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像被太阳快要烤熟一般,昏昏沉沉的蝶衣在一片红火大太阳中睁开双眼,头顶是一片蓝天白云红太阳,感觉的身体不在随波浮沉,蝶衣第一时间撑起酸痛的身体朝四周察看。

    入眼处是一片乱世礁,高高低低的石头在前方的海水里耸立着,岸上几乎全部是碎石,难怪垫的人腰酸背疼,黑色的礁石张牙舞爪的在浪花的冲击中发出砰砰的吼声,让人有点不寒而栗。身后几乎全部是石头,大的小的黑的白的,视线所及的地方全是山石的势力范围,虽然太阳如此毒辣的照射下来,却生生让人感到几丝阴冷的气息。

    蝶衣快速扫了周围的环境一眼,便欲撑起身来,腰间一股纠缠的力道让本来已经没什么劲的蝶衣,一个偏歪又坐了回去,此时蝶衣才转头看见身旁的古皓然,古皓然面色苍白嘴角干枯的裂了开来,整个人一点没有往日的丰神俊朗,一手牢牢的抱紧自己的腰间,一手死死抓着落海时的木头,纵然昏睡也不曾放开。

    蝶衣扫了古皓然一眼微微皱了皱眉,落入海里的时候一片混乱,幸好抓住了一根木头,比拟知道这随波浮沉了几日,反正前几次清醒的时候全是在海水里浸泡着,后来自己实在支撑不住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天意带自己上了岸,还是面前的这个人带自己上了岸。

    “这是什么地方啊?”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蝶衣见古皓然边按着眉头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目光中又是欣喜又是放心。

    蝶衣挑了挑眉淡淡的道:“起来看这是什么地方。”

    古皓然依旧搂着蝶衣的腰坐了起来,四下里一张望愕然回头对上蝶衣道:“不知道,怎么有这么荒凉古怪的地方?圣天王朝的海岸没有这么阴森恐怖的地方。”这黑石遍布无丝毫生命痕迹的地方,确实透出一股浓浓的阴森。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道:“我不知道。”边说边与古皓然同时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古皓然扫了眼海面和身后岸上,皱了皱眉道:“风他们呢?”

    蝶衣见古皓然面色严肃中透出浓浓的担忧默不作声,这种状况下谁能保证会是什么情况,古皓然无意识的紧了紧搂着蝶衣的手,沉默片刻后道:“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了,纵然担忧也没有办法,我们四处去找找吧,我记得船翻了之前有两个人拉住了我们,找找看是不是能与我们一起来到这里。”边说边放开了搂着蝶衣的手,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朝一旁走去。蝶衣也记得有两人抓住她一起漂流,扫了古皓然背影一眼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蝶衣,过来,红净他们在这里。”海岸线不长没走多远就已经到了尽头,蝶衣微微有点皱眉的正欲往回走,就听见古皓然惊喜的叫声。

    面前的红净紧紧抓住林野的腰,林野的手上抓着古皓然的衣襟,看样子是红净带着林野抓着自己跟了来,在海里的时候没有回头,不知道是谁,没想到红净这小子还真是对自己不离不弃。想到这蝶衣不由蹲下身来,摸了摸红净的头发,若真心跟随自己,那自己绝对不会亏待与他们。

    浪声哗哗作响,风声在耳边回荡,古皓然把昏迷中的红净和林野抱到阴凉地方,又去找了一圈没有人,风,行,灵,柳,茗清五个人连影子都没有,古皓然皱眉望着海水半响,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回来照顾红净和林野,蝶衣则站到海水中刺了几条鱼起来,确实是饿的很了,一点力气也没有,要做什么事情首先要填饱自己的肚子才是。

    身上的火择子全部湿了打不燃火,不过这并不对蝶衣造成任何威胁,生鱼片同样也是美味不是,古皓然看了眼蝶衣递过来的生鱼片,嘴角抽了两抽,相当不情愿但是又相当坚决的取了过来吃下去,同时取来海里的水给红净和林野喂下,俩人干裂的嘴唇无一不在述说着缺水,蝶衣奇怪的看了一眼古皓然,古皓然被蝶衣瞪的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蝶衣也不说话伸指蘸了一点古皓然渗透了水的衣服,伸舌头舔了一下,没味道,不是海水中的腥臭咸味,蝶衣不由转头看了一眼所谓的海水,这区别可还真是大啊,连海水也变淡水了。

    “主子,主子。”低低的呼喊声引蝶衣回过头来,红净抱着头睁开眼睛盯着蝶衣叫,见蝶衣回过头来,红净本来还比较迷蒙的双眼登时明亮了起来,喜道:“主子,真的是主子,红净居然还能见到主子,实在是命大,老天保佑,居然能活着见到主子,这真是太好了。”

    旁边的古皓然一敲红净的脑袋道:“我呢,你没看见旁边还站着这么大个人吗?”

    红净也不管身在哪里,只要见蝶衣就很高兴了,此时边接过古皓然的衣服滴水喝,边笑呵呵的道:“有主子的地方就有少爷,看不看的见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又不会分开。”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古皓然还没有与红净争辩,就看见旁边的林野咳嗽了几声,撑着坐了起来。

    蝶衣扫了一眼刚醒的俩人淡声道:“不知道,先吃点东西在说。”

    红净和林野精神还不是很好,委顿的靠在石头上,见蝶衣递过来生鱼片,红净想也不想抓住就吃,生在海边的孩子怎么可能没吃过生鱼,林野微微怔了一怔也不多言,古皓然坐在边上调息,蝶衣也靠在石头上闭目修养,一时间海滩上只剩下红净和林野大嚼的声音。

    待几人休息片刻后,四个人一起开始搜索,这礁石嶙峋的海岸线本来就不甚宽广,刚才蝶衣和古皓然找人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个完全,此时蝶衣带着林野走在前面,古皓然带着红净走在斜后面,朝陆地上走去。

    四人大概走了半个时辰,一座巍峨的峭壁挡在了四人的面前,挡住了所有前方的路线,光滑的黑色石壁上垂满了青藤,弯弯曲曲的就像无数的小蛇依附在上面一般模样,蝶衣和古皓然一楞两人对视一眼,蝶衣走向左边,古皓然走向右边,看有没有这山壁没有长到的地方。

    一刻钟后回到原点,蝶衣和古皓然面面相觑,红净不由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

    林野皱眉摇摇头道:“没有路。”

    红净张大了嘴道:“我们这边也没有,那峭壁一直长到海水边,就像是一座屏风一般挡在面前,一点路途的样子都没有。”

    此话一出四个人都沉默起来,蝶衣看了眼前光滑的怕有五十米高的峭壁,在回头望了眼怪石嶙峋的沙滩,这个地方难道就这么把人困死在这里不成?没有树木,没有花草,没有动物,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只剩下石头。

    古皓然一直默不作声的思考着什么,林野不由道:“少爷,是不是想到什么?”

    古皓然挑眼看着远方的水天一处,沉声道:“我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圣天所有的海岸我基本都去过,就算没有去过,在地域位置上我们出事的地方在常州和关洲一带,那里的海岛不会有这种礁石,就算被海水带的远了点,也应该在青州和沧州附近,那两处盛产青石也不是这种海岸,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蝶衣皱眉道:“是不是到了影束的地盘?”

    古皓然还没开口林野便道:“这和影束王朝是两个相反的方向,不管怎么漂流都不会到影束的地盘上。”

    古皓然点了点头,回头看着眼前的峭壁眼神一凛,神色坚决的道:“既然后退找不到路,那就只有跃过这座峭壁,不管它后面是神,是鬼,是人,我也要过去。”

    蝶衣看了眼光滑的石壁朝古皓然道:“怎么过?”这峭壁高是一回事情,最主要是下面接近十米左右什么都没有,上面的青藤虽然看着结实,可谁能够一跳十米,蝶衣暗讨就算自己能力再强,功夫在高,也只有等到青藤长下来,或许能够爬过去,现在则只有望洋兴叹。

    古皓然细细的看了石壁良久,也就不在问什么,也不挣开古皓然的手,当先就朝海边走去,自从跟古皓然肢体相连的在海上漂流了不知道多少天,就对古皓然的接触一点也不排斥,好像是身体已经接受了古皓然的味道,承认了他。

    毋庸置疑,能填饱肚子的还是生猛海鲜,好在这地方水产不仅丰富,鱼肉甚是鲜美,虽然蝶衣和红净等一个名字也叫不出,味道可是好的不得了,没有那鱼类特有的腥臭味道,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清香的甜味,让人回味无穷。

    古皓然先时口中无味道寡淡,几日未食只顾的上填饱肚子,此时慢慢吃来则赞不绝口,一多半都几乎进了他的胃里,好在这里除了蝶衣,红净也是一个水里的好手,一个猛子扎下去,想吃多少有多少。

    吃过晚饭天色暗下来,本来毒辣的太阳一隐藏,闷热的天气瞬间不见,几道海风一吹遍体生凉,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红净耐不住冷早跑去与林野挤做一团,互相拥抱着取暖,这厢古皓然看着靠着石头坐着的蝶衣而无表情,不由嘴角弯了弯走上前去,靠着蝶衣坐下伸臂就向蝶衣抱来。

    蝶衣冷眼扫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干什么?我不冷。”

    古皓然耸了耸肩头道:“你不冷,我冷的很,我可不想现在生病,你就借我抱一会。”边说边直接把蝶衣给搂在了怀中。

    蝶衣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没把古皓然推开,这天气确实下降的厉害,跟沙漠上有的一拼,这个时候四个人任何人生了病都不是好事情,再说都是才从海中逃生的,这体能那有平日那么完整,这时候更该同舟共济,于是闭上眼任由古皓然紧紧的抱着她。

    古皓然软玉温香在情,不由微笑着翘起了嘴角,他那里是怕冷,不过是怕蝶衣冷吧了,知道蝶衣这个山不来就人的性子,那就他人去就山,此时把头埋在蝶衣的颈子上,闻着蝶衣身上散发的体香,恍然觉得时间就这样停了也好不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用想身处的环境,只有自己喜欢的女人陪伴着自己,就好。

    一夜无话,虽然是在陌生的环境,不过四个人都是适应能力相当强的,完全在他们脸上找不到慌张惊惧的表情,好像就在自家后院逛一般,轻松惬意的完全不当那么一回事。

    第二日天色微明红净睁眼就看见,对面古皓然抱着蝶衣睡在一起,蝶衣的整个身子基本都绻在古皓然身上,蝶衣的脸靠在古皓然肩头,古皓然微微侧着脸靠在蝶衣脸上,天边的第一缕光线透过来,眼前的这副画面好像美的如梦如幻一般,温馨,绝美,舒适。

    红净嘴角不则微微带笑,看了一眼旁边同样看着俩人的林野,林野嘴边也带着淡淡的一丝笑容,一直比较淡漠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这样的俩人个让人不忍心破坏他们的美好。

    日头将出,醒来后收拾妥当的四个人重新来到黑色峭壁面前,古皓然走到峭壁的最边角上,转过头来抱过蝶衣就亲了一口,微笑着道:“等我来接你。”说罢快速放手退后一步。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没有吭声的站在原地,古皓然见蝶衣没有打人的打算,不由嘴角高高的弯了起来,退后几步面色一正,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就朝峭壁冲去,红净不由惊讶的啊的叫了一声出来,这峭壁能是撞上去就能撞个洞出来的?

    蝶衣凝神注意着古皓然的动作,只见古皓然快要冲到峭壁上时,突然一脚踢出在峭壁上一点,身形一瞬间快速拔高几米,接着在最边角上那些微突起的地方一踩,身形借势再度拔高,伸手就朝那些青藤抓去,两跃之间高度居然快达到十米。

    红净顿时惊讶道:“少爷功夫居然这么好?太强了。”话音未落见古皓然身形在空中一滞,拔高的身形停顿在空中,而他的手并没有抓上任何的青藤,蝶衣眼中光芒一闪,一个快步抢到峭壁边迎头看准古皓然的位置,林野也同时抢了过来。俩人就准备接古皓然下落的身形。

    不料古皓然眼见身形停滞,一咬牙伸掌快速在峭壁上一拍,欲下落的身形硬生生不落反往上窜了一米,有这一米就够了,古皓然一把抓住从峭壁上垂下来的青藤,借力使劲一扯就往上蹬去,那青藤承受不起古皓然突然而来的大力,乓的断掉就往下落,古皓然眼疾手快的抓住其他的青藤,一路又拉又扯的朝峭壁顶跃去。

    不过几吸之间古皓然就没了影子,蝶衣方退后看了眼落下的无数条青藤,林野擦了把额头的汗道:“少爷也太莽撞了,就这么一鼓作气抢上去,要是那一根青藤断掉,少爷没有来得及换手,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们接不接的住还是个问题。”

    红净则啧啧称赞道:“不是说少爷的功夫在古家是最弱的,怎么现在一看不是那么回事呢,这么强还弱,那其他几个少爷不是强的没边了?看来是那些个丫鬟撒谎。”

    蝶衣听着红净对古皓然的高度赞美,冷淡的道:“自己知道就好,不需要说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古皓然不愿意露像,既然他想这样那就这样吧。红净一听一转念就明白了,当下谨慎的道:“红净知道了。”

    三人站在峭壁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蝶衣和林野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唯独红净一人叽叽喳喳的,居然也能唱出一独角戏来。

    不多时从峭壁上垂下一条粗粗的青藤,蝶衣让红净和林野先上

    去,这两个人什么功夫都不会,要是青藤断了那还不是只有死个干净,待最后蝶衣被古皓然拉上去后,映入眼帘的实在让人心旷神怡。

    只见峭壁之后乃是一个别样的世界,放眼望去一片银白,间或夹杂着桃红,金黄,粉紫各色在大地上极尽妖娆,高山上的流水蜿蜒而下,汇入一蓝的像天空一般的湖里,嫩绿优雅的绿色环绕中,星奇罗布着美轮美幻的房屋,抬眼眺望远处,一汪绝色就像地毯一般平铺而去,美的惊人,美的不识人间烟火。

    四人坐在峭壁顶上,林野难得的赞叹道:“别有洞天,这仿佛人间仙境了。”

    古皓然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有人就好办事,就怕全是石头。”

    蝶衣打量了一番后道:“这地气温怪异,一墙之隔居然一边温暖如春,一边酷热如夏,好另人费解的地理位置。”

    旁的红净则早已经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睁着大眼睛满脸迷幻的看着下方的人间仙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垂绳,吊人,一通忙活后四人走在满山的梨花树下,见花瓣随着微风四散飞舞,在四人身边缤纷而下,各色蝴蝶围着花朵翩翩起舞,置身其间不由觉得心旷神怡。

    古皓然边走边道:“难得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住在这里的人真是会享受。”边说边搂过蝶衣的腰,为她拂去肩头飘落的花瓣,蝶衣冷冷看了古皓然一眼,依旧漠然的走自己的路。

    四人走了不算短的距离,一个多时辰后才从满山的花海中解脱出来,入眼则是一片荷塘,满塘的碧绿荷叶迎风招展,间或中夹杂着一些才露尖尖角的花苞,旁边一凉亭里正坐了几个人在聊天。

    四人一看对视一眼就朝那几个人走去,到的近处古皓然等还没开口,凉亭中的人就先看见了他们,本来还甚在意的眼神,在打量他们一番后流露出说不出的惊讶,当先一青杉年轻人唰的站起来走到四人面前,在细细看了四人几眼后,突然微微一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古皓然笑看着眼前温文而雅的年轻人道:“打扰几位聊天了。”

    那年轻人温柔一笑道:“那里,很久没有遇到外面来的朋友了,我叫青竹,不知几位是从什么地方而来?如何称呼?”

    古皓然点点头道:“不敢,我叫古皓然,身边这位是我的妻子,这俩人是我的小厮,我们因为在海上遇上了暴风雨被吹到了这里来,还不也请教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叫青竹的笑着道:“这里是情岛,很高兴认识各位。”说罢回头朝身后的几个年轻人道:“去向岛主报喜去,今天来了几个新朋友,晚上大家好好庆祝一番,为几个新朋友接见洗尘。”那几个年轻人淡笑着退了下去。

    蝶衣冷眼旁观这叫青竹的多半是个说话有点分量的人,便一直沉默的看着他,那青竹微笑着对蝶衣点了点头,此时的四个人都是说不出的狼狈,一头的灰尘破烂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来本来面目,所以青竹等人并没有在蝶衣身上做任何流连。

    古皓然报出名字后就注视着青竹的反应,见青竹居然一点其他表情都没有,只是客气的微笑,他古皓然三个字在圣天和影束可都是大大有名的,而他所报出的岛名字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过,古皓然不由暗地皱了皱眉,面上却笑着道:“不过是几个迷路的人,那里还要什么接风洗尘。”

    青竹笑着做势请古皓然先行边道:“古兄不用推迟,不过是借个由头热闹一番罢了,同时也带古兄认识一番岛上的人,以后大家好相处。”

    古皓然顿时皱起了眉头道:“能认识新朋友古某故是欢喜,不过我和拙妻还有要事要办理,怕是不能长住于此,还请青兄指点条出岛路径,以后我自当前来道谢。”

    青竹轻笑道:“这话的那里话,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现在古兄和夫人还是先去洗漱一下要紧,这些话我们先不说。”说罢笑呵呵的在前面领路,绝口不提刚才的话题。

    古皓然见青竹不在提起刚才的话题,一路上只是介绍情岛上的特色,那些沿途见着的人惊讶的看着古皓然一行,目光高深莫测。

    蝶衣沿途听着青竹与古皓然攀谈,眼中却留意着四周,见那些土地上耕种,或者三三两两聚焦在一起品茶泛舟的人,都笑看着自己等,没什么高兴的表示,也没什么意外的情绪流露,虽然有些人眼中流露出惊讶,但是目光深处却只是兴味和打量,与外表流露的完全不符。

    在看这各色样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蝶衣观察古家人这么久,会不会武功已经能够一眼分辨,那些沿途的人虽然并未流露,却也没刻意隐藏,一个个都是会家子,蝶衣面上不动生色,暗里却已经开始留心。

    这里几人走过一处耕田,田中一中年人抬起头来看了几人一眼,又低头忙活着自己的事情,那一眼蝶衣却正好看的清清楚楚,愤恨,哀伤,悲痛,不甘,绝望,还有同情,只是一眼就流露出这么多种情绪,蝶衣不由心中一凛,装作不在意他,好像他根本不存在,或者根本无足轻重。

    蝶衣回过头来看向古皓然,见古皓然面上神色不动,却紧紧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手,不知道古皓然感觉到什么,不过却都开始提防起来,这里也许并不好它的景色一般的美好。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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