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蔼枫的手顿在半空,撩起那双漆黑的丹凤眼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说:“你的皮不糙肉也不厚,在我面前就该学着矫情,免得我一时头脑发热把你卖了,回头没后悔药吃!”

    说话白蔼风将我的手拉了过去,撸开了袖子将我的手臂翻了过去,目及手臂上破皮红肿的地方脸上一片死气沉沉,但他动作很轻,还说:“疼了就说,别不吭声,你不说我永远不知道你想什么,我怕等你说了,我都要石化了!”

    我低垂着眸子一句话不说,看着白蔼枫拉着我的手给我涂抹药膏,药膏有些清凉,抹上确实不觉得那么疼了。

    涂抹了一边放下白蔼枫又拉了另一边,拉起我的手撸起袖子给我涂抹,都完了他又起身坐到我身后,抬起手将身后的衣服掀开,本来我想阻止,但他的手很快,我刚刚转身他已经掀开了睡衣。

    似乎是被我背后的淤青吓到了,掀开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会再有下次!”白蔼枫一边涂抹药膏一边说,药膏有些凉,不碰不是很难受,一碰反倒有些疼,一接触药膏才不觉得那么灼热,也无心去听白蔼枫的什么解释。

    涂抹完药膏白蔼枫帮我晾了一会,放下后全身都没那么的不舒服了,躺下靠在一边又睡了一会,白蔼枫说饿了,起来叫人送了点吃的东西过来,吃完了他也到了要打针吃药的时间。

    护士医生的来了一群,白阑珊那丫头也跟着一块进了门,看到我忙着凑了上来,拉着我问长问短,俨然已经把一块跟着来的朴俊海忘到脑后去了。

    朴俊海是个典型的品行派,走到哪里都脑门上顶着一个礼字,我看不惯他,但他颇有几分气度与长相,倒也不觉得厌烦。

    招牌性的打了招呼朴俊海坐到了一旁,白蔼枫躺在床上我坐在一旁,朴俊海没什么和白蔼枫说,就只能听听白阑珊和我问长问短了,白阑珊这丫头脑子里装着的不是吃就是喝,难得她问点和吃喝不沾边的事,竟都是些珠宝首饰,以及去那里玩的事情。

    “没特别喜欢的地方。”白阑珊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特别喜欢的,我们可以一块去,我想也不想的回答,白阑珊立刻追问的说:“塞纳河嫂子不想去么?都说来过巴黎的人不去游塞纳河就如同没有来过巴黎,游过了塞纳河就等同于把巴黎游遍。”

    “那都是骗人的,除了河北岸的大小皇宫,河南岸的大学区,河西面埃菲尔铁塔,河东段城岛巴黎圣母院,事实上你只看见了船水和树,以及猴子一样的人载歌载舞。”巴黎我来的太多,所以这些早就不稀奇了,以前爸妈问我看见什么,我也都这么说,一时间没有多想便随口一说,不想白阑珊那丫头瞪大眼睛看我半响,忽地问我:“嫂子怎么都知道?”

    深觉自己的话多了,干脆敷衍了一句:“书上看的。”

    “什么书写这些,嫂子对旅游也很有兴趣么?”白阑珊就是白阑珊,什么时候她说出的话都不经大脑,问的人想踹她两脚,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以名花有主,不是谁都随便能踹了。

    “嫂子知道自由女神像在那么?”白阑珊又问我,白蔼枫目光明显盯着我看,我看白阑珊一眼说:“自由女神像要去美国看,巴黎的自由女神像没那么高大。”

    “但是河岸两边的餐饮很发达,难道嫂子不想去尝尝,听说蜗牛鹅肝酱很美味,还有塞纳河的桥,亚历山大三世桥可是世界级的艺术品。”白阑珊一脸的崇拜,看她我就忍不住泼她冷水。

    “只是一个建筑物而已,任何一个国家都有,你觉得喜欢你不要回去,每天留恋在桥上,抱着桥过日子吧。”听我说白阑珊不高兴的白了我一眼,但她马上又兴致勃勃的说:“不管怎么说,塞纳河的美是生生不息,风情万种,嫂子不过是怕花钱,舍不得去,就胡说一气,我不相信!”

    “爱信不信,以后少问我。”不大高兴的说完要起来,白阑珊忙着拉着我说:“我想去游河,难得出来,我们一起去,我买了四个人的票,不用浪费了,美金买来的!”

    白阑珊说着扬了扬手,把票拿了出来,我睨了一眼,确实是全程票。

    “我看过,不去了,你们去。”我说着还是要起来,白蔼枫却说:“什么时间?”

    “明天。”白阑珊马上说,白蔼枫看了我一眼答应了。

    “明早再过来。”白蔼枫话落高兴的白阑珊差点没跳起来,我看着她直皱眉。

    “嫂子,我们出票,你们出饭前。”真会算计!

    白阑珊没多久就拉着朴俊海走了,临走还笑的合不拢嘴,关上门我回来坐到了一旁,白蔼枫看了我一眼说:“打完针去买衣服。”

    “不用了,够穿。”坐下我说,白蔼枫看着我半响才说:“不穿买了回去卖!”

    看他一眼我说:“以前没钱换点钱吃饭,现在不缺吃饭钱,不用了,省的赔钱心疼。”

    “我的钱,你也心疼?”白蔼枫盯着我,双眼越发深邃,我看他一眼,起来说:“你不是让我学点好,省的出去丢人现眼。”

    “我什么时候让你学好了?丢人现眼的话我也从没说过。”

    “我不记得了。”

    “你明明是和我找别扭。”白蔼枫不大高兴的白了我一眼,但他还是盯着我不放,妄想从我脸上找到什么一样。

    “是,我找你别扭,现在你能舒服了?”靠在一旁我说,目光望着窗口的地方,寻思着回去了找点什么正经事做,不能总这么算计别人的钱为生,算计来的钱不牢靠,容易出事不说,也容易给人敲竹杠。

    “看什么?”白蔼枫突然安静许多,不久之后他问我,我只是随口说:“一个人。”

    白蔼枫不再说话,我的思绪从四面八方凝聚到一起,抛开了本该想本该做的打算,只看见一个孤单单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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