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了。”

    以琴听着这话瞳孔猛瞬间放大,那三个字和“我爱你”有什么区别,阿诚哥从没明确对她说过我爱你,如今却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委婉的表达出来了。

    “能不能顾虑一下我的感受,考虑一下我的想法,告我一下你的心思,我不想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了,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胡宇诚说完这些丢下以琴,开门离去,只余以琴呆呆立在原地。

    而此时站在门外为里面情况着急的亦如听到响动赶忙找地方躲藏,慌不择路下了楼。胡宇诚出了家门才意识到那是他自己的家,这会,又不能再回去,也不能去以琴家,呃,算了出去散散心也好,便也下楼去了,不想却在拐弯处碰到躲藏的林亦如,亦如不好意思的瞧瞧胡宇诚支吾半晌“呃,那个,阿诚哥,你要出去?”

    “嗯,出去散散心,天凉了,你赶快回去吧。”胡宇诚说完继续往下走。亦如赶忙追上去“我陪你散步吧,晚饭吃多了,正好消消食。”

    “不。。。”用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

    “我们去哪呢?嗯,有了,你跟我来吧?”亦如不等他拒绝就拽住他的袖子将他拖走了。

    “夜宴”一家很出名的酒吧,胡宇诚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亦如拽到这里,“亦如,这里不好吧,我们”

    “心情不好时,最适合来这了,相信我,进去看看,就看看嘛。”说着不由分说将胡宇诚推了进去。“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来两杯。”亦如一连串点了多种酒。

    “我不喝酒。”胡宇诚忙摆摆手。

    “别理他,听我的。”亦如朝酒保挥挥手,示意按她说的办。“这些都是低度酒,口味各有不同,很好喝的,我想喝它们好久了,今天我请客,喝完保证心情好。”

    “我看你不是为了安慰我,是自己嘴馋了吧,早些时候就听以琴说你嗜酒。”

    “唉,是喜酒非嗜酒,这可是不同的概念。你知道吗,不同颜色,浓度,品种的酒按不同比例调配可以有千万种口味,很神奇的,而且它可是解愁良药。”亦如滔滔不绝道。

    “没听说过举杯消愁愁更愁吗?”

    “不也有一醉解千愁的说法吗?你属于哪种,喝喝不就知道了。”亦如举起一杯酒递给胡宇诚,胡宇诚无奈的接过一饮而尽,“怎样?”亦如睁大眼睛好奇的问到。

    “不错。”说着又端起一杯一口咽下,又一杯,亦如赶忙拦下“鸡尾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灌得,真浪费。”

    “好吧,”胡宇诚一打响指招来酒保“”来瓶适合灌得酒。”

    好吧,亦如终于明白胡宇诚所谓的不喝酒,不是不会喝是不想喝,他这样一杯一杯的半瓶酒都下肚了,脸都不带红的。但是,他倒酒的动作,仰头饮酒的侧颜真是帅极了,都不知道该不该阻拦他。

    “为什么带我来这。”胡宇诚终于停了下来。

    亦如搅了搅手中的鸡尾酒,说道“我本来觉得以琴的生活就够按部就班的了,但她身边好歹还有我这个损友可以帮她放松放松,可是阿诚哥,你生活的更加循规蹈矩,至少在我眼中是这样,很少出去应酬,脸上总是挂着笑,好像从没烦恼,但人怎么可能没烦心事,总要有一种方式来放松舒缓心情,所以就自作主张的带你来这我开心不开心都爱来的地方,嘿嘿,不错吧。”

    “呵,你也不怕我学坏?”

    “切,阿诚哥,不是那样的的人。”

    胡宇诚噗嗤一笑端起酒杯又要喝,亦如赶忙拦下,“阿诚哥,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我们去跳舞吧。”

    “跳舞,这个真不会,不去。”

    “你看这舞池里的人,有百分之八十是不会跳的,剩下的百分之十在瞎跳,真正会跳的就那么几个,来吧,试一试,来来”亦如夺下胡宇诚的酒杯,将他从座位上拽下来“来嘛,来嘛。”

    也是,来都来了玩个尽兴吧,就这样胡宇诚半推半就的被亦如推进了舞池。

    而此时“夜宴”的vip包厢里,有两人在尽情的推杯换盏。

    “还说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要我陪你喝酒,我出门时明香抱怨了好久,明天你自己和她解释去。”许奕鸣抱怨着。

    “呵,我妹妹可比某人好哄多了。”霍明阳晃晃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许奕鸣听出话外之意了,侧头看向他,“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和以琴有进展了吗?”见霍明阳只是勾唇坏笑不说话,许奕鸣急了,怼了他肩膀一下“快说,别给我打哑谜。”

    霍明阳给两人都满上酒,“也不算什么进展,不过是证实了多年的想法。以琴她从来没背叛过我,当年的事另有隐情。”闻言许奕鸣喝酒的动作猛然定住,脸上表情略有不自然,但他很快调整过来,沉浸在自己愉悦情绪中的霍明阳并没注意到。“嗯?是以琴和你说的吗?”

    “她那犟脾气,怎么可能和我说实话。我是从一个特殊的人那好不容易打听来的,只知道个大概,那时她家里发生巨变,父亲生病,不得已搬家,其中详情并不了解,但那时以琴并没和胡宇诚交往,这点我是确信的,至于其他的,我一定会弄个清楚,八成和家里那个老东西脱不了关系。”许奕鸣听了霍明阳的话,暗暗呼了一口气。“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以琴问个明白?”

    “我也想,但我俩之间关系好不容易才有所缓和。再说,她要是想告诉我,早就说了,我何必再找无趣。而且过了六年,我不确定以琴和胡宇诚之间的感情是否有变化,嗯,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了。”霍明阳说着不觉握紧了酒杯,他讨厌不确定的感觉。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霍明阳眯起桃花眼“两条路,想办法让以琴自愿告诉我真相,要不就是我自己弄清真相。不论哪种,只要被我找着那个从中作梗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许奕鸣听了霍明阳的话,思绪复杂的垂下了眼眸,“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

    “好,够意思,干杯。”

    包厢外的夜宴热闹非凡,灯红酒绿,舞池的音乐动感十足,胡宇诚在亦如的带动下渐渐随着音乐动了起来,渐渐有了感觉,开始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起来,那种忘我纵情肆意的快感还真是不错,汗水流下带出体内的酒精,胡宇诚感觉身体轻松了好多,却没注意到身边的亦如消失了,等意识到时,一个性感的美女凑了上来搭上他的肩“帅哥,要不要去喝一杯?”胡宇诚本想礼貌的拒绝,忽然另一只手伸来扯下了胡宇诚肩上的手,“不好意思,他有伴了。”

    那女郎不爽的瞪了来人一眼,扭臀离去。胡宇诚抬眸一看,是何以琴,原来亦如刚刚出去是联系以琴去了,小间谍。

    以琴抬头看向胡宇诚,他忽然有种被人抓个现行的窘迫,又有些不甘,明明是自己在生气,怎么弄得好像自己做错事了。他不爽转身抛下以琴回到座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准备喝下。以琴一把夺下,仰头喝下。胡宇诚挥手抢夺,以琴抬手躲开“阿诚哥,对不起,这一杯为我失踪一天让你担心道歉。”说着又倒一杯“这一杯,为我答应霍明阳的无理要求,随意取掉我们的订婚戒指道歉。这一杯,为我凡事自作主张道歉,然后这一杯,为我明知自己和霍明阳关系特殊,还不顾你的感受,我行我素道歉,这一杯”

    “好了,这是用苦肉计威胁我吗?”胡宇诚按住以琴倒酒的动作。

    “那,你心疼了吗?原谅我了吗?”以琴睁圆双眼,一脸萌像的望向胡宇诚,胡宇诚佯装生气的撇过头,撇过头的瞬间脸上立刻绽放笑意,“啊?原谅我了吗?你看我把戒指都带上了,你看到了吗,我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摘下它了,一直戴到海枯石烂,嗯?好不好,好不好嘛~”

    “那你答应霍明阳的事怎么办?”胡宇诚收起笑容郑重的问到。

    “管他呢,以后阿诚哥最大,你的感想最重要。”胡宇诚望着一脸笃定的以琴终于绷不住笑出声“你这家伙,古灵精怪的,我真是招架不住。”

    “那你是原谅我了?”

    “是是是,你都这样了,我哪里气的起来。”胡宇诚伸手宠溺的揉揉以琴的头发。这时不知躲在何处的林亦如蹦了出来“哇,皆大欢喜,误会解除,来来来喝酒庆祝。”

    “喝什么喝,一个女孩子家家就知道喝酒,喝醉了谁管你。”以琴拦下兴奋的亦如。“你就这么对你的恩人啊,再说这不是还有阿诚哥陪着吗?是吧,阿诚哥。”

    胡宇诚笑笑出面帮腔“以琴,反正都出来了,就尽情的玩吧,难得一回。”

    “好吧,阿诚哥都发话了,那就好好happy吧。”

    “耶!~”

    所以,后半夜,胡宇诚悲催的出了酒吧,一手拖着一人,左边以琴,右边亦如,这二人真是够了,说好好happy就止不住了,一杯一杯的把酒当饮料喝,这不就成现在这样了。说好林亦如请客的,现在昏睡的跟个猪似的,唉!胡宇诚无奈的摇摇头,貌似今天生气的人是他,该调剂心情的人是他吧,唉,自己做的决定再苦也得收场。

    许奕鸣出了“夜宴”等霍明阳将车开来,就看到一男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将两个女人放入车里,三人很是面熟,再细细一瞧,哦,看清三人的许奕鸣无奈的摇摇头,霍明阳说的没错,六年果然改变了许多,接下来的日子够那家伙受的了。

    翌日,公司。霍明阳哗哗的翻着桌上的策划书,唔,不错,星空主题的情侣装,游乐场主题的家庭装,创意很好,他斜眼瞟了一下送来的人,“啪”一声合上文件夹。“咳咳”清清嗓子评价道“想法不错,准了。”

    “霍总喜欢就好,我也好交差了。”亦如上前,准备取回文件夹,却被霍明阳按住,她挑挑眉看向霍明阳,见他不急不缓的问道“为什么是你来送策划书,以琴呢?”

    “啊?哦,我们室长呀正忙着细化项目呢,再说这点小事我做就够了。”亦如笑着回答。

    “哦,好,那我一会去看看她的进度。”霍明阳松开压着文件的手,十指交叉支在桌面上。

    “不用了。”

    “嗯~?”

    “不是,那个,这些小事问我就好,或者让秦秘书来问,我一定详细的告诉他,就不劳霍总大驾了。”亦如话都说到这份上,霍明阳要是再看不出问题就怪了“说吧,你们室长还说了什么?”

    “我们室长还说,哦,不是,我们室长最近业务繁忙,霍总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找她了,”亦如说着以琴交代的话,丝毫不顾霍明阳暗下的脸色,交叉的双手早已握成了拳头。

    “还有,室长觉得订婚戒一脱一戴甚是麻烦,还不吉利,更何况婚戒那是要戴一辈子的,所以,她决定不再遵守你们的约定,,,”

    “啪!”亦如惊的跳离桌旁。霍明阳拍案而起,“好你个何以琴!”说着就要动身去找以琴,但仔细一想,这么做太掉价了,强忍怒火深吸几口气朝林亦如不耐烦的挥挥手“下去。”

    “哦,”亦如忙收起文件夹出去,半闭门的瞬间,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了句“那个,毕竟是我欠你的人情,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不戴戒指上班来代替以琴,说着晃晃食指上的小银戒。”话毕急忙关上了半掩的门,将霍明阳的怒吼关在了室内。

    霍明阳背着手在室内走来走去,自我暗示着,不能去找她,坚决不能,不能。

    不一会以琴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您好,我是何以琴,请问,”

    “听说某人想要过河拆桥。”

    听到霍明阳熟悉的声音,何以琴无力的垂下了头,“霍总,我想亦如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是,很清楚,某人想不守信用,过河拆桥。”

    “对,是我失信了,当初是我思虑不周答应了我做不到的事,但为了家庭和睦我只能说,对不起。以后我一定发奋工作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所以不是工作上的事就不要联系我了。”

    “何以琴!你以为自己是谁,地球离了你就不转吗,我可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你觉得我很闲吗?”果不其然,霍明阳发怒了。以琴淡定的打断她的话“这样最好,我们各忙各的,公司业绩一定蒸蒸日上,霍总英明。”说完啪一下挂了电话。

    “嘀嘀嘀。。。”霍明阳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呆若木鸡,心头有万匹草泥马蹦腾而过。何以琴,你居然敢挂我电话,挂我电话,真是好样的,说着拨通号码再次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后,不等来人回答就训斥道“你当这是哪里,这是公司!你有没有点为人下属的自觉,我是老总你是员工,你居然敢挂上司的电话,反天了,想被炒鱿鱼吗,还想不想要工作了,我是老总,老总!就是我最大的意思,只有我挂电话的权利,明白没有,。。。还有,还有。。嗯。。就是不许先于我挂电话,啪!”一口气说完也不等对方答话扣上了话筒。

    以琴无语的放好嘀嘀响的话筒,无奈的摇摇头低低感叹一声“幼稚。”唇角却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霍明阳靠在椅子上,手指烦躁的敲击桌面,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坐直身子按下内线,“秦秘书,你来一趟。”

    于是,下班时分,秦秘书准时出现在以琴办公室“何室长,霍总要和xx公司谈合作方案,对方指名要见您,麻烦准备一下,车已在楼下侯着了。”

    以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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