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平复下心情,抬头看骆丞画:“你那天原本打算替我过生日?”

    骆丞画顿了顿,声音艰涩:“不止。”

    云暖自嘲地笑笑:“骆丞画,我是再次误解了你的意思,还是该称赞你变得太快?”

    看着他略微迷茫的神色,她温柔地提醒:“酒吧里,你忘了吗?”

    骆丞画的心像是被人猛刺了一刀,又痛又狠。他没有忘,而是不敢回想,回想他因为说不出口的妒嫉,那样冰冷又无情的要求云暖道歉。云暖说的没有错,对于感情他确实幼稚得可以,每一个他所承受的伤,他都曾经无意识地想在她身上找回来,想让她感同身受。

    骆丞画尴尬到羞耻,后悔到心痛:“对不起,宝宝,对不起,再不会这样了。”

    云暖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松手。骆丞画心里忐忑,不知怎么的,总有种云暖即使还在他怀里,却已然远离的感觉。他不知该如何挽回,从未有过的束手无策,只能更用力地抱住云暖,紧紧的,牢牢的。

    云暖连敷衍都不乐意,可她越挣扎,骆丞画心里越焦虑,最后他索性把人压在餐桌上。云暖能从他急切的动作里感觉到他的不安,她叹口气,忽然停下挣扎。要进入一个人的心,何其难,她早就放弃了,不是吗?

    这样一想,云暖就放开了。不过男欢女爱,她也很享受。

    她张开嘴,让骆丞画的舌头溜进来,两人缠缠绵绵的接了个吻,分开时彼此气息都开始不稳。云暖的经验不多,仅有的和骆丞画的几次却意外契合,她喜欢骆丞画身上干净的气息,喜欢他肌理坚实又不夸张的身体,喜欢他清冷禁欲表象下眼眸炙热、情潮汹涌的模样。

    说到底,这个人始终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她抬手抽出骆丞画的衣服下摆,一颗一颗解他的衬衫钮扣。骆丞画气息滚烫、眼神热烈,这是云暖第一次主动,他很难无动于衷或像以往那样游刃有余。云暖将他脱得精光,然后朝他一笑,伸手刮了点奶油,抹上他的喉结,贴上去伸舌一点一点的舔。

    骆丞画的喉结上下滚动、胸腔剧烈起伏,拆套套的手都在颤抖。他贲张的下身无意识的在云暖身上磨蹭,喉间溢出似是而非的轻吟。这样的反应取悦了云暖,她刮了奶油抹上骆丞画胸前的那两点,兴致勃勃地凑过去,吮咂得啧啧出声。

    骆丞画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疯狂涌向下半身,他整个人如被灼火焚烧,呼出的气息像是能在空气中产生“噼啪”的爆裂声。他很想有条不紊、按部就班的来,亲吻、抚摸,前戏一步不少,至少也要让云暖做足准备。可他一秒钟都不能多等,体内的欲/火随时都会爆炸,他甚至等不及去脱云暖的衣服,只把她的裙子往上推,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

    内裤被勒紧了从大腿刮下,腰被禁锢住,异物蛮横入侵,云暖整个人被用力带向前,强烈的不适让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狠狠咬下。乍来的剧痛带给骆丞画前所未有的刺激,他差点忍不住就这么在云暖体内一溃千里。

    两个人在餐桌上胡天胡地,好在餐桌够牢靠,虽然不时挪动几寸,好歹没有散架。倒是桌上的香水百合,被骆丞画眼疾手快的扶了几次才免于倾倒,最后索性被扔到地上。

    等到骆丞画酣畅淋漓地尽兴了一回,终于有了闲情雅致。他学着云暖刚才的样子,刮了点奶油想抹到她唇上,谁知云暖迷迷糊糊的,张嘴却是把他的手指含进去吮吸。

    骆丞画觉得这辈子注定要栽在云暖身上了,他一/丝/不/挂,云暖却衣冠楚楚,跳下桌子能直接出门,而他不仅不觉得尴尬,反而被她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撩拨得性致再起。

    .

    半梦半醒中,云暖感觉到被人抱起来,她知道是骆丞画,并不紧张。安心的后果是直到被放下,她左右挪动位置,怎么睡都不舒服,这才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坐在车里。

    云暖还是懒洋洋的,反应比平时慢了一拍,喉咙沙哑:“你干嘛?”

    骆丞画递过来一瓶水,车子在深夜的街道飞驰:“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他今天原是想表白的,结果事情演变成这样,表不表白都没差了。

    云暖“哦”了声,接过水喝了两口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没带衣服要回去,拉上我干什么?”

    骆丞画摸摸她的手:“拖鞋很想你。”

    云暖呵呵冷笑:“不留人,倒留着狗,你可真够情深意重的。”

    骆丞画不痛不痒的任她戳刺,只要云暖不吵着要回去,怎么样都好。

    云暖一点不想跟骆丞画走,但她太累了,累得不想动、累得不想吵,甚至累得不想说话。再则床都上了,还不止一次,矫情什么?骆丞画的公寓她又不是没去过。

    .

    午夜十二点,听到开门声响,拖鞋抬了抬眼皮,蔫蔫地看向门口。

    再热情的宠物狗也捂不热骆丞画这样的冷主人,何况骆丞画在家的时间实在太少,除了周末,拖鞋现在已经鲜少有下楼放风的机会,久而久之,它对这个主人也不太想搭理了。

    可等灯光大亮,看清门口的身影,拖鞋“汪”一声跳起来,小小的身子跟发射的炮弹似的,疾冲向云暖。

    云暖正弯腰脱鞋,忽见一道白光逼近,下一秒,她就多了个腿部挂件。云暖是真心喜欢拖鞋,几个月的相处不是假的,骆丞画帮她脱鞋子,刚拿出家居鞋准备给她穿上,云暖已经抱着拖鞋光脚踩进去了:“怎么重了这么多?我不在你不是应该为伊人消得憔悴吗?”

    拖鞋见女主人冲它笑,觉得女主人一定是在表扬它,顿时更兴奋了。它努力伸长舌头去舔云暖的脸,可惜身子实在太短,最后只能勉强舔舔云暖的脖子过过瘾。

    骆丞画本来觉得留下拖鞋是个英明的决定,看云暖抱着拖鞋逗玩,那画面就像一对母子,其乐融融。可这样的温馨没持续几秒,就见那只蠢狗色胆包天,竟然猥琐地去舔他的人。

    骆丞画把包一扔,包里是他给云暖收拾的换洗衣物,然后他大步上前把拖鞋从云暖怀里扯下,扔回狗窝:“睡觉。”

    这段时间没有女主人的日子,已经把拖鞋训练成了一只不敢反抗的怂狗。它委屈地趴在狗窝里,呜呜低叫着看云暖,别提有多哀怨了。

    云暖“噗”地笑出声,看看拖鞋,又看看骆丞画。

    骆丞画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我去给你放水,你先洗澡”,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

    云暖不仅想洗澡,还想洗头发。她刚打湿头发,抹上洗发水,浴室的门悄然打开。她背对着浴室门,在水声的掩盖下,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骆丞画远远地欣赏着云暖赤祼的背影,经水之后她皮肤白晳莹润、曲线玲珑,仿佛一颗成熟的水蜜桃,鲜嫩诱人。只要一想到还有别的男人在他之前目睹并拥有这份鲜嫩诱人,骆丞画就嫉妒得发狂。可他除了自己,怨不了任何人。

    直到一双手覆上她的头发,轻轻按揉她的头皮,云暖才吓得猛转过身来。不待她看清,骆丞画的吻已铺天盖下。花洒的水漫过脸和耳朵,挡住视线、隔绝听觉,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云暖只感觉得到骆丞画的吻、骆丞画的身体,和骆丞画在她身上游移的手。

    窒息的快感。

    一吻结束,云暖瘫软在骆丞画的怀里,几乎站立不住。骆丞画打横抱起她,把她放进浴缸,让她的头舒舒服服的枕在浴缸自带的按摩枕上,温柔地给她洗头发。

    享受是天性与本能,云暖挣了几下就决定安于现状。她扯了条浴巾盖在身上,也不管湿的干的,虽然床都上了不止一次,她还是不太习惯在另一个人面前裸/露身体。

    骆丞画没有给人洗头发的经验,尽管他已经努力放轻力道,依然一路状况不断。一会儿泡沫不小心碰到云暖的眼睛,一会儿冲水不小心冲进云暖的耳朵,第一次洗完,鬓发那里根本没有冲洗干净等等。云暖躺在浴缸里,要不是身上没穿衣服,估计好几次都要跳起来。

    即使她体谅骆丞画,又贪着自己只要躺着就好,还是忍不住吐槽。

    “嗳嗳,眼睛,我的眼睛!”

    “耳朵耳朵耳朵!!!”

    “发际线多冲冲,要冲洗干净。”

    “那里有点痒,多抓几下。”

    ……

    骆丞画全程一言不发,好脾气的任云暖差遣。等到终于冲洗干净,再把云暖的头发包起来,他却瞬间爆发。云暖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脱的衣服,压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浴巾已经不见。她眼睁睁地看着骆丞画长腿一迈,笔直的性/器剑拔弩张地正对着她,然后她就被人捞起来,被迫跨坐在他的身上。

    两人的下半身紧密相贴,欲望炙热而坚/挺,云暖吓得连滚带爬地要从骆丞画的身上翻下去,结果反被人死死扣住腰,随即又被封住嘴。

    也不知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多久,浴缸比沙发更有挑战难度,云暖最后都直不起腰来,两条腿怎么都并不拢。清洗完被抱到床上,她倒头就睡,根本懒得管是谁的床,更懒得管头发还是湿的。

    骆丞画捏捏云暖的手,毫无反应,又捏捏她情/事后泛红的脸。云暖皱眉别过脸,继续睡觉。骆丞画不禁失笑,他俯身亲亲云暖的嘴角,起身取来吹风机,调低声音与档次,温柔地吹头发。

    云暖的头发又黑又长又亮,不管是湿发还是干发,没有烫染的头发顺滑得不可思议,让人爱不释手。骆丞画很喜欢这种丝绸般的触感,更享受这种亲昵的甜蜜感觉,让他给云暖洗一辈子的头发、吹一辈子的头发,他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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