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函是在一个星期前同时发出的,规定的集结时间是6月25号,由于我家乡地理位址比较偏远,交通与通信设备的不完善,当我接到命令只有二天时间归队,不得不改变我的行程计划。

    我乘坐飞机是在24号下午归队,休假期间的战友都陆续报到,当我在班长那签到时,他告诉我说:“王求,你是最后一个归队的,就你相隔的最远,我担心的也只是你了,还好你已准时赶到了,好样的”。

    “没什么,这是军人最基本的,命令为天职,时间为生命”。我的回答慷慨激昂,并十分地自豪。

    “好家伙!这才是我们军人的真本色”,班长一掌推到我的肩头上,使我后退了二步。他是东北人,说着一口地地道道的家乡话,身材高大魁梧,一身黝黑的皮肤,给人一种强劲的力量感。

    我站定之后,模访他的东北话说:“此言诧异,真本色非我们老班长莫属”。

    “你话中有话?暗箭伤人”。

    “何以见得?”

    “我所谓的真本色是你说的这样吗?”班长在我面前撩开了胳膊,我马上明白了,会意地一笑,“这是班长的荣幸,我们还没有呢”。

    “哈哈哈……”班长一阵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恭喜老班长,贺禧老班长,”一个叫郑东山的战友拍着手走了进来,浓眉大眼,一脸的稚嫩,显露出好几分孩子气。

    “喜从何来?”班长盯着他说。

    “喜从班长你身上来”,我在班长身后向他递了一个眼色,抢先开口说道。

    他的话慢了半拍,刚好在我话音落下,便接着说:“班长特有的颜色正式被荣为军人本色,我们理所当然可歌可贺”。

    “是的,像你们这两个奶油小生还没有呢,想也想不到”,当我们都大笑过后,班长显得十分自信,十分肯定地说,并还露出一双胳膊,摆了一个优美的造型。

    今天下午是最后一个自由活动时间,大伙们都还沉溺于节假日的喜悦心情,说说笑笑,行为规范比较散慢,但也没有超越军人的底线,班长总是带头提出警告,“好了,不要太出格了,注重自个形象”。

    “好了,言归正传”,郑东山附和着说,“班长,这次紧急通知归队有何贵干?我们还没有玩好呢?”

    “奶气没干的娃娃就是喜欢玩了,想玩你就别再来了,放你长假回家去玩个够”。

    班长突然变得很严肃,说话的嗓音不高,但很浑厚,似乎在这个不大的房子里产生了更多的回荡。郑东山虽然显得稚嫩,但表现十分沉着稳重,明知道自个说错了话,却心不惊面不改色,有条不紊地说:

    “若是我想玩的话,我也不会来当兵的,或者是当一个逃兵啰,哈哈!”

    我知道他这是另一种自我解释的方法,也就是所谓的自嘲自解,便绕到班长面前,介于他俩中间,摊开两只手说:“这就对了吗,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说的真的,老是跟我们逗着玩,军人的字典里没有为什么,只有服从与绝对服从,班长你说是不是?”说完我看着班长。

    “是的,这才叫军人所说的话”,班长轻轻地点了下头。

    晚上,战友们都回到宿舍里,我们七八个人围在一起,对回家的感受都很津津乐道,每一个人的所见所闻各有不同,分别讲一讲最难忘的人和事。

    “我最难忘的是我的女朋友,他在送我上车时,紧紧地抱着我,轻轻地附在我耳边说我爱你”。一个战友大声说着,就像做报告似的,马上招来大家的嘲讽。

    “你是不是行了一个军礼,报告着说我也爱你”。

    还有的说:“内容情节很感动,就只是你的表达语言太生硬,没有情调”。

    “我最难忘的是我爸妈和我挥泪告别的时候,”郑东山深沉地说,立即让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班长评论着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人皆有之”。

    战友们都发言了,我听得十分入神,甚至联想到我自己,他们所说的情节都很感人至深,有的我有亲身的体会,有的我只能在期待中和他们一起分享。情感是无法用言语完全表达出来的,因人而异,每个人的内心世界也各有所异,是别人的东西使终不能有亲身感受那样深刻。

    就只有我没有发言了,班长看到我傻愣愣地注视着某一方向,好像在想什么心思似的,便轻轻拍了我一下,“王求,你呢?大伙们都期待着呢?”

    “是呀!快老实坦白,你不会临阵脱逃,说没有吧”。战友们都纷纷点头说。

    “哪里,哪里”,我回过神来,慢条司文地一字一顿,“至于这些事吧,都是和亲戚朋友之间的情感瓜葛,我的和你们的大同小异,没有蛮特别、蛮感人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对吧?”

    “看看,果不其然,他真的耍赖了,”战友们又一起沸腾了。

    “好了,都静一静,听我说两句”,班长大声说道,等都安静下来,接着把话头转向我说:“虽然你说的和我们有大同的,但也还有小异的地方,我们就充着这个来,不至于完全雷同,纯属巧合”。

    班长说完后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战友们的激情再次得到了高涨,拍着手说我像个小娘们,就像拉歌比赛似的,颇有一些节奏感。

    我站起身大声说:“好,我现在就讲给大家听一听,但我有一个前提条件,本情节有些悬念,在听的过程中,不能用怀疑的心态去听”。

    “我这次回去的所见所闻,所听所感,确是有很多很多的,但其中只有一件事能让我记忆最深,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这时我说出来帮忙思考一下。”我似乎也学会了爹的那一套了,把开场白的气氛导演得悬念起伏,制造一个极度紧张的状态,深深地吸引着战友们的眼球。

    “我的家乡在大山里,不比大都市里,每天时时刻刻都有新鲜事物发生,但家乡发生的这事绝对是旷古迄今。我听我爹说,就在我离家当兵的三年时间内,乡亲们多次亲眼目睹不明碟形飞行物,以惊人的速度掠过天空。据我爹的描述,很有可能就是天文学家说的飞碟,外星人乘坐着飞碟穿越茫茫太空,到访了我们地球。然而并非和平之旅,它们是有企图的,我爹说它们不能和我们人类和平相处,就像前世有不共戴天之仇,多次出其不意地掠走乡亲们,屠杀乡亲们的牲畜,被掠走的人至今杳无音讯。自从那不明飞行物的出现,彻底地打乱乡亲们的生活,我爹和乡亲们整天过着皇皇恐恐的日子,不敢再议论那事,生怕被外星人带走了”。

    讲完了,随着我话音落下,室内死人一般地寂静,甚至听不见任何人的呼吸,似乎都是特意屏住呼吸沉寂了一会儿,之后都纷纷地发表看法。

    有的说:“这是编造天大的谎言,你和你爹都不是当事者,都是听人所言,没有证据与依据证明这是外星人所为,话是越说越多,由小见大,尤其是那些文化素质低小的人群,更不能相信他们的话了”。

    “是,我和爹确实不是当事人,但有事实可以去调查的,当时我就准备利用假期一查到底的,没想到假期被迫取消,不然……”我有些愤愤不平,说到这里我好像特意停顿一下,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你说的科学事实要讲究事实依据的,这点我不反对,文化素质低下的人说话确实没有什么可信度,但要针对他们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而论,就像我刚说的飞碟,他们能编出这样的谎话吗?事实恰巧相反,这些有科学含量的,都是那些说话一字千斤的科学家传出来的,如此这样下结论,科学家也可能编造谎言的”。

    还有的说话很实在,事不关心,他们说:“科学家就没有搞明白的事,我们哪有这个发言权”。

    “科幻电影,科幻故事,我们宁可信心有,不可信心无,说不定真有其事,报着这种心态看待问题,一般占卜法与科学家的预言都很准确的。”郑东山对这些事很感兴趣,说不定他就是一个科幻迷了。

    班长没有发表任何言论,看了一下时间,站起来大声宣布,“theend谢幕了,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哈哈!”说完都所自散去了,就寝熄灯。

    我开始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里都放着这些奇异的问题,找不到任何答案,不着边际地乱想一通,想着想着,就很清楚地感觉到一束强光向我照射过来,我缓缓地被吸入那个碟形物中,光也收了进来,没感到一点儿动静,好像仍然悬浮在原地没动。

    碟形物内部的构造是奇异的,怎么看怎么感觉到怪怪的,好像进入了一个未知的童话世界。我东张西望,在里面错综复杂的通道里走动着,周围静悄悄的,我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打开一个个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房间,都是空无一人,简值是见鬼了,还是会隐身术,躲藏了起来,我突然感到莫名其妙地害怕了。

    里面看不到任何光源,却犹如白昼,我壮着胆子查看每一个不同的房子,虽然我不是机械工程师,但大概能明白内部的构造设施。大至可以分为主通道、次通道、医务室、控制室和储藏室,而控制室和储藏室下面又分飞行控制、武器防御与攻击等。控制室操纵着碟形物飞行,空间很宽阔,操纵台上有若干个形状各异的仪表与按扭开关,奇怪的是没有操纵杆,好像是用心灵感应控制飞行。

    储藏室分三个,飞行动力能量储藏、武器装备防御储藏和生活用品储藏。这些都是关键的必备设施,因为我们人类制造的飞行器就是如此,万变不离其宗,不管我眼前的设备有多么怪异、多么的先进,我总是报着这种观点来看待。

    这些超出人类上十年,甚至上千年不等的先进科技,我无法确信,不能很明确地说明,只好发挥想象空间。飞行动力是用的新型能量——反物质能量,只需很小的储藏空间,甲板下面装着一个反物质反应堆,这是一套复杂的新设备,可以源源不断地产生强大的能量,为飞船漫长的星际航行提供动力。反物质是宇宙中能量密度最高的燃料,如有30克反物质和30克普通的物质将其烟灭,这将产生相当于一百万吨火箭的能量。物质与反物质的烟灭,是转化能量的完美反应。

    打开武器装备防御储藏室,从防御到进攻全智能一体化,各种新型装备应有尽有,抵挡攻击的力场盾、最引人注目的空间转移器、强大的激光武器阵容、超声波武器、地震武器、气象武器和震慑地球的中子星武器等,目不暇接。

    外星人这样先进的智慧头脑,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呢?它们的生活所需是怎样的?又长成啥样的?我带着这些疑问打开最后一个储藏室,里面空空的,什么物品也没有,难道它们只做事不吃不喝了?

    我越想越叹为观止,打算原路返回,在通道里走去走来,发现自己还是在原地,四周都是一个样儿的,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心急如焚,瘫软了下来,正在这时,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响声,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群长相怪异的小人,四周到处都是。我简值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轻轻地揉了揉,很清楚地看见这些矮小而精瘦的家伙,个个模样差不多相仿,脑袋大身子小,细胳膊小腿的,完全失去了比例,就像我们画的动漫一样。现在我很荒唐地明白了它们为什么长成这个样,是因为不吃不喝的原因,实在是很可笑了。

    外星人来无影去无踪,突然出现在面前,却是吓我个半死,心惊胆颤,就如同遇上我们人类从未见过的鬼一般,半晌没能平息下来,警惕地注视着它们的一举一动。说也奇怪了,我看见它们在我身边来来去去的,没有哪个注意到我,我变得夜狼自大了,故意伸伸胳膊动动腿,仍然没有哪个理我,我有点心安理得,猜想到我一定被隐身了,就像它们那样,一定进入了空间转移器,瞬间将我转化成一束物质流,然后将物质流传输到另一个地方重新组合起来,我又回到原来的我了,是多么神奇的事了。

    我在暗自庆幸之余,又转念一想,我误入空间转移器,将会把我传输到哪个未知世界里,重新组合起来的我会还原真实的吗?如果物质流在传输的过程中有误,我一定会变成另一个奇异的怪物,外星人的脑袋我自己的身体,或者我的脑袋外星人的身体,甚至也许形容不出来的模样。我越想越恐怖极了,哪能说是劫后余生,而是雪上加霜,再次吓我个半死,整个希望都没了。

    这时,向我走来四五个外星小矮人,成包围的形式把我围在中间,不由我的求饶,伸出纤细的手,抓着我就走。我四肢软弱无力,全身的骨肉就像是水做的,我哪是在走,简值被它们很轻松地拖走了。

    在通道里左转右拐,我不知转了多远,被带到一个房子里,躺在一个操纵台上,从眼缝里隐隐约约看见二三个像蓝球大的脑袋,一样大大的三角眼,一样小小的嘴和鼻,哪是三个外星人,不就只是一个吗?

    它们让我躺在这里干什么?我又在哪里?

    我向四周看了一圈,觉得这个屋子有些熟悉,这不就是医务室吗?我猛地一惊,顿时清醒了一半,拼命地挣扎着,丝毫没有半点移动,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扒开我胸前的衣服,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剖开我的肚皮,血如汪洋大海流了出来。

    “啊……快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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