一汪玉色的弯月湖畔,他一把扯掉身上的月白中衣,裸着身体走向到湖中,如斯惑人的性感背影渐渐被湖水淹没,最后连浮于水面上海藻般的悠长乌发也消失不见了-----

    我见他于水中消磨了小半日,又飞至湖边的树叉上小睡,渐渐天色见晚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了,不会就打算在那里过夜吧,我心里琢磨。

    夜色浓了后,岛上起了些海风,温度也稍低,虽然不怕冷,只是如此睡觉也不太舒服吧。

    我飞掠去,上了树梢,轻轻说道:

    “你要在此睡觉,如此害怕与我一起。”

    他睁开双目,又轻轻闭上。

    我轻叹一声,“既然你如此躲我,我现在就走吧,夜晚风大浪急,可我不信我到不了岸。”

    我转身飞掠而去,忽然在半空中被一只手拎住,携着我飞向木楼。

    满铺着毛皮的宽敞空间,我见他兀自在一边侧身睡下,我走上前去,躺在他身后,贴上他肩背,搂上他的腰间。

    他静静不动,我素手在开始在他腰腹上游走,他低吟一声,忽然按住我的手,我静了下,在他耳侧低喃:

    “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他身体微有一动,我手指忽然用力滑出他的手……

    我向下吻上,他忽然低喘一声,一手抵在了我额前--

    我动作停住,深吸了口气,坐起身子,带些火气地开口:“隆月,你入魔了啊?”

    “我是花辰,我只是你的花辰!”

    他极静极静地怔住,忽然抱住我翻身,月光中轻抚上我的脸,俊颜贴着我的面容,轻轻低喃:“对不起……花辰……我,不是真心如此……”

    “原谅我,”

    “……娘子。”

    我轻吻他的脸侧,心中转过柔情万千,他一时情绪起伏,不想看到我,他过几天平静下来就好了,我却难耐地开口,无法再多忍一刻他忽视我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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