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绮礼自导自演了一场好戏,看着那个自虐般为了所爱之人以及她的孩子付出牺牲却被误解最终癫狂的男人,不仅微笑起来。

    “呵,虽然是一场无聊的肥皂剧,但是作为你觉醒之后的第一场剧目,还算不错。”吉尔伽美什出现在绮礼身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感觉如何啊,绮礼?”

    绮礼没啥反应的喝着杯中红酒,回答的话在说红酒,又似乎在说着其他:“这杯中的酒,比想象中的滋味更好呢。这样的美酒,真的……很想再喝一杯呢。”

    吉尔伽美什禁不住笑起来:“撒,看来你已经懂得寻找自己的愉悦了呢。这样的话,来看一场好戏吧。”

    “先稍作休息,待会有一场好戏可以看呢。”吉尔伽美什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这也是迦佳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好戏,能有什么好戏呢?

    迦佳昏昏沉沉的,长时间的疼痛和折磨让她的意志都无法保持清晰,她混沌着,静寂的室内似乎哪里有水滴的声音,一滴一滴的,实在折磨人。

    魔法阵很好的保持着她体内魔力的维持,哪怕不能运转外放,依旧得以存在,有魔力,她就没那么容易死,在某些方面,魔术师的确比一般人要耐活的多。

    迦佳睁不开眼睛,但是混沌的意识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该庆幸的说,还好吉尔伽美什没看过天.朝的古代十八种酷刑,他所有的折磨手段也不过的,碾断她的手足,粉碎的,割裂的,穿刺的,一遍又一遍,在她不断的被逼着治好之后再被弄断,那种疼痛超过了一定限度,甚至会变得麻木起来,神经毕竟过于密集,哪怕她的意识都习惯了,身体还是抗拒着,晕过去了呢。

    吉尔伽美什真是厉害。迦佳麻木的躺在冰凉潮湿的地上,恍惚的想着,她从一开始的硬扛着,怒骂他,到无法忍受的哭泣哀求,失去魔术师的尊严和这些年养成的骄傲优雅,狼狈不堪的求饶着退避着,最后麻木的忍受着,听着他的命令给自己治愈,总结下来,何等的……卧槽。

    嗓子早就喊的嘶哑的发不出声音了,迦佳张了张嘴,也吐不出声音。她动了动手指头,吉尔伽美什临走的时候也没放过她,死死穿透钉住她四肢的宝具金光璀璨,被散发着微光的魔法阵映射的越发神秘,但是……真的好疼啊。

    地板好脏呢,也不知道多久没打扫过了。

    迦佳模糊的思考着,这里的灵力颇为丰裕的样子,是坐落在灵脉上的建筑吗?不像是远坂大宅的地盘,又会在哪里呢?

    哦,对了,还有绮礼,……绮礼在哪里呢?如果看到自己养大的养女被自己的servant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会伤心吗?

    那个内敛温柔的,深爱着亡妻对她这个养女也无比疼爱认真教养的男人,迦佳恍恍惚惚的想着,为什么还不来救她呢?

    睁不开眼,五感就变得十分敏锐起来。迦佳听不到脚步声,但是英灵现身的魔力波动却变得十分清晰,布料微微摩擦的声音,那个噩梦般的男人蹲下来,华丽的声线依旧高傲又冷酷,带着看着玩具被玩坏了的恶意情绪:“哦,该醒了吧。”

    冰凉的液体灌入口中,迦佳已经品尝不出味道,萦绕在鼻尖的香气告诉迦佳这是一杯美酒,那酒入了喉,就化作温热的气流回旋在体内,她的身体渐渐的恢复过来,连怎么都睁不开的眼睛也勉强的睁开了,却也只是一瞬,入目是那张熟悉的俊美的面容,灿烂的金发,恶意的笑容,冰冷的令人恐惧的红色竖瞳。

    钉死四肢的宝具消失了,迦佳的身体本能的开始痊愈起来,疼痛渐渐淡去,那个霸道的却让迦佳觉得恐惧的气息并没有散开,他摩挲着迦佳细嫩的手指,顺着胳膊摸到了锁骨。

    那手指冰冷,像是毒蛇般的触感让迦佳抖了抖,想挣扎,却又没有力气。

    “身体的刺激似乎也不过如此了啊。”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有点遥远,又似乎贴在耳边,“看来,只有第二个办法了。”

    迦佳看着识海里,显示着治愈能力的地方经验条在缓慢的攀升着,距离升级,还有不短的距离。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想努力呢,被人这般折磨毫无自保能力,不想再有一次了。

    可是,吉尔伽美什等不及。

    锁链的声音“哗啦啦”的响起,迦佳垂落的四肢被扣住,吊了起来,迦佳只是恍惚的觉得特别累,眼睛不想睁开,吉尔伽美什又想出什么招数来折腾她?

    “不睁眼么,本王希望你不会后悔。”吉尔伽美什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睁眼,睁眼看着你继续折磨人,还用那种看“脏东西”的眼神看着我,迦佳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承受能力。

    “撕拉——”

    迦佳猛的睁开眼睛,低垂的脑袋正好看着自己被吉尔伽美什撕开的前襟。

    “你……你做什么!”嘶哑的声音发出的质问显得格外软弱无力,迦佳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看到的不过是对方的一片衣角和撕衣服的手。

    “即将大战了,补魔吧。”吉尔伽美什舔着嘴角,看着迦佳那夹杂着屡屡银丝显得格外怪异的头发,“用最好的方式‘补魔’。”

    意味深长的话让迦佳僵硬冰冷,他的动作伴随着刻意暧昧的话,哪怕是白痴都听的出其中的意思。

    “不要,……我不要!”迦佳愤怒的全身都在颤抖,她可以接受身体的被伤害,但是这个,不行!被保守着教养长大的孩子,根本不能接受这已经超出她道德底线的行径,“放开我,吉尔伽美什,你要的我都答应,求你放过我!”

    “太迟了,本王还是喜欢自己的方法。”吉尔伽美什捏着迦佳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将她悬空着吊起来的锁链自虚空蔓延出来,“喜欢这个姿势吗?”

    迦佳浑身冰冷,她想要挣扎着反抗,但是所有能够设想的手段全被这个敏锐的男人尽数禁锢了去,她想要求饶,但是吉尔伽美什会接受吗?他根本就是个没心的人,冷血残酷的古代君王,迦佳的所有哀求与悲切,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真是漂亮的颜色。”吉尔伽美什在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按着迦佳细瘦的似乎可以单手掐住的腰身,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样,这场好戏让你觉得愉快吗,绮礼?”

    你在,说什么啊?

    迦佳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就停止了无谓的挣扎,她绝望的看着自黑暗的地方走出来的那个人,黑色法衣,金色十字架,棕色的短发下那张内敛又分明的面容熟悉的让人觉得恐怖,找不到起伏波动的眼睛对上迦佳的注目,只能够看到那里翻腾着的黑暗。他在欣赏着,欣赏着迦佳的狼狈憔悴,欣赏着她备受伤害的模样,欣赏着她因为自己出现而绝望崩溃的情绪。

    一头冷水泼下来什么感觉?迦佳想起小时候暑假下乡的时候看到那些打了井水从头浇下来的孩子,她也曾经有学有样的跟着做,那时的记忆至今仍然深刻的很,哪怕是盛夏,井水也依旧有着刺骨感的冷,很凉,很不舒服。

    迦佳看着那人微微勾起的嘴角,觉得自己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所有的期待都变得这般的滑稽可笑,哪怕吉尔伽美什无耻的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根本没有长开的身体承受一个青壮年的大男人,疼的如此清晰和刻骨,迦佳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她傻傻的看着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三步开外的地方,魔法阵的微光足够他看到这一切,而言峰绮礼,却连动也未曾动过。

    连思考都不能的迦佳也完全注意不到,自己那头在之前就已经变得掺杂着银丝的及腰长发在眨眼之间,就全部白了。

    “真美。”喘息着的金发王者垂头亲吻着那头银白色的头发,似乎少女本就该是这个发色一样,雪白的发丝微微的带着光,犹如圣女降临的圣光,而这,恰恰就是吉尔伽美什所需要的。

    量变产生质变,被逼迫到了极致的待选者,也该激发出几分力量了。

    吉尔伽美什微笑着看着少女雪白细致的脖颈上漂亮的黄金颈环,觉得作为收藏品而言,她的确是上上选的珍品,就连那让他膈应万分的东西,也在这女孩柔软甜美的滋味里淡去了大半。事成之后就把她带回去吧,作为最古之王的吉尔伽美什,他们都会喜欢这个珍宝的。

    “绝望的少女,这个受难者的形象如何?”环抱着少女,吉尔伽美什问站在那里从头看到尾的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眼神终于有了微微的波动:“该准备最后的剧目了。”

    “你不想吗?”吉尔伽美什恶意的眼神已经看透了绮礼那翻涌的黑暗的灵魂,“你亲爱的养女,一手抚养长大的养女,哪怕杀了她的师父都未曾对你升起一丝的恨意呢。绮礼啊,你追寻的愉悦,就这般浅薄吗?”

    “不……”明白了吉尔伽美什的打算,迦佳含糊的吐出了最后的声音,她抗拒着,不想落入最难堪的局面,看着言峰绮礼,迦佳已经流干眼泪的眼睛再次落下眼泪,她哀求的带着几分被羞辱的难堪,声音因为舌头被无意识咬破了而变得十分僵硬含糊,“不要……”

    “这么,美丽呢。”吉尔伽美什叹息一般的,拉近了锁链,然后,松开了手,锁链哗啦啦的断开消失,悬空的少女便失去了依托重重的落在了魔法阵上,冰凉刺骨的地面让饱受创伤的迦佳再次发出痛苦的呻.吟,微弱又无力。

    挣扎在最后平衡线上的言峰绮礼被这一声呻.吟打破的最后的平静,他向前迈了一步。

    吉尔伽美什短暂的停顿之后,发出了肆意的大笑声:“绮礼啊,你真是太有趣了啊!”

    “不……”迦佳绝望的,手指连握起的力气都没有,她胸腔尖锐的刺痛着,张口吐出血来,连最后的声音都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反攻 还是舍不得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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