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爱情来临时灿若星辰,它被赋予了一种温柔的色彩,极美、极美。被爱眷恋的人儿,宛如桃花般艳丽多姿。星辰陨落,爱意消逝,多半与人无尤,皆因妒恨、猜忌。

    或许连上官雅本人都无法想象,集万千宠爱的她,竟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亲手斩断了丈夫张雨辰的情爱,不仅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也酿成终生的可悲……

    回到老宅她便直奔李季荷的住所,急促的敲开她的房门,深沉的目光介于愤怒与冰寒之间,矛头直指张雨曦,“就按照你说的做,我出面把张雨曦约出来,你找人教训她!”那时,李季荷站在门内,一双眸定定地看着门外妆容精致但已不知不觉扭曲着脸的上官雅,她双手垂落垮侧,右手臂攥着包的手指,已经快要陷入皮质之内,将高贵的皮包撕碎。

    上官雅心里满是恨意,这一次,如果可以让张雨曦死,她决不能让她生!

    这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李季荷,或许此刻上官雅的情形状态对她来说是最有利的,虽然她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上官雅突然转变态度如此的恨张雨曦,但显然她的目的是达到了。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亦或是上官雅看到了哪些不该看到的,冲击了她的视觉神经?

    东方普罗旺斯

    陆天柔突然到访,打扰了张雨辰外出的计划,他在大门口下车,把车钥匙交给了门卫,自己却毫无顾忌的牵着陆天柔的手大步往回走。

    眼见着快要达到主屋,陆天柔急忙在屋外挣开了张雨辰的手,当张雨辰恼怒的转身时却看到了她为难的眼神,她要他明白,至始至终她都是一个外人,这里她不方便进入。

    暗恋十二年,她不指望一朝得其垂怜,伴其左右。从一开始她就把这场爱恋想的很简单。当爱上张雨辰,后来得知其实他垂青上官雅,再后来遥远异国,她得到他们结婚的消息,她痛过,但必须含泪祝福。曾经何时,她不知在哪里听到过一句话:“真正的爱或许不是占有,是看着那个他幸福,自己也就幸福了。”

    模糊的记忆力闪过这样一幅画面,那时她还在大学校园里,葱郁的林荫树下,她与大学同学席地而坐,女友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却也跟在无意之间跟她讲起了爱情的真谛,或许是女友失恋了,或许是女友真正的爱过一场,不论当时怎样,那句话,她却是深深记下了。

    除去最初狂热爱恋的两年,剩余这十年的时间,当上官雅出现时,陆天柔便将那句话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相信爱有自尊,不可轻易亵渎。

    四目相对,在她坚定无所畏惧的眼神里,诉说着一个女子,对爱情虔诚的信奉。她与他的缘分起源于那年那场没有任何约定的暗恋,从那之后,她的爱一发不可收拾,但却被迫止于尊严的底线,再遇,咖啡店里的一场乌龙,让他们走上风口浪尖。如果……如果,这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她是否不应该回国,不应该为了自己可悲的眷念不远万里,只为看他一眼?

    “你到底想怎样?”张雨辰身穿白色衬衫,浅色西裤,外面套一件毛衣。双手落空,他却依旧保持着药进屋的模样,扭头看她。黑眸幽深精湛,眉间上挑,直白的透着怒意。

    这样的姿势维持的久了,似乎觉得不礼貌,张雨辰这才转身面对着她,双手叉腰,态度较之之前并不见客气。

    被他刁难,陆天柔仍是一语不发的看着他,静静的一抹粉色,素雅干净的容颜。沉默的同时她也在想,像现在这种情况,她应该哭吗?像言情小说里,她应该让水雾填满双眼,嫣红的,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博得张雨辰的同情,告诉他,他不是故意的。

    是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以自己的名字向老天发誓。但这种做法太降低自己了,也毁了自己当初的初衷。

    心脏被他冰冷嫌弃的眼神击打刺穿,痛意夺走呼吸,男子决绝,她本该哭的,但是她没有,因为她是陆天柔,她告诉自己若是轻易用眼泪骗过了张雨辰,那不仅是张雨辰不削,连她自己也会嫌弃她的爱情。

    哽咽气息,压下心中酸楚,纵使情结千千万,最终也只能敛眸间道出一句:“对不起,或许我不该出现!”

    话落,她已转身。

    话落,张雨辰有些后知后觉,当他听明白其中含义的时候挑眉追了上去,“陆天柔,你给我站住……站住!”

    似是恐吓,陆天柔真在他最后一声‘站住’中停下了脚步。张雨辰大步朝她走来,抓住她的手臂到她面前,“告诉我,你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来了却是要走,你是想让我对你心生歉意,还是另有企图?”

    这话带着困惑与愤怒不假思索的出口,或许他知道陆天柔无辜,可是事情皆因她而起,他所有的烦躁全是因为他终是对上官雅情爱。

    不论外人如何评价,但那是他的妻,他将darryking戴到她的无名指上的时候,就已经为爱受戒,专情一生,只疼宠她一个人。这是他的诺,他应履行。

    就算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想过接受陆天柔的好,张雨辰的意识清明,他从没想过要下陆天柔的这份感情。

    抓着她的手力道放轻了,似是无奈,张雨辰改为双手搭在陆天柔的肩膀上,看着她的眼睛,复杂的眼神却不妨碍他如长者般耐心劝慰:“天柔,一生挚爱一个人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把你那么沉重的感情加在我身上,我是一个有妻子的人,不管她如何的不好,她都是我的妻子,都是我的责任。正应如此,我无法分心到你身上,如果你对我真的存有好感,请你跟我保持距离,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何谓爱?

    就像此刻的张雨辰,即便上官雅千错万错,他都始终只爱着她一个人,一心托付,再无其他。

    何谓爱?

    就像此刻的陆天柔,静静听着男人冷冷的言语,受训一般,吃惊的,错愕的,羞愤的,所有的情感都无法描述此刻心中的感受,好像问他:“你怎么能这样认为我?”陆天柔也是有脾气的,更容不得他这般轻贱。

    她挣开他在她双肩上的禁锢,退出几米远,他还是残忍的用疏离和抗拒逼红了她的眼眶,嫣红的唇快被她咬出了血,她才开口,“张雨辰,你跟上官雅一样的自私,从开始到现在你可给过我机会听我一言半语吗?我来这里不是听你侮辱的。”面对这样一个张雨辰,陆天柔言语间尽是失望,然而她接着说:“09年1月回来b市,我曾犹豫着是否应该见你一面,那时我问自己,如果见到了该对你说些什么呢?彼时的你已经娇妻在侧,家庭幸福美满。而我的出现会不会打扰到你?不,不会,因为我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年少恋慕,再见时,我只想平淡对你说一声,‘hi,好久不见了,学长,看到你幸福真好!’我想说完这句话,不管你记不记得我都没有关系,我的心愿也会在此刻完成,此后收起对你的恋慕,各自安好人生……张雨辰,餐厅被拍是我意料之外,从没想过还会跟你有纠葛,对于上官雅,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了,我自认无愧于心,你此番误解我,不过是不想我出现在你面前,好,我走,我这就走,自此以后再不相见!”陆天柔如此一番话带着委屈,张雨辰的态度不禁让她怀疑究竟是不是她太单纯,这世间安稳的爱意根本没有,有的只是掠夺,她或上官雅,他们之中必需只能有一个人能拥有张雨辰?

    ——张雨辰你可否知道,只要你心里还爱着上官雅,我是绝对不会跟她争抢你。原以为你会理解,可为什么结局竟成了这个样子?并非我想,并非我愿……

    是老天爷在跟她作对吗?一眼望去明明平整的陆地,竟在她脚下突然多出一颗石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正好让她整个身子失去平衡,伴着一声意外的“啊”陆天柔栽倒在地。

    也是这声“啊”让仍旧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腰间生气的张雨辰快步赶了过来。

    高大的身材于一瞬间蹲在她的面前,查看她的伤口,“你流血了。”他挑眉看她的伤势,血液从膝盖骨处溢出,蔓延至腿下,张雨辰盯着那伤口处,眸子却深了,刚要伸手触碰,已被她出手挡开,拒绝,“你少碰我张雨辰。”陆天柔抱着受伤的腿,意识到她今天真的很倒霉,现在有磕破了腿,烦躁的脾气也上来了,抬眸迎上张雨辰的脸,负气开口:“你过来干什么,都那样误会我了,就不怕现在我是故意摔倒,博取你同情吗?”

    该死!

    张雨辰在她不善的言语中重新站了起来,双手叉腰,环视四周,感觉肺部在吐息间调节着脾气,抿唇之后敛眸再看地上那个倔强的女人,该拿她怎么办?好吧,他承认刚才是他火气太旺,无辜殃及到她,可是现在呢,难道真由着她坐在地上不处理伤口,等待着细菌侵入,发炎吗?

    这一次,张雨辰不再经过陆天柔的同意,弯腰将她抱起,当陆天柔反应过来‘啊’的时候,她人已经在张雨辰的怀里。

    男人迈开大步朝主屋走去,距离越近,陆天柔越是挣扎,她说过,哪里除非张雨辰亲自邀请,不然她不入,打死也不入。

    “你放开我张雨辰!”陆天柔下命令的时候,张雨辰的一只脚已经踩到了主屋最下层的台阶上,女人的声音让他耳膜发疼,他挑眉看了一眼怀里的她,似是无奈,竟然转身朝花池边走去。

    在这栋别墅里,主屋的大院前有一个圆形的花池,家里女主人喜静,于是花池里面都会挑选一些颜色淡雅,但却不失味道的花种埋着。盛夏的时候这些花儿美艳开放,尤为喜人。

    如今是寒冬,陆天柔注定无法欣赏那种清淡的美了,待到来年就有可能了,这样想着的时候,张雨辰已经把陆天柔抱坐在花池边上,冷声训斥:“坐着!等我拿药箱给你!”

    说完,张雨辰转身走向主屋。而她呢?刚刚的脾气在目送他进屋的一点一滴里慢慢消失。不察觉竟有泪水落下,这一幕让她温馨中又透着荒凉与不安,抬手用手被擦掉眼泪:何必呢,若你想要拒绝我,请不要在温柔相待,对你,我怕感情会失衡!

    张雨辰拿来了药箱,放在陆天柔身旁。在她以为他不会再有动作的时候,他却伸手打开了药箱取出棉球,碘酒。在她面前蹲下,打开碘酒的瓶盖,倒出一些在棉球上,他低着头,因此陆天柔才会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听他说:“忍忍,可能会疼。”

    这天在东方普罗旺斯的张家里,寒冬的骄阳赋着曾经被唤起的温情,时光厚爱,刹那间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候,感动的是那一颗无人打搅的单纯的心田。背景的花池岁没有百花的娇艳,但仿佛已有丝丝的香甜,诉说着年少相知君莫忘,她把目光落在张雨辰的头顶,温柔朦胧了陆天柔的眼,少年声音萦绕耳畔:“今天是我生日,请你吃块蛋糕……”

    陆天柔不知不觉口中呢喃出张雨辰的名字,声音细微,害怕被他听到。

    张雨辰全副心思都放在陆天柔受伤的腿上,自然看不到她此刻心里的变化。细心之下,他才发现,伤口处除了溢血之外,周围也开始泛起淤青,就这样,他处理伤口的动作轻了又轻,女儿家肤质细腻,又天生爱美,他不想让陆天柔留下伤疤。

    棉球轻触伤口,而他也同时抬眸看她,“痛吗,痛就告诉我,我轻一点。”

    说这话的时候,张雨辰是第一次处理伤口,难免有些不知轻重。

    但事实却是,张雨辰很小心,整个过程当中都没有让陆天柔感觉到痛,处理完伤口之后,张雨辰站起身,此时陆天柔看着他,嘴角有了一抹浅笑,伸出手掌拍拍身旁的位置,“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可以吗?”

    目光与她相汇,张雨辰抿唇不语,却是安静的坐在她的身旁,将手中的药瓶放在身后。身边的位置不再空虚,陆天柔便将头靠在张雨辰的肩上,在这个男人毫无准备的时候。

    仿佛是害怕张雨辰会拒绝一样,陆天柔抢先开口:“雨辰,你什么都别说,听我说好吗?”

    闻言,张雨辰真的不动了。

    粉色的外套,墨色的长发,让陆天柔宛如一个花季少女一般,靠在张雨辰的肩头诉说着淡淡心事:“从我十八岁遇到你,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最初最初你打动我的是在这里后院的草坪上,那一抹璀璨星辰的笑,我当时就在想怎么一个少年的笑容竟可以如此美艳迷人,你对我笑,我想在那一刻你是真心把我当朋友的……你知道吗,不管是我还是上官雅,其实每一个少女心中都装着一个少年,他或阳光,或温柔,总是在少女最需要的时候温暖整个旧时光。不可否认,你张雨辰真的温暖了我的少女时光。对你恋慕始于真情,但是我却不能不顾你的感受,当我知道你已经认定上官雅的时候,我告诉自己陆天柔你的痴恋到此结束。咖啡馆被偷拍这件事情,我很抱歉。张雨辰,别的话我不会说,我只想让你知道,只要你身边一朝有上官雅在,我就不会介入你们之间的感情。曾经我希望有如果,如果有如果,我希望有一天陪在你身边的人会是我,但是现在,我收回这些如果,没有如果,只有张雨辰自己的决定!”

    在他怀中,陆天柔轻闭眼睛,为的只是将自己眼眶里的泪顺利话落,她知这滴泪轻盈悲伤,带着她多年的眷恋,从今以后再也不能有这样的情愫困扰着她跟他,所以,她倦了。

    “好了。”她终于收拾好情绪起身时,那一瞬间她却又被一道臂力按到怀里,他的声音,他说“对不起!”

    陆天柔看不到他的情绪,或许这个男人此刻正仰起头,或许眼眶红了……

    这一天没有人知,别墅门外,白色的法拉利里坐着上官雅,嫉妒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到医药箱的存在,只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在对别的女人温柔。那女人的容貌很清晰,柔情婉约,不是陆天柔是谁!

    之所以会恨张雨曦,这一切全部来源于某一天,她看见张雨曦跟陆天柔两人一起喝咖啡,亲密无间的模样,怎不让她心疑她们是很早以前就串通好的呢?

    子宅里,李季荷假装松了一口气,揽着上官雅的肩同她一起进来,“我说什么来着,张雨曦是不可信的,现在你能相通真是太好了,放心吧,你只管把张雨曦约出来,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我。”

    对此,上官雅不再发表任何意见,她已经决定将整件事情交给李季荷全权处理。张雨曦如此挑拨她跟雨辰之间的关系,那么不给她一点苦头,她咽不下这口气!

    当晚,李季荷开车去了vivi酒吧独自找上李少。

    奢靡的酒吧包房,李季荷熟门熟路的推门进去,见到李少,很自然的称呼着他。

    红色沙发上,李少搭着腿儿,可谓是左拥右抱,见到李季荷的同时,邪魅的眸里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所谓正常的眼神就是不削,一个已经被玩过的女人,此刻来还能干什么?

    “哟,这不是彤彤吗?都过上有钱人的日子了还回来干什么?”李少说话的同时将李季荷上下打量了一番,女人现在名牌上身,娇媚无限。这都是其次,重要的是李少不能忘记,当时女人离开这里时那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现在想想他就来气。

    毕竟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李季荷早就熟悉了李少的脾气,对付他,她还是有办法的。

    李季荷唇角的笑意不减,赶忙赔礼道:“李少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知道以前做事欠妥当了,这不回来给您赔不是了吗?”

    闻言,李少冷笑一声,放开左右两位歌女,坐直身体,邪魅的眸光盯着她:“彤彤,我警告你,别忘了你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都清楚,对我耍花招,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吧?”

    包房里莺莺燕燕无数,温度也很高,但李季荷后背硬是生出冷汗来,她怎会不知李少的手法,曾经有一次她多拿了客人的钱骗了他,男人知道后,则是把她狠狠的蹂躏了一番,惨不忍睹,如今回想起来,她还会后怕。

    但进到这里,李季荷就已经给自己打了预防针,告诉自己不用害怕,无论怎样,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把张雨曦交到李少的手上,看他得了佳人,还顾不顾的上威胁她?

    李季荷笑着走到李少所在的沙发上坐下,第一次想要附耳说悄悄话却被李少嫌弃靠近拒绝了,李季荷不恼,继续先前动作。

    不知李季荷在李少耳畔说了什么,后来李少命人全部都退出包房,没有他的允许不准进来。那群人走后,李季荷才从包里掏出一张张雨曦的照片,对李少说:“李少看看这女人怎么样?”

    李少是这一带有名的花花公子,见了美女流口水,李季荷之所以会找上他,因为她清楚这位李少的德行,只要被她看上的女子,每一个人能逃过他的魔抓的。

    男人接过照片,捏着下巴细心的打量着照片上的女人,清新淡雅,顾盼生辉,人间绝色啊!

    李少心里已经打气了张雨曦的主意,但他却压下欲动,冷声问李季荷:“你老实告诉我这女人是哪里来的,可别到时候给爷惹上一身骚!”

    李季荷讪笑,“李少,您放心,这女人啊,以前呢就在酒吧当小姐,但她不安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搭富商,结果人家老婆知道了,说要教训她,所以我就来找李少了,您生平不是最记恨这样的女人吗?这次就当是发善心做好事,帮人家一把了。好好调教一下照片上的女人,让她安安分分的,调教好了说不定她还能给李少赚上一笔呢!”

    李季荷双眸里散着毒液,只要毁了了张雨曦的清白,这比让她死还难受,对的,三年前,她让她坠海而亡,三年后她再让她生不如死。一向是精神贵族的她,如果知道她被人玷污了清白,如何自处?

    阴毒的火焰在李季荷眼眸流转,得意忘形的她却忘记身旁还有一个男人,李少将李季荷的表情尽收眼底,突然伸手擒住她的下巴,扬手就是一巴掌,“妈的,敢算计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说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历。”

    李季荷被李少那一巴掌打的魂飞魄散,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但她却抱着李少的腿力表忠心,“李少,我没骗你,这个女人真的做过小姐,勾引富商。如果我骗你不得好死!”

    李少蹲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挑起李季荷的下巴,邪魅的眼打量她半肿的脸,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划过她娇嫩的皮肤,阴翳开口:“最好是这样,要不然我真让你死得难看!”

    西山别墅

    张雨曦回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接着就倒在床上,仰头叹气。

    金色的请柬在灯光下散发出璀璨的光,那封请柬的含金量有多高,张雨曦现在就有多为难。

    请柬是陆锡亲笔书写然后交给秘书送到银海集团的,邀请她明天晚上参加本市地产界商议交流会。张雨曦这段时间一直在跟陆氏地产较劲,这个时候陆锡突然邀请她拂去参加什么商会,明摆着有陷阱,就算没陷阱也会给她难看。

    这到底该怎么办嘛!

    张雨曦犯了难。

    伸手去摸床边的手机,滑动屏幕解锁,已经七点半了,也就是说自己整整一天的时间没有看到君凌,想起男人温润的眉眼,一抹笑浮上张雨曦的嘴角,她现在就决定给他打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拨通,跟她一样,君凌在别墅的卧室里,男人黑色衬衫西裤,颀长的身影站在窗户前,双手插兜儿,漆黑的眸与夜色融为一体,清俊神秘。他的身后,床头位置也放着一张金色的请柬。

    兜里的手机震动,君凌回神,拿出手机的同时也看到屏幕上闪动着尹凝络的名字,不觉笑意缱绻。

    “喂,你吃过饭了吗?”这话是张雨曦先说的,一开口就问他吃饭的问题,这边君凌唇角上的笑意慢慢加深,电话里传出他隐隐的笑意。

    他举着手机,单手插兜转身靠在窗上,“那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张雨曦乖巧的回答,笑意过后她却正色道:“别逃避问题,家里的阿姨说你经常晚归吗,而且三餐不正常,君凌,看来我不在你身边,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难道是小孩子,需要我提醒吃饭很重要,身体很重要吗?”

    张雨曦喋喋不休,这一次君凌真是不说话了,笑声通过手机传音桶传到了张雨曦的耳里。

    “笑什么,我很严肃!”张雨曦在这边已经皱眉了。

    君凌笑意不减,后来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里透着魅惑与安然,“尹凝络,或许你没有发觉,你现在越来越有老婆的味道了,被你这么叮咛着,我突然觉得有你真好。”

    张雨曦听着撇嘴:油腔滑调!

    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接着就听见君凌问她今天一天过得怎么样?

    “都很好。”想了想,她还是把收到陆锡请柬的事情给君凌说了,“怎么办?人家现在要找我秋后算账了。”

    “怕了?”君凌打趣,瞄了一眼,床头的请柬眸中点上了笑意:“拿出你当时的魄力,陆锡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哎!

    张雨曦扶额叹气,“可万一人家把我丢出会场怎么办?”

    “别怕,他要把你丢出去,我就把你接住。”

    “切!”张雨曦笑了,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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