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这身皮九年了,白天道貌岸然的待在营区喊着一二一,晚上翻着墙出来花天酒地,陈白东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慨,还是冷佩那娘们儿说得对,“脱了这,你们就特么一群**,能干嘛?全特么死女人肚皮上去了。”

    陈白东还记得十六岁高中毕业那会儿被老爹撵着送进部队时的情景,那时候真叛逆,那么好的资质,就考个三本,能干嘛?不如来当兵。只是可惜了,他老子临死的时候也没能再见着他第二面。

    往后拿着那些个二等功、三等功的奖章喜报到老爹坟前烧了几大摞的黄纸,有什么用?他老能看得见?

    陈瞎子诶,要是不把你儿子送进来,没准儿还能有个人给你送终嘞。不对,好歹小北在,虽说是个闺女,但多少也有个后人。

    98年的那场大水,家里遭了灾,白字辈儿一家四个娃,一下子没了俩,小北命大,硬是挺了过来,只是可惜咯,陈瞎子这一辈子都没见着小北上清华。没那个命呐!

    陈白东咕咚咕咚喝完银耳汤,抬头望向云都里边儿走出来的一个被黑色长裙包裹着玲珑曲线的高挑女人,这脸蛋儿、这身材,至少也是8分吧。

    杨清浩顺着陈白东的目光望去,顿时咽了咽口水,荷尔蒙像牲口一般迅速分泌,弥漫全身,嗖的一下站起身来,一个劲儿地朝那女人吹着口哨,跟发情的公牛没什么两样。

    出息,陈白东白了杨清浩一眼,这模样,没见过美女似的。

    不过那女人还真是好看,一米七五的个子,微卷的长发,黑色长裙胸前微开,露出一抹波涛暗涌的雪色肌肤,脸上醉色酡红,脚步稍稍有些轻飘,挎在手上的古琦包包来回摇晃。

    又是个落魄孤单的空虚女人,好白菜啊,要不是冷佩那娘们儿,陈白东不介意上去搭讪一番。

    哪成想,陈白东还没上去,从云都里边儿陆陆续续出来了五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围着那女人,像是调戏又像是在商量什么,陈白东只是瞧见那女人最后弯着腰朝其中一个看着像是领头的男人使劲儿抡着手中的包包,再后来就被另外两个男人架着,像是要往云都旁边的一些个小巷子里带。

    诶哟呵,想干嘛?谁不知道云都旁边儿那些岔七岔八的小巷子是干嘛的?光是清洁大妈从里边儿扫出来的套儿,一个月下来也怕是得装好几车吧。

    “东哥?”杨清浩自然也是瞧出来了,手背拍了拍陈白东的肩窝。

    人说杨清浩这只耗子是旅里最大的牲口,一瞅见女人就发情,但他杨清浩敢拍着xiong部说,他从来没干过趁人之危的事儿。玩女人也好,玩感情也好,谁要是不乐意、不自愿,他杨青浩绝不会强按牛头喝水去。这种胁迫威逼的勾当,他最是看不过眼。

    陈白东自然知道杨清浩的意思,摇了摇头,起身皮衣一搭,两手撑开袖子,便朝那伙儿人走去。杨青浩嘿嘿一笑,就知道东哥不会这么干站着,屁颠儿屁颠儿拍马跟上。

    好歹是当兵的嘛,保家卫国大了点儿,但见义勇为总是不假,尤其是女人跟孩子,哪能让她们遭了灾,这不是打兵哥哥的脸吗?

    得嘞,走着去,没准儿来个以身相许,他杨清浩又拱了颗大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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