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堡在京都的别院,错落的院落,别致的设计,独特清新而有保有古风的韵味,不禁让楚悦然觉着眼前一亮,她怎么都想不到原来在古代也会这样亦古亦现的风格。

    “怎么样,可还喜欢?”习月狂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欢喜,嘴角不由得随着她扬起一抹浅笑,那极浅极淡的的笑晕,却让府里上下所有的人看呆了眼,谁都没有想到,原来那千年不化的寒冰脸上,也会有一种叫做“笑容”的东西。

    楚悦然眨巴着灵动的双眸,狡黠一笑:“还不错,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了哈。”

    说着,楚悦然拍拍他的肩膀,一副领导来视察,值得褒奖的模样,差点没把风雷给看傻了眼,他可从来没有看过谁敢对少主如此大不敬,在擎天堡是这样,在这,她依旧不改本色,丝毫没有因习月狂的身份而受影响,不觉间,他都有点开始佩服她了呢,或许……

    风雷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黑眸一亮,但随之又恢复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紧跟着主子的步伐,往其一处的院落走去。

    “悦儿,看看你住的地方,可还有什么缺的,不满的?”习月狂领着楚悦然,推开习鸢阁的大门,侧身让楚悦然看到室内的摆设。

    风雷紧跟在其后,看着自家少主推开的门时,不由猛咽了咽口水,震惊的程度不亚于吞下一条巨蟒来的惊讶。

    习鸢,习鸢,顾名思义,习字自是取于习月狂的姓氏,而鸢同缘,又可取其两字的谐音,习鸢,惜缘……

    当初在这院落上,习月狂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而且这院落是临近习月狂的主卧的,在建成之后,就一直未曾有谁入主,对此风雷还一直好奇,直到有次,他无意从习月狂的口中才得知,那是为了将来的当家主母所准备的,而之所以有那么个名字,可见习月狂对此的重视程度。

    楚悦然欣欣然的东摸摸西瞧瞧,丝毫不知原来其中还有那么多的寓意所在,她嬉笑着转身:“我说,突然发现原来你这个人也蛮有品味的嘛。”

    习月狂嘴角抽搐,脸上的肌肉更是一颤一颤,这话听着,怎么都觉着不是在夸人:“你喜欢就好。”

    “喜欢啊,当然喜欢啊,谢啦,大好人!”楚悦然翩然往床榻上一座,整个身子以极不雅观的形象,呈大字状倒扑在床榻上,她两眼一闭,转而小小挪动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大好人,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将门带上,谢谢。”

    她好几天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了,这会,好不容易不用提心吊胆,既害怕被凝王府的人找到,又气叶凝宇,居然都出走那么多天了,可他倒好,像个没事人似的,压根就不担心,害她都觉着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习月狂见她着实累了,也不再多说,只温柔的为她盖上棉被,轻柔的声音,深怕将她吓着似的:“那你好好睡,风雷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交给他就好。”

    “嗯。”楚悦然两只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轻柔的说着什么,她只觉着这声音好耳熟,有一种让她心安的感觉,不知不觉间,仿佛他的声音有种奇特的魔力般,渐渐沉入梦乡。

    习月狂的视线一直未曾离开过楚悦然的睡颜,他细心的为她撩开垂在脸颊的碎发,宽厚的大掌细细摩挲着她白皙的脸颊,痴迷的目光,不禁令人沉醉。

    久久的,习月狂都一直紧锁着她沉睡的容颜,像是永远都看不够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在指尖流逝,直到不得不离开,习月狂才极为不舍的再次为她掖了掖被角,示意风雷和自己到书房去。

    在关门的那一瞬,习月狂再次回眸深深望了那个隆起的身影一眼,才大步迈开步伐,向前疾步而去。

    “凝亲王那边查的怎么样了?”习月狂衣袍一掀,全然的冷漠之气顷刻在空气间凝结,丝毫不见刚才的温柔。

    风雷脸色一正,尽职的汇报着:“这次凝王妃……哦,是楚姑娘的出走,恐怕也是叶凝宇故意为之,这其中似乎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风雷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忙改口,他偷偷看了眼习月狂,见他并没有什么变化,才稍微舒了一口气,继续将他所调查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听着听着,习月狂不觉脸色一沉:“看来他是想要动手了,难怪……”

    “少主的意思是?”风雷脸色凝重,如果真是这样,按现在少主的性子,恐怕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一个楚姑娘,就决定了少主不可能不出手。

    “风雷,你去通知叶凝宇,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属下立刻派人去办。”

    “不,这件事,你亲自去!”习月狂立马打断风雷,叫住他离去的步伐。

    风雷脚下一顿,虽有些不明白为何少主如此决定,但依旧无条件的奉行:“是,属下明白。”

    “嗯,去吧。”习月狂不再开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眉间的紧锁,可见这事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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