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御王朝
    煊御的长公主煊早言,芳龄十九,因为母亲是贵妃娘娘所以自小便是被娇惯在心尖儿之中的。
    这煊御的皇帝在皇后仙逝之后一直为再封后,所以这煊早言的母亲在后宫之中的地位是最高的。
    先撇去长公主的身份不说,单凭她母亲贵妃娘娘的身份她在宫中就是我行我素。
    用恃宠而骄这些词来形容她简直就是太保守了。
    这位公主,在宫中除了皇帝和贵妃,对谁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后宫之中的嫔妃她是一个也不会放在眼中的,傲慢无礼,别说这些嫔妃了,对于宫女太监,那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有时候是想杀就杀,看谁不顺眼了,或者哪个宫女长的漂亮了,随便安上了罪名处死,在这位公主的眼中,人命,就是如此草菅的。
    不过,就算是被呵护在掌心中的珍珠那也有融化的时候。
    煊御二十三年,皇帝微服出巡带回了一位女子,那女子貌若天生,虽是普通人家的女人可是却被皇帝直接晋封为贵妃,后宫之中的地位同煊早言的母亲一样。
    次年,这位贵妃就诞下了另一位公主,煊汐晏。
    这煊汐晏生的是粉雕玉琢,在皇帝心里啊,可是比那煊早儿还要受宠,不过,这煊汐晏的性子和那煊早儿倒是相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从不责难宫女太监不说,有一点到十分像他父亲,极爱微服出宫。
    今儿的这场戏就是汐晏出宫归来被煊早言母女所抓。
    一大早就带着贴身宫女果硕出宫游玩的汐晏正会儿正被果硕拉着躲在草丛之中偷偷摸摸的向寝宫走去,小心翼翼的,一路之上生怕被其他的太监宫女发现。
    虽是这小公主是经常偷溜出宫大家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自打皇上向塑立国写了一封和亲的信之后就让这些公主循规蹈矩,不准再擅自出宫,否则,责罚的就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
    拉着汐晏蹲在草丛之中,宫女果硕朝着草丛外头探查着。
    被果硕拉着蹲在一旁的汐晏双手托着下巴,皱着一双小脸看着不住向外头探望的她。
    这煊汐晏完全继承了母亲的绝色容貌,是一个长相怜人的可人儿。
    只见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衫子,蹲在草丛之中双手托着脸颊,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她的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清新雅丽的气质让人深深的刻在心中。
    虽然不像千寻那般让人惊若天人可是却也是那种可以在一瞬间之中束住男人的心。
    耷拉着一张清丽的小脸,霍然站起。
    “起来了拉。”拉起蹲在草丛里的果硕汐晏拽着她跳了出来,真是的,明人不做暗事,躲什么躲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什么好害怕的啊。
    直起身子,伸下腰再扭两下才细细打量起这座园子雕梁画栋的“夜阑亭”。
    虽说她自小就在宫中长大,可是这宫中的景物她至少有三分之一就是没有见过的,这座亭子她也是第一次见。
    亭顶覆盖黄色琉璃瓦,造型奇伟,曲线流畅,亭子的四角陡而复翘,就像一朵被倒过来开的正艳的百合花,撑住亭子的四根木材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上上乘的,看上去土灰色的木身里隐隐的透着红色,右侧的假山看上去还真的是有够怪异像是被人从中间劈开一样两边假山中间的空隙形成了个竖立着的‘一’字。
    “夜阑亭”的前方不过十多步的距离是个成椭圆行的小湖,湖水风平浪静宛若一面巨大的镜子,湖水蓝蓝的,真像一颗蓝宝石镶嵌在大地之上。
    在那一望无际的天空中漂浮着几朵白云,在蔚蓝的天空掩映下湖水是那样湛蓝,那样晶莹透澈,站在远处看,那如蓝锦缎似的湖水和蓝蓝的天连在了一起,分不清哪是湖水,哪是。
    那水蓝的纯净,蓝得深湛,也蓝得温柔恬雅,那蓝锦缎似的湖面上,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像是小姑娘那水灵灵、蓝晶晶的眸子。
    清澈的湖水倒映着翠绿的树,翠绿的树点缀着清澈的湖水,湖的周围则是大丛大丛争相开放的花朵,它们是那么的妖媚,娇娆,芳香四溢,绚丽多彩,那颜色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人类总是奢侈的懂得享受的,只是一处小小的府中一角都被设计的如此精细,看着从湖边飞起的鸟汐晏才发觉现在的自己好像是困在笼子里的八哥一样,被人圈养起来连想享受一下大自然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生在帝王之家固然可幸,可是却失了她最渴望的东西,那便是自由,自小母妃就教她女德,什么在家从夫,出嫁从夫的,这女子,一生都在束缚在三从四德之中。
    想着,汐晏那张可人的小脸上充满了哀怨。
    正在汐晏主仆两人欣赏风景入迷之际一阵冷嘲热粉的话从“夜阑亭”的右侧传了出来:“呵呵呵……汐儿,上个月你才被本宫抓到偷溜出府,今儿,怎么又旧事重演了啊,你可是我们煊御王朝的小公主呀,怎么总是这么轻易的出去抛头露面,有的时候还做这男人的装扮,难道你不知道你父皇喜欢安安静静不出大门的公主吗?要是让外人知道又要怪你母妃教女不精了,哎,还是本宫的早言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总是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里刺绣,也不出门,那才是长公主的样子啊。”话中之意,只有她的女儿才配的上煊御公主的名号。
    光听那腻的渗人的嗓音就知道是夙贵妃那个长舌妇,她还真会死咬着别人不放啊,位高权重的大家族里总有那么一两个心机不正的小人,从古至今都一样,从不缺乏这些惟恐天下不乱喜欢翁蚌相挣好做收渔翁之力的人,慢慢绕过“夜阑亭”汐晏才看到被满丛的蔷薇花遮住的夙贵妃,李夙娘。
    一袭大红丝裙,上身的小坎肩紧紧的包裹着丰满的胸部,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插在发髻的珍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
    涂的鲜红的嘴唇上扬着,不可否认她是一个懂得装扮自己的女人,知道怎么打扮才能显示出自己的优势,这样的女人的确是天生的尤物女人的克星,一身大红丝裙的李夙娘在这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的蔷薇丛里还真是待错了地方。
    花比人娇,半老的女人了还跟花比美,不过即使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却还这般风韵尤存,这女人,果真懂得怎么保养己,不过,那嘴唇涂的未免过于红了一点,大红的丝群大红的唇,俗。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贵妃娘娘,这贵妃娘娘的服饰难免是大红大紫的,不过她的母亲可不是如此,一身清爽的素装。
    怪不得在夙贵妃和母妃之中,父皇偏爱的一直都是母妃,换做她是男人,恐怕也会同父皇一样。
    看着在蔷薇丛里品茶的夙贵妃,果硕一脸的惊慌失措,小声低嚷一句运气不好就把汐晏硬拉了过去,虽说心中害怕,可是在这宫中当差多年也懂得了一些门道,两手一并在右腰侧一放微微欠下身子:“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看着站在旁边没有动静的汐晏,果硕拉了拉她的衣服提醒着。
    撇了撇嘴巴,虽是不愿意,可是人家毕竟是贵妃,她也不能失了礼数:“汐晏给贵妃请安,娘娘金安。”不情不愿的弯下了身子。
    悠闲的喝着茶,就像没有看见两人一般。
    自打这煊汐晏的母妃进宫之后,这皇上的眼中根本就看不见她这个夙贵妃了,别说眼里,恐怕连心里都没有了。
    这个她可以不计较,毕竟在成为贵妃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不受宠的准备,毕竟,皇上娶她也是为了尽快可以亲政,可是,这煊汐晏出生之后,连早言在他心里的位置都一起被这母女两个给踢了出来。
    这口气说什么她也是咽不下去的。
    今日特地在这里等着未的就是堵这煊汐晏的,她就不信这次在她抓了个正着之后,皇上还会护着她。
    见这李夙娘径自喝着茶也不理会她们,汐晏小脸一皱,索性站了起来,拍了拍裙子。
    不仅是这李夙娘,就连那煊早言她也不喜欢,真不知道这母女俩的心是不是黑的,整日在空中欺负那些宫女太监为乐,还三番四次的找她和母妃的茶。
    看这阵势,想必今日是特地归来围堵自己的。
    “公主?”见汐晏如此沉不住气,果硕心中暗暗担心,不知道这夙贵妃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着站在一旁的汐晏李夙娘也不好说些什么:“起来吧。”
    连眼都没抬慢里丝条的吹着青花瓷杯里的热气喝下一口茶,再轻轻的放下茶杯合上茶盖拿出丝帕擦擦嘴角才抬眼看着汐晏。
    也没因为她的无礼而有丝毫的不高兴,只上站起身来满面笑容的看着她:“汐儿,你的母妃没有叫做什么叫做规矩吗?这请安应该是要下跪的,虽说在宫中你母妃和本宫是一样的身份,可是,本宫毕竟在沁贵妃之前入宫,虽然皇上到现在还没有封后,可是早言现在即将被送去塑立国和亲,等到两国交邦之后,这皇后的位置自然是本宫的,往后你们母女想要在这宫中平安度日的话,恐怕就要费心讨好本宫,否则,就算有着皇上的庇佑本宫一样可以办了你们。”看着汐晏,李夙娘放出了狠话,这女人心机可真是深沉,还未做到皇后的位置就想要事先给她和母妃一个下马威,看见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狠戾汐晏这才意识到,在她的眼中,她和母妃早已经被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
    看着忙着整理微乱发髻的李夙娘汐晏有了那么一丝怒气。
    她和母妃两人在这后宫之中一直都是与人和平共处的,不会像她们母女,无事就兴风作浪。
    她从来都不是个善于跟人斗嘴的人但是却是个善于利用身份的人,看着得意的瞧着自己的李夙娘汐晏沉静反击:“苏姨娘是父皇第一位娶进宫的贵妃这一点汐晏自然是知晓的,可是有一点也请夙贵妃你明白,送去塑立国和亲的公主是汐晏而非姐姐,汐晏不知道夙贵妃是从哪里听见的消息是要送姐姐过去,不过汐晏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夙贵妃,煊御王朝未来的皇后肯定不会是夙贵妃,母凭子贵,这一点,夙贵妃刚刚说的很清楚,等我将来成了塑立国的皇后,两国友邦,这煊御王朝的皇后恐怕是我的母妃,不过,夙贵妃你可以放心,母妃心慈,不会计较夙贵妃你刚才的那一番长篇大论,请你以后不要拿不懂礼节来压我,也不要说母妃教女无方,如果母妃真的没把子女教育好的话那么我也就不会被定为和亲公主,虽说圣旨还没有下来但是整个煊御王朝都知道我煊汐晏将会是塑立国未来的皇后,如果你硬让我给你下跪请安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说你对塑立国未来国母不敬呢?!我做这些打扮也是先替未来夫君深入明间,查探明情,毕竟塑立国的臣民以后都将是我的子民,我事先体恤下百姓又有什么不对?”强词夺理是她的本事。
    即使现在还不是塑立国的皇后但也可以顶着这顶高帽子杀杀这女人的锐气。
    听着汐晏的话李夙娘很是震惊的瞪大了双眼,说话的声音不免提高了几分:“你,是谁说塑立国未来的皇后是你,塑立国未来的皇后明明是我的早言,是谁在这宫中乱嚼舌根的,本宫一定拔了她的舌头!”这和亲书上明明写的是长公主,什么时候成了这煊汐晏了。
    “难道夙贵妃你不知道么?这是父皇亲口告诉我的,也对,夙贵妃你一向没有母妃受宠,父皇自然是不会告诉你的。”看着面色有几分煞白的夙贵妃,汐晏心中畅快,平日之中这个夙贵妃就暗中欺负母妃,今日,她总算替母妃报了一仇。
    “你,皇上只是口头的承诺而已,毕竟这圣旨还未下来,塑立国皇后的人选未必是你。”明明是胜券在握,可是现在却是出了查实,这,她怎么能够服气啊:“你少在这里到处炫耀,如果这和亲的人不是你,本宫一定会定你造谣生事之罪。”她就不相信,她的女儿明明是长公主,皇上会送那狐媚子的女儿去和亲。
    “我有到处照耀吗,我只是在说给夙贵妃你一个人听,只要你以后少找点母妃的麻烦,那么今后你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否则我不敢保证等我入主塑立国东宫之日就是你被父皇打入冷宫之时。”狠话说在前头,希望她以后为人做事不要太过分,虽说心里没有十分肯定自己会不会被送去和亲,可是借此打压一下这夙贵妃的锐气也正是痛快。
    就算她不被送去和亲,她就不相信那塑立国的皇帝真的会让煊早言做皇后。
    如果让煊早言做了皇后,那么,那皇帝的眼光,还真的是不咋地。
    看着汐晏高傲的神情听着她的话李夙娘不怒反笑,喝下最后一口茶站起身来从汐晏身边走过时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轻微声音说到:“你真的以为会坐定塑立国皇后这个位子吗,你舍得你心里的那个男人吗?你舍得放弃他吗?摁?呵呵……`煊汐晏,不要以为你的一切没人知道,不要以为你每次出宫都无人知晓,塑立国未来皇后?这顶高帽子未必适合你,你每次出宫做什么本宫一清二楚,不是都在寻找那个让你的男人吗?只见了那么一次就让你神魂颠倒的,啧啧,咱们煊御王朝的公主还真是容易付出情啊。”看着汐晏瞬间僵硬她显得更是得意,说完拉起衣袖掩嘴笑着走远,那头上的珍珠在阳光的反射下是那样的刺眼让她有着片刻的失神。
    夙贵妃怎么知道她每次出宫就是去找人,想着,她的胸口又是一阵悸痛。
    已经整整三年多了,自从那次在市集上相遇之后,她就再未见过那个人了,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人海茫茫,寻找了三年多却仍旧没有那人的影子,印象之中最明晰的就是那双清澈的眼睛,干净的没有杂质,如同一脉幽泉,让她迷陷。
    思绪,似乎回到了那年,又是她偷溜出宫的时候,那时候她应该是十五吧。
    煊御王朝的御书房之内。
    两个三十出头的夫妻正端坐在紫檀木制成的座椅里,男子身穿明黄色的长袍,头顶东海明珠的发冠,这人便是煊御王朝的皇帝,煊子寒,他右手拿着折扇轻轻的摇动着那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发被这风的气流带动着上下飞舞。
    煊子寒虽是到了中年,可是脸上却瞧不出经历过数十载沧桑的痕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属于文人的幽淡墨水的清香,整个人瞧着是那样的儒雅,瞧不出半点帝王的霸气。
    那中年女子因为保养得宜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
    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淡色裙子成熟女人的韵味被她流露的恰是到位,脸上光滑细嫩没有这个岁数女人该有的斑纹,容貌在同龄女人之中绝对出彩即使比起那些二十多岁的姑娘也毫不逊色。
    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此时她美目圆瞪着,细嫩的手指正不安的撕扯着手上的方巾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事情竟吓的如此花容失色。
    “父皇,母妃,女儿不想做塑立国的皇后,不想做妃子,女儿求父皇不要将女儿送去塑立国,一入宫门深四海,女儿不想和万千个女子去争夺一个男人,母妃,你应该明白女儿的心情,将女儿送入塑立国的宫中你忍心吗?那塑立国的皇帝圣心绝荒淫无道,你忍心女儿去用一生的幸福来做这个赌吗?将女儿送去和亲未必会让两国友好交邦啊!毕竟那塑立国的皇帝从不问政事。”对着皇帝和皇后两人说话的汐晏跪在两人跟前。
    手持长剑那锋利的泛着森森阴光的剑正抵着自己的柔软颈脖处可是仍是毫不畏惧的挺立着身躯:“如果父皇一定要将女儿送入那束缚一生的牢笼里,那么女儿宁愿血溅当前。”
    说着,锋利的剑刃又朝柔嫩的皮肤欠进了几分,摩挲之间可以听见皮肤被利刃滑开的声音,血珠顺着剑身滚落到那绣功精美的地毯之上。
    毛绒的地毯一顺之间就将血珠吸入自己体内,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去感叹那属于血珠的凄美。
    看着宝贝女儿如此的自残,沁贵妃心痛的直朝着宫女太监尖叫:“御医,御医,快去把御医找来,快去啊。”现在的她顾不得该保持的优雅只期望着她不要再伤害自己。
    跑到汐晏面前瞧着那被鲜血染红的领口想阻止却不敢轻易碰触,只能跪在她身边无助的哀求着:“汐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剑放下快放下啊,不要吓母妃,母妃求求你了,快将剑放下啊,不要这样吓母妃啊。”美目之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心疼的瞧着汐晏见她仍然不屈服的瞧着皇帝她惟有转过身子哀求:“皇上,你快劝劝她啊,让她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你说话啊,皇上!”。
    没有理会沁贵妃的哀求,辛大人只是目不转睛的瞧着女儿,在看见她自残的那一刻一丝痛楚在眼角之中划过。
    见皇上仍然不肯妥协利刃又向肉里刺进。
    “啊?!住手,住手啊,汐儿,母妃求你了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不要再伤害自己了,要送你和亲那是你父皇不得已的旨意啊,不要说你父皇了,连母妃都同意啊,只要可以保住两国的平安,母妃只能送你去和亲,可是,母妃心痛啊,你是母妃唯一的女儿母妃怎能舍得,谁叫你生在帝王之家,有的时候,不得不做出牺牲,母妃不能阻止啊,不要为难你父皇了,汐儿,听母妃的话,将剑放下,放下好不好。”小心翼翼的劝说着,希冀她可以听进几分。
    紧咬着嘴唇,感觉到颈项之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将呼吸的幅度缩小,随着呼吸的起伏脖子上的伤口被一下又一下的撕开,痛,也一下比一下强烈,紧咬住牙关硬是不让自己呼痛。
    淡蓝色的地毯之上,一滴滴血珠被吸了进去,刺眼的红色在绒毯上氤氲开来,那一团团的耀目红色像是一朵朵开的正艳的泣血鸢尾花,而那被凄楚颜色染满的地毯如同一朵散发着强烈沁香味道勾引着他人前来采择的蓝色妖姬。
    将手中的折扇放在案桌上,迈着镇定的步伐向汐晏靠近,出人意料的皇帝徒手将长剑握入自己那厚实的大掌之中,下的力道让人可以听见长剑发出的翁翁之声,血,顺着他的手臂湮没入长袖里,明黄色的袍子被血染红,一个用力,剑离开了汐晏的脖子被他从自己手中抽离扔向地上,铛的一声脆响,长剑掉落在地板之上,落寞的躺在那。
    拿过呆立在一旁沁贵妃手里的丝帕为女儿堵住伤口。
    瞧着一脸焦急的心爱女人和倔强的女儿皇帝话语沉稳:“送你和亲是父皇不能阻止的,如果你想以死相逼来拒绝和亲,那你不如用这柄长剑将父皇,母妃,通通弩杀了去,送你和亲,父皇的心要比任何人都痛上百倍,千倍,万倍,可是为了煊御的百姓,父皇只能让你牺牲,你是煊御王朝的公主,打出生开始,你就有责任为煊御的百姓做出牺牲,虽说煊御王朝在兵力之上和塑立国不相上下可是连连战乱却让百姓怨声哀道,送你和亲,是不得已的办法,汐儿,希望你不要恨父皇的这个决定啊。”话说的虽是温文如流水可是话音却是那样的严厉,俨然是在指责汐晏的任性妄为。
    做为父亲,他不应该将女儿送进那火坑之中,可是做为皇帝,他只能牺牲亲女而保百姓。
    这,也是做为一个皇帝的无奈啊。
    见汐晏不语,皇帝无奈的呓出一声长叹:“朕虽是这一国之君,可是有一些事情也不是父皇这个做皇帝的可以抉择的,汐儿,请你原谅父皇的无能啊,父皇也不想将你嫁入塑立国的宫中,可是,父皇不能再牺牲那无数的军中将士了啊。”
    麻木的瞧着父皇汐晏已经说不出话来,听着他的话如同青天霹雳,入主东宫成为母仪天下的至尊,这是太多女人所奢求的,可是却是她所排斥的,从她懂得感情道德观以来就希望着可以和自己深爱的男子携手一生,相伴一世。
    一生之中只坚守着一个女子,坚持着一段爱情,谱写出一曲完美的爱情童话。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妄想,那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怎么可能只将自己的心遗留在一个女人身上,做为皇帝他身边的女子个个倾国倾城怎么可能会钟爱她一个。
    君王,是天下最薄情寡意的男人,上天,真的是在捉弄她,给了她尊贵的身份却留下了一段残缺的爱情。
    先避开那塑立国皇帝的身份不说,光是他的好色与滥情她就已经早有耳闻。
    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给她唯一的身份。
    自小在宫中长大,虽说父皇对母妃情有独钟,可是这后宫之中不也一样有着众多的妃子。
    就算有情也会成为无情,更何况那位皇帝根本就是无情。
    看着父皇离开时的落寞背影汐晏只感到喉间一阵哽咽。
    伤口上不断喷出的鲜血将帕子浸成了血巾看的沁贵妃一阵阵的心惊:“御医呢?来了没有。”用力的按住汐晏的伤口陷入一片惊慌之中。
    “来了,贵妃娘娘,御医来了,御医来了。”门口,汐晏身边的丫头果硕扶着已是古稀之年的老御医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娘娘,您快让让,让御医给公主诊治,您还是回到房里休息吧,公主有我照顾着不会有事的。”接过沁贵妃手中的帕子替她按着伤口。
    拉掉果硕放在自己伤口上的手站起身来,因为久跪的原因起身的时候小腿酸疼不已让她身形不住晃动:“离格,扶母妃下去休息,果硕,让御医也下去吧,我不需要照顾,你们都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谁也不要打扰我。”稳住身子对她们一一吩咐着。
    “谁说要让御医下去,果硕,让御医给公主医治,汐儿,为娘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糟蹋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母妃不能看着你这样伤害自己,你成心要让母妃伤心是不是,你成心要母妃为你担心是不是?”
    拉住汐晏按坐在滕椅上:“过来瞧瞧公主的伤势,看看,严重不严重,她的脖子上不能留下一点伤痕用最好的药治,她是姑娘家不能让这疤痕留着。”瞧着汐晏那皮肉外翻的伤口,她的心痛极了:“你这丫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偏偏要这样伤害自己,你瞧瞧,瞧瞧你这脖子伤成了什么样子。”
    “娘娘,你先坐下,先让御医给公主诊治,公主这伤要越快治越好。”拉着主子在位子上坐定,离格又端上了一杯沁香扑鼻的菊花茶:“娘娘,喝杯茶,压压惊吧,这御医行医几十年了公主的伤口他一定会医治好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安静的接受着老大夫在自己脖子处上药,药粉接触要伤口传来的刺痛让汐晏忍不住紧咬住下唇,额头上细汗涔涔。
    替汐晏上好药又在上面覆上了一曾白纱,这才拿起放在药箱放的帕子擦擦手:“这药每天换三次,不出一个月伤口就会长好,这长出的新肉颜色会和肤色一样看不出半点受过伤的痕迹,沁贵妃尽请放宽心,只要养的好就不会留下疤痕。”将药方写在纸上,老御医一一详细的说明着。
    沁贵妃站起身来,仍然不放心的审查了一下汐晏的伤口这才安心:“果硕,送御医下去,另外去取一百两银子打赏。”
    “知道了娘娘,御医,请随奴婢来。”将药箱拿起领着御医走出御书房。
    虽是以死相逼,可是依旧改变不了和亲的命运,那如同牢门一样的后宫她注定要走进去,成为那里的又一抹孤魂,抬起头来,望着空中那自由的鸿雁真希望可以像它们一样,可以飞往自己向往的神仙境地,可是,一切,都是梦而已,梦醒了,人也该清醒了。
    不过,汐晏却未想到,就算没有她这自残拒绝和亲的一出戏,这塑立国也一样要改朝换代,仅仅两个月之后,塑立国的皇帝就从大皇子圣心绝变成了五皇子圣钦洛。
    这圣钦洛是一代明君,这和亲之事也因为他的登基而缓和了下来,这一缓和便是三年。
    汐晏的爱情开始。
    三日后。
    “果硕,今日我想出去走走整日都在府里快闷出病了,出去走走散散心。”整理着衣群,将那头如火般妖媚的发盘起用簪子固定住,细发在脸颊两边自然垂下被微风吹起时舞出一曲属于它的飘逸。
    漫不经心的打理着着装,在腰间绑住一条红绸子系在腰侧,一身鹅黄色的软纱长裙配上一条丝滑的绸带,颜色甚是鲜艳,在汐晏的容光映照之下,这颜色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这身打扮看上去有着小女子的娇羞又不失满身的英气,瞧上一眼觉着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微微迈出步伐那绸子将腰束的更加纤细,称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公主,我们可以出府吗?”
    “有何不可,你不去的话我自个去。”整日都呆在这寝宫里没病也要闷的发慌,三日之后就要去和亲了,以后想出来比登天还难:“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总比整天在这看花看鸟来的好。”
    没有接汐晏的话,果硕只是绕到她身后替她将衣群理齐:“那公主脖子上的伤呢,御医说了,公主的伤口不可以遇到风沙。”
    “最坏就是留个疤又不会死人。”撇嘴一笑,满不在乎,如果那个皇帝仅仅只是因为这疤痕而嫌弃她那么这个君王也太肤浅了,和那些以貌取人的世人相比也就那么点能耐。
    无所谓的态度让果硕瞧的心疼:“公主你是天女下凡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那个皇帝啊只要瞧上一眼准会连魂都没有了怎么还会去在乎小姐你有没有疤呢,以后啊,只会围着小姐你团团转,其他的什么妃子啊,美人啊,瞧都不会瞧上一眼的。”小丫头雀跃着讨汐晏的欢心,想让她这烦闷的心情挥去一些。
    “你啊,总是这么能言会道。”捏捏果硕的小鼻尖,宠溺的看着她。
    走出皇宫,只觉得阳光照射在人身上是那样的温暖,原本阴郁的心情也开朗起来,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愉快的跳跃着,连发丝都被快乐感染了。
    想要知道一个朝代民众生活的如何,看看他们的生活环境就可以了。
    不愧是煊御的都城就连在街上闲逛的平民百姓穿的都是丝绸制成的衣服,大家买东西的买东西卖东西的卖东西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沿街的小贩各自卖力的叫卖着自己的商品,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看的人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什么冰糖葫芦,糖炒栗子,麦芽糖,包子烧饼的,还有卖风筝捏泥人的,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的叫卖着,成群的孩子围着捏泥人的看着稀奇,卖胭脂水粉的的更是拉着路过的小女子们拼命的介绍着,几个姑娘拿着一盒水粉看着,不时的用手绢掩嘴窃笑。
    卖水粉的隔壁是一个有着很多雕刻的很是典雅的铜镜的小摊,卖铜镜的看着隔壁有了生意更是卖力的叫着想把客源吸引到自己这里,两个小贩彼此较起了劲一个比一个大声的喊着。
    不大的街道上吃饭的小馆子很多,什么“云轩阁”,“意雅轩”“食味堂”名字一个比一个雅致,每个馆子里都飘出一阵阵诱人的香味,很容易勾起人们肚子里的谗虫。
    街道的边缘处是条很细长的小河,河中的“寺寻桥”连接起了两岸,河里有着几个小船,船夫撑着长长的竹竿推动着小船。
    漫步在这有着浓郁民间风情的小街上,郁闷的心情也渐渐明朗起来。
    街道的拐角之处一阵依稀有点凄凉的琵琶音响起,琴音时缓时急,高低顿挫,侧耳倾听一阵,汐晏立刻喜欢上了这个略加凄凉的声音,寻着琴音走了过去,弹琴者是个20岁的女子,她一人端坐在角落,手指利落的拨着琴弦,纤手皓洁如玉,白皙的如同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随便挽了个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很朴素。
    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漆黑,充满了浓浓的哀愁,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时张时合,整个面庞细致清丽,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坐在那儿儿,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
    走上前去瞧着,看不出她是在卖艺还是在做些什么,仿佛这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的存在。
    找了个干净的地坐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她弹奏的曲子。
    这琴音虽不精可是极其细,温温婉婉的,直流进人的心坎里。
    跟着琴音打着拍子,琴声虽是有点凄凉可是听入耳中却另是一番味道。
    “谁让你在这弹琴的,你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啊?这音还这么哀怨成心破坏我家少爷的好心情啊!”正在汐晏听的入迷的时候一阵喳吾的声音传入耳际,厌恶的睁开眼睛瞧着那姑娘面前站了两个男子。
    一个十足的狗腿模样另一个生的到是干干净净只是那略显狂妄的模样看的碍眼。
    “我少爷的地盘是不能卖艺的,姑娘你不知道吗,你在这奏出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成心是想打扰我家少爷的清净是吧,趁我家少爷还没发脾气赶快收拾收拾走吧。”狗腿抓住那女子的琵琶想将它夺走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那琵琶究竟牢牢的抓在女子手中。
    见自己连个女子都斗不过,再看看四周瞧着热闹的哄堂大笑那狗腿显然觉得自己丢失了面子:“我说你这姑娘是成心的是不是,不就是让你重新挪个地吗,怎么,就这么麻烦,非要我跟你动粗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一大老爷们还不爱和你这小姑娘计较,快走快走。”见拿不走女子手中的琵琶,他索性想揪住女子的衣服撵她。
    可是他的手还没碰触到女子的衣服那女子缓缓抬起脸来,一双眼睛里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光,那是一种桀骜不驯的眼神,令人望而生畏,瞧一见这令人害怕的眼神那狗腿也愣住了不知道做些什么。
    而他家少爷显然没有想管的样子只是悠闲的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着这场好戏。
    “小姐,你看,你人好丢脸啊,既然被个女子吓住了,真没用,真丢男人的脸。”安静了没一会儿的果硕又开始罗嗦起来。
    “不要多嘴。”给了她一个严厉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惹事。
    瞧着汐晏冷列的目光,一个吐舌,禁了声。
    虽是让果硕住了口,可是她们主仆之间的谈话依旧让那狗腿的主子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他转过头来想瞧瞧究竟是谁在对他们凭舌论足,瞧见汐晏之后,那脸上充满了被惊到的神情,只觉得心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察觉到了那男子的眼光,只一个不经意看过去又收回,又一个肤浅的男人,心中,鄙夷。
    被那女子吓到的狗腿不甘心又想上去抓她却被那女子一个翻身压倒在地,身手,敏捷又利落同样让人惊叹,这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被人翻倒在地上那狗腿气极,原本还想对她好言相劝没什么到这女子这么的不知好歹,蹭的一下子爬起来就想把拳头给抡上去,可是这次他又慢了一步,这拳头还没碰到人家,人家就已经用剑抵住了他的脖子。
    那把软剑一看就是用上等的石铸造成型的,那么细细软软的可是却是那样的锋利,“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果然是一把好剑,剑身是深蓝色的,剑上的图腾很是奇怪,好似是一只刚刚欲火重生的火凤凰,傲气凌人的飞翔九天云霄,身上的火星子随着它的飞舞不断的落下,点点火纹在这小小的剑柄之上看的也是那样如徐如生,看着那柄剑,汐晏的兴趣很大。
    人群之中有一人在瞧见这把剑之时,唇边,浮现出一抹射魂的笑容,这笑容,连带着他的周围也变的夺目起来。
    “堂堂男子欺负一个弱质女流之辈好像不是大丈夫所为啊。”一阵温文如玉的声音传了过来,听着人心扉舒畅。
    听着话音,转过头看见身后那个打扰的很适时的人,一个少年,一袭白色长袍,那样的一尘不染。
    一双澄澈的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那是一张无法形容的面孔,英挺的剑眉,清澈的眼眸,温柔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无人可比的霸气。
    浓密而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一看就知道一定有着绝加的触感。
    剑眉桃花眼他的模样长的是如此妖颜惑众,手拿折扇优雅的摇着,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好戏,仿佛刚才的那句话不是出自他之口。
    这男子最为出彩的地方恐怕就属他的那双桃花眼和那对笑起的时候会浮出的小梨涡了。
    看着这一身出尘白衣的少年,汐晏只觉得一阵脸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多管闲事,看着那个少年只觉得这戏更加出彩了。
    原本心中怒火无处发泄的狗腿瞧着又冒出个男子,只想一拳给他揍倒在地,可是脖上却被利刃架着让他也不敢妄动,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家少爷。
    眼见自己家的奴才被人当中用剑架在脖子上那人也不生气,只是一脸笑意的将脸转过来瞧着汐晏:“这位小姐想必也是从头至尾都在瞧着这出戏,小姐你说是我家仆人的错还是那位姑娘的错。”
    不明所以的瞧着这人,也不知道他在耍着什么把戏,将这火点到了她身上。
    看着他,媚笑横生,那银铃般的笑声生生的让在场的人失了魂:“这戏,与我有何关系。”那人呆愣的模样让汐晏的心情也明朗了起来:“你应该去问问他。”柔荑,一个轻移的转弯指向了那个有着妖颜惑众容貌的少年。
    见汐晏的手指着他,少年并没有太大的惊奇摇着折扇向她走来,他的走动让他身上那夺目的气流也跟着移动。
    “请问姑娘,这戏和在下又有何关系?”将汐晏的话引用到了自己的语气里。
    “对啊,好象和我们没有关系啊。”与他相视一笑,又将视线移向了狗腿的主子。
    瞧着汐晏与白衣少年默契又奇怪的对话,那人干笑一声:“今日打扰了小姐听琴的兴致,真是惭愧极了,请问小姐芳名,家住何处,明日必定带着这城里最好的歌妓上门为小姐奏乐,今日还请小姐原谅。”也不急着救奴才到是讨好起汐晏来。
    到是那被人冷落的女子,不耐烦的将剑收回准备离开,见剑总算从脖子上抽走那狗腿有一个虚软坐到了地上。
    “姑娘。”眼见那女子要离开,汐晏急急叫住她。
    转过身,眼中满是不耐。
    “姑娘,你这剑,可以卖给我吗。”那剑上的图案她甚上喜欢,即使出了高价,那也值得。
    “奥?!姑娘你也喜欢这柄剑,在下,恰好也想买下呢。”白衣男子说的惬意,毫不在乎与一个女子争夺东西。
    那被汐晏漠视的男子见着她有喜爱的东西便替汐晏和那女子商量起来:“这剑本少爷要了,五百两银子。”
    他的大方让众人一致抽气。
    “呵呵……”出人意料的那女子娇笑出声厌恶的看着他:“好啊,我不要你的银子,只要一物换一物。”话间,手将剑捏的更紧。
    “那你要什么。”听她不要银子那男子满是好奇。
    “你的命。”瞧着他的眼神现了杀气。
    “你……”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说,男子气的满脸通红。
    没有再理会她眼里的这些无聊之人,女子一个华丽的转身从我们的视线之中离开,背对着众人的她嘴角之上浮上一抹与她面容极不相符的艳丽笑容,主子,您吩咐的,属下已经完成。
    煊御王朝的公主,还真是与众不同,也不枉费她特地千里迢迢的跑来为主子打听这位公主的消息。
    泄气的看着女子已经消失的背影,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心中难免失落:“果硕我们走吧。”现在已经没有了心情。
    “奥。”听话的跟在我身后,也不问为什么了。
    那男子见汐晏要离去,急急的挡住她:“小姐,小姐,小姐你还没有告诉在下小姐的芳名呢,明日在下好登门拜访啊。”谄媚的在她面前诞着一脸讨好笑意。
    瞧着被人挡去道路果硕可不乐意了,小眉头一皱插起小蛮腰一脸凶悍的模样:“少打听我家小姐的名号,我家小姐是谁可不是你能够知道的,让开!:”
    “哎……小姐,小姐。”那人仍不死心在汐晏身后叫唤着,难得遇见这一倾国佳人怎么忍心看她离去。
    “少爷,别叫了,咱们回家吧,这天色也晚了。”瞧瞧天色,那狗腿提醒着主子。
    虽是不甘心可是却也无奈,摇摇头,主仆二人走出人群。
    见好戏已经散场,大家哄闹着各自离去。
    可是,那汐晏还未走出几步就倒在果硕的身上。
    原本想要离去的男子见她如此虚弱不禁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掀起了她的衣袖抓起了汐晏的皓腕。
    “你做什么,怎么能随随便便抓我家小姐的手腕。”见这人如此无礼,果硕想要阻止可是两只手扶着汐晏也空不出手来只好作罢。
    俊眉微皱,搭上汐晏的手腕。
    “她刚刚吃了什么了?”询问着果硕。
    细细想了一想:“桂花糕。”
    “桂花糕。”这女子双面酡红,应该是过敏了,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道出一粒药给汐晏吞下:“她对桂花过敏,以后别让她再碰有桂花的东西,这瓶子,给你了,以后如果不小心碰到了,这给她吃这瓶子里的药。”迷糊之中似乎看见了那个男子喂了自己吃了一粒药。
    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来。
    那人,似乎站起来,走了。
    面朝着白衣男子离开的方一直目视着,汐晏一动不动。
    过了半响,迷糊的神情这才渐渐清醒。
    “小姐,天晚了,咱们走吧。”见汐晏已经醒了过来,果硕提醒着。
    看着白衣男子离去的背影,汐晏的嘴角上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眼里也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风,吹起了她的衣,也吹乱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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