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若收了琴,夜空再次变得皎洁。

    好在夜深了,并没有多少人发现不妥。

    收了琴,顾宛若便回房去歇息了,弹这样一首曲子,她也费心费神。

    辛月天亮时分回来,立在屋子外,等候顾宛若醒来。

    顾宛若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正午,打着哈欠,让丫鬟给仔细打扮,梳洗好之后,吃了花妈妈吩咐厨房精心烹饪的甜汤,才说道,“辛月!”

    辛月闻声才进了屋子,“小姐!”

    “查到了吗?”

    “回小姐,符合要求的有三户人家,一户是镇国公府,一户是襄阳王府,一户是千品侯府!”

    顾宛若没有抬头,继续喝着甜汤,觉得太甜了,搁下了碗,拿了筷子吃着凉菜。

    “镇国公一共有三个儿子,且都骁勇善战,只是在三年前,大儿子、二儿子在边疆相继阵亡,两个儿媳妇也跟着殉情,其中大儿媳怀有二月身孕,三子沈俊之身中剧毒,据说活不过二十,而沈俊之已经十九岁七个月!”

    “襄阳王府据说是襄阳王妃身子不好,千品侯府的为老太君求灵丹妙药,以求延续老太君的性命,老太君是当今皇上的乳娘!”

    顾宛若搁下筷子,仔细想了想,“如此看来,还是镇国公府比较合适!”

    辛月不语。

    辛月曾经是一个杀手,后来杀手组织成了顾宛若的囊中物,辛月被顾宛若看中,成了顾宛若身边的得力助手。

    “辛月,去准备准备,我亲自去一趟镇国公府!”

    “是!”

    辛月快速的下去准备。

    顾昀楠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闹腾着还想见顾宛若,却被顾立成派来的人给带回了兵部尚书府。

    回到兵部尚书府。

    顾昀楠见到顾老太君、顾立成、嫡母林氏都在,大感不妙。

    不过以前也偷过东西,顶多被责骂几句。

    “祖母、父亲,母亲!”

    “逆子,还不跪下!”顾立成呵斥一声,双眸圆瞪,怒气腾腾。

    顾昀楠一惊,连忙跪了下去,“父亲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多少次了?每次都去库房偷东西,素日里偷过一二样,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过去了,可你倒好,是越发的大了胆子,说,那些东西都去哪里了?”

    顾昀楠吓得一抖,“都拿去万花楼了……”

    “你,你,逆子,逆子啊!”顾立成怒喝,指着顾昀楠,“拿家法来!”

    再不给顾昀楠解释的机会,朝顾昀楠狠狠的打了起来。

    “祖母,救命!”顾昀楠朝顾老太君求救。

    顾老太君捏着佛珠念个不停。

    “母亲,救命!”

    林氏眸中闪过得意,却假意去求顾立成,“老爷,大少爷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往你都没打他,今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已知错了,就算了吧!”

    林氏这那里是在求情,分明是火上浇油。

    顾立成一把甩开林氏,“这里没你的事儿,看我今日不打死这个逆子!”

    一鞭子一鞭子下去,将顾昀楠打的遍体鳞伤,嗷嗷直叫。

    顾老太君才说道,“好了,让他跪祠堂去吧!”

    顾老太君说话了,顾立成才恨恨的收了手,让人把顾昀楠送去祠堂,“派人盯着,不许给他吃喝,也不许给他请大夫!”

    顾昀楠被带去了祠堂。

    顾立成冷哼一声走了。

    林氏扶顾老太君会松雨院。

    “其它东西呢?”顾老太君问。

    “都送去外面了,娘放心吧,过几日换了其它东西拿回来!”

    顾老太君才微微点了点头,“以后这样子的事情莫要再做了,传出去了不好听!”

    “娘提醒的是,媳妇记住了!”

    祠堂阴冷刺骨。

    虽然都是一些皮外伤,可顾立成会武功,这一鞭子一鞭子下去,打的也相当严重。

    顾老太君让春兰给顾昀楠送去了伤药,春兰心不甘情不愿拿着伤药去祠堂,嘴里还骂骂咧咧。

    但……

    祠堂是供奉列祖列宗的地方,春兰到的时候,却见列祖列宗的排位都倒了,吓得尖叫一声,快速跑回松雨院将此事报告了顾老太君。

    顾老太君连忙去看,果然全部倒了,顾昀楠也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的,非常不好,却没去关心顾昀楠的身体,而是怒喝,“这逆子,将他送回望昀院,由着他自生自灭!”

    顾昀楠又被带回了望昀院,被丢在床上,无人管,由着他自生自灭。

    就连平日里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安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镇国公府

    沈俊之毒发,疼得在床上打滚,衣裳早已经湿透,整个人狼狈不堪,不管他怎么多么的俊秀无双,此刻再不复往日风华。

    “啊……”

    沈俊之尖叫,镇国公连忙拿了布巾塞到沈俊之嘴里,不让他疼极之时咬舌自尽。

    沈夫人在一边哭成了泪人。

    “安御医,快,快些,我家世子爷又发病了!”小厮带着安御医快速朝沈俊之的院子跑着。

    安御医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唇红齿白,瞧着倒有些像女子。

    可这会儿,谁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安御医到的时候,沈俊之已经痛晕了过去,沈夫人正帮沈俊之擦汗,“之儿,之儿啊!”

    安御医连忙上前给沈俊之把脉。

    “安御医,如何?”

    安御医微微摇头,“国公爷,老夫已经用尽全力,再没有任何办法,世子爷怕是时日不多了!”

    沈夫人闻言直接晕了过去。

    “就没有办法了吗?”

    “这……”

    镇国公看着安御医的样子,“罢了罢了,送安御医去开药方吧!”

    送走了安御医,镇国公坐在床边,看着消瘦如柴的儿子,“之儿,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能救你性命?”

    沈俊之费力的睁开眼眸,看着镇国公,“爹,别费心了……”

    他这毒是解不了了。

    又何必浪费那些钱财和药材。

    “之儿,你这么说,不是要爹的命嘛,你想想你死去的大哥、二哥,想想你娘,你一定要坚持住,爹一定会找到神医,解了你身上的毒!”

    “可是爹,神医在哪里?爹又要去哪里找?”

    “这……”

    顾宛若躲在暗处瞧了一会了,看着这父子情深,还真是蛮感动的呢。

    “我来得是不是特别不是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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