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点风声。

    淑秋听得稀里糊涂,不明白若华为什么这么做:“那位京州名妓什么时候把您给惹了?非要找她的茬。”

    若华没有正面回答她这问题,只道:“你去就是,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前些日子还说站在我这边,多的不过问,怎的现在又好奇起来了?”

    淑秋撇了撇嘴:“我不过是问两句,您不说,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说着,将手中的抹布放到门边的桶里,出了院门。

    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就等着大晔寺那边风云骤变,下一场小暴雨。

    淑秋到厢房取了菜篮,从沈府侧门一路朝北大街而去。她依着若华的吩咐,花了五两银子找了位菜贩子,到蒋府带个话。

    那买菜的大娘欣喜极了,她就是卖三天的菜也挣不到五两银子,于是屁颠屁颠的去办了。

    蒋府门外站着两个守门的小厮,菜贩大娘走过去道:“麻烦小哥给你们家夫人通传一声,就说有人找她说个要紧的事。”

    左边那小厮瞧这妇人衣衫破旧,能有多要紧的事,便将她拦下:“你且与我说什么要紧事,免得拿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扰了夫人休息。”

    那妇人左右环顾,神神秘秘道:“关系到蒋老爷子嗣,可不就是要紧事麽?”

    小厮听了眉头一皱,蒋府就一位公子,若真关系到子嗣问题,还真是大事。他又瞧了瞧那妇人,料她也不敢造次,便进府通传去了。

    蒋夫人乔氏正院里乘凉,那小厮匆匆过去,躬身禀道:“夫人,屋外来了个妇人,说是有要紧事同夫人说。”

    乔氏在果盘里摘了颗葡萄剥着,幽幽道:“没说是什么身份麽?要是平头百姓,不见也罢。”

    那小厮又道:“瞧着也不是有身份的,只是她口口声声说关系到蒋府子嗣,所以小的才来通传。”

    乔氏手上动作顿了顿,不耐道:“带进来,要是所言有虚,你就自个儿领罚去。”

    那小厮应是,又到府外将菜贩妇人带了进来,路上还不忘道:“进去了好好说,你要是说的不是要紧的事,我放你进来可是要挨罚的。”

    那妇人笑道:“小哥放心,绝对是顶要紧的事。”

    见她成竹在胸,那小厮稍稍放了下心。

    乔氏远远看见,眉毛皱到了一块儿,不过是个乡野夫人有什么要紧事。

    那妇人到了乔氏跟前福了福身。

    乔氏罢了罢手,直言道:“你要说什么快说,我这没什么闲工夫。”

    那妇人面上笑着,心里却鄙夷,再高贵还不是个看不住男人的:“夫人可听说过苏影怜的大名?”

    乔氏本就没耐心,瞧她不往直了说,便道:“你不是说事关子嗣麽?要是来跟我闲扯的,就赶紧滚。”

    那妇人见此,忙又道:“夫人别急,贱妇要说的正是蒋老爷同这位名妓的事。夫人恐怕还不知道,蒋老爷前些日子替人家赎了身,可花了三千两银子呢。现在那人被蒋老爷养在外头,指不定哪日就怀上了,这可不就事关子嗣麽?”

    乔氏面上已有怒气,可又不全信,又问道:“你又是从何而知?”

    那妇人编了个谎,道:“贱妇乃是在街边买菜时瞧见的,蒋老爷同那女子坐在轿里,风将帘子吹开,让贱妇看了个正着。夫人您在府里操劳,却叫一个青楼女子钻了空子,贱妇也是替夫人抱不平,这才想到跟你禀报的。”

    菜贩妇人分明就是说,你在府里劳累,他却在外面风流快活,可不就是添油加醋麽?

    乔氏信了她的话,气得将桌上的果盘一把推到了地上:“蒋承天!你真是欺人太甚!”末了她又问那妇人:“你知不知道那贱人现在何处?”

    周围的下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朝后面退了几步。

    菜贩听了这话,忙回道:“那天轿子往城郊方向去了,兴许就在北城边上。”

    这些自然是淑秋给她说的,她自己又编了一通。

    乔氏已经迫不及待,吩咐方才那小厮道:“去给我准备车轿,我去会会这个贱人。”末了她又看向那妇人,道:“今日多亏了你,否则还不知要做多久的冤大头。”

    说完,乔氏又赏了她十两银子,才让她退下。

    那妇人喜极,觉得自己真是撞上好运了。

    淑秋在蒋府远处观望,见菜贩子从里面出来,急急跑过去问道:“如何了?”

    那妇人悄悄将银子收到袖里,道:“妥了妥了,姑娘放心,要是下回还有这等美事,可要再找我。”

    淑秋嗯了一声,便让她走了,自己也准备回去交差。

    只是她不知道,不远处一位灰衣侍仆正将视线锁定在她身上......

    蓬莱阁二楼的隔间之中坐了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正执棋打谱。木梯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从隔间门外进来一小厮:“主子,方才有人见到沈家派人到蒋府去了。好像是把蒋承天那档子风流事,告到了蒋夫人跟前。”

    第五十五章 裴府风波(上)

    那人将手中棋子轻轻放到棋盘上,复而笑道:“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不必理会。只是阿苓那边你得顾好,别让她再受了委屈。”

    小厮缓缓道是......

    若华在院里等得上下眼皮打架,身后传来槿秀一声轻唤:“小姐大早上坐在这儿干什么?”

    槿秀揉了揉眼,说完还打了个哈欠。若华双眉一颦,严肃道:“你自己看看什么时辰了,还大早上。”

    槿秀听这语气不对,当真看了看天。此时的太阳正刺眼,看着就快到了正中央,她一下清醒过来:“都快午时了?竟睡了这么久。”

    若华轻哼一声:“我是平时太惯你们,比我这正经小姐还逍遥自在。”

    槿秀自知有错,以为若华当真动了气,当即认起错来:“都是奴婢的错,不该贪那举杯花酿而误事,要打要罚全凭小姐吩咐。”

    槿秀跟在若华身边这么久,跳脱是跳脱些,为人却忠实。若华没打算怎么样她,反正坐着等也无聊,不如拿她消遣消遣。

    秋云在屋里听见动静,穿好衣服出了房门。见槿秀垂着脑袋站在那儿,似是正被小姐训斥。

    她也以为坏了事,匆忙赶到若华跟前:“小姐您别怪槿秀,那些桂花酒是奴婢酿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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