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从背后拥抱着我,他的身体带着沐浴后淡淡的香味笼罩在这私密的小空间里,不属于我的热度与心跳一声声安抚着我的身体,温柔竟可以如此不可思议。

    安静与温情常常很容易勾起了人们谈话的欲望。

    “说说你的事情,我想听!”

    他温热的气息伴着温柔的口吻穿过耳边。

    我习惯性的搔了搔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仿佛冥冥之中我一直在等待着慕慎荇主动询问我本人,而不是靠打听收集所谓的证据。

    可真的,等到了这一天的我竟有彷徨,那些千头万绪的一团琐事,又该从哪一段说起呢?

    我沉默的,他也跟着沉默,显然他有足够的耐心等我开口。

    “我的事情跟你调查的差不多,但剩下的部分我目前也没有能力证明给你看。”

    ……

    不自觉脑中会浮现在叶家的那一晚,他和闫立东的对话我至今难忘,虽然过了很久,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如此亲密了,但我没办法证明自己的事情,的确是怎么也更改不了的事实。

    太安静!

    ……

    耳边只有他的呼吸声,我知道也许我该继续着说些什么,把这个令人压抑的气氛打破,但慕慎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有讲话,我突然也不想讲了。

    他轻轻地扳过我的身体,手撑着头颇为好奇地看着我。

    逆光的他:肤白如玉,眸色如墨。

    “生气了?”他凉凉的话语竟有些宠溺的感觉。

    “没有!”我别看眼,反驳的说道。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口气拿捏的调侃我。

    “!!!”一只手像逗小动物般摸着我的脸颊。

    我脸一偏,他却仿佛预感到了一样,迅速的改变了方向,捏住下巴,一时间我又不能动弹分毫。他轻笑着看着我,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小巴后便环住了我的腰。

    “唉~~~”

    悠悠的他居然也叹了一口气,那气流暧昧地扫过我的脸,如墨的眼底清澈的倒映着我……那张脸眉目轻皱的恼羞成怒,十足的娇嗔赌气模样。

    我怔住了!

    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有些~口是心非了,明明很介意他背地里找人调查我,但摊开了说我却又不愿意承认,真的是这样吗?

    原来!我竟也矫情起来了。

    “因为我要给老爷子一个交代,咱们要在一起是我们两个家庭的事情,并不单单只我一人赞同就够了的,所以我需要一个有力的说法告诉大家,我的女人不容大家置喙。当然,我承认!有时候我做事会有些独断专行,没有提前和你沟通,但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瑾言,我准你气我,但我不准你怀疑我,你懂吗?”

    慕慎荇的声音透着平和和认真,甚至多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温柔,平日里几乎沉默寡言的一个男人突然耐着性子如此苦口婆心起来,那言语中哪里有半分平时的唯我独尊啊……

    不知为何,明明想和她说话。

    却骗她说,风雨正好,该去写点诗句。

    不必嘲讽她,他笑出声来,

    她也当是天籁。

    不必怀有敌意,他所有心计,

    她都当是他对她的心意。

    我脑袋里飘过熟悉的句子……

    心里涌动着数也数不清的感动,努力不让嘴角咧到耳根来,逆光下的慕慎荇那半模糊的半清晰地剪影,我红着脸,第一次觉得我们的心离得这么近,几乎可以让我感受他心底的温热。

    我抬起手揽抱着他,慕慎荇赫然就笑出声了……

    *

    他忽然撑在我的腋下,一个鲤鱼打挺便起了身,我瞬间就骑坐在他的身上,动作一气呵成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我瞬间理解了被他摆平的那几个大汉的感受:

    简直分分钟,被秒杀!

    他邪魅的笑起来,手沿着我的大腿极为缓慢地摸了进去,忽然之间,我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他的吻便轻轻地封了上来,我的手臂本能地搭在他的肩上,辗转间回应着他。

    利落的几下便扯落了睡裙,几声沉重的喘息后豆大如雨点般湿/热便落在我胸/前,我不自觉的仰起头,嗯了一声,身体瞬间滚烫滚烫的。

    巨大的空虚感刺激着感官,深处,一股热流随着身体的扭动静静地流出,神经末梢的细微感知被开启了,他那有点粗粒的手指沿着大/腿内侧打着圈向上,嘶啦便扯开了我最后的防线,迅速而不失温柔地滑进了私/密处。

    灵指一圈一圈的的沿着湿润的内壁缓缓地向上,呼吸便留着频率高低起伏,他时而迅速抽动时而缓慢地打旋……深深浅浅一阵急促后,便也只剩娇喘微微中一股喷薄。

    白皙婀娜的身体在一个炽热的怀抱中摇曳生姿的颤栗了!

    “我要开始了,宝贝~~”

    “嗯~啊~”

    一声的沙哑到极致的呢喃传入了我的耳朵,久违的炽热便在私/密处燃烧蔓延开来……

    ……

    干燥侵染着湿润,柔润包裹着坚硬缓缓地在深处浅出间让窒息的快感席卷到每一根脚趾末端。

    在听不出喜悲的妩/媚的/呻/吟/中夹杂着男人暗哑的嘶吼,摇摇欲坠的曲线在空中描绘着性/感的弧度,汗水打湿了交接的身体,让人脸红亢奋喷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酣畅淋漓的痛快从每一处细小的骨缝间迸发,恍惚间竟能灵魂出窍一般飘/飘/欲/仙,巨大的疲惫感侵袭着每一个神经。

    “再一次!!”沙哑而又兴奋……

    “再来一次!!”沙哑而不觉疲惫……

    “最后一次!!”沙哑中带着些亢奋……

    ……

    “……你!……嗯…啊…滚!…哦…嗯…啊……蛋!啊……”爆粗口的女生淅淅沥沥~~

    肌肉线条秀美的男人抱着女人的身体换了个位置,让她再次骑在自己身上,好吧,女人早已经没什么力气,仿若无骨的娇/躯无力的趴在他的胸前,起伏间跳跃的柔/媚/线条,刺激着所有的感官神经……

    一声媚/骨的□□后,一切归于平静,只留下窸窸窣窣的喘息声,和男人轻声细语的甜言蜜语……

    她终于可以平静的舒张着身体趴着了,白玉凝脂般的美背上盖着光滑的丝被,水藻般浓密的卷发散落于一侧露出桃红粉嫩的小脸,趴在他的肩头呼吸平稳,她已然进入了梦乡。打得精湿的碎发半掩着他的双眼,只留下睫毛半弯的弧度,逆光下竟是一弯剪影。

    丝被下他的健硕的手臂揽着她的腰/臀,呼吸浅浅间竟一同入了眠!

    *

    *

    a市

    已是夜深人静,凯特帝国a市顶尖的高档别墅里,一栋房子却依然灯火通明,考究又极尽奢华的内室里,弥漫着一股战火之后的硝烟之气……

    紫檀木书桌后的端坐的老人,头发依然斑白,不怒不喜间便也觉得颇为儒雅,但蹙眉抬眼间便觉得那双深邃的眼睛竟异常的清明明亮。

    “一博,你给我看这些,意思?”淡漠的口气却有种仪式感的庄重。

    书桌外站立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端坐的父亲,有些东西便依然心知肚明,余光瞧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便颇为恭顺的挂起了淡淡的笑容。

    “父亲,远之是您一辈子的心血,能做大到今天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但人常说千里堤坝常常毁于蚁穴,所以越细小的事情我们越是不敢掉以轻心,而且此事也不仅仅关系着一个人的声誉,它还影响着这个人背后所代表的集团的荣誉。”

    “嗯!”老人看了他一眼。

    中年人身旁立着个一身皮衣颇为酷帅的男子,他一脸的淡漠之外却异常认真,眼波流转间竟泛出淡淡的琥珀色。

    “爷爷这其实也很您有一定的关系,当年您之所以把那个女人接到家里,无非,她也是子凭父贵罢了,可现在看来一切仿佛就没有那么简单,ok,排除人品我承认叶莫伊是一个有能力的帮手,但如果这个帮手具备了冷心冷性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特质,我希望爷爷您要留心,根据历年商业罪案的调查表明,此类人群便是犯罪多发的不二人选。”

    年轻男子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两位长辈,面前老人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聆听:

    “和慕家有关?”

    年轻男子颇为有趣的轻笑后,口气中透着些兴奋:

    “无巧不成书的是,调查中的疑似被害人居然是慕家的孙媳,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肯定,另一股调查的人应该是他们。”

    老人严肃之余也玩味的笑了笑,一时之间面前两个小辈放松之余不免又多了几分惊讶,老人拿起手边的资料看了两眼,平静之外根本看不出其他的想法。

    “这好像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艾伦也就是被老人口中的王一博,也是a市最具传奇色彩的商界神话‘远之集团’的太子爷,年前刚从国外归来,犯罪刑侦心理学和经融货币学双学位海龟,目前是公安厅里最年轻的‘神探’,主管商业罪案调查。

    “ok!上面提供的证据链条基本已经完整……我们基本可以推测出的事情有以下几点:

    1当年爷爷告知要接人的时间和实际接走人得时间之间的这段时间里,一定是出现了一些事情,让已故的叶老夫人临时更改了主意,而原因就是我们调查的这件事,但受益人确实叶莫伊,这一点显而易见~~

    2我调查了那段时间叶家的户头资金动态,案发之前老夫人的账户确实支取了5万元,在一定程度说明老夫人是有给钱的打算,叶瑾言的作案动机成立的可能大幅度减少了。当然也可能中间发生了什么,双方当事人临时改变了主意。

    3我继续调查发现了最关键的一点:结合叶瑾言的话,她借钱主要目的是看病,而如果按她说的,偷窃不成立,后来实际看病那5万块钱出处为不知名的红十字捐助……ok!为了证明她的话,我又做了深入调查……

    匿名捐赠人具备以下特质:

    第一、直接报出叶瑾言地址和需要金额。

    第二、相关人员回忆她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女性。

    第三、一再强调不要暴露捐赠人基本信息。

    综上,我基本锁定,匿名捐赠人是叶老夫人的可能性超过半数。

    4我们来根据这个可能,往下走,匿名捐赠者是叶老夫人,我发现了另一件与此事矛盾的事情,那段时间截止到叶老夫人去完红十字会捐赠后,她的银行户头大额度的支取也就只有一次,也就是之前的那5万元,你们应该感觉到什么了吧!爷爷~~”

    艾伦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长辈,结束了呼之欲出的推论。

    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颜色加深了几分,他知道这也只能是推论了。因为毕竟时隔太久,红十字会的登记册早已模模糊糊,而且当年的经办人回忆起来给的答案也是模棱两可,那笔捐赠的可证明性极低。

    如果捐赠的可采信率降低的话,关键证据的存在性就会打折,整个推理的链条就会粉碎。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并没有说,这件事情的唯一现存的当事人叶莫镛,叶莫伊的父亲并不与愿意出来证明,对于这件事他始终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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