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在灵掌门来怀城时相赠的。”

    那套玉质棋子梅舒礼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集齐的,一枚枚圆润清凉,都是玉中的佳品,更不用说是许久以前的工艺了,灵靖每次去梅宅,都会夸那套棋子很久,但梅舒礼实在舍不得,就装作听不懂打哈哈混过去。

    虽然都这样说了,灵靖还是心中有火,就算梅舒傲真的不知灵苑钟情的是季钰,单单踢走灵家的绣球就是大大的拂了他灵靖的面子。

    “灵掌门莫气,我已经好好惩戒了舍弟,你也知道他三年前受的重伤,一直在姑姑家调养很少和别人打交道,忘了处事待人的教养,实在失礼。”

    梅舒礼轻瞥了梅舒傲一眼,梅舒傲垂着头,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灵靖这时才说:“舒礼言重了,梅公子知错就好。”

    梅舒傲深深行了一礼,道:“灵掌门宽宏大量。”

    “好了,二位今日留在云扬,我命下人带你们去客房。”

    “谢过灵掌门,告辞。”

    一直走进客房,梅舒傲才开口:“哥,麻烦你了。”

    “我刚才说的话确实严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梅舒礼拍了拍梅舒傲的肩膀,他真怕万一灵靖发起火来非要梅舒傲有个好歹,他也拦不住。

    不过梅家在灵靖心中的位置,要比梅舒礼想的要重上几分。

    “但我觉得这件事我做的没错。”

    梅舒礼听罢摇摇头,不再与固执的梅舒傲浪费口舌。

    “隽钦呢?”梅舒傲轻声问。

    “从你把他带走我就没见过他。”

    “我去找找。”

    “他是不是…”梅舒礼还没来得及回话,梅舒傲就消失在他眼前,“…已经回去了。”

    季钰在梅舒傲转身离开时本想去与灵靖告别,他还没有那么久的离开过杏林医馆。

    突然季钰感觉到脖子后方被猛敲了一下,张嘴想要喊已经快走远了的梅舒傲。

    不等发出一个字,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季钰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屋子内空无一物。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季钰扯了扯脚腕上拷着的铁链,栓在一旁大柱子上的链子毫无动静,只得作罢。

    “季神医,醒了?”

    紧闭的木板被打开,背着光走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

    “瞧瞧我昨晚都没来的急招待您。”汉子连忙走近,装作虚扶起季钰道:“高高在上的杏林神医怎么睡在了地上。”

    季钰冷眼看着眼前的人。

    汉子见季钰没有意思要站起来,便收回要去扶的手,负在身后,背向季钰而立,问道:“前些日子我找过季神医看病,季神医可记得了?”

    说实话,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季钰很少有能记住的,

    季钰从半关着的门打量屋外,轻声说:“你是?”

    汉子嗤笑,“禀告季神医,小的是杨征南,怀城边上的小户人家,您大人不记得也是常事。”

    杨征南拿出一把匕首,轻轻在季钰脸颊上拍了几下,“这下可要记住了,你若是能活着出去,还能来找我杨征南报仇雪恨。”

    季钰瞥了眼匕首,收敛好表情后道:“我与阁下有何结怨?”

    “果真是贵人多忘事。”杨征南扳过季钰的脸,面色狠厉的说:“好好看看我这张脸,半个月之前跪在你面前哭的比条狗还难看!”

    季钰昂着头,盯着杨征南,无言。

    杨征南将季钰的头狠狠得甩在一边,呸了一声,“还杏林神医,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是个凡人,不是神仙。”

    季钰说完,缓缓合上眼,靠在一旁的木柱上。

    见季钰这幅爱理不理的样子,杨征南仿佛被激怒了一般,猛地一脚揣向季钰,“既然不愿意为人医病,还挂个杏林医馆的名字不觉得有愧吗!”

    “可怜我妻剩下半口气等着我回去,你若是肯答应,她也不会死。”

    季钰睁开眼睛,杨征南被季钰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

    “呵,什么时候为人诊病成了我必须要做的了?”季钰轻笑,“还有,凭什么为你破了我的规矩?”

    杨征南拿着匕首居高临下的站在季钰面前,俯身说:“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为什么。”

    “我最看不惯就是你这类人,自命清高个屁。”杨征南绕道季钰身后,一脚将季钰踹到在地,用冰冷的匕首不断轻轻划过季钰的手背,“季神医,就这一双手啊,救了多少人?”

    “还假惺惺的每日只坐诊十名,啧啧。”

    杨征南一用力,本就锋利无比的匕首刺破了季钰的手背,流出殷殷的血。

    “老爷,门外梅家的梅舒礼求见。”

    杨征南瞥了一眼门外小厮,“昨晚赶了一夜的路,没精力招待您了。现在阎王又再让你多享受一回儿人间,真是福大命大啊。”

    将匕首上的血渍在季钰衣袖上擦了擦,杨征南对小厮说:“就梅舒礼一个?奇怪他再怎么来了…”

    “是的,老爷。”

    “帮我看好他,门不许打开。”

    杨征南起身扫了季钰一眼,关上了木门。

    “这不是梅家哥哥吗?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杨征南见梅舒礼如挚友一般,连忙行礼。

    梅舒礼也笑吟吟的回礼,“杨贤弟,近日可好?”

    两人也就是酒肉因缘,梅舒礼认识的人很多,自然也会认识几年前名震怀城的杨征南。

    杨征南脸色暗上几分,摇摇头。

    “我要赶回怀城,路过这里,见门口挂的白灯笼,莫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见这杨征南也是一身白衣,但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听闻。

    杨征南沉默片刻才说:“我妻子命不好,那么早就去了。”

    “杨贤弟节哀,身体要紧。”

    梅舒礼趁杨征南不留意,来回打量着屋里屋外。

    “都已经过去了。”杨征南又轻笑道:“梅老板是第一次来寒舍吧?您可一定要卖个面子在寒舍用午饭。”

    “恭敬不如从命。”梅舒礼又对杨征南说:“我的马还在院门外拴着,我去牵他去马棚。”

    “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可。”

    “无碍,那马性子烈,认人。”

    “小傲,查清院子了?”

    梅舒礼看一眼马旁边站着的梅舒礼,独自去接拴在柱子上的缰绳。

    “屋子不多,就那几间,我排查了几个没发现隽钦。”

    “我简直疯了,你一句话就把我哄到这来,若是隽钦已经回了杏林…”

    梅舒傲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宅院,打断梅舒礼的话说:“那样最好。”

    梅舒礼叹了口气,“找人去查查杨征南的妻子是怎么死的。“

    “恩。”

    作者有话要说: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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