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雅瞪大了眼睛:“你要嫁给盛旭。”

    姜黎黎点点头:“你没听错。”

    “你忘了和我之间的交易了吗!”

    “当然没忘,而且我还做得很好,你只说让我接近盛旭,并没有要求过我和他之间只能保持朋友的关系,所以我要嫁给他,并没有违反约定。”

    “你不能嫁给他!”

    “那是我自己的事,跟你的约定无关。”她逼近倪雅:“你总是喜欢在我面前故作神秘,不让我知道你的最终目地,让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不过我自己到是打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事。”

    倪雅紧张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让我想办法让盛旭和施炫反目,他们两个原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而且都用心的爱过你,我实再想不出让他俩反目的理由。”她看着倪雅:“你早就知道他们俩是亲兄弟,对吗!”

    倪雅没说话,她继续说:“你的最终目地是想打听你亲生父亲跟盛家之间的关系。”

    姜黎黎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把这几个事件串起来,如果说对了,能省掉不少的调查。

    没想到倪雅大方的承认了:“是的,我的生父就是费阳,看来盛旭也在调查他。”

    “他是否已经过世了。”

    “他在20年前就过世了,那个时候我只有几岁。”

    姜黎黎继续追问:“他的死亡跟盛氏有关系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如果他是因病或是偶尔的意外身亡,逝者已去,他生前的所有事都已经变得不重要的,据我所知,盛氏曾经聘请过他,而且具体做什么工作还是个谜团,所以我大胆的猜测,因为他的死跟盛氏有关系,所以你一直在调查其中原由。”

    她说:“或许你觉得事关重大,我们又是萍水相逢,你不能完全的信任我,才不告诉我事情的前因后果,让我带着疑惑在那里瞎转。”

    倪雅说:“我不信任你是对的,你这么快就爱上了盛旭,如果我早就告诉你,说不定你已经对他全盘托出。”

    “是你太小看人了,虽然我喜欢他,但关于你的事,我至今没跟他提起一点。”

    倪雅现在最想知道盛旭调查到些什么:“关于费阳,盛旭调查出些什么?”

    “他并不是刻意针对费阳这个人,他是在寻找生母的过程中了解到当时在南颁渡假中心建设的时候,盛氏有购买大型的医疗设备,而且费阳是神经学的教授,这两样东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在做什么医学方面的研究,又用度假中心做掩饰,证明这个研究是不能让外界知道的,具体是什么,估计知道的人不多,有可能要么死了,要么守口如瓶。”姜黎黎问:“你母亲是他最亲近的人,连你母亲都不知道他在岛上做什么吗?”

    “我只是听我母亲说起过,父亲在大学的成绩优异,毕业后去了一所医大的研究院,致力于脑神经方面的研究,但他个性太过孤僻又固执,和同事们相处并不是很融洽,又因为在学术上一直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没多久他就辞职了,整天郁郁寡欢的呆在家里。”

    “大概过了一年,突然有一天,他说有人要投资他的研究,会购买整套的设备,盖单独的研究室,只是研究的项目特殊,会去一个偏远封闭的地方,如果研究成功,成果会让他在脑神经医学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具体做什么,他对母亲都保密,那时母亲在大学教书,工作繁忙,也没时间去理会这些,父亲这一去,半年才回家一次,每次回来都满腹心事,愁眉不展,母亲猜测研究可能进行得并不顺利,也不好提起,免得让父亲更烦心。”

    “母亲怀上我的时候,父亲依旧在南颁,就连我出生,父亲都没有时间回来看一眼,母亲说过,那段时间她觉得好累,好想放弃,在我2岁的时候,母亲准备向父亲提离婚的时候,父亲却意外的回来了,他很颓废,说他的研究失败了,他所有的设想都白废了。”

    “母亲希望父亲看在我的份上,出去谋一分稳定的工作,好好的养家,可从南颁回来之后,父亲就一蹶不振,过着非常萎靡的生活,突然有一天,父亲告诉母亲,说有人要杀他,当时母亲没在意,因为父亲长期压抑封闭的生活,母亲已经怀疑他的精神不正常,发生命案的前一天,母亲因为家庭琐事跟父亲吵了嘴,就带着我去了外婆家,半夜,母亲心里放不下父亲,他没有朋友,心情不好的时候,连一个倾诉的人都找不到,就偷偷的回家去。”

    “那天父亲喝了很多酒,醉得不醒人世,母亲照顾了他很久,才在他旁边沉沉的睡去,后来母亲觉得口干,去厨房找水喝,隐隐的,她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幻听,正要走过去察看,没想到大门一下就被打开了。”

    “母亲马上意识到家里进贼了,于是就藏到了冰箱后面,她当时想,父亲喝得烂醉如泥,根本就醒不过来,贼觉得没有威胁性,就不会对父亲动手,而且值钱的东西一般都在卧室,不会到厨房来,母亲就暗自祈祷,希望他们拿了钱赶紧走。”

    “可接下来的对话,让我母亲终身难忘,她很清楚的记得进来的两个男人在说,就是他,只要他一死,我们的事就算是完成了。”

    “母亲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怕惊动了外面的两个杀手,她知道,如果她冲出去阻止,不仅救不了父亲,可能连自己的拿都会搭上,她就一直躲在冰箱后面,而父亲却被他们抬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的尸体出现在了护城河里,很多人都说他是喝醉了失足掉下去的,只有母亲知道,他是被人抬走后扔下护城河淹死的,她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了警察,可警察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后来她收到了一封威胁信,说如果她继续调查父亲的死因,那她和我都会有危险,那时候我才7岁,母亲不敢把我的生命用来做赌注,不得不放弃。”

    姜黎黎问:“那你当初接近盛旭是有目地的,对吗?”

    “关于父亲的死,母亲并没有告诉我,她把所有的恨和苦都藏在心里,不让我知道和分担,她唯一的宣泄方式就是写日记,我是从她的日记上偷看到这些事的,当然,我也不敢告诉她。”

    “遇到盛旭是个意外,我觉得是老天爷冥冥中在帮助我找到事情的真相。”

    姜黎黎试探着问:“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你父亲真的是盛旭的父亲指使杀害的,你会怎么做?”

    “血债血偿。”

    “我听说他父亲身体不好,说不定不需要你动手,他都快走到人生的尽头了。”

    “那就父债子偿。”

    她惊讶:“你要对付盛旭。”

    “我有预感,如果事情的真相曝光,盛氏很有可能会受到灭顶之灾,我等着看好戏。”倪雅顿了一下,又看向她:“你真的确定盛旭他喜欢的是你!”

    从酒店出来,姜黎黎就接到盛旭打来的电话:“听说你哥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好给大哥接风。”

    肯定是好好告诉她的,虽然说好好到店里来帮忙,让她省了不少心,但好好几乎也成了他的间谍,她有什么事,只要好好知道了,就等于他知道了。

    她说:“我哥现在在家里休息。”

    “那就一起吃晚饭,我一下班就赶过来。”

    盛旭在c市最好的餐厅,九天旋转餐厅订了位子,他说要慎重的向姜明明表示,他要向她提亲。

    去之前,她先跟哥说了结婚的事,姜明明喜出望外:“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

    她和姜明明先到餐厅,不一会儿,就看到盛旭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来,有东西放在车上就行了,这样大包小包的,她随口打趣他:“你不会上餐厅来吃饭还自带食材吧。”

    他把几个袋子放到桌上:“我在网上搜了搜,说提亲要带四色礼,我就去买了茶叶、酒、猪肉和点心。

    大城市的青年男女早不流行什么提亲茶礼了,只有在他们住的那些简街陋巷里还保留着一些老习俗,没想到这些细微末节,他都注意到了。

    姜明明立即把东西接过来:“既然是提亲,那我就收下了。”

    姜明明说:“我们父母早逝,我和黎黎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我出知道,我们两家的家境悬殊很大,即便如此,也不能委屈我的妹妹,我希望能和你父亲见一面,得到双方家人祝福的婚姻,才会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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