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轻轻一笑优雅的道:“那倒不是,完全做不到的题目提出来,那不摆明了是为难人吗?我们虽然就是要为难人,但是也会给出一个能够完成的机会,哪怕是万分之一,机会也还是有的不是。”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爽快,真小人比伪君子强,说吧,第二关要我们闯什么?”

    青竹抬头看了一眼金墙淡淡的道:“这里面是岛上另外一种风景,很美,完全有别于岛上其他的景致,不过最美的地方附带的也许是最致命的,第二关就是从这里进去,穿过里面的地域,只要能从另一面出来,就算你过关。”

    古皓然喔了一声看了眼金墙,蝶衣冷冷的道:“地域的概念是多少?另一面又是哪一面?”

    青竹看着蝶衣微微一笑道:“问的实在,你们是第一个来闯这一关的,我也不妨直说,这面金墙相连了两座山峰,里面所覆盖的面积大小大概在百里左右,而所谓的另一面很好辨识,因为那里仍然是一座金墙,只要你们找到,金墙外我们有人专门守候,你们只需要用石头敲打,或者从里面扔出东西来,我们就会打开那方的大门。”

    古皓然听到这里认真的看了一眼青竹,青竹见古皓然看向他,嘴角带起一丝怜惜的笑容缓缓的道:“第一关如果你不想死,只要选择放弃你的所有,臣服于我们,那么你依旧可以活着,虽然不会很舒适但至少是活着,这第二关则生死有你定,也有天定,我们无法再决定你们的命运,也无法插手你们的命运,一切好自为之。”

    一旁的林野听到这话突然插口道:“这么说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你们也不能知晓?”

    青竹点点头道:“是,我们只在另一个方向等你们十天左右,如果没有人出来,那么我们会放弃等待,那扇门也绝对不会再开启。&

    古皓然听青竹说了这么多,一点也没提这被圈禁起来的范围内到底有些什么,语气中没有恐吓只有怜惜,仿佛他们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给个时间等待不过是应景罢了,不由暗自沉思的看了蝶衣一眼。

    蝶衣冷漠的看着青竹道:“说完了就开门。”

    青竹看了一眼漠然的蝶衣,还没开口旁边一直沉默的上官岛主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蝶衣,如果你们现在放弃,我可当前面什么也没有发生,依旧给你们很好的生活,这里你们闯不过去。”

    蝶衣看了一眼上官岛主,见他面上依旧温和,眼中没有平日的淡漠,而隐隐流露出一点惋惜,仿佛他们这一去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旁边的古皓然皱了皱眉还没打算开口,就听见蝶衣淡淡的道:“里面究竟有什么?”

    古皓然一听顿时不再言语,蝶衣这句话问到了重点,能这么大手笔的制造这么巨大的工程,来隔绝这里外的世界,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一定是连岛上的人都无法处理的凶险。

    上官岛主对上蝶衣的双眼,半晌缓缓摇了摇头道:“什么都有,你能想像的里面存在,想不到的里面也有,曾经岛上进去的人除了我,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而我也不过只是在它边上走了一趟,根本没有能力深入腹地,这里面是人间的地狱,你们过不了。”边说边挽起手上的袖子,手臂上一条狰狞的疤痕,不是刀伤不是剑伤,是一种不是任何兵器造成的伤势,很重,光看伤疤就能想像当初这伤势重到什么程度。

    蝶衣暗暗皱了皱眉,古皓然也是个识货的主,面色微微一变后转头看着蝶衣道:“你在这里呆着,我一个人去。”虽然知道蝶衣很强,但是连上官岛主都不能全身而退的地方,凶险可想而知,如果因为他的决定而使蝶衣有什么损伤,那还不如就让蝶衣待在安全的地方,就算自己出不来,蝶衣也能好好活着,古皓然看着蝶衣,虽然心中不甘愿,但是前路真的有死无生的话,蝶衣能活着就好。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眼中是不庸质疑的坚决,蝶衣缓缓抬手抵上古皓然的背脊什么话也没说,古皓然一震后定定的看着蝶衣,蝶衣的眼中什么表情也没有,看向他的眼淡淡的,却让他从心里感觉到蝶衣的坚定,俩人对视半晌,古皓然伸手紧紧的搂抱住蝶衣,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轻柔却掩盖不了满腔的深情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块死,要走一起走。”

    蝶衣听闻微微顿了顿,她没有想过这么多,她只知道凭古皓然的功夫出不了这个地方,而她最讨厌别人限制她的自由,如果没有了古皓然,凭她一个人恐怕叶也过不了这关,那不如大家拼命一博,生死由自己决定,命运也由自己决定,却不料引出了古皓然这番生死相随的话。

    上官岛主见着拥抱的两个人,眼中光芒闪动,刚才的怜惜被冷漠取代,漠然的站在一旁不再做声。

    古皓然回身抬起头道:“开门。”

    青竹看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漠然的挥了挥手,身旁的青雪递上食物和水道:“这里是十天的份,吃完了还没出来,那么就代表着你们永远也出不来了。”

    古皓然伸手接过后,就看见一直跟在上官岛主身后的几个中年人,站在金墙旁几人联手拉开了沉重的一扇金门,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药味,古皓然和蝶衣同时看去,只见里面接近金墙的大片土地上寸草不生,远处高耸的树木遮天蔽日,看不见连绵的山脉,只有无尽的葱绿之色,而极远处一道耀眼的金光笼罩在一方上空,身后的青雪道:“那就是另一面。”

    古皓然和蝶衣对视一眼并肩朝门内走去,身后的红净突然道:“主子,红净知道自己没本事,跟上主子和少爷只会给你们添麻烦,我就在另一边门外等着你们,我等你们二十天,如果没有见到主子和少爷的人影,我就进来陪你们。”

    一旁的林野淡淡的接过话道:“我也一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俩人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慷慨激昂,只是用最平常的话语表达最不平静的意思。

    古皓然脚下顿了顿看向旁边的蝶衣,蝶衣眨了下眼没有回应任何话语,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金制的大门在众人眼前关闭,把古皓然蝶衣和众人隔绝成两个世界。

    古皓然和蝶衣越往前走草越来越深,浙渐的几乎有齐腰的趋势,蝶衣看了眼细长的草叶,站定脚步仔细端量远方,而古皓然则从一进来就开始打量四周,和确定前行的方位,此时见蝶衣突然停下不由转头道:“怎么了?”

    蝶衣深深的闻了闻空气中散发出来的味道,皱紧了眉头道:“这是雨林的味道。”

    “雨林?什么东西?你是说这个地方的名称?”古皓然不是很明白。

    蝶衣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古皓然道:“你不该进来的,这里你走不出去。”

    古皓然顿时紧紧盯着蝶衣道:“你什么意思?”

    蝶衣见古皓然脸上浮现愤怒之色,眼中不是惧怕却是对自己的怒气,不由淡淡的道:“我本来以为是丛林,那样你还帮的上忙,可没想到是雨林,你从来没有面对过里面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经验,走进这里无疑是死路一条,回去,这关我去闯。”

    古皓然压抑着怒气冷冷的道:“你有把握?”

    蝶衣沉思着摇摇头,雨林那是那么容易能够自由出入的,要是真好走,岛上的人干什么要把这里封闭。古皓然见蝶衣摇头顿时大声吼道:“你既然没有把握还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不是个胆小鬼,就算你再强也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我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如你?我没有到过这乱七八糟的地方,但是不代表我就只有受死的份,你要再给我说这样的话,我要你好看。”

    蝶衣冷冷的看了古皓然一眼不再说话,古皓然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抱了抱蝶衣道:“我很高兴你关心我,但是我更关心你,要我把你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自己躲避,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蝶衣沉默了半晌,自己不过是不想要无谓的伤亡罢了,既然古皓然坚持那么她就随他的便,当下冷声道:“那好,前面的路一切听我的,我只需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不要让我听见任何质疑的声音,也不要让我看见任何我不允许的动作,如果你不能听命,就别怪我无情。”

    古皓然头一次听蝶衣说的如此慎重其事,见蝶衣眼里是毋庸置疑的决断,比平日更冷酷的表情告诉白己,要是他不听她的,那么她可能真的扔下他就走,当下咬了咬牙道:“好,我听你的。”

    蝶衣眼中头一次光彩闪烁,不是因为兴奋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面对极端挑战的光芒,古皓然从未没有见过蝶衣全身散发着这么炙热的气息,以前的蝶衣冷漠,肃杀,苍凉,今天的蝶衣更冷,却散发着一股从来没有的精神头,狂妄,霸气,决然。

    古皓然正震憾当中,只见蝶衣脱下身上的裙子,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转过身把自己腿上手上的衣服,全部用布条紧紧的扎在身体上,没留下一丝缝隙,古皓然虽然不解却也按照蝶衣的样子,为蝶衣也把手脚都捆绑好。俩人收拾妥当后各自拿好兵器,就朝雨林深处走去。

    高高低低的树木肆意的生长着,无数的蔓藤纠缠在树木上面,落叶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脚下的土地湿润的紧,踩上去软趴趴的,古皓然和蝶衣一前一后的走着,俩人都没有说话,只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古皓然不知道雨林的可怕,只是听上官岛主那么一说和蝶衣的谨慎,此时走在前面倾耳听着周围的动静,没有狮子,没有老虎,没有狼狗,这些凶残的肉食动物都没有,古皓然不由微微皱眉,不知道蝶衣这么小心的前进,到底防范的是什么。

    “蝶衣,你……”古皓然转头才说了几个字,就见蝶衣脸色一沉一剑朝他头顶刺来,同时道:“别动。”古皓然顿时吃了一惊,没听见有什么风声啊,蝶衣这是做什么?

    转眼间见蝶衣收回短剑,上面正刺中一个有胡豆那么大小的蜘蛛,古皓然不由道:“不就是个蜘蛛,不用……”话音未落就见蝶衣一剑把死了蜘蛛扔到旁边的一株小花上,蜘蛛身上流出淡绿的液体,那小花一瞬间浅白的颜色迅速变黄,枯萎,一片一片的脱落下来,古皓然心底一惊,好强的毒性,要是被它咬一口,哪里还有人在。

    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面一个偌大的蜘蛛网,难怪听不到任何风声,是因为它本来就待在那个地方,古皓然不由嘴角抽了抽,见蝶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忙讨好的嘿嘿一笑,转过头去开始四面八方都留意起来。

    俩人行的不快也行的不慢,保持着适中的速度,在这一片灌木从中穿梭,古皓然自吃了蜘蛛一次亏后,耳眼手感觉都提升到极致,无法像蝶衣那样辨别什么东西有毒,什么东西没有毒,那就通通杀掉,这一来倒比蝶衣还厉害。

    蝶衣不过仗着反应灵敏和以前在丛林间生活的经验,对危险有一种敏锐的察觉力,而古皓然则是一身功夫,听觉,嗅觉,速度都比蝶衣敏锐,一旦知道自己要防备些什么东西,自然出手比蝶衣还更快更狠更准,一时间前进的道路上所有的有异动物,没等蝶衣出手,古皓然就收拾了个干净。

    前两日上蝶衣和古皓然配合默契,蝶衣才指点什么东西有危险,古皓然总能举一反三的快速掌握,有了古皓然在前方开路,雨林中的路程比蝶衣想像中要好过的多。

    这一日日头正当中,古皓然守了一夜没睡,此时蝶衣边吃东西边去察看一下前方的路,古皓然方闭目休息,这两日蝶衣本说俩人夜夜替换着守夜,可古皓然硬是不允许,往住是把蝶衣抱在怀中让她休息,而自己则时刻往意着周围的一切,每日只趁吃东西和歇息的时候闭目调息一番就好。

    古皓然打了个坐睁开眼来,蝶衣还没有回来,明明刚才还在周围的,此时却不见了影子,古皓然顿时高声叫了起来,没有回音,古皓然顿时急了,一跃而起就朝蝶衣前行的方向找去。

    几个纵跃间古皓然就走了不远的地方,古皓然边喊边寻找,心情急切间突然听见细微的响动,古皓然顿时辨别好方向就朝前方走去,一头转过一从树林后,古皓然对上眼前的状况惊恐的睁大了眼。

    面前十多平方米的地盘上,盘踞着一条身子有水桶那么粗的蟒蛇,只见它把身体肆意的舒展着,尾巴远远的游荡在身后,头部高高翘起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怕有十几米长,一身青色的表皮在阳光下闪闪发着绿光,口中的信子一吞一吐间宛若一条小蛇的长短,三叉的信子红艳艳的挥发着一股恶臭,那它身前不远处正躺着蝶衣。

    古皓然顿时心中一紧狂呼着:“蝶衣,你有没有事?蝶衣……”边就朝蝶衣快速跑来,那蟒蛇一感觉到空气在动,顿时对着蝶衣的头部唰的对准古皓然的方向。

    “站住。”一声断喝骤然响起,成功的让古皓然停下了脚步,古皓然心中焦急的望着蝶衣,此时蝶衣趁刚才蟒蛇转头的瞬间转头对上古皓然,无声的道:“我没事,站住不准动。”

    古皓然辨别出蝶衣的口型,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蝶衣的全身,见蝶衣上下没有一点伤痕,显然并没有受到攻击,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看见她躺在地上,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此时一放下心来,古皓然顿时觉得背上出了一层冷汗。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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