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未开口说话伺候着无墨的太监匆匆来报。
    “已经到了皇城?”不是应该在明日才会到达怎么会提前了。
    “起禀皇上,好像是因为和亲公主脸上的红疹,为了不耽误医治洛王这才和护送和亲队伍的王爷加快了行程,现在和亲的马队已经到了皇城下,皇上是否要亲自出城迎接。”按理来说是应该亲自出城迎接,毕竟前来的两位公主之中有一位是塑立国未来的皇后。
    这礼遇上是不能够怠慢的。
    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出城迎接。”如果不亲自去迎接岂不是让人说塑立国的君王不懂礼仪。
    “请皇上随奴才来,御驾就在宫门等着圣驾。”佛了一下陈佛,弯下腰领着无墨。
    龙袍一捋刚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嘱咐着千寻:“罂粟鬼医也随朕一起来吧,刚好也能瞧瞧那公主的伤势。”不放心将千寻一人独自留在御花园中,想着让她一道同行。
    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说话,跟在无墨身后离他有着几步远。
    皇城门口,风尘仆仆赶来的凤诀夜骑在赤红大马上俊脸上没有倦意只有焦急,现在他只想赶快将这两位公主安全送入宫中好快些赶去罂粟楼去见千寻,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她心中挂念的紧。
    这一分别才让他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何三秋。
    不过,如果千寻不想见到他的话他也只能躲在暗处了,不过也无妨只要能见到她就好。
    一旁的钦洛已经下了马正在向守城的侍卫吩咐着什么,大概也是加强戒备一类的话吧。
    那些城门守卫个个昂首站立,一脸正襟目不斜视,虽然只是一些守城将士可是却颇有大将之风。
    城门楼上悬挂着塑立国的一面军旗,同钦洛部下那面旗子一样写上了一个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洛字,这些都是属于钦洛统领的将士,皇城中的守卫现在都是由他负责。
    虽然钦洛是洛王爷,可是却是兵权在手如同将军一般,如今塑立国国泰民安,如果哪日敌国来犯,那面,带兵征战的人必定会是他,所以手握重兵之人必须是骁勇善战的。
    煊御王朝的车厢之中,煊早言一脸无聊的坐在里头看着仍旧躺在果硕腿上的煊汐晏淡淡的扫了一眼,掀开了车厢上的帘子眼眸不住的找寻着钦洛的身影。
    她不明白这塑立国的皇帝明明是圣钦洛可是如今为何却是换了人。
    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烈日之下是那样的修长,这样的男人是那样让人夺魄,看着钦洛的背影陷入了沉迷之中。
    双手托着腮帮子一脸迷醉的瞧着,那个圣钦洛是那样的迷人,生来就是勾引女人的,看他一眼她的心儿就不住的乱跳。
    睁开半眯着的眸子,目光扫到了煊早言的侧脸上,双脸微红面含娇羞,典型的一脸桃花,看来还真的是被那圣钦洛勾去了魂魄。
    透过那掀起的窗帘望向了正在指挥着守城将士的钦洛。
    这男人未免太美了,男生女相,美的不似凡人,这样的男人只能欣赏,如果做相公,那还不是招蜂引蝶,这样的相公什么样的女子能够守得住,太吸引人的眼球了。
    听听煊汐晏的啧啧声,煊早言怒目相斥。
    “你做什么?你什么意思?干什么发出那种声音。”见煊汐晏是在望向钦洛,煊早言赶紧将帘子放了下来一脸防备的瞧着她。
    “姐姐,你可别忘记了咱们可是来和亲的,这塑立国的皇帝已经不是圣钦洛,你可别再用那样爱慕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要做皇后吗?那种眼神你应该去看向这塑立国的新帝。”慵懒的说着,侧着的身子换了一边。
    看着煊汐晏那布满红疹的脸蛋,煊早言娇声笑着:“妹妹你不提醒本公主都忘记了,你瞧瞧,这塑立国的皇帝等候就要来接我们入城了可是妹妹你的脸到现在都没有好,万一要是被那皇帝看了去可怎么办啊,这看了倒也没事,怕的就是那皇帝会害怕啊,瞧瞧你这一脸红疹的样子,就连姐姐我都害怕啊。”说着,还拍了拍胸脯一脸惊恐的模样。
    没想到母妃给的茶花粉还真是管用,这煊汐晏不但脸上起了疹子,就连这脖子上,手上到处都长上了红疹。
    啧啧,这要是被塑立国的皇帝给看去那还不吓死。
    她是对圣钦洛有好感,长的漂亮的男人谁会不爱,不过更吸引她的却是那皇后的位置,那天下至尊的身份可是她最想要的。
    瞧着煊汐晏的骇人样,心中更是得意了起来,还真的是没有枉费她的一番苦心啊,真希望这疹子她可以一直这么长下去,最好长一辈子,让她一辈子都见不得人。
    煊早言得意的样子让果硕恨得是牙痒痒,这大公主和她娘亲一样,心肠够毒辣。
    淡淡一声,根本就不将煊早言的话当做一回事,在煊汐晏的心中任何一个男子对她来说都是一样,再美也好再丑也好她都不会去爱上,因为心底早已经有了另一个。
    虽说只是匆匆一面可是却让她铭记于心,如果以后真的不会再遇到,那么,就让她当成一个美好的故事深深的埋藏于心底。
    在她心里,那个男人才是天底下最完美的。
    从果硕的腿上做了起来,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腰肢:“果硕,去那面纱给我覆上吧,免得吓到了那位皇帝。”出于礼貌,如此样貌的她是不可以随便露出见人的,毕竟,她现在代表的是煊御王朝。
    嗤笑一声,看着她煊早言在心中说了一句假正经,明明是害怕塑立国的皇帝嫌弃自己还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
    这样的煊汐晏是她最讨厌的。
    赤红大马上,凤诀夜翻身而下,深红色的披风迎风而舞,将马绳交给了身旁的副将,脚蹬黑靴向公主的马车走来。
    那身盔甲在烈日下泛出耀眼的光,将金色头盔取下递给了凤煞,高高挽起的发髻用紫玉冠子束起,露出磅礴的前额,紧抿着嘴唇一脸刚毅,可是却无损他的俊美,一身盔甲的他倒有几分属于战神的豪气。
    健步走来,目标却不是公主车厢,而是车厢后头的马车。
    掀开其中一辆装着嫁妆的大箱子从里头取出了一个锦盒,墨绿色的锦盒,将那锦盒拿在手中,眼睛瞧着宫门,身躯凛然。
    咯吱一声。
    朱红色的皇宫大门打了开来,无墨的御驾被人缓缓抬出。
    明黄色的御驾在烈日下闪动着那属于帝王的高贵,御驾之中无墨的手自然垂放在双腿上头,侧靠在銮驾上,儒雅之中多了那么一丝帝王之气。
    明黄色的布帘已经被掀了起来,露出无墨那张俊秀的面孔。
    金龙羽冠将他的发高高挽起只留下了那么几簇自然的垂落在前额两侧,偶尔被风拂起。
    虽是一头白发可是却是如仙一般。
    一身金龙蟒袍的他看上去尊贵非凡,王者之气自然的散发了出来。
    象征帝王身份的黄缎绣五彩云幅金龙袍帝王之相浑然天成,龙袍身上绣着九条金龙,正龙绣得正襟危坐,一团威严,行龙绣得极富活力,似动而非动。
    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瞧着凤诀夜等人,烈日下头,眸光璀璨。
    气质虽然是王者的高贵与优雅却也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儒雅和俊秀,那上弯的嘴角上透露着丝丝邪气的笑容,那是一个不属于帝王的痞气。那藏在龙袍之下的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虽是做了皇帝,可是骨子里头还是有着逍遥人和无情神医的痞气。
    等到銮驾稳稳的落了下来,这才踏了出来,眸子含笑瞧着凤诀夜和圣钦洛微微的点了点头,兄弟之情,不以言语。
    跟在銮驾后头那顶淡紫色的架子也停了下来,轿帘掀开走出的一身出尘白衣的千寻。
    瞧着千寻也跟来,凤诀夜和圣钦洛两人先是微微一愣,这才各自双目含情的看向她。
    像是故意忽略那两道眸光一般,千寻自下轿就一直半垂着眼帘未抬起头。
    瞧着如此的她两人不免失望,不过也很快的将实现移到了无墨的身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将士都从马上翻了下来,连同着守城的侍卫还有凤诀夜,圣钦洛两人齐齐的跪了下来。
    站在无墨身后的千寻也是盈盈欠身。
    “都起来吧。”微微抬手,缓声说出后这才看向那在马队中间的粉色车厢。
    含起一抹摄人心魂的笑容这才朗步走了过去。
    见无墨走来,原本护在车厢两旁的护卫纷纷自动让了开来只留了一人将那轿帘掀了开了。
    “公主,请下轿。”那随行的护卫对着轿子半弯着身子,等待着两位公主踏在他的背上下来。
    车厢之中最先下来的煊早言的侍女末儿,她没有将脚踏在那护卫的背上而是直接跳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石子崴了一下,惊呼一声,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在了无墨的身上。
    幸好无墨伸手扶了一把这才让她稳住了身子。
    有礼的笑容,俊秀的容貌还有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帝王的贵气瞧着站在自个儿面前出手扶了一下自己的人末儿瞪大了眼睛,就算认不得无墨那也认得他身上的那件龙袍:“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哆哆嗦嗦的说着,没有想到这个扶了自己的人竟然就是塑立国的皇帝。
    诚惶诚恐的跪在了无墨的脚边不敢抬头。
    有些无奈的笑了一笑,他就这么的可怕?“起来吧。”瞧着这浑身颤抖的小宫女,无墨失笑着摇了摇头,难道他这个皇帝就这么的可怕,像个杀人魔王?
    “奴婢,奴婢不敢。”仍是不敢抬头看着无墨,就这么跪在地上。
    “朕恕你无罪,起来吧。”他又不是嗜血这人,这小宫女干嘛这么怕他。
    回头瞧了一眼看着好戏的几个人,眼睛里头堆满了无辜,他什么时候成了一个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害怕的人了。
    听着无墨温和的声音,末儿心中的惧怕少了几分,这才畏畏缩缩的起了身,退到了一旁站着。
    等到末儿退了下去,果硕这才从马车里头钻了出来。
    有了前车之鉴,无墨这次学聪明了,向后退了几步远这一次应该不会被人撞到了。
    双手负于身后,朗身而立衣尘飞诀,仍旧是温文如玉的笑容,将那属于帝王的严肃从他身上撇了开来。
    果硕小心翼翼的扶住了马车踏在了那弯腰的护卫背上这才跳了下来。
    拍了拍手漾着一张小脸:“公主,可以下来了。”对着车厢轻声说着,没有让其他随行的宫女来扶,自己动手将那煊汐晏扶了下来。
    脸罩面纱,提着裙摆一身红色裙装的煊汐晏缓缓从马车之中走出,扶住了果硕伸过来的手这才下了马车,不是淑女之范。
    看着如此的她,无墨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这煊御王朝的公主还真是颇有教养。
    不过这煊汐晏下了马车这煊早言怎么着也应该下来了吧,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倩影。
    末儿催促了几声仍旧没有动静。
    瞧着那闻风不动的轿帘,无墨脸上笑容有些快消失不见了。
    这煊御王朝的另一个公主可不是想要他亲自请她下轿吧。
    想着,无墨的心中嘲笑起来,这位公主还真的是一点头不得体,女子最起码的娇羞都没有,想着,他的脸上有了那么一丝怒意。
    如此不下马车简直就是小觑他们塑立国,就连钦洛的脸上也没有了笑意。
    皇帝亲自站在马车旁边迎接对于他们煊御王朝来说已经是给了莫大的面子,如今这般拒绝下轿着实不将他们塑立国放在眼中。
    见那刁蛮的大公主如此不懂礼仪,凤诀夜的面色也渐渐的难看了起来,这位大公主简直就是来丢脸的。
    撇了一眼无墨之后,果硕扯了扯煊汐晏的袖子,告诉她塑立国皇帝的脸色现在很不好。
    淡淡一笑手腕一转,自她手中射出一粒石子,那石子越过了窗帘打在了煊早言的身上。
    这煊早言不是不想下轿,而是在末儿下去之后暗中被煊汐晏点住了穴道,她是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无助的转悠着眼珠子希望有人可以来救她。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个儿的妹妹竟然会点穴道,也没有想到她会暗中来这么一手。
    如此一来,想必塑立国的人个个都认为她是一个恃宠而骄的公主。
    想着,她更是恨的牙痒痒,没有想到煊汐晏比她还要阴。
    那石子打到了煊早言的身上解开了她的穴道,掀起了轿帘狠狠的瞪了一眼覆着面纱的煊汐晏这才下了马车。
    没有踩在那护卫的背上而是直接蹦了下来,虽是被煊汐晏阴了一道,可是却不能说出来,没人会相信她的。
    瞧着面前那明黄色的身影,刚刚下马车的她身形一晃,装作有些因为长途跋涉而身子不适的模样。
    出于礼貌,纵然无墨心中再不悦可是却也是扶住了她的身子:“公主小心。”不高不低的温文话语听进煊早言的耳中如同被春风吹过了一般,装作不经意的抬头望进了无墨漆黑的眸子。
    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惊讶,这塑立国的新皇也是一个俊美男子啊,虽然没有那圣钦洛的倾城容貌,可是这般模样却也是少有的美男子啊,她煊早言一向喜爱美人,这到塑立国来了一趟一连见着了两个美男子,不知道还会不会遇见第三个。
    瞧着煊早言的神情,无墨不着痕迹的将她推了开来:“长途跋涉想必公主的千金娇躯一定会有不适,朕已经将塑立国中最好的神医请了过来,等会儿入了宫就让她为两位公主号脉,现在,两位公主就随朕一起入宫吧。”说着等到煊早言被末儿及其他一位宫女扶住之后这才急急跨出了几步走在前头。
    太监抬着銮驾跟在后头,一行人亦是徒步进入了皇宫。
    跟在无墨身后的煊汐晏大概是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捋开了面纱瞧着走在前头的无墨眼中充满了疑狐。
    这种背影,似曾相见。
    站在她身侧的煊早言瞧她望着无墨的眼神想起她刚刚使得阴招又是装作不适脚下一软直直的向煊汐晏撞了过去,那突如其来的一撞将煊汐晏覆在脸上的面纱给撞落了下来。
    瞧着煊汐晏狼狈的眼神,故意哎呀一声大叫将全部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扶住了煊汐晏的果硕想要将那被风吹走的面纱给取回来。
    听见煊早言的惊叫声,无墨等人纷纷回过头来,眼中有着不耐。
    看着无墨转过来的脸,皎皎如同青竹,那一身如同清水一般的气质,是他,真的是他。
    有些不敢相信的揪住衣领,那张脸,让她魂牵梦萦整整三年有余的脸,是他,真的是他,当年那个和她在市集上匆匆一见的白衣男子,她认得出来,是他,这个让她放在心中暗暗思恋了三年的男人。
    依旧还是那张俊秀的面庞,依旧还是那儒雅的气质,依旧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唯一变的就是笑容。
    从谦和变成了现在的不耐。
    瞧着无墨微皱的眉头之后这才惊觉自己的脸上没有覆上面纱:“果硕,快,将面纱给我。”不想让无墨瞧见满脸红疹的自己,煊汐晏的面色有些狼狈,她感到自己的脸灼灼发热,任凭她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自己朝思暮想三年的男人竟然是塑立国的皇帝,还是自己和亲的对象,想着,心中多了那么一点雀跃。
    却也希冀刚刚没有被他瞧去自己狼狈的模样。
    女为悦己者容,总是再淡雅的女子有了爱慕之人后也不希望被自个儿喜欢人瞧去那丑陋的模样。
    见一向事不关己平淡如菊的煊汐晏如此慌乱的模样,煊早言神色得意,暗算她?哼,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略有慌乱的结果果硕递来的面纱重新覆盖在了脸上,理了理微乱的发丝这才站直了身子。
    与无墨对视一眼,千寻瞧着后头模样有些狼狈的和亲公主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公主你有什么不适吗?我是为你们诊脉之人,如果两位公主有不适的地方可以告知我,我可以就地为你们诊脉。”瞧着煊汐晏脖间的红疹,可以看出,她这过敏症状不轻。
    “麻烦姑娘了,本公主无事,这病还是等进了宫再看吧。”不安的瞥了一眼前方的无墨,见他望了自己收回视线之后这才嘘了一口气,可是心中却也为他没有认出自己而有些失落。
    她以为,如果他们再次相遇之时他会认得自己,可惜,她错了。
    瞧着煊汐晏眼中的失落,千寻没有说些什么浅浅一笑之后这才跟上了无墨。
    等到千寻离开果硕这才小声的询问其煊汐晏:“公主,这位女子是谁,生的好美,她好像一直都是跟在塑立国的皇帝身后,不知道是皇帝的什么人。”千寻刚刚那一抹淡笑让果硕倒吸了一口气,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可以笑得这般美。
    “她不是说了,是为我诊病的御医,她应该就是,就是塑立国皇帝口中的神医吧。”望着千寻那与无墨同行的背影,煊汐晏心生羡慕,总有一天她也会站在他的身侧。
    瞧着千寻的娇美倩影,煊汐晏对她倒也是心生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看着年纪也不大竟然成为了一代神医,能够被请进宫来医术应该不差,这样的女子倒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这塑立国中女子也可为官倒也真是稀奇,看来,他还真是用人用贤,不分男女啊。
    想着,心中那份对无墨的爱慕更深。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绝望之际竟然又会遇见了那个让她一见倾心的男人,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是自己的夫君,看来,老天对她真是不薄啊。
    太极殿上,因为煊御王朝和亲公主的到来,无墨在这里为她们摆上了宴席,也算是为她们接风洗尘。
    太极殿外已经摆放好了皇帝和众大臣用膳的桌椅,太极殿正上方的主位是铺着象征皇家颜色的黄色紫檀桌,桌上铺着明黄色的桌毯,明黄色的流苏从毯上倾泻而下,殿下则是塑立国大臣和煊御王朝护送而来将士的座椅,都是鸡翅木制成的。
    此时,无墨正高坐在龙椅下,左右两侧最前头的分别是圣钦洛和凤诀夜,钦洛的身旁坐着的是千寻,诀夜的身旁则是煊早言和煊汐晏两位公主。
    煊汐晏的脸上仍旧还是覆盖了面纱,不过两人都已经沐浴了一番现下都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煊早言换上了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她身旁的煊汐晏和她相比起来倒是朴素了一些,只是一件素色的衣衫,只见她一身黑衣,一双手白玉一般,放在膝盖上,一言不发,火把中只见她一张雪白的脸被火光一迫,更觉娇艳,不过隐于面罩之下真正的面容却不可见。
    两位公主同是貌美不凡,不过比起钦洛身旁的千寻,倒是失色了几分。
    今夜千寻也未多做打扮,依旧是一身白衣,腰间束住了粉色的腰身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发丝也只是随便的挽起用梅花簪子固定了住,一脸娴静的自然美。
    可是却也能轻易束住人的眼球。
    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浅浅一酌,或许是从未喝过酒吧,那股辛辣刺鼻味差点想她将酒给吐出来,秀眉一皱咽下之后赶紧吐了吐那粉色的小舌头,手掌还不住的在唇边扇了起来,如此娇柔不做作的真性情让凤诀夜隔空痴痴凝望。
    傻丫头,不知道酒是辣的么?
    心中轻声说,脸上是止不住的宠溺模样。
    可是隔得太远只能巴巴的看着,倒不像她旁边的钦洛,可以适时的递上一杯水。
    见千寻紧皱着一张小脸,钦洛赶紧给她倒了一杯菊花茶:“来,润润嗓音,这是酒不是茶,傻瓜。”同样宠溺的眼神,他却比凤诀夜幸运许多,因为他们属于塑立国。
    接过钦洛手中的茶杯一样而下,往后,她再也不喝这该死的酒了,还真是辣。
    吐着一张舌头指了指茶杯,意思是让钦洛再给她倒一杯。
    依言又倒上了一杯,不过却在递水杯之前说出了一句话:“寻儿,你可知你这模样有多诱人,如果你再不将舌头伸回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奥。”朝着千寻眨了眨眼,他还真是难得露出如此调皮的模样,吐舌的千寻真的想让他想将她搂进怀中狠狠吻上一吻。
    钦洛的话让千寻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从他手中接过茶杯之后似是赌气一般背对着他将茶喝下。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有些失笑,虽是做了母亲可是那性情仍旧像个孩子。
    席位之中乐队已经奏起了音乐,一些模样秀丽的女子在场中款款起舞。
    长袖轻舞,妙曼身躯慢慢移动着,幽若无骨纤细的手上拿着一条彩色的丝带,一个转身丝带跟着飘动,身子不停的转动着脚步也在不停的变化那丝带像是有了灵气一般跟着飞舞,那些女子中间有着一个身穿粉色长裙之人,她的脸上盖上了同色的面纱。
    身后的及地长裙随风舞起那属于它自己的优美舞姿,像是那被风吹开的蒲公英轻渺的飘舞着,那女子是赤着足的,嫩白的脚丫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样的突兀,脚上的银铃随着她的迈步发出丁零零的清脆声好似高山上石缝间的一处清泉落入水中的动人之声。
    看着场中起舞的女子无墨端起酒杯目视着,唇边是优雅的笑意,可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却是泄露了他的不耐,不住的敲击着手指。
    场下的女子似乎越舞越起劲甚至不停的朝着无墨抛着媚眼,眼中的挑逗之意很是明显。
    依旧是那淡淡的谦和笑容,不动声色。
    场下起舞的女子无墨知道是谁,看向煊汐晏身旁那空空如也的座位就知道是煊早言,没想到堂堂的煊御公主竟能跳出这般舞蹈。
    撇去她眼中的挑逗之味,她到也算得上是天生的舞者。
    不过,作为公主来说未免太过大胆了,他可不喜欢自己未来的皇后是个不安于表之人。
    一曲完毕,煊早言舞起的身子渐渐停了下来,她对自己的舞技一向很有信心,她知道,跳舞之时的自己是最美的,所以才在这宴会上准备了这一出,她就不相信,塑立国的皇帝不会被自己吸引。
    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急不缓的开口:“公主可知作为一个皇后应该要具备哪几点?”依旧是那抹无害的笑容,可是眼底却是犀利。
    朝着无墨欠了欠身子,没有想到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扯下了面纱朝着他露出一抹娇笑:“既是做为皇后那抹自是要有高贵的出生,出尘的气质还有贤惠如兰的性子。”挂着自认为优雅的笑容说着。
    可是每说出一点都让无墨一声嗤笑。
    微微皱眉,很显然不满意无墨的反应:“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公主说的不对?”声音微微有些拔高。
    “贤惠如兰的性子?!真正贤惠如兰之人是不会像公主这般大声的和朕说话,话语之间还有着质问的意思。”斜睨着眼睛朝着煊早言淡淡一瞥。
    贤惠如兰?!简直就是要笑掉他的大牙。
    “出尘气质?朕也未在公主的身上瞧出来,高贵血统?好像公主的母妃在成为贵妃之前只是一名普通女子吧,公主说的这三点朕还真的是看不出来!”成心是想去去煊早言的锐气,这话让她的娇颜上血色尽失。
    可是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怒不可歇:“不过,大公主所说的这三点朕倒是在你妹妹的身上看见了,高贵的出生,出尘的气质,贤惠如兰的性子,这三点好像全都体现在了你妹妹的身上啊。”其实这话只有三分真七分假,无墨如此说着也只是想磨磨那刁蛮公主的性子倒无太高煊汐晏身份一说。
    “你。”娇呵一声,煊早言简直就要气到爆了:“皇上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在羞辱本公主吗?如果皇上不喜欢本宫大可直说不必如此的绕着弯子。”脸上一阵青白,这些话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了。
    浅酌着杯中的酒,凤诀夜并未开口说话,无墨的话虽是在捉弄煊早言可是说的倒也在理,这煊早言和她说出的那几点还真的是沾不到边,贤惠如兰,这同她的性子还真是一南一北。
    “朕并未有羞辱公主的意思,朕只是想知道朕的皇后必须是贤良淑德之人,朕不喜欢刁蛮骄纵的女子,如今这不是在煊御王朝,朕还希望公主可以收起了自己的个性,如果想做朕的皇后,那么就要知道什么叫做德行,无德无形的女子不但朕不需要,这塑立国同样不需要。”光是刚刚跳舞时的眼神足以将她送回煊御王朝。
    不过,这么早就送回去就没意思了,将这两位公主送走了,以后谁还能给他消遣呢。
    在无墨的眼中煊汐晏和煊早言也只是供他消遣而已,皇后,看她们能不能受的住吧,他的皇后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看着殿下的煊早言,无墨的嘴角上更是荡漾起了邪恶的笑意。
    听着无墨的话煊早言虽是不乐意可是却也没有法子,如今人已经到了塑立国如果真的被送回去她这个公主有谁还敢要,她就不相信自己会输给煊汐晏。
    无论如何她都要坐上皇后的位置。
    想着,她终于决定收敛起自己的性格了,这煊汐晏会将自己真实的性格藏起来,她同样也会,谁不会做戏啊。
    这塑立国的皇帝不也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她都知道。
    款款退下之后这才做回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一脸温驯坐在位置上头的煊早言,无墨朗笑起来端起酒杯畅快喝下。
    这个下马威,畅快,解气啊。
    瞧着乐到开怀的无墨千寻摇头笑了笑,都做了皇帝了还这么爱捉弄人,收回眸子之时眼神无意间和凤诀夜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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