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李商隐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校长笑道:“欧阳老师你平时十分沉稳的,今天这么了?”欧阳于坚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校长。因为我有个姓冷的朋友,两年前因为她和她先生发生了点误会,她一气之下带孩子离家出走了。因为姓冷的人很少,所以我一听道这个老师姓冷,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她,所以有点激动,请校长原谅。”校长点点头道:“是这样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位冷老师我也听我这位校长朋友说起过,她确实是位女先生,但名字我却不知道。我那朋友说,这位冷老师是前年十月份左右来的,很斯文的样子,对学生很好,教得也很好,由于学校老师不多,所以她很上了几个班的国文课,从无怨言,所以我这校长朋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是称赞她呢!”

    欧阳于坚越听越激动,他觉得这位冷老师一定就是清秋,校长所有的描述都太像清秋了,欧阳激动的对校长道:“校长,你把这个小学的地址告诉我,我愿意去那里代段时间课。”校长告诉了他地址后道:“那欧阳老师,我谢谢你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呢?”欧阳道:“我马上就去。”校长道:“欧阳老师,没有关系的,下午再去吧。我一会就给他们校长打电话说一声。”欧阳于坚道:“校长,没有关系的,我马上就去。好了,校长,我走了。”校长还要说什么,只见欧阳于坚已经跑了出去了。校长笑着摇摇头道:“没有想到他如此沉稳的人居然今天如此激动。”

    欧阳于坚出了校长办公室,一路狂奔去赶电车。下了电车以后按着校长给的地址一路小跑。当他气喘吁吁的来到爱心小学门口时,他兴奋得跳了起来。守门的大爷见他如此奇怪,走过来问道:“先生,有什么事情吗?”欧阳于坚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道:“大爷,我是你们校长找的代课老师,麻烦你让我进去一下。”那大爷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大概觉得他不像坏人,就让他进来,然后就带他去校长办公室。

    校长见到他道:“你就是欧阳老师吧?刚才你们黄校长已经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了,谢谢你欧阳老师,我代表同学们向你表示感谢。”欧阳于坚道:“校长别客气了,能为学生们做点事情,我觉得我很高兴和荣幸。”校长道:“上午都要放学了,欧阳老师下午再上吧,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好吗?”欧阳道:“校长别客气了,我想麻烦问你点事情,不知可以吗?”校长道:“欧阳老师客气了,有什么就只管问就是了。”欧阳道:“校长,是这样的,我想问你们这里这位冷老师叫什么名字呢?我有个朋友也姓冷,所以我看是不是我的这位朋友。”校长道:“她叫冷清秋。”欧阳听到校长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中一阵狂喜,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校长道:“欧阳老师,你怎么了?”欧阳一下清醒过来,他道:“校长,能把她地址告诉我吗?她就是我那朋友,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校长笑:“是真的吗?那恭喜你了,我给你写一个她的地址。”

    欧阳拿着地址便向校长告辞道:“校长,我下午一定准时来,我先走了。”校长笑道:“好的,我本来是想请你吃午饭的,现在既然你和冷老师是朋友,你就去看看她吧,她可能是太累了,所以高烧不退,你见了她家人带我问她好,前两天我去看过他的,我明天再去看她。”欧阳点点头道:“校长,我知道了,我先走了。”说完,欧阳就疾步走了出去。

    欧阳很快便找到了清秋的家,他走到她家门口,这是个简单的院子,大门上清清楚楚写有冷宅两个字。欧阳忍住狂跳的心,整整衣服上前敲了敲门,只听一个女声应道:“谁啊,我马上就来。”话音刚落,门一下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口道:“先生,你找谁啊?”欧阳一看中年妇女激动道:“韩妈,是我,欧阳于坚。”那韩妈仔细打量着他道:“先生,我不认识你啊,你怎么知道我呢?”欧阳笑笑道:“我曾经教过你们家姑娘的,在北平的时候。我还到你们家去过几次呢!”韩妈道:“是吗,对不起啊,欧阳老师,我记性不好,你别介意,你快进来。”正在说话间,一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走了出来。中年妇女边走边道:“韩妈,你在和谁说话啊,小声点,秋儿睡着呢,别吵着她了。”韩妈道:“太太,你看谁来了?”欧阳走到中年妇女面前道:“冷伯母,你好。”冷夫人看了看他,激动道:“是欧阳老师吗?你什么时候也到南京的?”欧阳于坚道:“冷伯母记性真好,我都来了两年多了,我没有想到你们也来南京了。”冷夫人道:“欧阳老师,来,进屋坐,我们进屋再说。”那个小孩看见欧阳突然对他叫道:“叔叔,你来看我妈妈的吗?”欧阳一把把他抱起来道:“你妈妈好吗?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孩道:“我妈妈病了好几天了,她发烧了。叔叔,我叫小同。”欧阳看着怀里可爱的小孩,依稀看着几分燕西的神情,不错,他长得真像燕西,长大后一定又是一个帅气的男人。

    欧阳抱着小同坐了下来,韩妈上了茶和一些小吃,然后对小同道:“小同乖,跟韩婆出去玩,叔叔和外婆有事情谈。”小同听了以后,马上从欧阳身上跳下来,给欧阳做了个拜拜,就跟韩妈走出去了。欧阳看着小同的背影道:“小同真乖,真懂礼貌。”冷夫人叹口气道:“是啊,他从小很懂事,也很乖。给我们家带来了许多快乐,他就是清秋的命。对了,欧阳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地址呢?”欧阳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冷夫人道:“这人真的要讲缘分啊,没有想到在南京我们还能见面。要是秋儿知道了,指不定多高兴呢?”欧阳道:“清秋都病了好几天吗,现在好点了吗?”冷夫人道:“秋儿自从来到南京后,一直心情不好。学校里一天也很忙,回来还要改作业,备课,还要写点东西,这次终于累得病倒了。高烧了几天,一直昏迷不醒,今天终于好多了,现在正睡着呢?”欧阳道:“伯母,我能去看看她吗?”冷夫人笑道:“傻孩子,当然可以,你以后就经常来玩,陪陪清秋说说话,也许她会开心起来。哎,这孩子!”

    欧阳跟着冷夫人走进清秋的房间,然后冷夫人轻声道:“我出去看看小同,你陪陪清秋吧!”欧阳点点头,慢慢走到清秋面前。清秋正睡得沉,俊俏的脸上红红的,一看就知道还有点发烧。欧阳看着这张不知在脑海里,梦里出现了几百次的脸,憔悴了许多。他心里暗暗道:“清秋,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再也不让你受到伤害了,我要永远陪着你和小同。”突然他听到清秋在小声说什么,他想她一定梦见什么了。他轻轻的握住清秋的手,眼泪忍不住慢慢的滴了下来。“燕西,燕西,你在哪里?你不要离开我!”清秋睡梦中叫了起来。欧阳听到这些话,心里犹如重锤击了一下,放下清秋的手,颓然坐在床边凳子上。她果然没有忘记他,他如此伤害你,你为什么还是忘记不了他,难道你心里就只有他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更爱你吗,我更疼你吗?我更对你好吗?欧阳的心一阵绞痛,先前他心中的狂喜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仿佛一下掉进了冰窖,全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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