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裴老替我考虑周全?”君煦幽幽地开口。
    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
    “那当然,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最向着你的。”裴老一副信誓旦旦地模样。
    君煦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倒并就此事再多言。
    “王捷此事便有劳裴老了,这两日会有人想要对王捷的事横插一手,怎么对付,权看裴老了。”说是正事,君煦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嘱咐地出声。
    “嗯,你放心吧。此事,我定不让人有可趁之机。”裴老认真地道。
    “那君煦便先行告辞。”
    话落,随即便要闪身离开,只是他刚有动作,便听到身后的裴老出声:“煦儿,有些东西本身便是属于你的,你应当明白!”
    君煦的身子一僵,似是完全没有想到裴老会如此说,良久才听他道:“我想要的我自会去取,管它属不属于。”
    随着他的话出,人已经消失不见。
    若不是车内还有淡淡地兰香,他都要怀疑是否真的有人来过。
    裴老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不加掩藏的叹了口气。
    若故人还在,定当是另外一番光景。
    只可惜.......
    君煦回答意来祥的琼华居,便见宁墨躺在内室的美人榻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明显睡着了。
    其实他一早便带着宁墨从墨染阁出来了,期间他得到有关他成为文赛事评委的消息,又不经意间看到裴老的马车,这才给宁墨说了一声,便暂时离开了会,没想到等他回来,她竟是要睡着了。
    君煦瞧着女子恬静的睡颜,原本烦乱的心情像是一下子被抚平,内心异常的平和。
    脚步轻轻地走进几步,刚想为她适当的调整下颈脖,便见女子缓缓睁开了那双清澈的桃花眸。
    “君煦,你回来了。”宁墨声音沙哑地开口,眼神有短暂的迷离,那副模样,似是刚刚睡醒的小猫儿,尤为可爱。
    “嗯,可是我吵醒你了?”君煦富有磁性地嗓音响起,柔声地问道。
    当他听到宁墨口中的‘回来’二字,心中泛起难言的愉悦,他喜欢她如此说,像极了等待夫君归家的妻子。
    “睡不踏实,总是觉得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宁墨摇了摇头,慢慢地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衣衫,拍了拍她对面的位置,示意君煦坐下说。
    “瞧你眼底的暗影,可是休息不好?”君煦快走了几步,关切地道。
    他记得他师傅说,宁墨的身体最忌讳多思忧虑。
    “无妨,昨夜里楚衣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吵闹个不听,怎么说都不管用,我怀疑他病了,但秋蓉替它看了好多遍,至今没有头绪。”宁墨轻声给他解释道。
    君煦闻言,脸上满是一副心疼的表情,想了想,商量地开口:“不如这样,花折正巧在别院,等下我送你回去,你将楚衣交给我,我待将它医治好,再送回你身边,如何?”
    他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人和事打扰到宁墨的休息,但他心中却也知宁墨对楚衣的感情,故此只能中和一下,提出此建议。
    “这...会不会影响到你?还有花大夫?”宁墨秀眉微蹙,似是在思索这个是否可行,不确定地出声。
    “不会,别院空地方多的是,你且放心。”君煦斩钉截铁地道。
    “暂且先按你说的办,但若它有打扰到你,你定要告知于我,万不能强自撑着。”宁墨思索片刻,开口。
    其实她更多的是怀疑有人给楚衣下毒了,但昨日她与秋蓉查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个所以然,故此只能将希望托付在花大夫身上。
    “墨墨,不必担心。”君煦声音笃定地开口。
    “君煦,你觉得王捷此人如何?若我亲自见他一面,你觉得可会成事?”宁墨沉默了会,还是将她的想法隐晦地说与他听。
    “此人最是会为自己谋求最合适的道路,这一点,从今日朝堂上的事便可以看的出来,我明白你的意思,此方法可以一试,但不是现在,在此之前需要让他们二人离心,彻底翻脸。”君煦客观地分析,又提议地出声。
    “嗯,你说的有理,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宁墨第一时间便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同对待宁心雅那般一样的道理,必须需要将王捷的后路彻底断的一干二净,才会让他毫无保留的将所知道的东西全部说出来。
    君煦的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有时候因为极其想要向宁亦文下手,情绪上难免有些焦急。
    “墨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君煦定定地看向她,称赞道。
    而后又紧接着开口:“你虽用计将宁亦文拖住,但时间到底不可过长。”
    “嗯,他今夜怕是会回来。”宁墨应道。
    “上次宴会因着宁心雅一事,再加之后面的宁丹,怕是他已经对你有所怀疑,你在府中一定要多加小心。”君煦不放心地嘱咐道。
    他自从遇到宁墨后,才知,原来自己也会有像萧然那般絮叨地时刻,只要一想到,宁墨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他杀人的人都有了。
    若是可以,他真想随时随地将宁墨带着自己的身边,不然,无论交给谁,他都是不放心的。
    “嗯,我懂,一定时刻谨记世子提点。”宁墨故作调解气氛地开口,笑吟吟地道。
    她明白君煦的好意,更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因为极其在乎,才会忍不住地过分担忧。
    君煦一怔,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宠溺地开口:“以往你总是推辞,但这次能否让冷心伴你左右,她虽是女子,但武功不弱,即使你出席各种场合,她都可扮成你的婢女保护你。
    虽说你身边也有会功夫的冬瑶和秋蓉,但大抵我是不放心的,这次便听我的,嗯?”
    男子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话到最后特意拉长的尾音,平白无故多了分蛊惑。
    宁墨抬头,与他的眸光不期而遇,她能明显感受到心绪的波动,忙低下头,敛下绝美脸庞上的羞涩,应声道:“好,都听你的。”
    君煦将宁墨送回墨染阁时,冷心已经等在那里,宁墨心下了然,定是刚刚君煦趁着她与冬瑶说话的间隙,吩咐人告知冷心。
    “参见主子。”冷心一身黑衣,笔直的站在那里,表情清冷地开口。
    淡淡从背影上看,似与男子无异。
    “嗯,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吩咐你在此的目的,今后你的主子便只有墨墨一人,你可明白?”君煦点了点头,语气里颇有股威压之势。
    “属下明白。”冷心忙恭敬的应声,脸上的神色并未有任何的变化。
    宁墨暗暗打量她,大概对她的性格有了基本的了解。
    “墨墨,那我便带着楚衣回去了。”君煦将眼神扫向地上趴着的楚衣,出声。
    只是他的话一出,楚衣似是能听明白那般,转头委屈看向宁墨,似是眼含热泪,楚楚可怜,那模样似是被宁墨遗弃了般。
    宁墨见此,顿时深觉哭笑不得,缓缓蹲在它的身边,伸手轻抚了下它长出的毛发,轻声哄道:“楚衣听话,先让君煦带你回去让花大夫好生诊治一番,待你无事了,我便出接你。”
    女子语气轻柔,声音软糯,似是安抚了楚衣不安的心,虚弱的叫了两声,似是在回应这宁墨的话,仿佛在说,说话算数。
    君煦瞧着眼前的一幕,一人一狼,格外和谐,但那目光紧盯宁墨有一下下抚顺在楚衣毛发上的玉手,闪过隐晦不明,刹那间,周围的温度似是将了不少。
    一旁的楚衣似是有所感应,与之对视,待收到他凌厉地眼锋时,终归是败下阵了,十分自觉的站起身来,摇晃着身子向着君煦走去。
    宁墨不觉有他,嘱咐了君煦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其实今日她和君煦主要是为了王府被抄一事,他们在陛下的人搜查王府之前,已经做好了安排,这次王捷所有的罪行都会被纰漏。
    宁墨心中十分清楚,若是因王捷将宁亦文彻底打压,怕是不现实。
    自己那位好祖父的疑心她可是最明白不过,宁亦文即使在表现的多么信任王捷,但他骨子里怕是早已有了后路。
    不过,这不影响宁墨的决定,她必须从王捷手中拿到有关宁亦文的证据。
    夜色渐深。
    宁国公府外听了一辆不显眼的马车,身边的小厮忙前去敲门,只是看看过了许久才有人给开。
    开门的待看到来人,原本不耐的表情以最快的速度转变,恭敬地将门打开。
    车上的宁亦文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马车走了不多远停了下来,而后宁亦文直接急不可耐地去了书房。
    推门而入,便听男子淡淡的嗓音响起。
    “国公爷,您可回来了,你若再不回来,怕是那王捷小命不保了。”
    “你来的倒早。”宁亦文一眼便看到暗影处的人,语气听不出喜怒地开口。
    “得知国公今日回府,特此等候,国公这一路可还顺利?”男子倒是并未在意他的态度,语气熟识地问道。
    宁亦文闻言,不自觉地低头看了下已经整理好的伤口,脸上的表情一片沉郁。
    在陛下寿宴的第二天,他便接到渊帝临时下发的指令,让他外出公干,连给他推拒的机会都没留。索性去的时间不长。
    他私下打听过,恒王自寿宴后一直昏迷,便想着宁丹一事定不会如此快的解决,可没想到他前脚走,后脚宁丹被送往万安寺带发修行。
    他急忙将事情安排好,原本依着脚程他昨夜可赶回来,可谁途中一下涌现出了许多土匪。
    很本没有来得及等他反应,上来便大砍大杀,因着他着急回来,故此并未带许多人,连身边保护他的卫东早已被他吩咐了其他的事情,不在身边。
    最后他仅剩的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土匪击退,但自己却在这个过程中受了伤。
    他才回过劲来,便收到了王捷出事的消息,心中大骇,再顾不得其他,赶快回了都城。
    那暗影中的男子似是察觉到他的动作,出声:“想不到他们竟然敢对你直接下手,怕是十有八九是为了王捷的事情。”
    宁亦文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前有林鹏,后有王捷,他再如何的骗自己是巧合,都无法有任何的说服力。
    事实确实便是背后有人一直在同他作对,但可笑的是他没有任何线索。
    “嗯,此事大致经过我已经知道,你将那日朝堂的上发生之事,事无巨细地给我说一下,不能错过任何一句话。”宁亦文淡淡应声,执拗地要一个经过。
    那男子的脸上愈发的郑重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与他听。
    良久,才听宁亦文的声音响起。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以我之见,怕是颇为棘手,裴老的动作很快,而且在王捷家中,搜出了大量对他不利的证据,此事怕是再无回旋的余地。
    你还是要尽快作出取舍,弃车保帅。”
    弃车保帅.....
    这四个字宁亦文不是不懂,但这让他如何甘心,他这些年辛辛苦苦所拥有的势力,财力,便莫名其妙地被人摧毁。
    讽刺的是他很本不知道那背后之人在哪里,连破解的方法都没有。
    “你可有查过裴老?”宁亦文沉默几许,声音染上一抹疲惫开口。
    到底是接二连三的事情将他一下子推到最无力的边缘。
    “有,事发第一时间,我便是派人查过,但是没有任何的痕迹,那些证据似是同天而降般落到裴老的手中,丝毫没有探查出他与何人有过接触。”那男子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
    事情仿佛陷入了僵局,宁亦文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脑中闪过一个年头,出声:“此事由王捷的儿子所引起,将他在此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查清楚。”
    “你的意思是?”
    “嗯,既然有人将拿他当导火线,那怕是他早已经陷入了别的算计中,查,查他周围的人,本国公便不信了,他们能只手遮天到如斯的地步。”
    宁亦文细细地分析出声。
    “倒不使一个好方法,你放心,我会将派出所有的势力,尽最大的能力探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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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把房子找好,明日改正。发现问题,奖励潇湘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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