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二宝在考研自习室学习,种鑫喊二宝出去。

    种鑫:我们出去约会吧!

    二宝眼前一亮。

    种鑫斩钉截铁:不去电影院。

    二宝立马现出一副沮丧的表情。

    种鑫:我带你去个更有趣的地方。

    二宝:什么地方?

    种鑫:我们去方特游乐园吧!我朋友恰巧给了我三张票,你喊上田甜,看她去不去?

    二宝:恐怕田甜去不了了,她正在宿舍和宿管阿姨修床呐!

    种鑫着急地:修床?她的床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二宝犹豫了一下,觉得女生把床压塌的事,还是不要告诉男生的好。

    二宝:额,她的床螺丝松了。

    种鑫遗憾地:好吧。

    二宝和种鑫在游乐园痛痛快快地玩儿了一圈。两人都有些饿了,便出了游乐园,就近找了一家河南烩面馆填饱肚子。

    烩面馆里,吃饭时间,人不少。两人坐在了窗边角落的位置。

    二宝欲言又止:种子,你知道的,我在准备考研,所以我觉得……

    种鑫:什么?

    二宝有点不好意思:在我考研前,我们约会的次数压缩到一星期小于等于两次,一次不超过40分钟,你觉得怎么样?

    种鑫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不行!

    二宝着急:拜托,为了我的梦想,牺牲一下吧。

    种鑫:可是,如果都是去看电影的话,四十分钟也不够吧。

    二宝听到一下子就笑了。

    二宝随手拿起菜单看着,目光很随意地观察着店里,无意间瞅到一直在店内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抹布擦桌子的老太太,此刻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扶着桌子艰难地站着,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那老太太实在坚持不住就在椅子上坐下来休息。一个肥头大耳老板模样的人急忙跑了过来。

    老板操着河南话,着急地说:老湿(师),你咋啦?叫你别干啦,别干啦,你咋还干类,快进去歇会儿。

    老板说着要扶老太太进去休息。

    老太太逞强:这么多人吃饭,正忙类很,我不进去,我歇一小会儿就好。

    老板更加着急:咿呀,你咋恁不听话类?

    二宝正看得出神,一个男人匆匆忙忙满身大汗地跑进了店里,跑向了老太太。

    那人气喘吁吁地说:妈,你还真在这儿呀?我找你都快找疯了。

    二宝仔细一看,吓了一跳,那人是和睦。二宝赶忙低下头,假装看菜单,耳朵竖着,听动静。

    老太太:我没事?

    和睦一脸关切地:什么没事呀?医生不是让你好好在家歇着吗?而且,今天是你的生日呀,你忘啦?我饭菜都做好啦。

    和睦说着,很自然地用手给老太太整了整头发。

    老太太:哎呀,一把年纪啦,什么生日不生日的?你呀,给我把儿媳妇儿领回来,才是真孝顺类。

    和睦一下子无言以对。

    和睦:咱家不缺这点钱,你别干啦,再累着了。

    老太太:趁我活着,能挣一分是一分。

    和睦: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和睦对老板说:王哥,谢谢你啦。我带我妈回家了,给她老人家过生日。

    老板忙阻拦:诶诶,老湿(师),恁先别走啊。

    老板把和睦母子安排在一张桌子上坐下来。老板站起来,啪啪一拍手。店里的员工全部放下手中的活,聚拢了过来,拍成了两排。店里的客人们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老板动情地说:老湿,你听我说,恁在咱村上,教了一辈子小学,教过俺爸,教过俺,几年前我把俺家两小孩儿又交给了你。今天你过生日儿,不管咋类,我得儿表示表示。

    老太太不好意思:你这,弄啥类?

    老板一挥手,后厨一个老板娘模样的女人推着一个餐饮车走了出来,车上放着一个生日蛋糕,蛋糕上写着“世界人民爱和萍”。随着老板娘出来,同时,店里的员工参差不齐地合唱起了:世上只有老师好,老师的学生,像块宝……

    店里的客人们都好奇地凑了过来,不一会儿,围了厚厚一圈儿人,一个个伸着脖子看,还有的纷纷拿手机拍照。

    老太太激动地偷偷抹眼泪。小推车停在了和萍的面前。

    全体员工齐声喊着:许愿,许愿,许愿,许愿……

    和萍不知所措地许起愿望来。然后,“呼”地大家一起吹灭了蜡烛。

    老板兴奋地带头鼓起掌来。员工们也附和着纷纷鼓掌。

    老板对全体员工:这是咱们家独家定制的,羊汤烩面味儿蛋糕,蛋糕里混合了羊汤,羊肉,羊杂碎,香菜,烩面,味道别具一格,一会儿,大家都尝尝鲜啊……

    店里的客人们一听老板的话,更加好奇,连种鑫都非要拉着二宝挤进人群中凑热闹。二宝推辞不掉,只能挤进人群,尽量不让和睦看见自己。

    员工们:切蛋糕,切蛋糕,切蛋糕……

    和萍满脸笑容,走近蛋糕,颤巍巍地拿起刀,转身谦让地递给老板,示意对方先切,老板推让着……

    围了一圈的看客们,员工们一个个纷纷拿手机录像,拍照,自然推推攘攘,你碰了我,我遮了你,你推了我我推了你,推来推去。二宝也是被推的站不稳,想要抽身出去,又出不去。和萍和饭店老板正在互相推辞,只听得“砰”地一声,一个脑袋扎进了烩面味儿的蛋糕里。那脑袋是二宝的,二宝把脸抬了起来,一脸的蛋糕,嘴里叼着一根香菜,眉目难辨。和睦认真地瞅着,但是一脸困惑完全分辨不出来。二宝见和睦瞅着自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客人a好奇地:味道怎么样,很独特吧?

    员工b自信地:好吃吧!

    这时,和萍震惊地看了一眼一脸蛋糕的二宝,一翻眼皮,晕了过去。和睦一脸着急,赶忙手忙脚乱地去拉自己的母亲。和睦:妈,妈……

    二宝趁乱挤出人群,拉着种鑫,撒腿冲出了饭店。

    宿舍里,二宝和田甜躺在床上,挤在一起,各有心事。

    田甜:唉,二宝,我调查了一下,没听说和睦有什么女朋友呀,难不成他在骗我?

    田甜捅了一下二宝。

    二宝似是而非地:嗯。

    田甜又沉浸在自己的推理里。

    二宝很晚才睡,差一点失眠,她一直在想和睦和他的母亲和萍的事,不知道是今天什么事情打动了自己,脑子里不自觉地想他们的事,竟然内心无法平静,也许是和萍这个农村老太太的淳朴吧,交了一辈子学,一心放在学生和儿子身上,老了,得了绝症,依然在劳动;也许是和萍和饭店老板三代的师生情;也许是和睦对母亲的关切。二宝一想起自己和和睦结婚的事情,就觉得可恨,想起和睦这个人就来气,但是,如果和萍真的带着遗憾离开人世,二宝的心里又怪怪的,觉得自己能帮忙的没去帮,自己良心上大概会愧疚许多年吧。二宝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掂量来掂量去,辗转反侧,大半夜没睡。天亮时,二宝醒来时,已经做下了决定。

    下课,二宝去找和睦。

    二宝:我有事找你商量。

    和睦:快来不及了,我着急赶班车

    和睦迈着腿跑着,很烦躁,对二宝爱答不理得。

    二宝紧追在和睦的身后,也很烦躁。

    二宝:你能不能停下来一下?

    和睦好像没听见一样,看见班车准备发车的样子,加快了步伐。

    二宝忽然停了下来。

    二宝:本来找你谈合住的事情,既然你忙,那就算啦。

    二宝说完,转身离开。

    和睦一听,忙转身,追上了二宝。

    和睦赔着笑:谈合住的事情呀,好啊,谈吧!

    二宝一脸挖苦的表情:你不是要赶班车吗,呀呀,快快,班车快开走啦。

    和睦:没事,没事,不急,我可以等下一辆。

    两人坐出租车,到校外一个咖啡馆。

    二宝拿出一个“合住协议’,递给和睦。

    和睦接过协议,打开看。

    和睦:这么多要求。

    二宝的合住协议上列了一大堆条款,主要包括要有二宝独自的房间;不能打扰她考研复习;如果和睦对她图谋不轨,二宝对和睦造成了严重的人身伤害,和睦自负责任等。

    和睦瞟了一眼二宝,撇了撇嘴:对你图谋不轨,净想美事?你以为,你是大宝吗?

    二宝不满地:你这种人渣,谁说的准?

    和睦反驳:哼,我是不是人渣?以你的身材和姿色,要我对你图谋不轨,也是很有难度?

    二宝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和睦:出于诚意,你协议上的要求,我全部满足,怎么样?

    二宝满意地眨了眨眼皮,什么也没说。

    和睦接着说:不过,我也有些要求要加进协议里。

    二宝:说来听听。

    和睦:我要求你,每天晚上回家时间不得超过12点。

    二宝:没问题

    和睦:不可以在我的母亲跟前喝酒抽烟,有不良行为。

    二宝犹豫了一下。

    和睦:怎么,做不到?

    二宝心想,想喝酒时,瞒着老太太不就好了。

    二宝嘴一撇:哈,你有不良行为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和睦不以为意。

    和睦:做饭,洗衣服,你总会点吧?

    二宝反抗地喊道:你想什么那,我是去你家当保姆吗?

    和睦:你这么厉害的保姆,谁敢请?分明是个祖宗好不好?

    二宝缓和了语气:那你问我,会不会洗衣做饭干什么?

    和睦商量:也就让你当着我妈的面,洗几次衣服,偶尔做做饭,表现给老太太看,逗老太太开心嘛?我会按钟点工三倍的价钱,给你结账的。怎么样?

    二宝想了一下,断然拒绝:不行,我要复习考研,没时间。

    和睦:五倍的工钱?

    二宝嘴一撇:在你家住,太艰辛了,我不去了。

    和睦妥协。和睦:好吧,好吧。

    两人签定协议,一人一份。

    二宝向田甜谎称自己要搬回家去住,之后,搬去了和睦家。

    二宝从出租车上下来,从后备箱里拉出行李,抬眼看见,和睦的母亲和萍正在小区门口张望,满脸期待。这时,和睦也走了出来,要喊自己的母亲回家,率先看见了二宝,便扶着和萍,走了过来。二宝走近两人。

    二宝笑容灿烂,向着和萍:阿姨好!

    和萍微笑着点头,但是看着二宝上上下下地打量,很显然,和萍没认出二宝是弄坏了蛋糕的人。和睦:走,回家吧!

    和睦帮二宝拉着行李,三人进了家里。

    和萍让二宝在客厅里沙发上坐下来,客气地让二宝喝茶,吃水果,自己进了厨房忙活。和萍眼神示意和睦,和睦跟着进了厨房。

    和萍一脸的大失所望低声抱怨:怎么跟你说得不一样呀?你说你,大学老师,博士毕业,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媳妇呀?

    和睦嘿嘿一笑:是胖了点丑了点,但是,妈你不是老教育我,人不可貌相吗?

    和萍:话虽然那么说,但是那是对别人的儿媳妇,自己类还是要好好挑一挑的。

    和睦:我挑啦

    和萍:你挑来挑去,就挑个这样的?

    和睦:她人很不错的,妈,你慢慢就知道了。

    和萍哼了一声,无奈地:你自己挑的,你自己满意就好。

    和睦:我当然满意啦!我们是真爱呀。

    和萍不满地瞅了和睦一眼:不管啦,不管啦,我都土埋半截啦,你们的事管不着啦。

    和睦耐心地听着和萍唠叨,赔着笑脸:管得着,管得着。

    二宝在沙发上坐了半天,便决定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二宝手握着一个橙子,走到门口,正好听到和睦母子两人的对话。和睦抽身出厨房,正好看见二宝。和睦知道二宝听到了,忙向二宝赔笑脸。二宝将橙子砸向和睦,狠狠地撇了一下嘴,转身离开。

    晚上,和睦进了二宝的房间。二宝正在收拾行李。

    和睦:怎么样?有什么要帮忙的吗,美女?

    二宝回头看着和睦:不用。

    和睦瞅了一眼考研书:听说你要考研?

    二宝便从行李箱里拿衣服和书边回答:对呀,想要成为一名编剧,所以要考电影学的研究生。

    和睦开玩笑:挺好,你姐姐比较擅长骗人,你比较擅长瞎编。

    二宝看向和睦,表情认真地说:你是我活了20年来见过的,最人渣,最不要脸的老师。

    和睦傻傻地一笑: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可觉得自己是个好老师。

    二宝嘲笑道:真会自欺欺人。

    和睦:我走啦,你早些休息。

    和睦说着,走出房门。接着,二宝也拿着洗漱用品出来。

    和萍正站在门口,堵在那里。

    和萍:你们不是已经领过证了吗?不睡在一起吗?

    两人被这么一问都愣住了。

    和萍怀疑地:你们不会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假结婚吧?

    和睦听母亲这么一说,心里一惊。

    和睦安抚老太太:妈,没有的事,你真是看电视剧看多啦?

    和萍:既然这样,不早啦,你们就早些休息吧!

    和萍说着,硬推着两人进了二宝的房门。

    和睦转过身:好的,妈,还是我先送你回房间吧。

    和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失眠,睡不着,你们两人先睡,我再看会儿电视,你们不用等我。

    和萍说完,直直地看着两人,看的二宝和和睦一身鸡皮疙瘩。和萍在客厅里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看着,一副精神很好的样子。

    和睦又回到了二宝的房间。

    二宝顺手抄起桌上的协议。二宝:你看看这黑纸白字,可是签过协议的,我要有自己的房间,所以,请你出去!

    和睦:你别急呀,别急,别急,我又不是不出去,咱们先等等,估计我妈一会儿就睡着了。

    二宝不满地瞪着和睦。

    和睦开始看二宝写的剧本,满满一大箱子都是剧本。二宝不让看,两人抢来抢去。

    二宝:别看我的剧本。

    和睦跑来跑去,躲开二宝的争抢,念了出来。

    和睦:他6岁时死了母亲,12岁时父亲失踪,16岁时在村口的枯井里发现了自己父亲的尸体,从此只能与奶奶相依为命,22岁时,奶奶去世,他彻底成了孤儿,最后他与公主在公交车上偶遇,在大巴车上相爱,在出租车上结婚,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二宝抢不过和睦,气愤地瞪着他。

    和睦笑得几乎抽过去。和睦:在出租车上结婚,还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确定吗?

    二宝不满地瞪着和睦。

    和睦:村子里的人都叫他,和睦。

    和睦读完,一下不笑了。二宝一把把剧本夺了过来,从箱子里拿出两把菜刀。

    二宝:以后再敢没经允许,就偷看我的剧本,就砍死你。

    和睦怯怯地看着二宝。

    闹钟走到两点多,二宝坐在椅子上看书,犯困,脑袋栽个不停。和睦在玩电脑也是哈欠连天。和睦困得不行,就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二宝也开始熬得暴躁起来。

    二宝:你就是个骗子,你妈哪像生病了,这么能熬夜?

    和睦:谁没事诅咒自己妈得绝症呀?

    二宝:我不管,你给我出去。

    和睦“嘘”一声:你小声点,小声点,我出去看看。

    和睦说完,轻声打开门缝,往客厅里瞅瞅。客厅里,电视在响,老太太身上盖着毯子,歪着脑袋,好像看着电视睡着了。

    和睦精神紧张,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的房门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副胜利的表情。

    和萍:你大半夜,蹑手蹑脚地干什么?

    和萍的声音猛然响起,吓了和睦一大跳。

    和睦笑着:没事,去洗手间。

    和睦说完,假模假样地去上厕所,之后在和萍的注目下,又回到二宝的房间。

    二宝见状,便把菜刀拿出来,放在床头,把床罩和被单麻利地扯下来,扔向和睦。和睦接住。

    二宝威胁:你要敢有半分非分之想,我就把你剁成八块。

    二宝说完,猛地拿起刀,在桌子上咔一砍。

    二宝说完,愤愤地上了床,睡觉。和睦瞅了瞅刀下的桌子,一副疼惜的表情。

    和睦:跟你商量一个事呗,下次呀,你别砍桌子,就朝着空气砍砍就行了,这样比较划算……

    和睦说着,把床单铺在地上,躺上去,把被罩打开,钻进被罩里,也迁就着睡着了。半夜,和睦冻得缩成一团,在地上被罩里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他困得眼都睁不开,无意识地往床上爬,第一次没爬上去,滑下来,又爬了一次,爬上床抱着二宝睡了起来。二宝把脚一搭,搭在了和睦的身上,她又无意识地踹了两下,感觉不太对劲,猛地睁大了眼,看到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和睦,大叫一声,一脚把和睦揣到了床下。和睦身子一轻,飞了出去,飞到床下,滑出好远。然后二宝抄起枕头,没完没了地追着打起来,打的枕头里的羽毛乱飞,和睦受到攻击,早已清醒,抱着头要躲起来,但是无处可躲,只有挨打的份。

    和睦:啊啊啊,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二宝完全不管不顾,打到酣畅淋漓处,枕头飞出了二宝的手。二宝伸手朝桌子上摸,摸到了桌子上的那把刀,抓起来,飞手朝和睦丢了出去,和睦一脸惊悚,在空中飞行的,是一个仙人掌,仙人掌直接飞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了和睦的脸上。和睦“啊”地惨叫一声,捂着脸,拖着地上的被单被罩转身欲跑,却被地上的床单绑了脚,身子一歪,直接飞了起来,摔倒在地上,和睦裹着床单,一路滚着,滚着,翻滚到房间的一个小角落里。

    一大早,二宝黑着眼圈,起床,和睦已经不在房间了。二宝洗漱完毕,打开门,出来。和睦正在准备早餐,他戴着帽子,盖住了额头上的一个个仙人掌扎的洞。和睦端着包子,一转身看见二宝,吓了一跳,然后招呼二宝吃早饭,一副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的样子。

    和睦:美女,起来啦,吃饭吧。

    二宝气哄哄地看着和睦:第一,无功不受禄,我不能随便吃什么人的早饭;第二,我害怕会被放毒毒死。

    二宝说完,背着书包准备离开。正巧,出去锻炼的和萍进了门,看着两人。和睦眼神示意二宝,二宝无奈,只能坐了下来。

    一家人坐下来吃早餐。和萍很不满意二宝的样子,和萍:年轻人睡懒觉不好。

    和睦呵呵一笑:这不是昨天晚上睡得晚吗?

    和睦:唉,这世界真是变了,我年轻的时候,都是天还没亮,第一个起床,做饭,给婆婆公公烧好洗脸的热水。

    二宝知道和萍什么意思,但是,也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只是闷着脑袋吃包子。

    和睦:妈,你那都是几十年前的旧黄历了?

    和萍不满地瞪了和睦一眼。

    和萍:以后晚上睡觉,不管做什么都要小声一点。

    和睦一听,脸一红,不再说什么。

    二宝见状,扑哧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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