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马,狩猎的队伍进入了围场。
    围场之中旗帜迎风而飞,随行的官员纷纷下马走在钦洛的身后。
    这里方圆百亩都种上了高大的白杨树放眼望去,颗颗白杨如同昂首站立的守卫一般迎风而立,半人高的草丛之中偶尔可以看见羚羊跳过,这里,到也真是一个肥沃的地方。
    绿草茵茵,大雁成群的在空中飞过,抬头看着那一排排的大雁,多年未狩猎的钦洛倒也兴致高昂。
    脚蹬黑色长靴,将金丝披风随身甩起,举手投足之中都是浑然天成的高贵之气,在主位之上坐了下来,凉风之中,隐隐可以嗅出那属于他的飞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干随行的官员皆换上了狩猎之时的行装。
    “都起来吧,今日,难得天气这么好,大家一定要尽兴而归啊,狩猎最多者,朕自有奖赏。”抬手一摆,嘴角含笑。
    群臣之中一身黑色猎装的元昊走了出来:“皇上,臣的家仆说在见着七彩麋鹿的时候大约是在日出后的一个时辰,现在这太阳升起不过半个时辰,还望皇上在这里稍等片刻,再过半个时辰恐怕就可以发现七彩麋鹿的影子了,至于众大臣可以先行狩猎。”话说的倒是合情合理,其实是想将这猎场一半的侍卫支开,这元昊心中打的小算盘,钦洛心中自是知晓几分。
    身子向前一倾,黑眸之中是高深莫测:“元大人的意思是让众大臣先去狩猎,朕则坐在这里等待麋鹿的出现?”
    “臣真是这个意思。”半垂着眸子看着钦洛的黑靴。
    “好,那么朕就再等半个时辰,各位大人就先去围场狩猎,狩猎最多者回来之后朕重重有赏。”说出的话不重不轻,飘至空中同清风缠卷在一起,眸子看着元昊,钦洛知道,元昊是想将他身边的护卫调走一半,不过,倒也无妨,这围场之中夜叉设了不少暗卫,就算他元昊想谋反也未必有机会。
    竟然元昊想继续将游戏玩下去,他自是奉陪到底。
    众大臣驾马而去,一些护卫则跟在后头护着他们的安危,马蹄飞驰,黄土四起,空中尘土飞扬。
    看着渐渐远离的大臣和侍卫,元昊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元昊脸上的笑容让钦洛失笑,只是支走了他一半的兵马而已现在居然就开始得意起来,还真的是沉不住气。
    林中的鸟儿被那些狩猎的人群惊得飞了起来,扑腾着翅膀转过茂密的树林,无数白色的鸟儿在树枝之间穿梭着,上下飞舞,看着倒也是极其的壮观。
    蓝天白云,将那些梧桐树的叶子映的更加的翠绿。
    看着那些惊飞的鸟儿,元昊眼中的笑意更深。
    “元大人今日为何如此开心,不知所谓何事?”从主位之上走了下来,踱着步子来到元昊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站。
    抬首看着清澈的蓝天,钦洛的心中感叹:“瞧这天,蓝的多纯洁,这郊外的天似乎比宫中要蓝上许多啊,你说是不是啊元大人?”看着那些在白云之中翱翔的鸟儿,钦洛心中甚是羡慕。
    鸟儿虽小,可是却是那样的自由,想去哪便去哪,不像他,一生都要捆缚于那牢笼之中。
    “在臣看来这郊外的天和空中并无差别,应该是个人的心境不同吧,或许皇上在宫中呆的烦闷今日出宫走走这心情明朗了不少,所以看这天也觉得蓝了。”
    转首看着元昊,钦洛倒也赞同他的这一番解释:“想不到元大人如此了解朕的心情,看来,这群臣之中只有元大人最懂朕啊。”弯腰摘下一朵不知名的粉色小花放在鼻下轻嗅着。
    “皇上夸奖了,只不过皇上身在皇位可是其心却在这无尽的天地之中,走出了皇宫之后,这心胸也开阔了不少,所以皇上才会觉得这郊外的天同宫中的不一样,看样子,相比呆在宫中,皇上更适合郊外。”走到钦洛的面前,看着轻吻花香的他,元昊的话中别有一番意味。
    “你的意思是,朕不适合在宫中?”淡淡的撇了一眼元昊,装作微怒。
    “皇上息怒,臣不是这个意思。”在这围场之中还未见到圣心绝,元昊此时也不敢惹怒钦洛。
    虽然和圣心绝已经商量好了拉圣钦洛下马的计划,可是,他还并未见到圣心绝口中的那个重要证据,也不敢确保那个证据会不会成功的让圣心绝夺得皇位,如此一来,既然是没有十分的把握,他现在还是不要妄下定义,否则到时候引火上身。
    朝着围场望了几个来回都未见到熟悉的影子,他已经将可以自由出入围场的腰牌给了圣心绝,现在,他人也应该来了,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
    “元大人,你在找什么?”顺着元昊的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他看向的是围场出口:“难不成元大人在等人?难道还有哪位大臣没有来?”
    “不不不,臣刚才只是看见了一只兔子跑了过去,皇上误会了。”将头低了下来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盯着出口。
    心中暗暗焦急着,为什么这圣心绝到现在都没有出现,难不成反悔了?
    “一只兔子都可以让元大人看上半天,不知元大人是不是从未见过兔子?”淡淡的开口,可是嗓音之中俨然透出不信。
    “元大人,半个时辰已过,这七彩麋鹿也应该出来了,朕这次特地将先皇所赐的玉弓金箭带了过来,为的就是可以亲手捕捉那麋鹿,现在,元大人是不是应该带朕去那麋鹿出没的地方了。”已经没有了耐心再耗下去,将玉弓金箭拿出放在手中把玩着。
    抽出一根金箭放于玉弓之上,拉开了弓弦,朝着树林的某一处瞄准着。
    “那里的草丛已经动了好半晌了想必七彩麋鹿就躲在那里。”拉开的弓弦,咻的一声长箭在空中划开了一道弧度刺了过去。
    金头的箭在空中留下一抹华丽直射那不停晃动的草丛。
    看着那处草丛,元昊瞪大了眸子,生怕那里头躲着的就是圣心绝。
    叮的一声,金箭定在了那草丛后的白杨树上,箭身还不住的颤抖着,那草丛中的东西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头上飞过的会是金箭,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敢再乱动。
    看着草丛之中晃动的人影,夜叉示意身边的侍卫去察看。
    看着身旁滴汗的元昊,钦洛拿出了一块帕子递给了他:“元大人你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害怕?难道躲在那草丛之中的人元大人认识?”
    又抽出了一根金箭放在了弓弦上,这次,却没有拉开弦。
    眸子定格在那被拉出草丛之人的身上,竟然是一个女人,一个年纪约莫中旬的女人。
    带刀侍卫压着那女人走到了钦洛的面前跪下可是却被钦洛扶起:“云姨?”眸子之中透出乍喜,夜叉看着来人喜悦的神情之中多了一抹困惑。
    这女人当年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从小随着皇后一同长大,皇后仙去之时获得恩准回到了故乡,现在为何会出现在围场之中?
    “皇上。”被钦洛唤着云姨的女子微微欠了下身子。
    “云姨,你不是应该在家中?为何现在会到这里?”算算云姨离宫也有十多年了,这次怎么会突然出现:“围场守卫重重云姨你是怎么进来的?”
    低着头,那个被唤云姨的女子并未做声。
    “自然是跟着我进来的。”钦洛身后的一名护卫突然开口说话,将头抬起来的时候才让人看清居然是圣心绝。
    没有想到他竟然乔装成了侍卫的模样混了进来。
    或许是心中早就已经猜测到了,钦洛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表情,毕竟这圣心绝和元昊是自家人。
    转首看着一身侍卫打扮的圣心绝,钦洛淡淡的开了口:“没想到三年不见皇兄的样子依旧没有变化啊?”三年前,念在亲生血脉的份上他没有杀他,没想到圣心绝仍旧不知悔改,现在居然想同元昊联手。
    看着竟然有人混在侍卫的队伍当中,那些带刀侍卫纷纷上前想要擒拿住圣心绝却被钦洛用眼神示意他们停止动作。
    “不知道皇兄此次大费周章的将云姨找来是做什么?”竟然是想和他争夺皇位,为什么要将其他人牵扯进来。
    将头上的头盔卸了下来,圣心绝将云姨给拉到了身旁:“因为她是我将你拉下皇位最关键的人物。”这个女人是他费了很大的时间才找着的,如果不是那副锦帛,恐怕,他也不会想着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哦?”上眉一挑,不知道圣心绝玩的是什么把戏。
    看着钦洛淡笑的神情,圣心绝阴狠的在云姨的耳边做着警告:“你给我将当年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全部说出来,否则别说你儿子的命不保,就连你那即将临盆的儿媳妇我都会让她一尸两命,是保圣钦洛还是保你自家人自己做着掂量。”如果不是用云姨全家上下人的性命做着威胁,圣心绝敢肯定,这女人就是死也不会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听着圣心绝残忍的话,云姨面色一惊:“你,好毒啊。”竟然用她还未出生的孙子来威胁。
    “你说还是不说,否则,再狠毒我都做的出来。”他又不是没有杀过人。
    看着圣心绝暗暗的威胁着云姨,钦洛给了夜叉一个眼神,示意他将云姨给抢过来。
    不过,这云姨却将夜叉给推了开来:“皇上,奴婢此次前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皇上。”在圣钦洛和家人之间,云姨最终选择的还是家人。
    不经意的看向圣心绝,看着那嘴角上那抹深沉的笑意,钦洛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
    为什么他会将云姨带来?
    “圣心绝,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微眯着眸子看着圣心绝,钦洛有些混沌。
    “我想干什么你会不知道?我要龙位!”这个天下原本就是他的,现在他重新夺回来难道不是应该的。
    讥诮着看向圣心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云姨,还不快说,告诉他,这个天下究竟是谁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怎么可能会将人带过来。
    钦洛的视线扫向云姨却看见她直指着自己,语气之中是从未有过的肯定:“你根本就不应该做皇帝,因为你,不是先皇的亲生骨血。”短短的一句话如同炸雷一般在钦洛的耳边响开。
    “你说什么?”这云姨自从六岁开始就跟在母后的身边,照理说应该会帮他的,可是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说,你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儿子,既然不是龙子怎能坐拥天下?”这个秘密,还是他在锦帛上发现的。
    没想到天助他圣心绝,就连老天爷都帮他。
    云姨的话让元昊,夜叉连同一些其他的侍卫都惊奇不已。
    偷偷的,夜叉拿出怀中的信号筒,打了开来,一股青烟自信号筒出来盘旋着上了空中。
    罂粟楼中。
    无墨将那柄折断的小刀拿了起来,抽出里头的字条打开。
    被隐藏在刀柄之中的字条无墨一眼就认出了上头的字迹是师傅的笔迹。
    不大的字条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字。
    无墨吾徒。
    师傅自知大限已到特将一些关于你身世的秘密写在纸上藏于刀柄之中,希望有机会你可以看见知晓自己的身份。
    你的生辰是丁酉十七年八月初八辰时,不是初六。
    师傅将你的生辰隐瞒住是因为你有一个不能让人知道的身份。
    你的父亲是塑立国开朝的第三代皇帝圣玉泽,你的生母则是皇后辛沁儿,而你,则是圣玉泽的第五子。
    当年你出生之时祥云照天是祥和之照,皇宫上下都将你视为珍宝,可是,你出生不到三个时辰空中雷鸣大作你啼哭不止,而且面色发红,虽是初生的婴孩双手却是不停的乱挥,发出骇人的叫声,如同兽孩,被你母亲视为不祥。
    虽说你出生之时祥云照天,可是此等面目若是让你父王看见了一定会将你视为妖孽。
    你母亲为保你的性命忍痛将你与宫外新生两日的一名婴孩做了交换,让为师将你带出皇宫,为师抱你出来之时你全身裹着一副锦帛。
    那是你母亲准备在你满月之时替你打造出一把吉祥小剑的图画,剑还未来得及打造,你母亲只能将锦帛赠与你。
    无墨吾徒,你的真实身份其实乃塑立国五皇子。
    这么多年,每到雷雨之时你就会发狂,当年将你与人交换送出皇宫也是保命之举,希望吾徒勿要憎恨你母亲。
    看着这些字所有人的眼眸之中都充满了震惊,目光转向了无墨,他的面色极其惨白。
    谁也没有想到,这塑立国真正的五皇子居然是他。
    无墨才是真正的皇子,那么,钦洛呢,他就是那个当年和无墨掉包的婴孩了?
    颤抖着将纸条收了起来,无墨的眸子之中仍旧是不敢相信,师傅说过,他只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孩子,为何,为何现在会成了塑立国的五皇子?怎么会这样?
    “无墨。”担忧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无墨,美眸之中透出担忧。
    “我没事。”朝着千寻摆了摆手,可是大脑却是一片混沌。
    小的时候他无数次问过师傅自己的身世,每次师傅都是摇头不语,只要在被问的不耐烦的时候才会告诉他,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因为身体和其他小孩不一样才会被师傅带到山中居住,等到身体好了之后就可以回家。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着自己的家是什么样子,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家居然会是皇宫。
    他的父母既然会是先皇和先后。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可是,师傅从不撒谎的,他将纸条藏的如此严密,上头的话一定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
    咻的一声,一道青烟从罂粟楼前闪过。
    看着那道青烟夜影从屋外跑了进来,神色慌张:“不好了,皇上出事了,那道青烟是我哥哥所发的信号,是在告诉我们有敌人闯入了围场。”哥哥一共带了红,黄,青三道颜色的信号筒。
    颜色越清就说明事情越危机,这次哥哥发的是颜色最淡的青色,那一定代表围场出了大事。
    “无墨,小五出事了。”千寻摇了摇还在呆愣着的无墨。
    这时候,凤诀夜也手拿佩剑进入了罂粟楼:“那道青烟是怎么回事?”行军打仗之时这些烟雾就是信号,刚才在客栈之中看见了这烟雾以为是凤煞发出来的。
    他让凤煞保护着罂粟楼安全的时候也给了他烟雾筒。
    “王爷,这烟雾是从围场发出来的。”看着烟雾的方向,又有一道青烟升起。
    “一定是小五出事了,否则不会连发这么多的信号。”虽然仍对刚才纸上写的事情充满着震惊,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去救人。
    “夜影,围场上的侍卫不多吗?为何会一次次的发这信号。”皇帝狩猎不是应该有大批的护卫随行保护着。
    “这次跟在皇上身边的护卫不是很多,不过安排了很多暗卫,这些信号就是通知我们暗卫的,一般只要在遇见危机的情况之时才会发出这些信号。”看着那些信号,夜影肯定围场一定是出了事情了。
    “去救他。”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无论师傅说的是真是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人。
    “王爷,咱们也一起去吗?”看向凤诀夜,凤煞有些犹豫,毕竟王爷的身份不适宜出现在塑立国人的面前。
    对上千寻的目光,虽说圣钦洛在情上同他是对立的可是无论如何他不得不佩服他的治国之道,如此贤皇如果被奸人所害,着实可惜,既然要争那么就要公平,他凤诀夜不屑乘人之危:“去!”肯定的回答着凤煞。
    一行人正准备向围场出发可是却被突然跑来的莫言挡了住。
    “不能去,不能去,王爷,你是煊御王朝的王爷如果被塑立国的人发现了你的身份你一定会死的,王爷,不能去啊,为了塑立国的人白白送命不值当啊,王爷。”如果凤诀夜死了她什么指望都没有,别说做王妃恐怕回都回不去了。
    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莫言,凤诀夜的面色一沉:“滚开!”对于面前的这个女子他现在不想再看一眼。
    想着她以前做的事情就恨不得杀了她。
    “不行,王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去的。”死死挡在门前,就是不让开。
    放着张着双手死死挡在门口的莫言,凤诀夜紧抿着双唇,眸中闪动着愤怒的火焰,忽的,面色一道血光闪过,莫言阻挡着的右手生生的被砍了下来,没人看见凤诀夜是如何出手的。
    只知道他的长剑收回之时,莫言的残臂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啊!”锥心的尖叫声响起,看着地上被砍断的手臂,莫言叫的撕心肺裂。
    “王爷,你,你!”面色煞白失去了血色,躺在地上捂着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凤诀夜会如此对自己。
    纵使她万般过错,也不会想到会被人砍掉手臂。
    “这是当年你陷害千寻的代价,一指换一臂,你是自作孽。”不再理会莫言,凤诀夜率先出了罂粟楼。
    凤煞和夜影紧跟在后头。
    “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莫言,这就是你歹毒的下场。”看在倒着血泊之中的莫言,千寻冷冷的说着,不再看她一眼,随同着无墨走了出去。
    几个人坐上了凤诀夜架着的马车,快马加鞭向围场赶了过去。
    围场中,云姨的手直指着钦洛,说出了当年的秘密:“当年皇后的孩子出生之时虽是祥云照天可是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之后天空之中就乌云密布,雷声大作,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啼哭不止,如同着了魔一般不听的挥舞着双手,面上的表情僵硬着,一抽一抽的,就像是中邪一般,当年塑立国中有人盛传妖魔作祟,说是那些妖魔专门会附身在新生的小孩身上作恶,皇后害怕皇上见了小皇子之后听信谣言,只能忍痛将小皇子送了出去,同宫外的孩子做了掉包,替小皇子挡住那道灾难。”
    缓缓的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云姨看向了钦洛不敢相信的眼眸:“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自大你懂事之后皇后就不停的在你耳边说着,让你不得窥视皇位,安心的坐着王爷的位置,无论新帝是否残暴都不可以谋得皇位,皇后这样做为的就是不去混淆皇室的血统,不让江山落到外姓人的手上,虽说皇后对你百般疼爱,可是,你终究不是亲子,皇后在临死的时候也再三嘱咐让你不得有夺位之心,没想到,你还是……哎,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这一段往事她本不想再提,可是谁知道圣心绝却偏偏不放过她,硬是将她给找了出来。
    “云姨,你说的,可是真的?”钦洛自小就是云姨带大的,他虽是聪慧可是对于云姨的话却也信了几分。
    他每年生辰的时候母后从未与他同过,都是独自一人坐在凤宫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每次母后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教导他,让他不要有争夺皇位之心,虽说他也无心皇位,可是却不明白母后为什么次次见到他都要说起这件事情。
    每到电闪雷鸣的时候母后更是会暗自垂泪,想着这些,对于云姨的话,钦洛有些相信。
    “云姨何时骗过你,不过,虽然你不是先皇之子,可是却也是皇亲国戚,你的父亲就是玉王爷,圣玉恒,当年就是他抱走了真正的小皇子。”
    “那为何母后仍旧不愿意让我继承大统。”同是圣家血脉自然可以即位。
    显然,圣心绝没有料到钦洛会是圣玉恒的儿子,云姨的这一番话如同扭转了乾坤让圣心绝吃惊不已。
    “那是因为,当年皇后真正所爱之人并非皇上,而是玉王爷。”云姨的这一句话更是惊了所有人的人。
    谁也没有想到先后和玉王爷会有这样的一段情。
    看着碧天白云,云姨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当年,先皇才刚刚登基,还未亲政,再加上马元和李文德两位大臣的干预,先皇一直不能亲政,太皇太后为了笼络辛家,则内定了辛家的三小姐,辛沁儿为后,虽是知晓玉王爷同辛沁儿的事情可是为了塑立国太皇太后惟有劝阻玉王爷放下这段情。”轻缓的说出这段回忆,将所有的人都带进了圣玉恒同辛沁儿的爱情之中。
    回忆再现。
    丁酉十六年(圣玉恒同辛沁儿的爱情)
    浓浓的白雾笼罩着开满着粉色樱花的樱花树下站着一个着淡绿色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简单的挽起斜插着一只碧玉瓒的人儿,她斜靠在树上双手一点一点的抓着从树上飘落的花瓣轻吐一口气将手中的花瓣吹落又抓起一把再次吹落如此的反复着。
    吐气如兰,连吹花瓣都是这么的秀气,好一个大家闺秀,吹完花瓣她无聊的嘟起那好看的樱桃小嘴咬了咬那娇艳欲滴的嘴唇朝远处看了看又泄气的蹲下身子拿起随手捡起的树枝在地上写着字。一个,两个,三个,一个又一个娟秀的字躺在那被花瓣铺满的粉色道路上,连同它们也一起分享着那些字给她带来的甜蜜。
    玉恒,玉恒,玉恒……`无数个玉恒在她那细白的柔夷中诞生它们被创作的是那样的娟秀没有一丝潦草,那名字的一笔一化都深深的刻在她的心尖上留下了牢牢的印子。
    “也不知道恒哥哥今天找我要做什么,会不会又给我什么新的西洋玩意看了。”那如同黄莺般美妙的声音从她的朱唇中倾泻出来,嘴角上扬起一抹甜蜜的微笑一想到就快要见到恒哥哥了她笑的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上次恒哥哥送给了她一个什么西洋人用来看时间的东西,圆圆的还有个盖子在上头,动起来把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可有意思了,不过叫什么来着,她好象给忘了,想着她拍了拍脑袋还是没有想起来不禁有点懊恼,她这个脑子啊怎么老是记不住东西。
    看着地上的那些字她伸手轻轻的抚摩着像是在抚摩情人一般的温柔,那清澈的眸子里装满了笑意,见等着的人还没有来,她有点着急的抬起头来看看院门口没见到熟悉的身影又莫落的低下头。
    恒哥哥怎么还没有来啊,手中的树枝漫无目的的画着,一笔一笔又一笔,就在她刚把头低下的那一瞬她牵挂的人出现在院外,她嘴里的恒哥哥正是裕王府的玉王爷当朝天子的皇弟圣玉恒。
    他看着不远处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的辛沁儿,漫天的樱花瓣在她身边飞舞着,那些花瓣在她身边飞舞旋转着被满是粉色花瓣包围着的她如同花中仙子,她永远是这么的美丽,他扬起一抹只对她才会有的宠溺微笑大步走过去。
    “沁儿!”一声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在院门口响起,听见朝思慕想的声音沁儿抬起头来痴迷的看着那个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的人,看着这个在自己心中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那是她心中的神。
    一袭绣着金丝边的紫色衣摆被风吹起,那双穿着同样绣着金丝的绸鞋迈着稳重的步伐走了过来,抬起眼,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没有一丝杂乱的剑眉,凤眼生威,那眸子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眼瞳黑不见底,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泛着最滋润迷人的色彩,嘴角上那抹暖人心肺的微笑,一张会让人忍不住想膜拜在他脚下的如神砥般俊美的脸让那甜女子有那么一顺的看痴了,她的恒哥哥永远是这般俊美迷人,瞧见他对自己张开的双臂她甜叫一声恒哥哥便如同蝴蝶般向他飞了过去。
    眉眼含春,皮肤细润的如同温玉般柔光若腻,那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那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瞧见了心上人她扔下手里的树枝张开臂膀向心爱之人飞奔,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的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风吹起了她淡绿的裙摆吹起了她的发丝,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人儿他长叹一声便将她紧紧搂进胸膛:“沁儿,我好想你。”千言万语不胜这一句挂念的话。
    “恒哥哥,沁儿也好想你。”如同蚊蝇般的轻语在他胸前响起却也因为刚才的那句情话羞红了小脸,鼻间满是熟悉的青草味她把脸在那坚硬却又柔软的胸膛来回磨蹭着。
    “沁儿!”刚强有力的下巴在她的发上摩挲:“沁儿,我的沁儿。”抱她入怀他真的好安心,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儿即将不再属于自己了,想到这里他又勒紧了自己的双手,眼里闪过一抹悲痛。
    “恒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用力的抱着我,你勒的我好痛。”察觉到他的异样她抬起头来想看看却又被他按进了胸膛。
    “不要动,让我好好的抱抱你,就这样好好的抱抱你。”在她嫩白的额头上落下温柔的一吻,他不想她看见自己落魄的神情,却也因为她吃痛的声音抱着她的力到稍许轻微了些。
    过了今天他们就不会再见面了,今儿下朝后他就被太皇太后秘密召见到凤宁宫里私下谈过皇后的内定人选将是内部大臣辛恒的孙女辛沁儿。
    马元和李文德的女儿也是今年的秀女,选谁为皇后必然会导致皇后所在家族力量的壮大。
    现在,马元的狂妄已经日益显露出来,洞察力极强的太皇太后当然不会没有察觉,因此马元的女儿是不可能成为皇后的。
    至于李文德又是一个两边倒的人物,哪一边大就倾向哪一方对于她的女儿只可为妃不能为后。
    为达到遏制马元的目的,转而笼络辛恒父子,唯有让辛恒的孙女入主东宫,辛恒除了对新晋的官员有些排斥以外对朝廷却是绝对忠心的,而且对于马元的所作所为他早就有了意见。
    策立他的孙女为皇后是再适合不过的,这样他才能更加忠诚的为朝廷,当他听到自己一向敬爱的皇祖母说出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麻木不已,大脑一片空白感觉不到身边任何的声音,心,抽痛着,绝望着,连吸上一口气都能感觉到它在无助的扯痛呼出一口气也是那样的困难,太皇太后的话对他就像是青天霹雳。
    内定辛沁儿为后,内定辛沁儿为后……
    这尖锐的声音一片又一片的在他耳边盘旋,像是蛊虫吞噬着他的大脑,他的头好痛他的心却更痛,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他为什么在他遇到此生的挚爱之时要把她从自己的身边带走。
    如果她要嫁的是其他王公贵族那么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带她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她会是未来的皇后。
    难道他们是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注定是有缘无份的,太皇太后特地谴走宫女太监单独和自己说出这个消失想必是知道自己和沁儿的关系了吧。
    私下召见自己也就是想让他为了国家为了圣家的帝王路而放弃自己的感情,想着这些圣玉恒悲痛的闭上眼睛:“沁儿,我好舍不得你,真的好舍不得。”佳人在怀,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他恨不得能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可以和自己合二为一,这样的一个女子叫自己怎么舍得放手啊,他是自己拿命去爱的啊。
    “恒哥哥,你,你究竟怎么了,不要吓沁儿啊,沁儿不喜欢你这样,恒哥哥。”听着玉恒的话沁儿不安起来,恒哥哥这是怎么了,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过。
    从圣玉恒的怀里挣扎出来那嫩白的柔夷轻抚上面前这张俊美的脸,那眼那鼻都和原来一样可是他整个人却变的憔悴了,那隐藏在眉眼里的哀伤是那样的深,那么的浓烈,以前的他是那样的气宇轩昂意气风发,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那种浑然天成的贵气。
    可是现在显得是那样的萎靡不正,以前的他总是那样喜欢含着那让自己舒心的笑容看着她,现在却是那样的愁眉紧琐,以前那样意气风发的他现在怎么会这样的脆弱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他变成这样。
    看的自己好心疼啊真的好心疼啊,轻抚着面前这张让自己朝思慕想的脸,那纯净的眼眸的立刻泛红蓄满了泪水睫毛轻轻眨动豆大的泪珠滴落了下来。
    双唇轻轻颤抖着,玉齿轻咬着下唇看着他那样的颓废她的心真的好痛啊,双手不住的绞着手绢显得那样的不安。
    “沁儿,不要哭,沁儿。”一见她流眼泪自己的心都纠到一起了,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面颊不住的吻去她滴落的泪,苦涩的味道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只能这样无助的吻去她的眼泪,可是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猛的推开她,转身,让自己背对着她不再看她。
    “恒哥哥,你怎么了。”看着他那被白雾包裹的刚毅背影显得是那样的飘渺,拿出手绢擦干眼泪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不明白珞哥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那苍白的嘴唇上浮现出了血丝好象一朵开的火红的鸢尾花她却依然忍着不哭,俨然不像以往那个动不动就爱哭鼻子的辛沁儿。
    恒哥哥说过不喜欢自己动不动就流眼泪的她不可以再哭了她要学会坚强,不可以再给恒哥哥增加负担。
    虽然她不懂得朝廷的事情但是她知道恒哥哥一定是因为朝廷出了什么事情才对自己这样的所以她不可以哭,她要坚强,对,坚强。
    她要做个坚强的辛沁儿,未来的玉王妃不可以是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了不然人家会笑话恒哥哥的,笑她娶了个爱哭鬼,自己不可以让恒哥哥没面子的。
    “沁儿。”一直隐忍着没有说话的圣玉恒声音沙哑的开了口,话语里含满了浓浓的不舍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隐隐可以看见那苍白的指骨它们是那样的无力,两只手被他捏的咯吱作响却也掩盖不了他那刺骨的心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嘴唇哆嗦着,说出来的话语都是颤抖的,亲口对心爱的人说出放弃她的话是怎样刻骨铭心的痛啊,那沙哑的声音像是面目狰狞的嗜血魔鬼不住的在两人之间盘旋。
    “恒哥哥,你,你说什么。”玉恒的话像是一只厉箭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仿佛看见了那嗜血的魔鬼对自己张了血盆大口像自己扑咬过来,让毫不防备的她如同当头棒赫,愣住了好办晌才回过神来,回想他方才说的话,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再也不要见面了。
    心,那样剧烈的疼痛着,好像生生的让人撕扯开成了两瓣,是那样的鲜血淋淋,是那样的痛彻心扉痛的让自己一都感觉不到了痛到麻木:“恒哥哥,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恒哥哥这样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你不要这样逗我开心了,你……`你不要再这样说了,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是不是沁儿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告诉我啊我会改的啊,我会努力去改的啊,你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沁儿啊。”
    不敢相信他的话,她的恒哥哥怎么会不要自己呢,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的。
    恒哥哥不可能会不要自己的,不会的,辛沁儿不住的摇着头,那如丝般的发随着风和那樱花一起漫天飘舞着。
    心,真的好痛,呼上一口气它就像是被某个东西紧紧拉扯住一样吸上一口就`痛的那样难以忍受整个胸腔被满满的绝望所包围着手指紧紧按着胸口忍受不了这锥心之痛的她一脸茫然的向后退着。
    那一步步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痛苦与绝望愣愣的靠在了那花开的正艳的树干上又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此刻的她脆弱的就像是一棵再也经受不住风吹的野草,是那样的渺小与无助,坐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
    “你什么都没做错也不需要改什么,什么都不需要了。”抬头看向天际,那些云在天上是那样的安静,就像他的心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他的沁儿是怎样的绝顶聪明他不能让她看出丝毫破绽,不能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脆弱给流露出来。
    风吹乱了她那原本盘的青春动人的发髻,一根根发丝就像是那漂浮河流里的水藻随风轻舞着,跟着风舞出一曲壮志离愁的绝美舞姿,不仅是发,风也吹下了那隐忍在眼眶里的泪,一串串急速的从那原本含满笑意的眸里滑落在面颊上留下它们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个凄美瞬间:“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喉间溢出这一句轻音,究竟为什么让那样疼爱自己的珞哥哥对自己这样的绝情,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啊,看着那颀长的背,心纠结着等待着答案。
    看见辛沁儿柔弱的跌坐在地上的模样他真的好想立刻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自己内心的真实答案,告诉她自己真的好爱她可是,他的身份,他的立场,他的一切一切再告诉自己不可以,他不可以为了儿女的感情而弃天下人于不顾。
    喉结蠕动着,牙关紧咬在一起:“因为……本王从来没爱过你。”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辛沁儿,眼里的哀痛被他隐藏的没有一点踪迹,忍住了想要扶起她的冲动说出了这句违背的话。
    本王?!第一次他对自己用这样遥远的称呼,指甲欠进了掌心的肉里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心,比它疼上无数倍,疼到毫无感觉。
    细嫩的小手紧抓着胸口想让堵在那里的气可以顺一点,可是依旧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它好象已经停止了,就连心好象也不再跳动,时间静止,整个世界都定住。
    辛沁儿看着这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她心中的神啊,这俊美的犹如神砥般的男子啊,她以为这辈子可以做他的妻子可以和他一起琴笛合音一直到老,她以为他们可以在今后的日子里有无数个月下长谈,一起等待日出日落花开花熄,一起在樱花树下畅谈诗词歌赋人生哲理,一起遨游天下。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奢望都成了过去成了回忆,现在这个让她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的男人居然告诉自己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可笑,真的好可笑,真的好粉刺啊,这就是自己用尽生命去爱的男人啊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啊?!
    她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女人,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以为都是她在幻想而已,这个男人根本没有爱过自己根本没有爱过啊!
    她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她有的只是狼狈,败落而已,在他的眼里她找不到一点痛心找不到一丝温柔有的只是狠心与绝情,想想前一刻自己还在幻想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原来竟是这样真的是好大的惊喜啊,惊的让自己对这个世界绝望,对这个世界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她的世界不再丰富精彩不再无颜六色了:“真的没爱过我吗?一点都没爱过。”还不死心的询问一次。
    看着扶着树艰难站起来的辛沁儿,现在的她就像是寒风中的残叶经历不起一点打击,只要风再凶猛一点便会从那唯一的栖身之地飘落。
    自己还要再那样伤她吗,难道为了天下自己就只能放弃爱人吗,朝廷,皇兄,为了他们自己只能负她?!
    沁儿,对不起,原谅我的无能,想着这些圣玉恒负手而立,忍住想楼她入怀的冲动,狠下那同样痛的麻木的心决绝的开口:“你……只是本王的玩物而已,本王对你已经倦了,烦了,你以为本王会娶你让你做玉王妃吗?呵呵……天真又可笑的想法,现在,本王还没有娶妻的打算,所以本王不会娶你,对本王的美梦你应该醒了,对于你这种养在深闺的女人本王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了,如果你愿意做妾的话那么本王可以考虑要不要你,这正王妃的位置是要留给有着皇家血统的高贵女子比如那些番邦的公主,至于你这个内臣的女儿还没有这个资格,怎样?做本王的侍妾如何,毕竟你是这样爱本王。”
    圣玉恒刻意说的绝情,让自己变成一个卑鄙又烂情的小人,如果辛沁儿可以看见他背在后面的颤抖着的双手的话聪明如她怎会不知道他说的是违心之言。
    可是现在的她却因为煊珞恒刚才的话惊的瞪大双眼,这还是她的恒哥哥吗,此时的他好像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他的眼神里面没有痛心没有无奈有的全是刺眼的嘲粉,不是她的恒哥哥,他不会这样看自己的,这个人不是恒哥哥他们只是长的像而已仅仅只是长的相象而已,眼里已经干涩的滴不出泪来。
    “怎么样,本王刚才的方法如何。”他终于克制不住伸手去扶她,看着此时眼神空洞的人儿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该死的混蛋。“走开,魔鬼。”毫不留情的打开玉恒伸过来的双手辛沁儿硬是稳住身子让自己站立,为什么前一刻他对自己还温柔如水现在却是这样冷酷无情。
    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和自己在一起只是图一时的新鲜,竟然他从来没爱过自己那么她没有必要去用柔弱来博取他的同情,竟然他否决了自己的感情那么自己没必要再接受他的怜悯,更何况,他对自己用本王!
    魔鬼!辛沁儿的话让玉恒不住的颤抖,魔鬼,他真的是魔鬼吗?
    看着那从沁儿眼力迸发出来的浓烈恨意他突然后悔了可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嘛,让她深深的恨着自己可是为什么现在看见她眼里的强烈恨意他会那样的害怕。
    这一刻,自己终于失去她了,从此,她脱离了自己的生命,她的所有都脱离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颤抖着收回手最后一次深深的看着她把她的一切都深深的刻在心里,落寞的后退,转身,离开,步伐是那样的沉重,带着一颗不能倾诉的受伤的心远离了这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从此以后他会抽离一切和她有关的记忆,从此以后她只是自己的皇嫂,这个国家的皇后,仅此而已,迈着沉重的步伐他一步步远去,那些樱花好象感受到了悲伤的气息纷纷停止了飞舞静静的躺在地上偶尔再让风吹起。
    看着玉恒那被浓雾包围而显得若有若无的背影,沁儿如梦惊醒看着那若隐若现的紫色身影那在他生命中高贵的如同天神般的男子正在远离自己的生命。
    她好恨啊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啊,他的解释是那么的牵强他的话语又是那么的无奈难道他以为自己真的看不出来吗,可是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实情呢,或许这就是实情,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看着他模糊不清的背影,泪,再次决堤。
    “圣玉恒,我恨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让我从最幸福的云端跌进罪恶的地狱,为什么你要剥夺我幸福的权利为什么你要对我这样无情狠心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在你心里我真的连蝼蚁都不如吗?!恒哥哥,你是我的恒哥哥吗?!不是,你是一个魔鬼,是个绝情绝义的魔鬼,可是,谢谢你的绝情,让我学会对你死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想你不会再爱你,我只会恨你,深深的恨着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诅咒你诅咒你得不到最真实的爱情永远得不到!啊!圣玉恒我恨你,永远的恨着你!”对着圣玉恒渐行渐远的背影辛沁儿拼命的吼出这些不是肺腑的话。
    恒哥哥为什么你要让我这样失望,难道沁儿真的不值得你爱吗,你真的从来没爱过我吗?
    真的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吗,真的只是在玩弄我吗?
    吼完最后的话辛沁儿浑身一软跪在地上自语着,那干涩的眼眶又蓄满了泪水滴落在那些静躺在地上的粉色花瓣上,这些会让人带来幸福的花瓣上。
    相见不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明明不愿意伤害她可是却却伤她最深,明明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当成稀释珍宝般悉心呵护可是却让她从最高的云端摔下最黑暗恐怖的地狱,明明想告诉她自己今生只爱她一个却硬下心肠告诉她一个不会发生的谎言,明明想要跟她斯守一生相伴一生却硬生生的将她推给另一个男人。
    沁儿,你即将成为他的妻我们怎么可能再继续下去,那样会陷塑立国于不仁,陷天下人于不义,沁儿,从今以后你的发你的眸你的唇眉,你的泪,你的一切一切都会牢牢刻在我心里如果想让我忘记你不如深深的将它剜去。
    沁儿如果恨我还会再让你想起我那么你尽情恨我吧,至少,在你心里我还留有一席之地。
    沁儿,如果这样诅咒我你会好一点那么你尽情的诅咒我吧,我这样的人不配得到你的爱,这辈子我只会爱着你,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会只爱着你,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再怎么强留都会离开,沁儿,我终归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们注定不会在一起,注定我和你什么都不会发生。
    沁儿,来生,我一定不会再把你让出去,来生我们不要再生在帝王之家,不要用牺牲爱情的方式来巩固我们的国家,只做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过着平凡而幸福的日子。
    沁儿,再见,今生我们无缘,我会期盼着来世,来世我一定死死的抓着你的手不再放开,哪怕来生的你不认识我不爱我我也会一直追随着你直到你爱上我深深的爱上我。
    沁儿,等我,等待我们的来世,今生,你一定要幸福,我,会默默的守侯着你保护着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听着辛沁儿撕心废裂的叫声圣玉恒在心底许下承诺许下这个生生世世的承诺。
    那日之后,两人一直未再见面,直至辛沁儿当选秀女之后,皇帝设宴。
    明为赐宴给朝中王爷,大臣,其实是让留下的秀女在众臣面前表现自己的德行,最后由皇帝钦定一后,二妃和其他的妃嫔。
    为情心死的辛沁儿早已经逼迫自己不再动情,即使即将为后,她仍旧守着自己的那份心。
    她要让圣玉恒看看,看看她如何得到皇帝的怜宠,她要报复圣玉恒,让他看看自己会多幸福。
    秀女表演开始。
    辛沁儿款款的走进太极殿,身后的及地长裙随风舞起那属于它自己的优美舞姿,像是那被风吹开的蒲公英轻渺的飘舞着,此时的她是赤着足的。
    嫩白的脚丫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样的突兀,脚上的银铃随着她的迈步发出丁零零的清脆声好似高山上石缝间的一处清泉落入水中的动人之声。
    圣玉恒极其喜欢她的足,他说过,只有他才能够看她的赤足,可是这次,她偏偏赤足表演,将美足展示于人前。
    走进大殿正中央看见那些因为自己的到来而露出惊艳目光的人,能听见他们轻微的抽气声,纷纷停止了喝酒作乐只是瞧着自己,随着辛沁儿的走动移动着目光。
    此时的她,应该美艳绝伦到人妖难分吧,美到有了让人骇异觉得有了魔力似的,美目流转,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都是射人的妖媚。轻轻笑出声,因为那些王公贵族露骨的眼光,他们还真是大胆啊当着皇帝的面就这样瞧着他未来的妃子,眼角瞥着那抹暗处的紫色,他已停下了喝酒定定的瞧着自己,眼里是浓浓的痛惜。
    为她吗?差点忘记了他对自己所说的话,所以他怎么可能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或许是气愤吧,因为她的赤足而气愤,她没忘记他说过的话,她的赤足,只有他可以看。
    今日,她偏偏要在所有人的面前展示自己的赤足,不是要她做皇后吗?她一定会坐上皇后的位置。
    敛起思绪,拿出手里用青玉竹做成的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响,袅袅笛音如同欲破出泥土的春笋带着穿破云雾之势当空响起笛声激昂清朗仿若来自红尘世外的天籁邀你一起遨游田地之间洒脱肆意。
    笛音虽然清朗可是却是充斥中浓厚的哀思,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泛着淡然之色的月光下一袭纯白衣纱灵动舞起辛沁儿就像是被重重白雾包裹住的仙子。
    若仙若灵,看起来是那样的虚无飘渺,若现若无,仿佛一瞬之间就会飞向天际,魅如火的发,白的飘渺的衣,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可是,却也是真实的。
    拿着酒杯的手不住的颤抖着,看着如同仙子一般绝美的辛沁儿,圣玉恒不愿意再看下去,拿起杯子离开。
    果不出然,相貌出众的辛沁儿被两道圣旨封为皇后。
    “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内外治成,聿懋雍和之用。典礼于斯而备,教化所由以与。咨尔辛氏沁儿乃内大臣辛布之女也。世德钟祥,崇动启秀。柔嘉成性,宜昭女教于六宫。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兹仰承太皇太后懿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钦哉。”
    太监拉着细长的声音宣读着,放下圣旨又拿起另一道旨意宣读。
    “太皇太后懿旨,三朝元老辛恒孙女辛氏汐晏,年芳十六,贤德端良,庆育高门,柔顺因心,幽闲表质。雅著闺闱之则,能瞻图史之诚。徽章载茂,淑范无违。甚得皇帝喜爱,特选入宫中,立为中宫皇后望而祗率外礼,虔恭中馈,顺而不违,谦而不满,日新其德,以正家人。”
    丁酉十六年冬,辛沁儿身怀龙裔。
    丁酉十七年八月初八折腾了一天一夜之后辛沁儿终于产下五皇子,举国欢腾。
    可是,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辛沁儿却未想到这孩子自打出生就患有怪病,出生没多久的发病就吓坏了她。
    “云儿,替本宫将玉王爷传过来,告诉他五皇子的情况,让他替本宫想对策。”如今,可以帮助她的也就只有圣玉恒。
    这,是他欠她的。
    以子换子是圣玉恒想出来的法子,事情只有他,辛沁儿和辛沁儿的贴身婢女云儿知道。
    可是,辛沁儿却不知这被换来的孩子却是圣玉恒刚刚出生两日的亲子。
    这孩子,是辛沁儿被册封为皇后那日,圣玉恒在绝望醉酒之下与宫中一位女官所生。
    知道这孩子身份的也就只有他和云儿两人。
    当年,两个孩子叫唤的一些证据都留在了包裹在无墨身上的锦帛之上,没想到,这锦帛却被圣心绝夺得。
    一行人听着云姨的回忆,这才将当年的爱恨情仇弄清。
    “无论圣钦洛是不是皇亲国戚,他都不是父皇的血统,所以,他没有资格做皇帝!”看着圣钦洛,无论如何他都要讲他拉下皇位。
    “圣钦洛不适合做皇帝,可是,有人却适合。”围场外响起千寻清丽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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