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

    这是欧洲大陆上最大的城市,也是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之一,夏无酷暑,冬无严寒,被人冠以时尚浪漫的标签,是人们无限向往的旅游胜地。

    而被巴黎人称之为“慈爱的母亲”的塞纳河是每个旅行者的必游之地。塞纳河的两岸种植着繁茂的梧桐树,郁郁葱葱。树林的后面,就是庄严的建筑群。河北岸的大小皇宫,河西面的埃菲尔铁塔,还有位于河东段城岛上的巴黎圣母院,等等,都以富有鲜明个性的建筑形态,展现出了它们所共有的华美风格。

    一艘豪华游轮正缓慢地行驶在塞纳河的中央,游轮的设备很现代化,播放着新潮的音乐,穿着红白两色制服的侍者正在舱内忙碌着。擦得锃亮的玻璃窗使窗内和窗外的人互相看得清晰,舱内的食客可以一边用餐一边观赏河中与对岸的景象,游轮外的人也可以一边观赏河景,一边观看用餐的人们。

    伊藤明雪坐在最上层的甲板上,一边喝咖啡,一边欣赏沿岸的风光。放眼一望,沿河十多公里都是石砌的码头和宽阔的堤岸,有近30多座精美的桥梁横跨于河上,各种高大的建筑物排列于两岸,倒影入水,一切的一切,对于曾经久居附近的她而言,依旧感觉赏心悦目、美不可言。然而,她的心境却不似从前那般愉悦。

    三个月前,她悄然随父母来到了巴黎,虽然当时是那么的毅然决然,一旦真正分开了,却发现很难走出那段感情,曾经的誓言犹然在耳,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总是在她脑海里萦绕,她努力尝试忘记,忘记那个令她伤心痛苦的男人。

    每天,她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拍照、采稿、撰稿、看货、进货、发货,一如从前的生活,这种方法虽然老套却很有效,所有的法国朋友都觉得她和从前一样乐观开朗,甚至于,连她的父母都以为她的心在渐渐愈合。三个月,近一百天,她正是依靠这种自我疗伤的方式度过了难熬的日日夜夜,直至今天。

    经过短暂的航行,游轮返回到原处,停泊在码头边,她走下阶梯,迎着徐徐的微风,漫步在塞纳河边。

    这里无疑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在这暮春时分,来来往往穿梭着成双成对,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女,他们或牵手、或揽腰,亲昵地说着、笑着从她身边经过,无端地触动了她那颗早已变得敏感、脆弱的心。

    耀司!

    洁白的樱花又开了么?

    我们的爱情

    应当追忆么?

    过去一天又一天

    不论是时间还是爱情

    过去了就不再回头

    痛与爱难分难解

    眼角的潮湿

    哪一颗是我的眼泪

    爱会让我痛

    心被扎得出血

    将残存的爱情全部揉碎

    化作塞纳河的水

    泪水无声地滑落,纤指一拨,眼泪飘散,瞬间在空气中蒸发。不是说好要忘却么?为何又要想起?她拍拍自己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呢。想到这些,她抛开忧伤的思绪,取下随身携带的相机,拍下了一组组唯美的画面。

    “小姐!你的丝巾。”

    身后突然响起爽朗清亮的声音,她低头一看,系在脖子上的白色丝巾不知何时已然飘落,她撩起额前的发丝,优雅地转过身,刹那间,脸色有些异样,心微微一震。

    这是个丰神俊秀的东方男子,依稀间竟有几分神似山本耀司,与之不同的是,他唇角的微笑是那么温柔,眼睛是那么乌黑晶莹,眉宇间是那么地清澈动人,他的声音很好听,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接过男子手中的丝巾,她礼貌性质地浅浅一笑,“谢谢!”

    转身的那一刻,男子鼓足勇气叫住了她,“请问,能否请你喝咖啡呢?”

    她莞尔一笑,类似的搭讪不知遇到过多少次,每次都被她婉言拒绝了,“下次吧!如果有缘的话!”

    ——

    时间在不经意间,匆匆流逝。白天,她总是喜笑颜开,显得无忧无虑;可是,到了夜里,无尽的黑暗残忍地揭开了她的面纱,往事历历在目,那些痛苦地回忆,紧紧缠绕着她,勾起了她的伤感。那些沉甸甸的伤痛,在无意识间被悄然拾起,然后,慢慢憔悴了她的心。

    昨夜,无法入眠,直至清晨,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近中午。

    楼下传来阵阵谈话声,仔细一听,不是熟人的声音,她穿着薄薄的粉红睡衣慢腾腾地走下了楼,“爸!妈!”

    “小懒虫,终于睡醒了!”伊藤橘捏了捏她的俏鼻子,牵起她的手,“来!给你介绍一位贵客。”

    伊藤明雪心不在焉地任由母亲将她拉到客人面前,“这是你父亲的新助理。”

    她一愣,继而心跳莫名地加快了,“是你?!”

    男子彬彬有礼地站起身,微笑着伸出右手,“你好!我叫山本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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