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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冉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嘴巴已经完全肿起来。她边心里骂着霍雨淮,边仔细摸着嘴巴。但刚一对上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她就倏地愣住了。

    那双眼睛里水色潮潮,眼角眼尾晕着点胭红,颜色比上好调色的胭脂都要艳丽,是她从没见过的样子

    。

    看着这样的自己,冉冉一下子就想到车里和霍雨淮的吻。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但随即又晃着脑袋,用凉水拍了好几下脸,直到眼角那股潮气散开才停下。

    要完蛋啊这是。

    冉冉冲了澡换了睡衣,倒进床里眼神发直。

    在这个吻结束后,她就有种预感,她彻底玩不过霍雨淮了。

    以前霍雨淮会被她撩,是因为他以为她有过男人,所以面对她总存着示弱的心,现在他知道她都是在装腔作势,他就完全强势起来了,一点迟疑和逃避的空间都不给她留。

    还真是进击型选手。

    感慨完,冉冉从床上爬起来,趴到窗前边看星星边等霍选手回来。

    临近半夜,霍雨淮的车才打着大灯开了回来。

    她磨蹭了一下,走去开门。

    刚把门打开,某只哈士奇就跟闪电一样嗖地窜上楼梯,笔直冲她腿上扑。冉冉躲不及,被科科撞了个正着,差点没仰面摔过去。

    等她站稳,就看见科科用它那双怎么看都有点斗的眼睛瞪着她,张开嘴:

    “嗷!”

    你居然把我丢下了!

    “嗷!”

    你没有良心!

    “嗷!”

    快给我道歉!

    “……”

    冉冉压制住想揍它的冲动,笑眯眯地摸了摸它的脑袋,转身开柜拿了个新网球,塞到它嘴里,温和地轻声表示:“再叫,就把你赶出去哦。”

    “呜~”被摸头的哈士奇很开心,愉快地咬着球到一边玩耍了。

    刚搞定科科,霍雨淮就抱着美味进了门。

    冉冉一看到美味,顿时就迎了过去,小心地把它从霍雨淮怀里接过来。

    美味本来耷拉着脑袋半睡半醒,一到冉冉手里,它的黑眼睛立马就睁开了,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拱不说,还伸出舌头亲昵地舔她的手心。

    “白养它这么多年了,”霍雨淮换完鞋,极自然地抬起冉冉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嘴角,“我去接它的时候对我爱答不理,一见到你就开始卖乖。让宋煜管我还是不放心,就把它们都带回来了,你家里可以养吗?”

    冉冉举起美味,挡住霍选手的进击,然后转身就往屋里跑:“没事,反正我妈不在家。”

    霍雨淮这次回来,不仅把美味和科科带回来,也把他的行李都带来了。

    他拎着箱子去客房,拿了毛巾、t恤和短裤,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澡。

    他洗完出来,冉冉正在卧室里和美味玩。

    美味很喜欢她书架上高层摆着的那排固定空花盆,钻到里面就不愿出来。冉冉怕它掉出来摔了,只好踮着脚尖、伸手护着它。

    她身上穿着的睡裙是她高中时的,本来就不算长,她这几年又长了个子,如今裙摆只到她大腿

    。她又踮脚抬着胳膊,裙摆更是上提,堪堪遮住大腿根。

    霍雨淮的眼神在她的腿上扫了几眼,干脆地走了进来,边擦头发边递给她张票:“游乐园是mn旗下的,前几天顾深就给了我票让我给你,忙忘了。过几天开业,一起去?”

    冉冉看着那张和上午分开前季明航递给她的一模一样的票,刚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了。

    ……

    说什么忘了,霍选手你这样可不行啊!

    我都答应壮壮要陪她去了,你哪怕早一天跟我说呀!

    霍雨淮挑了挑眉,看她。

    冉冉只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这个,我吧,今天去寄比赛稿的时候,遇到了薛薇,就是纪明帆的真~女朋友。然后她就邀请我跟她一起去游乐园,当时我又不知道你也想去,所以,就答应了。”

    越说气越短。

    霍雨淮不置可否地把票收了回去,塞到他裤子的后兜里,然后转身往外走。

    冉冉急了,抬腿就想跟上她,结果刚动了一下,腿就撞上了旁边的电脑桌。

    老式电脑桌的键盘托盘边缘用的是铁包边,以前她在家时就经常被这个铁边划伤,还是用纸把边包住以后才好了。

    这几年她不在,包着的纸掉了也没注意,刚才一着急,大腿实打实地撞在了那块翘了边的铁皮上,直接就划破流了血,伤口有食指那么长。

    霍雨淮听见动静,一回头就看见冉冉抱着大腿呲牙咧嘴。

    他小时候经常打架见血,并不觉得那点小伤算什么,但伤在自己身上和在冉冉身上,感觉可不一样。

    看着她那条雪白大腿上的血口子,霍雨淮心里堵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别、别骂我!”冉冉看到他的脸色,下意识就喊出这一句。

    霍雨淮脸一黑,扶着她坐到床边,蹲在她跟前,撩起她的睡裙看她的伤。

    “药箱呢?”他冷着声音。

    “……在客厅,电视机正下方的柜子里。”

    好吓人tat

    霍雨淮起身去拿药箱,顺便把美味抱了出去,塞进笼子里。

    冉冉的伤看着吓人,其实倒也不疼,就是擦破了层油皮,流了点血,没怎么伤到里面。

    但霍雨淮才不听她说,板着张脸,拿出棉球和药水就要给她上药。

    她的睡裙老往下滑,裙摆边缘不断碰到伤口,霍雨淮撩了几次就没了耐心:“自己扯着!”

    凶什么凶!

    我要拉高自己的裙子方便你上药,还得压着腿中间的裙子防止走光,更辛苦好不好!

    但很快,冉冉的注意力就放到了霍雨淮身上。

    她低头,看着他灯光下细长的眉眼、笔挺的鼻梁,还有眼角被她戳出来的痣……

    “嘶

    !轻点!”

    是霍雨淮给她擦药的手失了轻重。

    “你干点别的,别盯着我看。”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耳朵,蹙起好看的眉头。

    耳朵红了。

    害羞?

    她坐着他蹲着,这个高度撩男人不能再好!冉冉伸出手,捏住霍雨淮发烫的耳朵,搓了搓。

    软!

    霍雨淮没理他,低头往新拿的棉花球上倒药水,冉冉立马就得寸进尺了。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耳后往下滑,轻轻地来回撩拨,撩得她自己都觉得指尖发痒。

    突然,她的手指不知道滑到了哪儿,一直无动于衷的霍雨淮手猛地一抖,手里的药水瓶没拿住,直接掉到了冉冉裙子上,紫红色的药水浸了她半身。

    冉冉吓了一跳,随手把药水瓶挥开,结果剩下的小半瓶就全洒在了霍雨淮的t恤上。

    ……

    (t▽t)

    霍雨淮扯了扯嘴角,抬起手就把t恤脱了,但小腹上还是沾了点药水的紫色,他用手指蹭了两下,没蹭掉。

    冉冉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药水染色的问题,连忙把裙子提起来,不让布料贴到身上。但她的动作幅度有点大,裙子一撩,里面的内裤就露在了霍雨淮眼里。

    犹豫了一下,她又捂着脸想把裙子盖回去,却被霍雨淮攥住了手腕。

    “就这么撩着,我把药给你上完。”

    见冉冉要挣,他挑眉: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开什么玩笑!

    不,等等,他确实看过。

    她第一次到外婆家做理疗的那一天,她被他骗了,主动撩起裙子被他看到了内裤。

    蝴蝶结的,屁股后面粘着毛绒兔尾巴。

    跟她今天穿的还是同一条。

    这么一想,她连坐都坐不住了,但一使劲就扯到了伤腿,伤口又裂了一点。

    疼!!!

    冉冉老实地坐了回去,抱着腿让霍雨淮擦药缠布,至于内裤什么的,她扭着脖子在看窗帘上的花,才不清楚呢。

    但就是因为她逃避着不去看,霍雨淮手指碰到她大腿的感觉才越发清晰。

    他是不是靠的有点太近了?

    都感觉到他的呼吸了!

    紧张得大腿要抽筋了!

    好容易等他收拾完,冉冉立刻梗着脖子下逐客令:“我要换衣服!”

    霍雨淮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弯着唇角问:“要我帮忙吗?”

    “我伤了腿又没伤胳膊!”

    霍雨淮盯了她一会儿,看着她染上胭脂色的脸,轻笑了一声,握住她攥着裙子的手,顺势起身,把她压倒在了床上

    。

    “我的腿……”

    “碰不到。”

    “你别……”

    “是你先撩我的。”

    冉冉这件背心宽肩带的家居裙,本来就松垮垮地麻袋一样套在身上。这样一倒,都不用霍雨淮动手肩带就随着她的动作滑下了肩头。

    他握起她的食指,往自己的脖子上划,边划边把身子低下来,滚烫的胸腔压到冉冉身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看,你刚刚就是这样来撩我的。”

    男人擅长无赖,尤其在床上的男人。

    霍雨淮平日里说话字正腔圆的,连尾音都不怎么带,但现在,他说出的每个字都仿佛含着种*的调调,光是听他用发出这种声音的嘴唇在耳边摩挲,冉冉就没有了去掀他的力气。

    但她又不甘心就这么妥协,所以还是象征性地朝着他胸口推了几下,直到被霍雨淮制住才泄劲。这是她活了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深刻认识到,什么叫做“半推半就”。

    屋子里的灯很亮,白炽光,洒在霍雨淮光裸的肩头就像镀了层霜。

    他身材很好,浑身没有一点多余的肉,肌肉的线条纹理像是被设计图稿出来的,紧实而有力,光是虚虚地罩在她的身上,就让她觉得喘不过气。

    连皮肤都平滑甚至细腻,展现在冉冉眼前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让她挑不出半点瑕疵。

    除了眼角那颗她留下来的痣。

    灯光闪了一下,染着紫药水的睡裙很快就被霍雨淮一点点扯下去了。

    那裙子很松,冉冉洗澡的时候都直接从脚扯下去,对现在的霍雨淮来说,更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他亲着她,趁她盯着天花板犯迷糊,两手稍一用力就把她翻了过去。没等她抗议出声,他的嘴唇又落到了她的耳后,沿着裙子被扯下的方向,慢慢地吻下去。

    裙子拉下腰际,拉下脚尖,冉冉的脸埋在胳膊之间,咬着嘴唇湿着眼睛,除了微微颤抖着的后背,半点声响都没有。

    片刻后,霍雨淮微撑起身,跪着向上挪了挪,又去亲冉冉的脸。

    冉冉把脸埋得更深,死活不肯理他。

    他笑了笑,把手指插/////进冉冉手臂的空隙里,用手指背去蹭她贴在床单上的嘴唇。

    冉冉被他撩地心头冒火,凶劲儿全都出来了,一口咬住他指节上的肉,狠得没留一点余力。

    霍雨淮却哧笑出声,然后眯着眼睛野了神色,后背的曲线绷得如狩猎时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要得到他的猎物了,这以后,哪怕要经历恶战,哪怕要流血牺牲,他都毫不畏惧,本来守住猎物,就是场要豁出命去的战斗。

    在冉冉看不到的角度里,霍雨淮近乎虔诚地亲了亲她的头发,眼神里有种固执的决绝和温柔。

    小女孩,我已经扼着你的脖子站在了悬崖峭壁上,我不后退,也不许你后退。

    从今以后,就算是死,你也要跟我死在一起。

    我和你,我们谁都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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