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下意识的想抹去而聂唯安想保留。

    梅长苏最终也放弃了,"那就这样吧。"

    又是沉默。

    "是我太敏感了。"梅长苏自嘲,看着自己那苍白无力的双手,"这双手曾挽弓握剑,如今却只能搅弄风云。"讽刺的意味如此鲜明。

    属于林殊的一切都是梅长苏不能提及的禁忌。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聂唯安心里有些闷闷的。鲜明的特点曾经是她最想却也最不能拥有的。

    "兄长,指点下我的剑法吧。"聂唯安提议。

    "好啊,看看你最近有没有进益。"梅长苏的脆弱从来不想被别人看见,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一套剑舞下来,梅长苏的眉间有个明显的川字。

    "唯安,你是人,不是剑,你这招招夺命不惜同归于尽的招式是从哪里学的。"

    聂唯安沉默。

    "不过好处也是有的,武当的痕迹没有那么明显了。"看着聂唯安不言语的样子,梅长苏道,指着聂唯安手中软剑"怎么样还顺手么?"

    "嗯。"收了剑的聂唯安进屋端起药碗准备离去。

    "是剑又如何,握在合适的人手里,我心甘情愿。"

    在梅长苏有所反应之前聂唯安就离开了。

    从回忆从醒来的聂唯安神色有些恍惚,不过很短。

    乐瑶,林乐瑶。言侯的青梅竹马。聂唯安对说服言侯的事多了两分信心。

    不能冒险,聂唯安握拳攥紧。

    之后的几天聂唯安每天都会在舞剑后去城门口的茶寮呆上一天,不用说言豫津也知道她在等梅长苏几人到京城。言豫津只来了一天就放弃了,派了人守着,自己恢复了往日四处凑热闹的生活。

    不过也正是因为等梅长苏,聂唯安错过了和言侯回府。

    这天下午,言豫津从螺市街回来,就见门口停着辆马车,仆役们正来来往往的将箱子往车上装。

    言豫津兴奋的进了府门,直奔书房方向,果然在廊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上前行礼,言豫津喜笑颜开,"爹,你回来了。"

    "嗯,回来收拾些东西,还要在道观里住些日子。"

    "哦。"言豫津顿时就蔫了,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家里来客人了?"言侯状似无意的问道。

    "嗯,是我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武功可好了。"言豫津有些高兴,说起聂唯安满是骄傲,好像是他武功厉害一样。

    "既然是朋友,就好生招待吧。回头也带来给我瞧瞧。除了景睿,从来没有见你把别人请进家来。"

    "好的,爹。"言豫津答应的相当痛快,不过随机抓了抓耳朵,有些祈求,"不过我那朋友性格有点冷,爹,先说好,您可不能生气。"

    言侯回头看了他一眼:"钱还够花么?"

    "啊?"言豫津一愣,随即点头,"够花,够花。"

    "好了,我赶着出城。走了。"说着言侯就往外走。

    "爹,我送您。"言豫津连忙追了上去。

    "有事就派人到道观。"难得嘱咐了一句,言侯就如来时一般匆匆离去。

    言豫津站在府前,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才失落的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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