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亦如,静静的男友叫什么来着。”

    “徐墨。以琴我都告你几遍了。”

    “听说他的几个舍友长得都很帅哟。”

    “冬梅,你又犯花痴了,明天就见着了,到时候挑个好的勾搭一下。”

    “去你的,老娘我可没那么不矜持。”冬梅急得直拿水泼以琴。本来很寂静的澡堂被她们三个闹的沸沸扬扬,引来许多嫌弃的目光,她们也不介意。

    谁让她们今天心情好呢!经过一年的大学时光,她们宿舍终于“嫁”出去一个,当初她们约定上大学期间不管谁找着对象都要请大家出去吃一顿,沾沾喜气,顺便惹个桃花,这不,为了明天的饭局,女孩们精心准备着当然要先从洗澡开始,可不能顶着一头油汪汪的头发见帅哥。

    大家嬉笑着从澡堂出来,以琴感到有什么东西刮了自己一下,回头一看,天呀她看到了什么?自己的碎花内裤居然在另一个人手上,还是个男的。以琴羞愤不以,一把夺回内裤大吼一声“臭流氓,你干嘛。”

    “喂,你骂谁呢?”

    “骂你呢,天呀,变态到处有怎么偏偏让我碰上了。”

    “你,”

    “你什么你,你都被我抓个现行,还狡辩。”

    “我,”

    “我什么我,离我远点,不然我告你性骚扰。”以琴整个人快抓狂了。

    那男生被堵的嘴角直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舍友怕事情闹大怒骂着附和了几句就赶忙上前拉着以琴回宿舍还不忘鄙视的看那男生一眼。

    男生看着以琴她们嚣张的远去又不能动手,周围的人更是一脸嘲讽,嫌弃的瞧着他,真正是有理说不出,他狠狠的踹了一脚台阶,环顾四周咆哮到“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便不爽的上楼去了。

    回到宿舍大家七嘴八舌的将发生的事告诉刚约会回来的何静。期间冬梅插了一句“刚刚虽然灯光昏暗,但那男的轮廓真的好有型哟。”顿时引来大家的一顿□□。

    翌日,饭店。女生们坐下好久了,男生一个都没到,林亦如受不了了“怎么这样,哪有让女生等人的道理。”以琴也抱怨“就是,静静,一会他们来了,你可不能饶过你家那位。”何静窘迫的赶忙安抚人心“不要急,就快了,老师临时找,他们也没办法,再等会哈。”

    “嘿嘿,不急不急一点也不急,等帅哥等多久我都愿意。”只见陈冬梅两眼冒星星的望着门口,好吧,看来人到了,果然三个气度不凡的男生相继出现在门口。在看到最后一个人时,以琴双眸顿睁,一拍筷子站了起来,二人对视,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菜已上桌,大家都没动筷,气氛有些微妙。“咳咳。”一个叫许奕鸣的儒雅男生首先打破僵局“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来来来,今天是徐墨和何静的好日子,我们不能扫兴,大家举杯祝他们恋情天长地久。”

    原来昨天晚上以琴内裤估计是被草坪的矮树刮到了地上,霍明阳看到有东西掉下来也没注意是什么就捡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还给她,就被以琴看到,误会了,明阳苦于没有人证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现在解释清楚了,以琴不觉羞愧万分。她倒了一杯啤酒,站了起来“这一杯,敬何静和徐墨,祝你们和和美美。”她仰头喝完又倒一杯“这一杯向大家道歉,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把气氛弄的这么尴尬。”又一饮而尽,再倒一杯面向霍明阳“这位同学,是我太冲动误会你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对不起。”

    霍明阳闻言爽朗的笑笑也举起杯“女孩子面薄,当时那种情况,会有那种举动人之常情,过去的就算了。”二人一碰杯都一饮而尽。

    “好酒量。”大家都赞叹着。

    “误会解除,来大家回归正题。”气氛终于活跃起来。

    以琴坐下长出了一口气,霍明阳却在这时靠近她低低的说了一句“你选内裤的眼光可不怎么样。”以琴一愣,转眸瞪他,他却已和别人谈笑起来。好吧,刚刚以琴还悔恨不已,现在没有悔,只剩恨了。

    缘分说来也奇怪,有人常常见面不相识,但一但碰面就常常见。本来一个学服装设计,一个学工商管理,愣是选了同一个老师的足球课。不仅如此还因为这学期一个教马克思的老师请假,他们两个专业合在了一起上课。还好巧不巧的他俩每次都是前后桌。霍明阳宿舍有三个人,徐墨为人实诚儒雅,许奕鸣学霸一枚,但身世可怜,父母都是孤儿,他幼时丧母,15岁时父亲失踪,因他自身好强又努力才获得了投资b大的名企华峰集团提供的奖学金读上了大学,但他并不像那些贫困书呆子一般木讷,为人圆滑,幽默风趣,冬梅很是痴迷于他。但相貌最好看的要属霍明阳了,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眼尾上翘,眼神似醉非醉,一眯一笑间让人心荡意牵,不知迷倒多少少女,听说家里还很有钱。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以琴发现霍明阳帅归帅但身形有些单薄不善于任何体育运动,每次体育课竞技输了的总有他,但他也是一个被罚唱歌时可以把两只老虎唱的那般有问味道的人,听他唱歌就是一番享受。平时上课总听见他在后面说话,但老师问的问题总能答出来,以琴一度怀疑是不是他比别人多长了一只耳朵。

    而在霍明阳眼中,何静一乖乖女,林亦如一男人婆,陈冬梅就一花痴,到是何以琴让他捉摸不透,温柔时像只猫,发怒时像只虎,微厚的唇瓣,高高的个子,不怎么化妆,却也美得脱俗,总爱扎一个马尾在脑后晃呀晃。教马克思原理的老师是个很讲原则的老师,他让大家分小组但不能全是同一个班的,也不能全是男生或者全是女生,这样理所当然的他们七人组了一小组。

    不久霍明阳就发现以琴办事雷厉风行,每次老师布置任务,她要么不做,要么马上做的又快又好。每次见她做起事来的专注样子总让人不觉的也跟着严肃认真起来。

    又是马克思原理课霍明阳早早进教室一看,果然,以琴已经到教室了,她是她们宿舍的占座神器,没有她占座,其他人来了只有靠墙站的份了。此时的以琴好像在很认真的画什么,霍明阳走近一瞧,是一件旗袍,高领低衩,配有海浪的花纹,很是漂亮,但她紧皱眉头,不知在苦恼什么,竟然没发现霍明阳的靠近。霍明阳细细观摩了一会,夺了她手中乱转的笔,在画上填了几笔,以琴一惊,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刚要质问他干嘛,当看到他在自己画上添的几朵浪花,不禁拍案叫绝,她一直觉得这个旗袍那里不对劲,霍明阳这几朵浪花可谓画龙点睛,让整个纹饰布局变得有条理起来。“不错嘛,有两下子,你对服装设计也有兴趣吗?”霍明阳放下笔得意洋洋的说“没兴趣,我只对画画有兴趣。”

    “那你为什么不报艺术系?”

    霍明阳听了佯装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家里逼得,非让我将来子承父业。”霍明阳看着以琴一脸惋惜的表情补了一句“不过,这样也不错,这里艺术老师的资质根本配不上教我。”果然不出意料的听到了以琴不屑的一声“切~自大狂。”霍明阳嘴角一弯“你别不信,有底气的人才配说自大的话。”

    以琴“。。。。”

    九月的b市天气依然闷热,还时不时下点阵雨。那天天气闷热到一动不动都能憋出一身汗的地步,下午时分老天终于憋不住了,以琴刚从公交车上下来,风就夹着雨点落了下来,她身着雪纺孔雀尾长裙,前短后长,头发罕见的披了下来,风吹着乌发丝丝缕缕,飘飘扬扬,她一手拢着飞舞的头发一手拽着裙摆防止被风吹起,一脸局促,着急无助的样子让人倍感怜惜。雨势渐大,就在以琴准备加快步伐跑回宿舍的时候一把大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为她挡去了所有的雨点,以琴抬头就撞进一双明亮的桃花眼中,霍明阳一手撑伞一手插在裤兜里,一脸温柔的望着以琴,那温柔的目光让以琴一阵失神,裙摆摆脱控制随着风飞舞了起来,飘飘的纱裙如孔雀开屏一般,校门口俊男靓女在雨中同立于一把伞下,羡煞众人。

    就是从这天开始,霍明阳爱死了每一个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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