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沉寂,正是人睡的正沉的时候,塑立国三十万大军那破洪一般的气势,让齐国那些处在睡梦中的将士一阵惊醒,赶紧从床铺上爬了起来,换乱中,着好衣衫,拿起武器,冲出了帐外。
    可是等待他们的,是夺命的利器。
    震天般的鼓声划破了天际,如同阵阵催命符一般叫嚣着。
    火光四起,齐国的帐营被火花燃起,塑立国的将士将长箭点燃,长箭飞去,当空划破,精确的刺进了齐国的帐营,点着火油的火花霎时燃气,只是一瞬间,一顶帐篷就被那金色的火花包围。
    淡金色的火光在厮杀的人脸上晃动着,到处都是扭打在一起的两国将士。
    拿着手杖,齐国的巫师,连滚带爬着,从那被火燃烧着的帐篷中爬出,满脸的灰烬,好不狼狈。
    弯刀刺进身旁一人的腹部,一身血渍的达图扶起了那不住滚爬着,躲过刺向自己长矛的巫师,将他给拉了起来。
    一脸的惊魂,那巫师躲在达图的身后,避让着不住向自己砍过来的大刀。
    火光照耀在这些人的脸上,齐国的帐营顷刻之间,就被那漫天的火花给包围了住。
    “巫师,现在你还能不能做法,现在塑立国的主帅和先锋全部都在大皇子的帐营里,巫师,我要你施法,杀了他们两人。”覆在面罩下的狭长眸子充满了狠戾,望向了赫连日那闪动着打斗声音的帐营,达图的眼中充满了怨恨。
    “这个时候还怎么做法!只要你好好保护我,能够护我周全的话,等到安全的时候,本巫就为你做法。”慌乱着躲开袭向自己的长矛,紧紧抓着达图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
    “我现在就要你做法,杀了那两个人!”一把甩开巫师紧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拎起了他的衣领:“听见没有!我现在就要你做法,现在就要你杀了他们!听见没有!”怒瞪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巫师,达图的脸上不见了往日对他的尊敬。
    如果这巫师现在不做法的话,他很有可能杀了他!
    “本巫说了,只要你能够护我周全,本巫一定能够为你施法。”躲开了一记冷箭,巫师的额前已经开始冒出了涔涔冷汗。
    “护你周全?!你连唆使赫连日攻打塑立国的本事都没有!我怎么保护你,自己不但没有攻打,反而让这塑立国偷袭,你这巫师可以去死了!”毫不留情的松开了紧揪住巫师的手,将他向那火海中推去。
    “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当初皇子将你救回来,是本巫治好了你身上的伤,你怎么能够如此忘恩负义,你们塑立国的人,通通都是不守信用的人。”眼见自己就要倒下火海,情急之下,巫师慌乱中扯下了达图的面罩。
    阴狠而邪妄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眼中闪动着嗜血的无情,瞧着那被巫师扯去的面罩,那人来不及再去捡,一脚踹上了巫师,让他一个踉跄,跌进了火海中。
    那火势快速的蔓延上了巫师的衣衫,只是顷刻之间,那巫师就成了一个火人,不住的在火堆中翻滚着,嘶吼着,呼唤着,但是没人理他,到处都是厮杀在一起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去救他。
    冷眼望着不住在火海中翻滚着的巫师,达图一脸冷然,治好他的病!是在他身上下了符咒吧?!
    他根本就是这巫师的实验品,如果不是先在他身上下了符咒,做了实验,这次,怎么会将这巫术中在舞千寻身上。
    嘴角上是冷然的笑意,倏然回首,望向了那顶闪动着厮打身影的帐帘。
    金色的火光在达图的脸上闪动着,那张脸,是嗜血般的残酷,阴气十足。
    这个达图,他,分明就是当初从千里崖上逃走的圣心绝。
    只不过那张邪妄的面庞上多了几道狰狞的伤痕,那几道伤痕,是巫师亲手划伤的,为的就是用他做实验,试自己的巫术。
    他隐去自己的身份,化名为达图,为的就是等着齐国有一日可以推翻塑立国,他圣心绝得不到的,他不会让任何人得到。
    拾起落在地上的长剑,冲进了赫连日的帐营。
    大漠上,飘落下朵朵雪花,隆冬的节气中,雪花四舞,飘在那些打斗的将士们身上,同他们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这场雪,来的突然,火花笼罩着雪花,缠绕在一些,纷纷落落。
    夜,静谧的如同深夜之中的湖面一样平静,那样的波澜不禁。
    刀剑相触的声音划破了月夜的寂静,雪花飘落在刀刃上,划了开来。
    雪地之中,隐隐似乎有一颗红梅花,一处从歪脖树上长出的红梅花,花儿依旧桀骜的挺立着,丝毫不畏惧这冷冽的风雪。
    雨水的冲刷对于它们来说是艰辛的考验,只要挨过雨雪的吹打那么红梅花儿将会生长的更加傲人。
    月儿散发着祥和的颜色,银色的月光洒满这被雪铺满的纯白大地上。
    清丽月色,动人雪色,大地是这样宁静的美。
    不过,这动人的月夜与血色却被血腥味给破坏,刺鼻的血腥味醒目的告诉月亮,大漠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有史以来最为惨烈的斗争。
    刀光剑影,两柄弯刀泛着诡异的光泽向夜魂砍了过来,弯腰一躲,用鞭子挡出朝自己砍过来的弯刀。
    赫连日的帐营被人冲破,两抹打斗的身影从帐篷里翻滚了出来。
    凤诀夜身手矫捷又灵敏,朗月高挂,两个灰白的影子在天幕上此起彼伏着。
    朝着赫连日快速出拳,拳风凌厉,带起一阵旋风。
    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在黑夜中闪烁着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压迫感,连站在他面前都觉得窒息。
    收起袭向赫连日的掌力,挺身站立,朵朵雪花落在他的发上,寒风已经停止,可是他的发却在诡异的漂浮着,衣尘飞诀,空气似冷冻般的凝固。
    杀气,一股强大的杀气。
    月光照射在凤诀夜的脸上,紧抿着的双唇,不怒而威,黑瞳紧盯着倒在地上的赫连日。
    嘶吼一声,邃的捡起掉在自己身旁的长剑,快速从地上爬起,一个眼神,示意身边的卫兵冲上去。
    腾空一个翻滚,单手撑地,凤诀夜用左手支撑住倒立住的身子,整个人头朝下脚朝上。
    收手,起身,一个利落的回旋踢,将两个准备刺向自己的齐国士兵踢翻在地。
    嘲讽的看一眼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的侍卫,地上的雪花被这刀光剑气扫的到处都是,纷纷落落。
    赫连日一个眼神,他身旁的几个侍卫又冲了上来。
    黑色的披风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其实一个侍卫被放倒。
    披风一舞,咻咻咻的几声,就击中了另一个准备从身后夹击的侍卫脑袋,立刻鲜红的血液就迸了出来。
    火花晃动,灰白的帐篷上倒影出打斗的场景,身形交错着,以招应招。
    独身一人的凤诀夜武功了得,出手必定有人应声倒下。
    一炷香的功夫,那些围在赫连日身边保护着的,拿着火把的士兵差不多都被放倒。
    看着躺在自己脚边的士兵,赫连日有些气急败坏。
    大吼一声,举剑向凤诀夜刺来。
    双手没有任何拳头,望着向自己袭来的赫连日,凤诀夜招招狠绝,每一次出拳都朝着赫连日的致命点。
    又是一记重拳,直击赫连日的前胸,向后腾空,赫连日双手护在胸前挡出了凤诀尘的拳头,急速的身影,在这夜里是那样的突兀。
    反手抓住赫连日的拳头,凤诀夜以拳化掌,腾空飞起一腿扫向赫连日。
    脚尖轻点,带起一地的雪花,侧身一个翻滚,躲开了凤诀夜的扫堂腿。
    赫连日向后一翻巧妙的躲开。
    趁着赫连日躲避的空档,凤诀夜抽下自己腰间的束带扔向他,束带似乎化身成为了一条锐利的武器,纠缠上了赫连日的长剑。
    束带顺着赫连日的长剑,又缠绕上了他的颈脖,狠狠的勒扯住。
    瞧着地上的一柄短刀,凤诀夜用脚尖将短刀勾起,一个利落的飞腿,那柄短刀直向赫连日飞去,被凤诀夜的束带缠绕住了脖子,赫连日动弹不得,眼看着那柄短刀向自己飞来,却躲不开来。
    紧扯住手中的束带。
    那柄短刀哧的一声没入了赫连日的小腹。
    拽扯着束带,瞧着没入自己腰腹处的短刀,赫连日瞪大的双眸,有些不敢置信。
    望着腰腹处流水不已的他,凤诀夜不再恋战,松开了手中的束带,铁掌直袭赫连日的天灵盖。
    只听骨头一声咯吱的响声。
    赫连日的头骨被凤诀夜强劲的掌风击碎,邪魅的眸子中是不敢置信,嘴角流下一滴滴猩红的血液。
    脸上是痛苦的挣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死在了凤诀夜的手下。
    倏地,将束带收回,赫连日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做着垂死的挣扎。
    嘴中发出咽呜的声音,瞧着那一顶顶燃烧在火花中的帐篷,赫连日终于知道,自己已经大势已去。
    手指抠起地上的尘土,挣扎着想要起来,额头上的血液顺着太阳穴流了下来,痉挛了几下,抽搐着。
    冷冷的望着做着垂死挣扎的赫连日,凤诀夜的心里没有半分怜悯,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剑,想着还在昏迷中的千寻,更是没有半分的耽搁,长剑直刺进赫连日的心脏。
    腿,蹬踏了几下,这才咽了气。
    营帐中。
    手持长鞭的圣钦洛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圣心绝,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没想到,他居然成了一个叛国贼,居然混进了齐国之中。
    瞧着圣心绝脸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痕,圣钦洛有些嗤鼻,看来,这几个月他过的也不是很好。
    “圣钦洛,没有想到,我还没有死吧,啊!主帅?!没想到你还是这般风光,即使不再做皇帝,还是受到重用,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都比不过你!圣钦洛!我到底哪里比你差?”朝着钦洛低吼着,圣心绝狭长的眸子中是浓浓的愤恨。
    为什么?!就算圣钦洛现在已经不是皇帝,却仍旧受到朝廷的重用!
    而他呢?!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他不服气,不服气!
    胸腔中一阵血气翻滚,不知道是不是怒气过盛,还未于圣钦洛打斗,圣心绝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捂着巨疼的胸腔,愣愣的向后退了几步。
    瞧着自己吐出有些发绿的血色,圣心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狭长的眸子,他怎么忘记了,巫师中在自己身上的巫术还没有解去,他就杀了巫师。
    巫师死去之时,必然是他断气之刻!
    他!他居然,居然亲手将巫师推进了火坑,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圣钦洛!”直指着钦洛,一脸的不甘心。
    他不甘心,不甘心如此轻易的死去!他还没有杀了圣钦洛!
    他!
    哇……又是一口鲜血。
    遂然倒下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望着还未于自己交手,就吐血到底的圣心绝,钦洛虽然有些不明,可是却也没有太过奇怪。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恐怕也是他该得的下场。
    望着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没有了动静了圣心绝,钦洛没有多加理会,收起了手中的长鞭,走出了帐营。
    帐营外,到处都是齐国士兵的尸体,火花四舞,齐国军中的帐篷差不多都已经燃烧成了灰烬,瞧着死在凤诀夜脚边的赫连日,圣钦洛将长鞭缠上了腰际,从火堆中抽出一根火棍,燃上了赫连日的帐营。
    漫天的大火同雪花交缠在一起,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
    天降瑞雪,这是他们战胜的第一场雪,是吉兆。
    天际,一抹金色的亮影将月夜的黑暗退散,大雪后的第一抹阳光从云层后头射出。
    尖细的红梅叶尖上,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从上面滑下,在叶尖上拉成一条长长的水线。
    阳光从水滴中反射出光线来,像是琥珀一般光亮。
    淡淡的薄雾晕染来开,在空中留下如同尘土一般的飞扬的小水珠,细小的水珠在空中飘浮着,那样惬雅。
    雪,已经渐渐停下,大漠上,被铺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放眼望去,一片白雪的天地。
    阳光将大漠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圈之中,大漠后方的一处山峰上,松树挺拔而茂盛,一颗颗松树飒爽的挺立在山谷之中,像是最正直的将士。
    金色的阳光洒在那些松树上,松树翠绿的叶尖和金光融合在一起,那样的磅礴大气。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从山峰望下大漠,倒也是一片银雪的气魄。
    塑立国的帐营中。
    战胜归来的一行人感到千寻的帐营中,瞧着守着千寻一夜未睡的无墨,圣钦洛,凤诀夜,孟泽将军,古将军,瓦将军,皆是跪在了他的脚边。
    “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我朝大胜齐国,天降瑞雪,如此吉兆,我朝百姓定能丰衣足食。”跪在无墨的脚边,带血的戎装似乎在提醒着无墨这场站的艰辛。
    “快起来,都快起来。”扶起了跪在自己脚边的几人,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在圣钦洛那一句大胜齐国而放松了下来。
    “各位将军,都辛苦了。”望着几人脸上的血污,无墨微微颔首。
    瞧着松下了神情的无墨,几人望向了躺在床上的千寻。
    古将军将一旁的无墨扶到桌前坐下,又倒了杯上好的普洱茶,墨绿色的茶梗在热水中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皇上,您先喝杯茶,舞姑娘的病一定会治好的,皇上切莫累到了,末将想,舞姑娘一定不愿意见到皇上和王爷这样为她伤心。”将茶递给无墨,古将军的话简直就是说到无墨的内心深处:“天寒,皇上您就把茶喝下暖暖身子吧。”
    脱去了自己身上的披风,覆在了无墨的身上,尔后立在一旁。
    “皇上,千寻她,怎么还没有醒?”望向躺在床榻上没有任何清醒迹象的千寻,凤诀夜心中一惊,不是说只要赫连日一死,她就会醒过来吗?怎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听着凤诀夜的话,几人一同望向了喝着热茶暖身的无墨。
    请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声轻叹:“朕再用银针试一试,你们暂且先等等。”
    将千寻放在桌上的药箱拿起,小心的从药箱的锦盒里中拿出一片一片的薄荷叶,小小的薄荷叶泛着幽绿的光泽,无墨细心的一片片敷在千寻红肿的额头上。
    “皇上,这薄荷片有什么用啊?”看着无墨将薄荷叶铺开,孟泽将军疑惑的问着。
    取出银针用酒精擦拭干净:“万将军,替朕去把蜡烛取来,点上火。”将银针一根根的用酒精消毒后,放在烧的正旺的蜡烛上烘烤着:“这薄荷叶起到一个沁凉的作用,等会我要在她身上施诊,这薄荷叶上的凉爽可以让疼痛减少。”
    将每跟一阵放在火上烤后,又用酒精重新擦拭了一片,瞥向坐在一旁的凤诀夜和圣钦洛。
    “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在这里,你们先出去治一下伤吧,药箱里有金疮药,你们先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上,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一下。”
    听着无墨的话,古将军拿出药箱中的金疮药:“两位王爷,让末将给你们洒上金疮药吧,你们身上的伤口都还未好,这里,有孟泽将军和瓦将军在,两位王爷尽管宽心。”
    听着古将军的话,凤诀夜和圣钦洛未挪动半分。
    “我们就在这,皇上,请尽快给千寻施诊吧,不用管我们。”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见两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无墨没再说什么:“古将军,瓦将军,你们替朕按住千寻的双肩,等到我施诊的时候,她一定会痛的难以承受,你们一定要用力按住,不要让她挣扎。”取出一根银针,一一吩咐着。
    “末将遵命!”听着的话,两个将军使出浑身的力气,按住昏迷中的千寻。
    看一眼凤诀夜和圣钦洛,见他们眨也不眨的看着千寻,无墨开始施针。
    针头缓慢的扎进千寻头顶的穴道,慢慢的转圈捻着,一个用力按了进去,千寻的右腿抽搐了一下,脸上也可以看见痛苦,见此情景,古将军和瓦将军加重了力道。
    又扎进第二根银针,第三根,直至第五根,千寻终于转醒呼痛。“好痛,好痛!”奋力挣扎,睁开了紧闭的眸子。
    望着面前的俊颜,有些不敢置信:“无墨?!你,你怎么来了?”可是,还未说出几句,那阵剧痛让她秀眉紧皱。
    “是我,我在这,别怕。”轻声安抚着,给了千寻一个舒心的笑容。
    瞧瞧身边的几个人,千寻才弄清楚他们是在救自己,给了无墨一个安心的微笑静静躺下。
    无墨手下又一个用力。
    千寻痛的蹙起那好看的柳眉却没叫出声,张口刚想咬住嘴唇却感觉到一个温柔的东西塞进自己嘴里。
    不解的抬眸,却是凤诀夜,他温柔的笑着,那笑容,是千寻从未见过的,让她,安心:“你的嘴唇都破了,不能再咬了,痛了就咬它。”看着自己伸进千寻嘴里的手腕,凤诀夜暖心的笑着。
    银针都已经封住了千寻头顶的穴道,只见一股黑色的血液从她都顶流出,聚集在了她的膝盖处,无墨拿起小刀,在积满瘀血的红肿处轻轻划开一个小口,瘀血顺着伤口缓缓流出,直至红肿的地方平了下来后,拿出一个红色瓶子将里面的药粉洒在伤口处,原本正在涔涔流血的地方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
    可是,那红肿的地方刚刚流完血,原本应该好的千寻突的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千寻……”众人一阵心惊,不明白应该治好的她,为什么又会突然昏迷了过去。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望向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千寻,凤诀夜和圣钦洛迎上前,望着躺在床上的她。
    为什么?!巫术不是解去了吗?为什么又会昏迷:“皇上。”瞧着站在床榻旁,凝视着千寻的无墨。
    “她身上的巫术虽是解去,可是,顽疾却是发作,这一次顽疾来的突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巫术的歹毒为引发,这次的顽疾来势汹汹,连朕都没有法子完全治好。”当初第一眼见到千寻的时候,他就知道,就算除去了巫术,千寻体内的顽疾也会被牵引而出。
    这一次,让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顽疾?!怎么会这样?!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救她,皇上,现在只有你能够救她!”心急的抓住无墨的衣袖,恳求着。
    “有。”低哑着嗓音开口:“只有一种法子。”
    “什么方法?”原来,不是无药可救。
    “换血!”这两个字沉重的从无墨嘴里蹦出:“因为顽疾的侵蚀,千寻体内的血已经全部染上了毒素,只能抽干她全身的毒血之后,再为她换上干净的血液,不过,这样一来,为千寻献出血液的人就会死去,简单来说,就是一命换一命。”这种毒辣的方式他原本不想说出来,可是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千寻,无论如何,他都要救。
    换血!难道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才可以救人吗?
    “那么,就用我的血。”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圣钦洛同凤诀夜两人同时说出。
    以自己的命救她,值得。
    只要千寻可以恢复,只要她不再痛苦,他们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
    更何况,这个女子,是他们用命去爱的。
    “这血,不是任何人的都行,要找的适合的才行,就像俗语之中常说的一样,一物克一物,如果要换的血和千寻体内的血不是一样的话,那么千寻必死无疑。”普天之下,能够救千寻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他!
    只有他的血,才能挽回千寻的命。
    看着一脸情深的凤诀夜和圣钦洛,无墨知道,为了千寻,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拿命去换。
    但是真正能够用命去换的人,只有他。
    “即刻启程回京,等到回京之后,朕就找法子救她。”不愿意再耽误下去,无墨吩咐着。
    回宫之后,他会处理好和亲一事,然后退下皇位,让圣钦洛继续继承。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之后,他就要救她。
    见她如此无息的躺在床上,无墨的心,比任何人都疼。
    为了千寻,他可以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就算是命,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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