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秀美的脸隐约有了成熟的线条,但还是带着些许少年气,看久了,她竟然有点恍惚,眼睛、鼻子、嘴巴等五官每个人都有,为什麽组合起来大大不同?这些器官的组成成份不是都一样吗?

    据说所有物质的最小单位内部是中空的,所以眼前的秦安,和秦安眼瞳中的自己,其实都是不存在的…

    「娘娘走神了。」

    突然眼前一黑,是秦安习惯性盖过被子,然後吻住了她,这次的吻,就像以前那样温柔…让她窒息…

    秦安在体外射尽了之後,又挺入她软滑如缎的甬道内慢慢地抽动着,水液仍然充沛,她有微微地快感。

    「很够了…」

    她放软姿态推拒着,刚刚虽然只有一次高潮,却太过剧烈。

    「娘娘啊。」

    秦安停下摆动,匍匐在她身上,像叹息似地道。

    「又怎麽了呢?」真是傻孩子。

    她摸着秦安的头,感受他的重量,他胸膛好像结实了些,压在她胀痛的乳房上。

    秦安抓下她的手,又是穿过指缝,牢牢与她交扣。

    「可是能有一日,秦安想跟娘娘待多久就多久,不必顾忌旁人,不必担忧时长?」

    「秦安…」

    她想跟他说,活在当下,不要执着,但这麽大的孩子懂吗?

    秦安退开了,像过去一样帮她清理乾净身子,节奏轻快地起身,换了个表情,像是抱着希望又十分坚定。

    「秦安会再回来找娘娘。」

    也许是金榜题名,秦安不复一年前的呆板内向,显得活跃了些,也自信了些。

    他把她拉起身,披上凤袍,就安安静静地抱着她,离开前在她手心上又写字。

    等我。

    第13章 重会

    四十五岁寿诞时,皇帝送给她一份大礼。

    「母后还想伴古佛青灯吗?」他仍皮笑肉不笑。

    她知道这是他同意了,等待得太久,已经没有任何高昂的喜悦,有的是种事所当然。

    终於能够全身而退,她无端冒出感激之情,却不知该感谢谁,人有时活得十分可悲,有一点点的甜头就乐不可支,却不明白那是因为人生太苦,没那麽苦,就以为是甜了。

    宫女帮她收拾几大包细软,她又自己重新一包包解开来看,只留下重要物品,和几件素雅的衣服,不再是太后了,又要去寺庙里,还需什麽华丽装扮?

    她只把自己种的香草种籽晒乾留存,然後带着那只波斯猫,和一个年纪较大的宫女,就这样入住了白云寺,皇帝派给她两个侍卫,日日守在寺庙门口,一来保卫太后安全,二来大概也是算某种程度的监视。

    寺庙在郊外小山上,环境清幽,但有点无聊,所幸她的猫很会撒娇,带给她许多温暖,也不会娘娘长娘娘短的跟她抱怨或索求。

    种植香草的乐趣不减,庙里没有太多眼线下人,只有尼姑进出,平时也不会打扰她,她还能在自己房里尽兴地穿着特制运动服做她的郑多燕,偶尔也会跟着尼姑们做早晚课,禅坐冥想让她看清楚原来自己还是有很多杂念。

    少了宫中那种细致的呵护,没几个月她就查觉自己的改变,从稍嫌模糊的铜镜中,还是看得出来冒出的几根白发,以及脸上的斑点,但也许是真正脱离了那高压环境,看起来精神很好。

    她试着用梅子酿酒,酿得还不错,偶尔晚上她会喝一杯再睡。

    「敬你…能在古代混个平安老死。」

    人所求不是平安幸福吗?她觉得还蛮幸福的,即使少了很多现代和宫里的物质享受,但代价是更多的自由。

    「娘娘,西北富商王二土求见。」寺外侍卫来报。

    「我不认识什麽王二土啊…」她听都没听过。

    「王二土说娘娘看了这信物便知。」

    侍卫态度很殷勤,那王二土约莫是出手大方,贿赂了他们。

    她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竟是那根当初怀珪说弄丢了的象牙棒,往事如潮水袭来,她一瞬间说不出话。

    「快…快请那王二土入内相谈。」

    国文程度差就是这样,连王二土都看不出来是个「珪」字。

    「娘娘。」

    怀珪一身华服走进她的厢房,她将宫女遣出去,马上便扑到他怀里,喜极而泣。

    「你这死孩子!呜呜…没半点消息…两年多了…」

    「怀珪从没看过娘娘如此热情。」

    他把她放到窄床上,劈头就是热吻,像当时他离宫那样。

    「佛门清净地…」她喘吁吁推开怀珪。

    「我办了桌素斋,师父们正吃得高兴呢,门外也有小厮守着,一时半刻不会有人来扰。」

    怀珪还是一样细心,她头往後挪打量他,那张妖美的脸庞多了点沧桑疲惫,可眼中有热烈的笑意温情。

    「什麽王二土…」

    「改名换姓,重新做人,在外做生意,名头响亮好记好写最重要。」

    「你怎麽能消失得这麽彻底?」她不解。

    「我离宫後便去探望母亲,那富商对她甚好,爱屋及乌,便也让我跟在他身边学着,我提了一些营商点子,他建议我去西北发展,这一去便是两年,如今也算功成名就,才敢来见娘娘。」

    「总算你过得好,也不枉我日日念你,可娶亲了?」她疼爱地摸着他脸颊。

    「一妻一妾。」

    怀珪边说还边在她肌肤裸露处摩娑着。

    这风流种天生是拈花惹草的料,有妻有妾理所当然,何况在宫中闷了两年多,不能跟宫女暧昧,成天只对着她这个阿姨,早就该腻了。

    「既有妻妾,这样成何体统。」

    她把他给推开,但他又扑了上来。

    「求娘娘给了怀珪吧!怀珪没有一日忘记过娘娘。」

    他可怜兮兮又死皮赖脸的求,她一向拗不过他,最後只好在狭隘的床褥上委身,不知是想念太多成燃料,还是环境不同,两人竟乾柴烈火翻云覆雨。

    「娘娘…真好…像又回到当初刚跟怀珪…後来秦安那小子来了,娘娘便…」

    他们确实有过亲密的时候,但彼此都知道不会是对方的唯一,个性上也是当朋友更适合,所以後来炮友成分居多,但同时也是在宫中互相扶持的战友,不动真情有时相处更快活些。

    怀珪将她双手压在床头,嗅闻她腋下,痒得她乱扭。

    「我当初以为女子皆有体香,後来才知这是娘娘独有,午夜梦回不知有多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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