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害怕距离,从来不在时间的荒漠里面露苦涩。我们从不惧怕时间,只是多数人同我一样怀疑,当等待由希望而变成无望时,幂幂之中的变数究竟有多少。

    这年,冰参加了院排球队。在被拉进qq群里之后,好多学长学姐都在群里热闹的欢迎着新血液的加入。她默默地窥屏,感受着这猝不及防的欢迎仪式。在感觉初始印象还不错后,她加了几个学长学姐。只是想混个脸熟,因为是后入队的,所以她想和大家打成一片,好好学排球。很快,她和大家熟悉起来了,也找到了这个组织带给她的归属感。她忘乎所以地开心着。球队里的学长学姐也很热心,对她也格外照顾。

    炫是男排的副队。在平时的课余时间,排球场总是闪动着炫的身影。虽不算帅气,但球队里能把一传球接稳稳的,二传垫的恰到好处,救球那么及时的在排球队里也没有几个。所以在平时球场,学姐不在的时候,冰就跟在炫的后面学球。有时大早上吃饭时看到球网里垫球的冰,炫会说:你学姐呢?下次你叫你学姐一起陪你玩。其实,他潜意识想说:“下次,你可以叫我陪你一起玩。”

    训练时,炫对冰照顾有加。经常陪她一起玩。自然而然地,冰称呼他为自己的排球师傅,以免去人多口杂的。同时,为了不被球队里的队友黑,炫也加了冰她们寝室其他两位在排球队里训练的女生。

    故事总是不按常规地延伸。跌宕起伏才是命运的本色。

    在球队里不断地接触也形成了两个人之间的好感。冰的内心也有一点心动。虽然眼前的这个男生和自己的前男友长得有那么一丝相像,但每个人都不能决定自己的面容。虽然高二那段延续到高三的爱情让她伤痕累累,但对真爱的渴望丝毫没有衰减。她渴望着遇到一个能够托付终身的男生。她也渴望这样的故事可以发生在大学中。两个人手拉手上下学,夕阳西下,是两个人牵手的身影,他的单车后面是她,她依恋地靠在他的背上,脸上写着满满的幸福和甜蜜。

    又到五一了,同学们纷纷琢磨着接下来去哪里玩。

    炫邀请冰一起去加州玩。在大学之前,冰几乎哪里都没去过。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她喜欢旅游,大学了,她想过很多地方,但都没有同行者。寝室的女生也不愿意出远门。她犹豫着,虽然短短一个月的训练已经建立起她对他的信赖,但单独两个人未免也有点难为情。后来,炫解释说,他和两个室友以及球队的学姐也会去。就这样,冰直率地答应了一同前往。旅行是一段激动而又充满孤独的时光。无论任何人的陪同,来到一个新的地方总会在心头上感到空空的。这天晚上,刚刚回到宾馆,刚刚下电梯,冰正要和炫告别,却没想到,炫一下子抱住了她而且吻了她。而这一切来得太过猝不及防,让冰一下子缓不神来。迟疑片刻之后,冰挣扎着:“不要这样,你放手,放开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跑到屋子里关起门冲进浴室,一遍错骑着一边打开水。当冰冷的水流从淋浴头中喷薄而出,从她的头上肆无忌惮地浇下来时,她失声痛哭。泪水从眼睛中夺眶而出,滑落在脸上,淌成一条溪流,同那水流硬生生地淌落在衣襟上,很冰,很凉。积淀了多年的心伤,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这一次冰终于可以卸下她的坚强,肆无忌惮地为自己哭一回。她想回家,她想回到欧的身边再也不要离开。她想哥哥。

    每一次遍体鳞伤,我们都想躲进温柔的城堡;每一次雨后,我们都能按捺内心的渴望,平静地继续成长。这也许就是岁月交给我们的坚强吧?

    紧接着就是校排球联赛在紧锣旗鼓地筹备中了。更加严苛的训练,更加紧张的气氛,更加炽热的太阳。

    比赛的日子终于到了,烈日炎炎,但爱球的心永久不灭。比赛日程均安排在工作日,也就意味着时间的冲突。有时有课时,冰在下课后就会立即奔赴球场,就像一颗掷出的球。呐喊,捏汗,纠结,大叫等不断地循环地穿插在球赛中。每一发球都提着度少人的嗓子眼儿。球赛终于落下帷幕。男篮不负众望的得了第四。但这背后所付出的努力非局外人所知晓。那一刻,他们紧紧簇拥着,像疯了一样。

    一场圣战的结束,总会有一场宴席来纪念。

    那天,所有人一同前往。刚进到房间时只见大家一阵惊呼,随即是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共同追忆着那段可歌可泣的日子。因为即将就要迎来学长学姐的毕业。大家畅谈这着。人生的遇见不可多得,而相聚将是我们今生最美的一节课。

    聚餐当然少不了敬酒的环节。除却中规中矩的敬酒之后,接下来是情侣的交杯酒。球队里总共已经有四队情侣,但炫对冰甚有好感,大家也有目共睹。于是周围的人三三五五地把冰和炫簇拥到一起来。冰拒绝着,她爱这个球队,更爱给她甜柔深谧怀念的欧。此时,大家敲着筷子,一起喊道:“冰妹子,我爱你!冰妹子,我爱你!”喧闹声此起彼伏。旁边的学姐忽然凑过来对冰说道:“你别介意哈,他们就是这样。平时就喜欢开玩笑。大家都在一个球队里,也就是都在一个大家庭里。也许过分了点,你别当真哈。大家都是开玩笑,闹着玩的。你也别扫大家兴了,喝一个就好了。没事的!”即使再多的怂恿也抵不过内心的期许。冰斩钉截铁地推辞着。

    喝过酒了。自然压迫做点冒险的事情。这次球队里玩起了更过分的——所有情侣接吻。冰想离开,不想再做任何停留。就在她起身的刹那,旁边的学长直接把冰按住,不让冰动,甚至按着她的头。她使尽全身的所有力量抵触着,她想到此刻可能还在加班的欧,她想到他们说好的远方,泪水不自觉的泛上眼眶,此刻的她是那么的孤立无援。炫象征性地也拒绝着,说道:“算了吧,我怕冰不愿意。”一个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快点!别怂!”

    假装思虑片刻之后,炫居然当众抱住冰,亲吻着冰。冰的泪水在脸上纵横开来,就像是被践踏过得草坪,很难看。

    冰跑了出去,此时雨声也在哗啦啦地充斥着整个天空,像是训斥,像是责骂,又像是关怀。无论哪种形式,在此刻都已经不重要了。冰想拥有的只是离开这个一再伤害她的地方。

    甩着眼泪,炫跟了上去拽住她,慌忙她道歉。但心里却在窃喜。就像一头饥渴的恶狼。

    冰扭回头,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就像是一道雷声震动着整个雨夜,传了很远。

    冰倔强地奔跑着,暗灭的灯光让她看不清回去的路。但是她依旧努力地向前奔跑着,那些有关于欧的片段在她的脑海中一幕幕地闪过,深深地刺痛着她。她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跑着……

    炫循着冰的身影在后面不断地追着,突然病在眼前消失了,炫焦急的喊着:“冰,你在哪儿?”在炫一次次地寻找中,终于发现倒在地上的冰。

    ……

    半醒半寐中,只是感觉身上的衣服被扒开,身上仿佛有一头恶狼,发疯似的攻城掠地,从脖子到身上每一寸肌肤,冰感觉全身像是被火燎烧一般的燥热。她乱动着,抗拒着,她绝望着,呼喊着,脑海中都是欧的身影,耳畔不断传来欧的呼唤。她使出全身力量去离开,但是却狠狠地摔倒了地上。她声嘶力竭,欲哭无泪。

    早上醒来,冰紧紧地用被子捂着身体,眼神中流露出绝望和无助。不该发生的终究还是要发生了。

    不久之后,冰出现了呕吐等怀孕之症状,到医院做检查,才发现已经怀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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