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夜里,成其轻叩房门,苏青芜一开门,见是成其,他这么晚来倒是第一次,她闻到成其身上的酒味浓重,往后退了一步。

    “师父有什么指教么?”这一声“师父”也是当年成其逼她所叫。

    成其关起门,微醺走步,道:“苏丫头,这药喷暗器乃在于用药的程度多少,还有当然就是发射暗器的准度,打在敌人什么位置最好,我今日教你的袖炮就是如此......”说完,一个踉跄,碰倒了一旁的茶杯,碎了一地。

    “师父今日已经说过了,我记住了。”苏青芜见成其神志不清,没有在意,蹲下身拾掇起地上的碎片。突然,脖子一酸,苏青芜用手一摸,一根银针正刺在了她的脖子上,苏青芜全身酥麻,无力倒在了地上,朦胧中感觉自己被抱上了床榻,又听成其道:“这根银针够你睡到天明了。”而后,苏青芜便昏死过去,再无知觉。

    成其看着昏迷的苏青芜,借着酒意,解开了苏青芜的外衫,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轻纱,一个十八岁少女的胴体出现在他的眼前,苏青芜润滑的肌体,婀娜的身躯,这一切在早已迷醉的成其眼里越发致命地诱人。他已日思已久,眼下更是双眼发直,手不自主地便颤颤巍巍地摸了上去,从脖子到肩部再到...成其体内血液翻涌,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狂喜,最终揭去了苏青芜身上最后一件纱布。

    第二日清晨,苏青芜缓缓睁开眼,只觉全身酸痛,她想起了昨日的情形,立刻看了看身上的衣衫,衣衫却完好地穿在自己身上,她站起身来,瞬时感到腹部下的坠痛,她知道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顿时松软了身子瘫坐在了地上。

    “啊——”苏青芜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她边叫边疯狂地哭了起来,边哭便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而后苏青芜一路跑到湖边,跳了进去,她不停地擦着自己的身子,擦到全身通红,仿佛要擦破层皮才肯罢休。而后她又呆呆坐在池边,任凭衣裳破烂,全身湿透,她嘴里喃喃说着:“阿洛......阿洛......”没多久,苏青芜又跳下了湖,任凭湖水将自己的身子淹没,慢慢坠了下去,也不挣扎,她闭上眼,脑中浮现洛宸的脸,她想:就这样了吧,就这样结束也好!

    “苏丫头!”头顶突然响起成其的声音,成其跳进湖中,抓住苏青芜的手臂,把她拽了上来。

    “你......”成其看着苏青芜一心寻死,面无表情瘫在一旁,“你若是寻死,我还是要杀那小子!”想了半晌,成其说出了这句话。他今晨酒醒,看到苏青芜睡在身旁,又喜又悔,连忙帮她穿上了衣裳,却又不知如何面对,于是便匆匆离去,而后越想越悔,又回到房中找苏青芜,谁知她竟跑来了湖中寻死。

    “我再无颜面去找他了。”苏青芜闭上眼,“成其,我知我杀不了你,但我有一日终会杀了你!”苏青芜又睁开眼,仍旧面无表情,但眼中寒意慎人。

    “好!”成其看到苏青芜眼中的恨意与痛苦,“那你就好好活着,等到你终有一日能杀了我!”

    从那日起,苏青芜便独自待在房中,未出半步,直到第五日。

    云临殿中,白一首手持一封书信,对仲翁说道:“兀侈首座将领姜化诚派人书信一封,说是谋动事变,希望我们到时里应外合,助他一臂之力,事成之后自当效忠我们,为我天池守护西南一角。”

    仲翁捋捋长须,问道:“此事你们以为如何?”

    成其思索片刻,“那姜化诚以往是深受首领重视,近年来,却地位不再,如若我们助他,就是公然与兀侈相抗,他若失败,兀侈必攻我天池,如今我们还没有这样的精力,可如若不助他,一旦他事变成功,这第一个要攻的,也是我们天池。”

    “正所谓进退两难,我看......”白一首眼珠一转,道:“那姜化诚深藏祸心,就算他叛乱成功,也定不会服我天池,此时不过是一时救急,向我们求援,这个急我们不能救!但又不能直接否了他。不如派人前去兀侈,表面是答应相助一事,实际上我们要让他死得悄无声息,也算是帮它兀侈一个大忙。”

    仲翁首肯,又一皱眉道:“只是派何人前去妥当,此时事关重大......”

    正在犹豫时,苏青芜从殿外缓缓走来,“族老,不如就让青芜去吧。我一女子,他不甚防范,我自有法子叫他死得悄无声息。”苏青芜腰肢曼动,声音酥软,魅惑众人,和之前好似变了一个人,五日前她还如行尸走肉,如今却风情万种,看得成其双眼睁圆,不知她怎变得如此?

    “好!这是你为天池做的第一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青芜明白。如若不成功,青芜便当殿自刎了结!”

    某日夜里,姜化诚府中,姜化诚此人正在大堂饮酒,只见他满脸通红,左右搂着两个女子在怀作乐,门外护卫快步走进堂中,报道:“禀将军,门外来了一个女子说要见将军你。”

    姜化诚懒懒道:“什么女子?”

    “她说她是从水中来的。”

    “什么水中来的!莫非是仙女?可曾看清样貌?”

    “她半张脸蒙了面纱,看不清样貌。我让她取下面纱,她说她的样貌只有将军才能看。”

    这样的话顿时让姜化诚起了好奇,“哦?竟有此事?快传她进来。快!”

    “是,将军!”

    语毕,护卫领了苏青芜便进了大堂。苏青芜一袭黑纱把颈脖至脚跟裹了个严严实实,又用面纱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叫人迷惑。

    姜化诚眯眼一瞧,说道:“你是何人,抬起头来看本将军。”

    苏青芜轻声一句“是,将军。”接着眉眼一抬,水目脉脉,勾人心弦,直直地盯着姜化诚的眼睛。

    姜化诚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么魅惑的眼睛他从未见过,眼下撞上,看眼前的女子从头到下包裹得密不透风,倒让他心痒难耐,只想解开面纱一探究竟。

    “将军,你怎么了?”左右两旁的女子在他怀中问道。

    姜化诚回过神来,搂了搂身旁的女子,咳嗽了一声,“你说你的容貌只能本将军见,我就在此,你何不以真容相见?”

    苏青芜左右一顾,道:“只有将军一人能见。”随后柔柔又看了姜化诚一眼。

    姜化诚心急难耐,连忙把身边的女子一散,四下的守卫也喝了出去,把苏青芜带到堂侧房中,房门紧闭。苏青芜见状,这才缓缓揭开面纱,又道:“将军,我只觉闷热难当,将军何不来帮我把这身黑纱退去呢?”

    姜化诚盯着苏青芜揭下面纱,见苏青芜面纱下竟是一张绝世妖媚的脸蛋,顿时呼吸加快,被苏青芜叫唤得快步走到她跟前,解开苏青芜肩侧的丝带,瞬间,包裹着苏青芜的黑纱滑落在地,映入姜化诚眼前的是一副玲珑有致,通透清香的少女身躯。姜化诚眼下已被苏青芜迷得神魂颠倒,他急急一把搂住苏青芜的纤腰,吻上她的肌肤。后突然向她问道:“是何人派你前来勾引本将军的!”

    苏青芜莞尔一笑,从怀中拿出他写于天池的信,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是天池族老派我来告诉将军愿意相助一事,我,就是天池的诚意。”姜化诚一看信件,闻声只觉全身酥麻,一时间胸口起伏道:“你果真是从水中来的......呵呵,你告诉族老,他的诚意我很满意。”说完,扯开苏青芜的贴身薄纱,肆意纵情起来。

    苏青芜面无表情,望着上方的屋顶,手扶上姜化诚的腰背,手臂突然一紧,“将军,”霎时姜化诚全身一阵酸痛,而后蜷缩在地,不能动弹,也无法开口,又听苏青芜道:“你的满意留着跟阎王爷说吧。”没多久,姜化诚抽搐之后便不再动弹,死得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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