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启帆一路驱车奔驰,气得恨得牙痒痒,本来自己是最得意的一天,到头来竟被薛晓南这丫头摆了一刀,成了所有宾客的笑柄,一落千丈,自己的脸面,自己的尊严,自己的真心,到头来换来的都是些什么?

    终于到达机场门口,廖启帆停好车子,气急败坏地向候客大厅走去,聪明的他,不在像从前那般漫无目的地乱撞下去,而是掏出手机果断跟自己的岳丈,岳母打电话——

    “阿姨,你们在哪里?”一接通电话,廖启帆就迫不接待地追问过去。

    “启帆啊?我们在4号乘机口这里截住了晓南,正在这里劝她回去呢,孩子对不起啊!都是我们考虑不善,造成你们家的损失……”电话那里传来薛东山急切的声音,更是歉意连连。

    “岳父,什么都别说了,我这就过去,你们一定要拦住晓南!”廖启帆得知薛晓南还没有登机,心里瞬时松了一口气,挂掉电话一路小跑,向薛晓南方向奔去……“爸妈,你们就放我走吧,我真的不能跟那个家伙结婚,最起码是现在!”薛晓南双手推着行李箱,满脸无辜地和自己父母对峙。

    贺兰西此时火冒三丈,这个死丫头到底想干嘛?要是不想结婚早早说明不就得了,现在都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人家既然说撒手不干就撤离了,丢下自己这个烂摊子让谁去收拾?

    “薛晓南,你个死妮子,你想作死你爸妈我啊?你这样走了,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贺兰西也顾上顾不上自己什么形象可言,指着薛晓南的鼻子就是一顿痛骂。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轻易下决定,也不该这么不负责任的逃跑,可是就是因为我知道我错了,所以我才一定要走,不能让这个这个错误一直下去,一错再错啊!”薛晓南道歉连连,苦苦哀求父母放了自己。

    正在这时,廖启帆赶赴现场,看到正在登机口前僵持的薛氏一家,二话不说地冲了过去,一把拽着薛晓南的胳膊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留了一张破纸就这样一走了之?这样耍着我好玩是吧?”

    廖启帆恼羞成怒将手中的书信甩到薛晓南身上,就差上去扇对方两个耳刮子来解恨。

    “我没有耍你什么,我也不想解释那么多,你怎么想我都可以……”薛晓南不敢抬头看廖启帆的双眼,真怕自己一个动情,自己就真的走不了了——

    “你到底想干嘛?结婚也是你同意的,为何到了婚礼当天你要这样对待我?我哪里做的不好,你非得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廖启帆看到薛晓南如此漠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嘶声揭底地吼道。

    “你真的想知道自己做的哪里不好是不是?若是我说出来你是不是就肯放我走了?”薛晓南听到这里,狠狠地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将这个恶人做到底。

    “是!你要是给我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我就放你走!否则你必须跟我回去,和我去承担这一切!”廖启帆不依不饶,毫不示弱地继续嚷道。

    “那好,廖启帆你给我听好了!”薛晓南这时也失控起来,声嘶力竭地吼道——

    “廖启帆,你说说你从头到尾哪一件事不是依靠着我?在网吧相识的第一天,你没钱我帮你充网费;程瑞茵假孕诬陷你上位,我去澄清你清白;你父亲得了绝症,我动用我父亲的关系帮他治愈;你被诬陷入狱,我用尽关系使尽手段将你救出;你家公司盈亏,安雪薇趁虚而入,若不是我眼尖心明,识破了对方的诡计,找到了对方的破绽,你们家x大的资产估计现在已经四分五裂了吧?你说说这其中哪一件事,你不是依赖我完成的?”

    此话一出,廖启帆顿时语塞,无力反击,连说话语调都不似从前那般有力,一脸矮人三分的低三下四——

    “是,我承认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有现在的地位和权势,所以我想用我一辈子来偿还你,我要娶你!”

    “呵呵~”听完此话,薛晓南无情冷笑起来——

    “你要来偿还我?你有什么资本来偿还我?一个天天要依赖我的男人,没有我的存在他的世界一团糟,与其说是偿还不如说继续借贷吧?这个理由真可笑!”

    “我……”廖启帆正要开口解释什么,却被薛晓南快言快语给堵了回去——

    “廖启帆,说到底我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你知道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吗?是一个男人的肩膀,一个男人的责任,一个男人的支撑,而这些东西你现在给我吗?在外人看来,我再怎么坚强,再怎么聪明伶俐,说到底,我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我也只想要一个女人应有的那些福利,你的肩膀现在还是很瘦小,根本承受不了我的重量,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也要知道我的所需,这样的理由够不够?”

    薛晓南理直气壮地一气呵成,将自己的立场坚定摆明,说的对方哑口无言,无颜面对。

    廖启帆愣愣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自己却没有了任何挽留她的理由,的确就像她说的一样,自己太无能了,无能到要靠一个女人来化解自己的险境,自己就像一个寄生虫一样时时依赖眼前这个女人,无能为力……

    廖启帆不再阻拦薛晓南的选择,低下了头,捡起地上,之前意气之时掷出去的纸片,注视良久——

    薛晓南趁着这个空档期,走到了父母的面前,满是歉意地说道——

    “这次真的是我对不起你们二位,善后工作还得麻烦爸妈你们了,至于廖家,我刚才已经说的非常清楚,相信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马上就要登机了,在这里我真的很感谢你们二位,我走了,你们一定要保证身体……”

    薛东山和贺兰西目睹了青年小两口的吵架经过,心知肚明自己女儿的立场,即便自己再怎么劝也无济于事,也便不再多语,几句嘱咐女儿的话,只能默默地目送薛晓南进入登机口——

    而这时,廖启帆恢复意识,一个猛抬头,朝着薛晓南方向吼道——

    “薛晓南!你给我等好了!”

    那一声嘶声揭底,却又坚定有力……

    听完此话,薛晓南心中有几分悸动和不舍,她强压着内心的那份不宁静,一个漂亮回头,脸上闪烁起一丝最美的笑容,这一笑蕴含了许多的深意……

    廖启帆看到起,苦苦笑道——

    而后,只见薛晓南别过头去压低帽檐,推着行李,坚定不移地走进了登机关卡——

    爱了——

    伤了——

    痛了——

    恨了——

    廖启帆再次低下头,凝视薛晓南留下的笔记,心中感慨万千——

    我与君相知,世事难料,缘来难抵,情真矣……

    我与君相恋,困难重重,险阻岌岌,君不离我不弃……

    我与君相别,花开花谢,缘起缘灭,命中有时须别离……而这时,廖启帆耳边依稀听到薛家夫妇的哀叹声——

    贺兰西无奈地摇起头来,“你说说咱女儿到底像谁,为了事业什么都不要了?就这样不计后果地跑到韩国,哎~让我说什么好?”

    薛东山轻声一笑,意味深长道,“还能像谁?她是我们的女儿,除了像你我,还能跟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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