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狰狞的盯着悠闲的鳄鱼半响,细细评估了一下面对它们的胜算,条数太多实在是太危险了,当下当机立断转身道:“走。”边说边反身就欲往身后回跑,古皓然二话不说直接转身,脚下还没抬起就定在了当地。

    只见不远处黑压压的一大片黑色迅速的接近,成三面环围之势,大片的黑色铺天盖地,前时远远望见还不知道多少,此时离的近了,古皓然才知道这到底有多少蚂蚁组成,整片绿色的草地上严实的铺满了黑色,前方快速的朝自己等接近中,后面却看不见尾的跟随而上,古皓然见此情况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寒战。

    蝶衣紧握着拳头看着前方快速接近的食人蚁,该蚂蚁个头明显比平常的普通蚂蚁要大上三四号,头尾相连就像黑色的石油被倒在了地上的感觉,倾泻而来,快的离谱。

    蝶衣回转身对上古皓然的双眼,俩人的眼神交流中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朝身前的河水中扑去,跟鳄鱼拼也许还能剩下个胳膊和腿,跟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蚁拼,连跟头发大概也不会剩。

    蝶衣一把抓住古皓然的手带到自己腰上,古皓然什么话也不说,搂在蝶衣腰间的手一使劲,把蝶衣整个人给搂离了地,一脚踩到正当道的一条鳄鱼身上,一个飞跃尽可能的扑入河中心,争取离岸边的鳄鱼越远越好。

    砰的一声巨响,河中心水花四溅,蝶衣一入水直接抽出手中的匕首,一手持短剑一手握匕首奋力朝前方游去,古皓然紧搂住蝶衣的腰,深吸了一口气就当自己在闭气,一手抽出自己的软剑紧紧的握在水中,睁大眼四处张望着。

    河水浑浊能见度很低,水流也比较湍急,蝶衣几个觅水就带着古皓然漂浮了不远的距离,正当蝶衣带着古皓然浮上水面换气的一瞬间,左前方和右后方各一道不寻常的水流像箭一般朝俩人逼近,蝶衣眼里杀气沸腾沉声道:“来了,右后方。”

    古皓然一入水一身十成的本事也只用的出来七成,虽然不至于惊慌失措,但根本感觉不到水里有什么怪异,听见蝶衣如此一说,顿时张大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沉身两手一个交换,直接从蝶衣的左边转到蝶衣的右边,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一剑狠狠的在水中划开,也不管什么具体东西在什么地方,横扫一切总会有碰对的时候。

    古皓然一剑横切,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右手臂上传过来,古皓然当下一咬牙手中软剑尽全力朝着那股国务部长的地方刷刷几剑,一脚朝着感觉到的物体狠狠的踢了上去,古皓然这一脚是用了全力,虽然水中力道减半,但这可以开山裂石的一脚,还是砰的一声把一物从水底给踢出了水面。

    古皓然见破水而出的这条鳄鱼比岸上看见的还要巨大,恐怕有四五米那么长,嘴角正往下滴血,显然是刚才那一剑给砍在了嘴上,古皓然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清楚面目丑陋的鳄鱼,尖利的牙齿比食人鱼不知道高了多少级别,不由咬牙道:“好个丑陋的东西,就算我虎落平阳你也欺不得我。”边说边手中软剑临空狠狠一击,在水里古皓然是吃亏,到了空中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对古皓然来说也已经够了,只见那皮坚牙更尖的大鳄鱼,还没有从空中落到水里,就被古皓然一剑给从腹部来了个开膛破肚,整个内脏都流了出来,第一次死的这么爽快。

    这厢蝶衣定定的看着前方鳄鱼的来势,等着它靠近自己张大一口的一瞬间,蝶衣极度冷静的快速把手中的短剑插到了鳄鱼大张的口中,鳄鱼吃痛短剑卡在它的口中,上下颚合也合不拢,尾巴在水中快速的一扫,夹杂着汹涌的力道就向蝶衣扫来,蝶衣不但不避开反而紧贴着鳄鱼的嘴边,手中匕首趁着鳄鱼合不上嘴,一刀沿着它嘴角哗的大力拉开,手腕快速翻滚间这条鳄鱼的整个下颚被蝶衣给切了下来。

    蝶衣一把接住跟着从鳄鱼嘴里掉落的短剑,侧头正好看见古皓然来了个对鳄鱼的大手术,知道古皓然的软剑好像是不错,不过在砍大蟒蛇的时候确实不怎么出色,还以为不过一破烂货,现在一看没想到还真销金断玉如切菜,看来不是这把剑不好,而是那蟒蛇的皮太有历史了点,这会遇上了个没什么历史的,只靠这自己皮坚肉厚的,就完全占不到他什么便宜了。

    俩人解决这两条鳄鱼说来慢,实际不过一瞬间,得手后蝶衣一直扑水的双腿一个使力,带着古皓然唰的前行了几米距离,身后那被切了整个下颚的鳄鱼,这时才开始疯狂起来,红色的血液从浑浊的河水中冒出来,翻滚,换气的狂妄力道搅的整个刚才所略微停留的地方一片血雨腥风,而古皓然那条也还没死透,两条在河中一阵肆无忌惮的发汇临死的暴烈。

    蝶衣带着古皓然快速的往对面游,这条河不宽但也绝对不窄,没个十几二十分钟绝对上不了对岸,蝶衣心无旁焉的死命往前游,古皓然则爬在蝶衣背上露出一个头看着四周。

    “蝶衣,不好,那些鳄鱼全部下水了。”古皓然惊恐的声音突然在蝶衣耳边响起,蝶衣默不作声的继续往前游,血腥,那么学生的血腥味怎么会引不来那些嗜血成性的东西,蝶衣在杀了那两条鳄鱼的时候就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所以才拼了命的往前游。

    河水中央的血色越来越红,翻滚的浪花越加的激烈,狰狞的鳄鱼头在水面不时的露出来,嘴里撕咬着,争夺着,血腥味越发的浓重起来。

    古皓然心底微微沉了沉,这么血腥的气势,这么猖狂的力量,这么庞大的数量,要是真的一窝风追上来,自己和蝶衣就算再厉害,怕是也要给它们做盘中餐了,此时古皓然的脸上冷的吓人,几乎可以与蝶衣一拼,身体却越发的冷静,注视着河水面上鳄鱼的眼睛眨也不眨,这种面临绝境才显露出来的沉着和冷静,才是古皓然真正的气质。

    注视着鳄鱼的眼中不经意的扫描到一点,古皓然不由顿时睁大了双眼,只见黑压压的蚂蚁群已经来到了岸边,这浑浊迅疾的河水没有阻挡它们前进的步伐,那些食人蚁前仆后继的涌入了河中,远远看去水面黑了一大片。

    古皓然不由握紧手中的软剑,该死,这水也阻挡不了这些食人蚁的嗅觉吗?这些到底是什么变态动物,却不知道这大群的食人蚁,如此不顾性命的冲进河水中,不是因为对他们的弃而不舍,而是闻到了河面上那浓重的血腥味道,没有什么能比这味道更刺激它们的了。

    “蝶衣,食人蚁下水了。”古皓然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蝶衣一边全力游着,一边冷冷的道:“先管现在吧。”边说再度加快速度朝前冲,古皓然在蝶衣的话语和行动,还有周围不平常的水流反映中感觉到,食人蚁还没有来,而鳄鱼却已经来了。

    一个庞大的狰狞头颅从水中哗的破水而出对着古皓然就咬上来,古皓然手中剑光涌动狠狠的迎了上去,手中还没有解决到眼前的麻烦,古皓然又感觉到脚底水流不同寻常,一道凶猛的撞击隔水而来,而身后的蝶衣也停止了前进,身体的快速动作能够感觉到她也遇上了,同时几道强劲的水流从四面八方扑了上来,古皓然心下一惊,被围在中间了。

    蝶衣手中两把利器飞快的舞动着,对上来的鳄鱼无一不是流血而退,血味在水中挥发出来,却更增添它们的凶性,一条条疯狂的冲上来,蝶衣在水中身姿矫健,一会浮一会沉,昼避开鳄鱼的口和尾巴上的攻击,可避的了这条避不了那条,身上也被挂上很多道伤口。

    蝶衣这厢依照她的情况快速的浮沉,避开了很多攻击,而她身旁的古皓然却有点糟糕了,有时候眼看要杀掉其中的一条,蝶衣一个转身就让他失了手,别转过来不进就正好碰上大张的尖利牙齿,和强劲的尾巴,要不正换气间蝶衣一头沉到水里,古皓然一口气也就只有憋着,还要对付水中扑上来的大家伙,闹的那是一个手忙脚乱。

    古皓然一身的本事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显了出来,一声不吭的挥舞着手中的软剑,头,手,脚,腰,每一个部分都参与了攻击和躲避,在混乱的形式下,不但没有被咬,反而趁机不知道杀了多少条凶残的家伙。

    抢食,混乱,好像有无数条鳄鱼一般,有些在疯狂的抢食对方的尸体,有些在不停的对上蝶衣和古皓然,蝶衣不知道地球上的鳄鱼吃不吃同类,不过眼前支阳真实的撕咬着。

    被鳄鱼尾巴和尖利的牙齿咬上的伤口,在水中一丝丝的鲜血渗透出来,围着蝶衣的鳄鱼闻着这不一样的血腥味道更加的疯狂起来,蝶衣手脚并用手中的两把武器在围攻的鳄鱼中硬是杀出一条血路,自身的伤势本来不重,可体力已经开始慢慢的透支,带着一个人在水里杀鳄鱼,实在是一件挑战自身极限的事情。

    蝶衣脸色不变不停的在水里翻腾着,被鳄鱼围在中间始终杀不出去,只能抵抗和躲避它们不停的攻击,这个样子下去自己的体力始终有限,等自己力尽的时候,那就是两个人的死期。

    不停流失的鲜血带动体力大量的消失,蝶衣的身手不复初始的狠辣精准和快捷,一个不慎斜地里一条鳄鱼冲上来一口就朝蝶衣的头顶咬去,蝶衣的双手正被缠在另两条直对她冲过来的鳄鱼身上,见此完全腾不出手来,同时也有点有心无力的感觉,只有堪堪让过一条从腰间冲过去的鳄鱼后,尽量的歪斜着脑袋靠向一旁,手中疯狂的对付着冲过来的两条,争取杀退后再腾手对付敢向她脑发起攻击的家伙。

    血,蝶衣奋力挡开前方的两条鳄鱼后,还没转头就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是血的味道,蝶衣唰的一抬头,见眼前古皓然本来搂在她身上的手,正横在扑上来的鳄鱼嘴里,血顺着尖利的牙齿往下滴落,一滴一滴正好滴在她的脸上。

    蝶衣心中顿时一震,换头见古皓然面色铁青的挥舞着右手斩断他身旁的一条鳄鱼后,方回过手来一剑刺入面前的这条吃他血的家伙的嘴里,狠狠的一剑斩下了它的下颚,方取出已经鲜血淋淋的左手,斜眼间见一条大家伙正对着蝶衣张开大口,古皓然忙一剑砍去,同时沉声道:“发什么呆。”蝶衣一惊回神眼中神色难辩的下意识回了一句恩。

    古皓然耳里听着蝶衣没来由的恩了一声,身体却唰的往下沉,没有了蝶衣带着他,那还不得给淹死,不由忙就去抓蝶衣的腰,大水里岂是你想抓就能抓到的,古皓然一把没有抓住蝶衣身子唰的就沉了下去,顿时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其他的情绪,古皓然但觉得脚下一实,居然啃着了实地。

    古皓然心中一定,阐就感觉到脚下在动,是了,居然好死不死的踩到一条潜在水下面的鳄鱼身上,古皓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似有所司,就见上方蝶衣一个低头潜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要提他上去。

    古皓然忙一把搂过蝶衣紧紧抱住,在蝶衣还来不及诧异的时候,脚下一个使力踩在游动的鳄鱼背上,借力唰的冲出水面朝前方落去,蝶衣和古皓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虽然不远却暂时摆脱了水里的追击,古皓然快速的辨别水下的生物,此时大量的鳄鱼都围绕在这个地方,无论从什么角度落下,下方基本都有踮脚的。

    古皓然抱着蝶衣也不管哪个方向,落下就踩一脚再跳,几个起落后两人砰的落入河水中,脚下已经没有可踩的家伙了,蝶衣二话不说,现在能出了包围,还不落跑更待何时。

    当下古皓然依旧抓住蝶衣的腰间,蝶衣则不横向游去对面了,那样一要面对鳄鱼的围剿,二要面对水流的阻力,那样并不是逃命的最佳选择,而是顺着水流拼命的游动,虽然在水里能跑过鳄鱼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不过能多跑一段时间就多一段时间,两个人顺着迅急的河水飞速的朝下流冲去。

    游水,游水,蝶衣只感觉到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本来就已经快透支的力量,在这一段飞速的游水当中一点都不剩了,古皓然同时也感觉到了蝶衣的体力透支,不由道:“不用拼命了,我们就顺着水流浮吧,剩点力气对付接下来的鳄鱼。”

    蝶衣听着古皓然的话,也知道自己到极限了,想挣扎也挣扎不起来,当下也不做其他的考虑,保持着她和古皓然漂浮在水面的状态,任由流水带他们前进。

    古皓然紧紧的搂着蝶衣的腰抬头望着天轻笑了笑道:“这天真蓝,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看天,别有一番滋味。”

    蝶衣望着蓝蓝的天空,心里无来由的沉静下来,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除了生存以外的东西,这刻就这么望着天空居然有一股宁静的感觉,一种心的宁静,原来以为自己是强悍的,命运由自己决定,而现在才不得不相信,强悍的不是自己,强悍的是命运。

    血从古皓然和蝶衣的身上渗透出来,承着水流的飘动带起一湾细长的红色,浓重的血腥味就算是蝶衣和古皓然这两个人也闻的到,还不说以嗅觉或者不知道什么觉灵敏的鳄鱼,这番是逃不掉了吧。

    古皓然用受伤的手臂紧紧的搂住蝶衣,转头看着蝶衣波澜不兴的脸颊,把脸轻轻的挨着蝶衣的脸,若不是要背负着他,蝶衣可能已经冲破重围到了对岸,也许是他连累她,古皓然嘴边微微勾起一抹艳绝人心的笑意,是从心底生出的笑意,蝶衣愿意背负他,在他沉入心中的时候会来找他,这一切蝶衣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若不是在心中有了分量,依蝶衣的为人怎么会为了别人而连累自己,也许蝶衣并没有注意到,但是他知道蝶衣的心中已经有了他的存在,不管是以什么形式情感存在着,反正就是存在。

    蝶衣一边凝望着天空,一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虽然强悍的是命运,但是她绝对不会向命运低头,上苍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但是她会去努力争取,绝不放弃,全神努力积蓄着能量的蝶衣,没有注意到身旁古皓然异样的情绪流露,也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绮丽。

    “咦,怎么这么久还没有鳄鱼追上来?”两人承水漂流了半响,古皓然分外诧异的问道。

    蝶衣也发现了鳄鱼并没有追随着他们的血味前来,而是好像停止了对他们的追击一般,什么生息也无,不由皱眉道:“不知道。”

    古皓然挑忧虑道:“不追,太好了,那是不是说我们已经逃出来?还是已经出了他们活动的范围,所以放弃我们两个美食了?”一感觉有可能脱出鳄鱼的围剿,古皓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又露了出来了。

    蝶衣也是相当诧异,没听说过鳄鱼也有领地一说,放弃?有这个可能吗?杀了它们那么多同类的美食说放弃就放弃,这是它们的作风?不过,能逃掉真的不错,看来这些鳄鱼真的是冷血种族的产物。

    当古皓然和蝶衣发现鳄鱼并没有追来的时候,在河流的上游正发生着一场分外惨烈和悲壮的厮杀,成群结队的食人蚁推着满地的树叶踏上了游泳的征途,有些没有找到树叶的则直接往河水里冲,只为了那可口的浓重血腥,一时间整个河面几乎全是漆黑的颜色。

    鳄鱼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危险,依旧撕咬着已经死去的同类的身体,而在他们还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浮在水面上的鳄鱼在不经意间,已经被这些蚂蚁扑在了向丰,速度,这才是真的速度,一眨眼的功夫从蚂蚁接触的地方开始,血肉快速的消失,交锋的鳄鱼竭尽全力的挣扎,翻腾,发威,不过都无济于事,片记功夫就只剩下白骨一堆。

    而在它在水中翻腾的时候,一群接一群的蚂蚁被扔在了其他同类的身上,屠杀,真的可以算做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不会在水底长时间憋气的鳄鱼,只要浮上水面就会粘上这可怕的恶魔,鲜血在瞬间染红整个河面,又被河面上的食人蚁吃个干干净净。

    蝶衣和古皓然并不积压物资那些刚才还试图杀死他们的凶手,现在正在被其他的种族灭群,也许今日过后整个神秘险地,再不会出现它们的踪迹。

    蝶衣一感到有可能逃生,顿时不管它三七二十一,竭力带着古皓然就横向游去,虽然已经看不见河岸,不过横向和纵向蝶衣还是分的很清楚,古皓然也明白早一时刻上岸早一刻安全,尽力不把全身的重放在蝶衣身上,两腿也没个章法在水里乱蹬,企图减少蝶衣消耗的能量。

    水流很急,蝶衣带着古皓然奋力的朝前方游去,在游到河中间的时候,突然那处的水流比河这边还要劲急的多,蝶衣本已经是强努之末,被这湍急的水流一带,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几个急旋与古皓然被速度快的离谱的水流给冲了下去,而这也让他们没有遇上被水冲下来的食人蚁,这不知道该说他们幸运,还是不幸运。

    蝶衣和古皓然被快如奔马的水流在河里冲的东倒西歪,强劲的力量推着两人不停的远去,蝶衣看见自己与古皓然进入了另一个河道,两旁的碧绿颜色一晃而过,岸边也看的很清楚,可是就是无法摆脱如此强势的水流,眼看着岸边在眼前飞过,却无力气朝着它奔去。

    “咳,咳,这是什么水,这么个冲法,我们要被冲到哪里才停的下来。”吃了好多口水的古皓然,一边咳嗽一边竭仰头说话。

    蝶衣此时也相当狼狈不堪,连定住身形的办法都没有,再说这地方又不是她的,哪里知道会被冲到什么地方去,几个漩涡把两个转了个头晕,又狠狠的把他们抛了出去,蝶衣竭力保持着头脑的清明,不停的注意着周围有什么可借手的,这是被漩涡摔了个方向,睁眼一看蝶衣不由抽了一口气道:“金墙。”

    古皓然也同时被那道耀眼的光芒吸引住,不远处那道金墙悠然的矗立在那里,尖端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灿烂夺目的光芒,这条湍急的河流不知道走的是什么路数,却把他们用最快的方式和最轰轰烈烈的样式,带到了这充满美好期望的金光前。

    俩人望着金墙发怔,那终结的旅程就在面前,这恐怖的十天也许就要在第八天上完结,古皓然不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原来结束居然这么简单。”蝶衣也难得的勾践起了一丝笑容望着远处。

    轰隆隆,巨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渐渐的越来越近,几个瞬间就好像在耳边响起一般,震的人耳鸣,蝶衣脸色瞬间苍白哑声道:“瀑布。”古皓然是知道瀑布的,心下不凛脸色铁青,听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就知道那道瀑布到底有多高。

    蝶衣顿时强撑着身子就往旁边游,奈何根本无法与越来越强劲的水流抗衡,几个水流冲击间,蝶衣只觉身子一沉,一种失重感瞬间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掉,而一直紧紧搂住她腰的手瞬间放开了她,蝶衣心中一瞬间只有一个感觉,不能相信任何人,还是不该相信人。

    变化不过瞬间,蝶衣下落的身子突然顿在了半空,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吊在半空,蝶衣心中巨震唰的抬起头来,只见古皓然的软剑深深的插在瀑布的岩石中,而他一只手抓着剑柄,一只手牢牢的抓着她的手,受伤的手臂就在眼前,血水顺着手臂流到她的手上,接着被水流洗刷个干净。

    蝶衣呆呆的望着古皓然,古皓然低下头嘴角带着一点血丝,苍白的脸色对着她温柔的一笑,缓缓的道:“不要怕,还有我。”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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