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质问,让北宣帝无言以对,他当时在气头上,只顾着自己伤心欲绝,根本就没有体会过宣芩的感受,他对这个儿子实在亏欠太多,亏欠兮妃太多。

    北宣帝满眼泪意的看着宣芩,不期望他能原谅自己,只希望,他对自己的恨能少一点,“我……”

    可是,宣芩却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拉起幽月的手便走。

    “你要带她去哪里?”

    北宣帝苍凉的声音响起,宣芩的脚步一顿,看到皇后的袖子里隐隐有个图案显露出来,幽月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光微凝

    。

    那是一块腰牌,上面的图案是一只鹰。

    是黑鹰帮的腰牌。

    只是,黑鹰帮的腰牌怎么会在皇后的身上?

    看来,是时候腾出手来对付黑鹰帮了。

    北宣帝也看到了这块腰牌,面露异色,显然,他也不知皇后为何会跟黑鹰帮有牵扯,现在知情人都已经死了,想要查出真相,只能从黑鹰帮下手了。

    幽月给幽宫去了一封密信,让阿爹帮忙查一下黑鹰帮的事情,而她打算深入黑鹰帮内部,一探究竟。

    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宣芩的时候,遭到了宣芩的强烈发对,“不行,我不会同意你去冒险的。”

    “黑鹰帮这一路上都在追杀我,我是最好的诱饵,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们引出来,不然,按照黑鹰帮的行事,敌在暗我们在明,吃亏的只能是我们。”幽月也没有多大的胜算,但是,她等不了了。

    宣芩还是坚决发对,“总会有办法的,总之,我不会让你独自冒险。”

    幽月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对着宣芩耳语几句,宣芩想了想,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这个未尝不是一个折中的办法。

    入夜,一处僻静的院子里,稀稀疏疏的站着几个守卫,有的在打瞌睡,有的蹲在地上大口的灌酒,天渐渐的凉了,守卫的人也渐渐的放松了警惕。

    气氛有些慵懒。

    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紧接着便是里面传出惊呼,“不好了,犯人逃跑了--”

    接着,打瞌睡的醒了,灌酒的也没有心思喝酒了,院子里乱成一团。

    黑色的身影没有恋战,寻了一条最近的路,杀了出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挨了打还跑的这么快!”幽月啧啧的摇了摇头。

    宣芩轻笑,“你逃命的时候跑的可比他快多了。”

    幽月白了他一眼,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不下去看看死了几个?”幽月弯着胳膊肘,撞了撞宣芩,“他们可是你的下属,你就不心疼?”

    宣芩揽住幽月,“放心,他们的演技都很好,可能会受点伤,死倒是不会。”

    什么?演的?

    幽月搓了搓手,又吐了几口气,一副懊恼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表情?”宣芩蹙眉。

    “拜托,既然是演的,那下次能不能演的柔和一点,别这么鬼哭狼嚎的,听着都瘆得慌。”

    听见幽月的话,众隐卫齐齐晕倒,这要求还不是一般的高。

    “对了,最近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苏钰了,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幽月突然记起,她的身边还应该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在她要嫁给太子的消息传出去后,几乎她认识的所有人都过来劝她了,唯独不见苏珏,难道自己理会错了,苏珏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关心自己?

    幽月前思后想都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她觉得,自己可能真是想太多了

    。

    宣芩看到幽月的脸上一阵柔和,一阵阴霾,心里就特别不舒服,拽着幽月的手,往别苑飞去。

    “喂,你要干嘛?”幽月被宣芩突然带着飞,吓了一跳,这厮又在发什么疯?

    宣芩沉默不语。

    一直到了别苑,宣芩一脚踢开房门,将幽月扔到了床上,身后的门被关死,幽月大惊,“喂,你疯了,把我骨头都摔散架了。”

    宣芩沉默着向幽月一步一顿的走过来,目光迷离炽热。

    幽月捂住胸口,有点慌,“你……你想要干什么?”

    宣芩从未用这种目光看过她,那里面充斥着一种叫做霸道的*,撞击着幽月的神经,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虽然,她已经认可了宣芩,却直觉还没到这么亲密的地步,她还需要时间来适应的,今日宣芩突然这样,让她想要逃。

    可是,人刚跑两步,就又被扔回床上。

    “宣芩……你……”幽月痛的直呼气,“你是想把我摔死之后为所欲为吗?”

    “噗--”

    宣芩酝酿的情绪,在这一刻破功了,“我们早就成亲,这么长的时间夫人都未和我圆房,不觉得对夫君我亏欠良多吗?”

    幽月想要吐血,“我们什么时候成过亲?我怎么不知道?”

    “月老庙。”

    “啊?那也算?”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如何不算?”

    “可是我并未同意。”

    “月老作证,如何能抵赖?”

    ……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厮是如此的……不要脸!

    “……那我现在决定了,要休了你……”

    “要休也是我休你,你若不想和我做夫妻,只能叫和离。”

    “那你休了我吧,或者我们和离吧……”

    “我吃都没吃就和离,岂不是太亏了?”

    看着宣芩言笑晏晏的脸,幽月真想一拳将他打扁,他还想着吃?

    “为了防止你红杏出墙,我决定了,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宣芩步步逼近,清凉微甜的气息涌动在空气中,撩拨着幽月的神经,她虽然对美男没有抵抗力,却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让这禽兽占了便宜。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古人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为了不让自己陷入狼爪之中,她要拼命杀出重围了。

    可是,一阵喷血的搏斗之后,她败阵下来,衣衫尽碎,虽然,她也将宣芩的衣服撕碎了,但是,看着伏在身上的这个人,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味,好像她进攻错了方向了。

    幽月被宣芩压在身下,毫无还击之力,身上软绵绵的,再没有力气去反抗了。

    宣芩的气息一*的撞击着幽月的神经,让她无法思考,他带着她到了一个她从未到过的领域,初尝情爱的滋味,有痛,有酥,有麻,还有无法言喻的舒畅,让她深陷其中,被旖旎氤氲的味道包围着,幽月彻底的沦陷,里里外外被吃了个干净

    。

    “阿狸,你真甜……”宣芩吻着幽月的脖子,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如同珍视的宝贝。

    看着含笑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幽月怒了,咬牙切齿,“宣芩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不了你我就虐你儿子,虐不了你儿子我就虐你孙子……”

    宣芩失笑,“好,那我们就先造儿子……”

    唔,她好像又说错话了。

    可是,为什么他的惩罚让她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幽月已经数不清这一晚被惩罚了多少次,直到她累的连连告饶,昏死过去,他才放开她,在她身侧,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阳光格外的温暖,打在身上,很是舒服,秋日里难得的一个没有风的日子,屋子里的两个人仍旧抱在一起呼呼大睡。

    日上三竿,青衣也不敢去吵醒他们。

    影卫们急的团团转,已经探查到消息了,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虽然都知道,这件事一定要抓紧告诉宣芩,但是谁也不敢去破坏公子的美梦。

    就这么一拖,拖到了下午。

    到了下午,幽月才幽幽转醒,她翻了个身,痛的忍不住抽气,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裸露在外面的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昨日欢愉时留下的痕迹,擦,这厮到底用了多少力气?

    幽月忍不住咒骂。

    宣芩轻笑,“一醒过来就开始犯浑,看来是昨晚的惩罚还不够。”

    想起昨晚激烈的让人喷血的一幕,幽月脸上一红,立马缩到了被子里,“宣芩,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我现在真的没有力气跟你斗!”

    “我已经得寸进尺了,所以,得多造几个儿子让你虐,你才会解了心中的这股气吧?”宣芩坏笑着将幽月拉近,“我刚睡醒,浑身充满了力气。”

    “不要,”幽月吓得一哆嗦,“我饿了……”

    “恩,这个理由不错,我也饿了……”宣芩作势就要掀幽月的被子,他喜欢看她被捉弄的样子,像只撩着爪子的小猫,抓的人心里直痒。

    幽月真的怒了,一把掀开被子,将宣芩扑倒,这下就成了彻底的坦诚相见,“姓宣的,你觉得我好欺负还是咋地?欺负起来还没完了?你信不信爷现在就将你拆穿入腹?”

    宣芩大笑,顺势松开手臂,舒舒服服的躺倒,“来吧,我等这一日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她好像又说错话了。

    为什么吃亏的总是她?

    一直到日落黄昏,宣芩才放过她,她现在是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混蛋,宣芩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等宣芩和幽月收拾好了出屋子的时候,影卫们纷纷红着脸,各自隐身。

    只有青衣低着头,硬着头皮上前,“公子,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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