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衣人便被成极他们制住了。那个头目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另一个小喽啰左腿脚筋被挑断了,在另一边疼的直哼哼。

    成极快步跑到萧啸寒面前,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属下来迟,让主子受伤,王妃受到惊吓,罪该万死,还请主子责罚。”

    “行了,起来吧,回去领罚吧。”萧啸寒见谢安亦无恙,挥了挥手。

    “是。”成极站起身。刚刚他们被几个黑衣人施计困住,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发现萧啸寒与谢安亦被困,情况危急,他真是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萧啸寒与谢安亦二人无论是谁受了伤,于他都是掉脑袋的大事,现在萧啸寒只是罚他,练武之人就算给打上几十棍也无大事,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给。”萧啸寒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交给谢安亦,示意让她给他上药。谢安亦接过瓶子,小心翼翼地拉起他的袖子。

    “什么人,查了吗?”萧啸寒低头看着一旁正小心查看他伤口的谢安亦,随口问道。

    “回主子,应该是暗卫。身上都搜过了,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每个人牙里都藏着毒药,这人刚刚想咬毒自尽,被我卸了下巴。”成极指了指一旁仗着嘴的黑衣人头目。

    “既然如此,就处理了吧。找人收拾干净,别留下证据。”萧啸寒伤口处一紧,轻轻皱了下眉。

    刚刚在他说“处理”的时候,谢安亦已经给他伤口上好了药。正如萧啸寒所说,这一剑只是刺穿了他的胳膊,伤了皮肉,却没有伤到筋骨。她将血水用帕子擦干净,又撒上了金疮药,撕了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听见萧啸寒如是说,她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一下子愣住了。手劲大了些。

    “没事吧?”谢安亦问道。

    萧啸寒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无妨。”

    “你只有这个药吗?天山雪莲膏呢?”这个金疮药看着虽好,可效果肯定不如天山雪莲膏。

    “天山雪莲膏本就少,我只带了一瓶出来。”萧啸寒怕谢安亦自责,又补充了一句。“习武之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谢安亦听了心中一暖,心说这人虽位高权重,也挺会为人着想的。她又想了想,看了看已经包扎好的伤口。面色郑重起来:“如果有下次,你大可让那剑刺向我,只要不伤我性命也无妨,关键是你不能受伤。”

    萧啸寒有点感动,说:“你是我的王妃,我自然要护你周全。”

    谁知谢安亦下面的话让他差点吐血:“我若是受伤了,你打赢了他们就可以背我出去。可若是你受了重伤,我既打不赢他们,也背不动你。若是非要有人受伤,当然是帮不上忙的我才好。这叫止损。”

    萧啸寒可不懂什么是“止损”,他盯着谢安亦看了看,心中暗叹一口气,眼前这女子的想法总是跟别人不同,可偏偏这又是她最吸引他的地方。

    一会儿功夫,成极他们已经收拾完毕。尸体全部埋好,并掩饰掉了新土的痕迹,血迹也已经用土盖住了,若不是树干上还留有刚刚箭羽扎进去的洞,任谁都看不出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主子。赤云受伤跑远了,属下已经派人去寻,过几日会送回府。一会儿赶路时还请主子将就一下,骑这匹。”成极牵了一匹体型与赤云相近的白马过来。

    萧啸寒点了点头。他看向谢安亦。示意她先上马。

    “我们去哪?你受伤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谢安亦踩上脚蹬,跨了上去,转头问跟着坐上来的萧啸寒。

    萧啸寒用右手抓住缰绳,道:“幕后之人见他们没有回去,恐怕就知道我不在府中了。这次偷偷出来万不可被人发现。咱们先回府再说。”

    此时天已经大亮,众人策马加鞭掉转方向朝京城奔去。

    ……

    回到京城时已经是近黄昏了,一行人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进了与礼亲王府隔着一条街的一个宅子里。宅子中的下人们见他们来并没有吃惊,还是各自做着差事,仿佛看不见他们一般。

    这是一个二进院,成极带着人去倒座房拴马,谢安亦便跟着萧啸寒进了东厢房。

    “把烛点上。”谢安亦刚进了房间,萧啸寒便关了门,屋内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顿时暗了下来。

    谢安亦找来火折子,点了蜡烛。

    “拿着,跟我来。”说完萧啸寒转身走到一个多宝阁旁边。他蹲下身子,拧了拧下多宝阁最下面放着的一个花瓶。

    只听“砰”的一声,谢安亦身后的一面墙开了一个洞。谢安亦对萧啸寒身边的密室。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并未说什么,跟着他进了密室。

    萧啸寒接过谢安亦手中的蜡烛,在她进来后关上了密室的门,道:“这里有两条密道,其中一条就是通往礼亲王府后院你的房间的。”

    “那另一条呢?”

    “出京,只不过出京的密道没有大事不能用。”

    谢安亦在得知自己的房间有密道后有点担心,问道:“都有谁知道这两条密道?”

    “我和你。”烛光下萧啸寒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成极他们虽然知道有密道,却不知道在哪里。当今世上知道此事的只有你我二人了。”

    谢安亦与萧啸寒是从净房走到内室的,对此设计,谢安亦已经彻底无语。爱墨等人见到他们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服侍二人洗脸更衣。

    好在谢安亦房间里一直放着萧啸寒的衣服,他换下带血的长衫,又指了指谢安亦换下的衣服对白莲说:“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别让人发现了。”

    白莲领命,见院子里没人,偷偷走了出去。爱墨爱砚也跟着出去张罗晚膳了。

    萧啸寒靠在榻上闭着眼。谢安亦轻轻走过去,递给他一杯茶,问道:“你可知今日之事谁是那幕后之人?”

    萧啸寒丹凤眼一眯:“不知。”

    他用右手接过茶杯,啜了一口接着说:“不过我们很快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ps:明天下班太晚,可能晚更或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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