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190   一切源于诅咒!

    “晨丫头,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先别急,等会我会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年轻人,有点耐心,这点你就要跟这个小伙子好好学学,他的耐心可不是一般的好,对吧,小伙子。”看着自家外孙女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秦相一盆冷水泼下去,绕有所指的看着隽慢悠悠的说道。

    “额…”隽一愣,随即明白这个老人话中所指的另一层意思,“晚辈的耐心因人而异,有些人值得晚辈费尽毕生心思。”他看着风轻晨神色温柔的说道。

    面对隽那火辣辣的灼热眼神,风轻晨俏脸绯红,别开脸看向别处,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秦相点了点头,满眼欣赏的看着隽说道,“你在晨丫头身上花的心思我都知道,这丫头吃了太多苦,你往后要好好待她,我相信她外婆的眼光。”

    当年他听之秋说给晨丫头选了个夫婿时,心中还是有些不乐意的,毕竟是自个儿捧在手心的宝贝,哪里舍得就这么轻易交给一个没见过面的人呢!虽然说之秋一个劲的说那个少年绝对配得上晨丫头,但他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隔阂,否则他早就把这门亲事告诉晨丫头了,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个风波。

    隽知道秦相这是同意他跟小晨儿的事了,心中暗喜,满脸正色的对秦相承诺道:“相爷请放心,小晨儿于我而言胜若生命,我此生定会好生珍惜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谁人敢让她不快活,我就让他全家不快活!”

    “好!哈哈…晨丫头,你这门亲事,外公同意了,哈哈哈……”秦相大笑,满脸揶揄的看着风轻晨,想到自己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要嫁人了,眼眶也不由得湿润了。

    风轻晨羞红了脸,没好气的瞪了秦相两人一眼,“什么亲事不亲事的,外公你就会胡说,晨儿还小呢,你说这些话也不怕别人笑话。”外公怎么跟隽一起胡闹,人家都没求过亲,哪里有什么亲事,难道还要让她倒贴不成?

    想到这,风轻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她重生这半年多的时间,上门提亲的人倒是不少,一个个身份都还显赫着呢,太子皇子世子的都有,可偏生这个家伙就没半点反应,难道他不想娶她不成?

    想着想着,她开始动了别的心思,恶狠狠的瞪了隽一眼。

    感情她压根就忘了隽第一次以这个身份跟她见面时的十里红妆,那场面可是不小,还是她自个儿拒绝了呢!

    “外公,你们说话就说话,跟外婆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们之间早就认识,还瞒着我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不成?”风轻晨怀疑的眼神扫过他们二人。

    “咳咳…”正在喝茶的秦相被她的话呛到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什么叫见不得光的事儿?你这丫头就会胡说,当心我敲你脑袋…”秦相扬了扬手,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

    风轻晨俏皮的吐了吐舌尖,小跑过去缠着秦相的手腕,撒娇似的娇声说道,“外公才舍不得呢,谁让你们有事瞒着晨儿的,外公你要是不说晨儿就去跟外婆告状,说你欺负晨儿…”说着,风轻晨嘟起小嘴,满脸委屈的看着秦相,大有你不说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在里面。

    “真是拗不过你,这件事儿你的小情人最清楚,自己问他去。”秦相把皮球踢到隽身上,见晨丫头转移目标,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皇上都敢顶撞,就是被晨丫头治得死死的,这丫头的古灵精怪就随她外婆,专捉别人的弱点下手。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事儿说来还不是怨你,我是早就想跟你说了,可你前段时间不是在跟我闹别扭,见我都不乐意,我哪里有机会告诉你实情?”隽赶紧给自己解释了几句,像是在抗议她前段时间的种种做法,眼神和语气里都幽怨得很。

    “你在怪我。”就知道他在记恨!风轻晨大眼睛眨巴眨巴开始酝酿着要掉泪了。

    隽一听她那声音就知道不妙,赶紧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没早点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才让别人钻了空子。不过我郑重的警告你,不许再有下次,我快被你吓死了,你还敢跟那个家伙订婚,你不知道我嫉妒得差点吐血……”

    这下轮到风轻晨内疚了,虽说后面是她将计就计这么做的,但她起先真的怀疑过,还做出那样伤害她的事来……

    “隽,对不起,我……”

    “嘘!我说过,永远不许跟我说对不起!你不会对不起我,永远不会——”修长的食指放在她殷红的双唇上,阻止她即将出口的歉疚话语,隽的声音依旧温柔。

    ……

    看着这对小情人这么甜蜜和谐的相处,秦相不由得想到年轻时的自己——之秋,你在那里还好吗?这么多年我一直按你说的在做,你要记得你的承诺,等我去找你啊!

    “叩叩…”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屋内那对小情人的甜蜜,将沉浸在回忆中的秦相唤醒。

    “相爷,李先生来了。”屋外,那个被秦相吩咐去找账房先生李牧的下人说道。

    秦相用袖子把眼角的水光擦去,咳嗽两声说道,“嗯,请李先生进来。”

    说完,他眼光看向风轻晨,正色的说道,“晨丫头,别欺负这小伙子了,你外婆给你选的人,错不了。”

    外婆选的人?

    风轻晨觉着这脑子有点晕,她记得外婆是她五岁的时候去世的,外公这么说不就代表她五岁以前外婆就已经开始琢磨着给她找亲事了——顿时,她感觉额头挂下几条黑线!

    外婆难道是怕她长大了嫁不出去?

    同时,她心里也升起一个疑惑,既然外婆在她五岁前就把这门亲事定下了,那前世为何隽没来找她?否则她哪里会嫁给上官裕那个人渣,这又是怎么回事?

    心中虽有疑惑,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外公既然让人把那个账房先是找来,肯定就是有他的原因,且先看看再说也不迟。

    “相爷,你找我。”李牧迈进屋子,好似没看见一旁的风轻晨和隽般,神色自然从容的看着秦相说道。

    ——他是谁?他身上的气息很让人讨厌。

    隽低头看着风轻晨,用眼神交流传递自己的想法。

    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清楚,好像是个什么账房先生吧!外公好像挺顾忌他的。

    风轻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读懂隽眼神里的意思,脑子里这么想着,感觉他应该能看得懂。

    ——看着吧!这人肯定有鬼。

    隽撇了撇嘴,这人身上有股他熟悉的气息,他没想到那是什么气息,就是出于本能的讨厌,对他自然而然的多了几分戒备。

    这人看见他跟小晨儿站在这里,眼神中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的神情,想来是早就知道他们来了,却偏生又要欲盖弥彰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可疑!

    ——那我们就捉鬼,我倒要看看是只什么鬼?

    风轻晨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大致想到了外公这个时候把那个账房先是找来的目的。

    “嗯,李牧,你来相府多少年了?”秦相朝他点了点头问道。

    李牧低头想了想,回答道:“回相爷,快八年了。”

    “八年了啊…”秦相低声喃语了两声,突然抬头看着他满脸正色的问道,“这八年真是辛苦你了,这奸细不好做吧!”

    李牧一愣,心中难免有些慌乱,却很快的平静下来,“相爷所言何意?奴才愚钝,请王爷明示。”同时,他心中轻声一叹,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李牧,你八年前进我相府,目的应该是为了晨丫头她外婆留下的遗物吧!你很聪明,一直都没露出什么马脚,若不是前些年你为了试探我,在卿儿身上加大了用毒的伎俩,让他的身子逐渐衰弱,我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这些年你借着身处账房之便,私下挪用我相府的银两买凶暗害那些与我相府关系较好的人可不在少数,本相之所以留下你只是不想再去查找另一个奸细的身份,你还真当本相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情不成?”冷哼一声,秦相一一数出这么多年李牧犯下的罪行,言辞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捉贼捉赃,相爷所言可有何凭证?我李牧虽是个奴才,也不能任由他人栽赃陷害。还请相爷拿出证据,否则我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有犯下相爷所说这些罪名!”一咬牙,李牧抬头看着秦相,满脸的气愤好似正被人栽赃冤枉了般!

    这人好精湛的演技!

    见状,风轻晨不由得在心中赞叹一声,这也难怪他能在相府一待就是八年,就这份演技而言,足以骗过大多数人,当然,她那精得跟狐狸似的外公是个例外!

    “哼!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言罢,秦相从书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一本账册扔在李牧身上。

    李牧脸色一白,弯腰捡起那本账册在手中翻阅几页,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看着手中的账册沉默不语。

    良久后……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要隐忍到今日才揭穿我?”沉默半响,李牧再度出声盯着秦相问道。

    秦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将视线落到风轻晨身上,默声不语。

    看我做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风轻晨有点蒙了,偏生秦相和李牧谁都不说出个原因来,她不解的抬头把视线落到隽的身上,隽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你仔细想想,你七岁那年在相府后的池塘边喂金鱼,是不是不小心掉下去了,要不是及时被人救起来,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七岁那年,池塘边……”风轻晨仔细想了想,别说,还真就让她想到了!

    那是她七岁那年的事,外公过寿她来给外公祝寿,大人们都在前厅忙碌着,她闲来无事就去后院池塘边逗弄金鱼,谁知她原本待得好好的却突然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似的,脚下一个踉跄就摔下湖里了,大冬天的可把她冻得够呛,扑腾没几下就没力气了,昏了过去,醒来已经被人送回了将军府,就为这事儿她那两年都不敢靠近水边,后来大些了才逐渐好了起来。

    她当时年岁小,加上又冻又怕的,也就忘了问是谁把她救起来的,现今想想,那人莫不就是这李牧?外公之所以隐忍他那么些年,敢情是在帮她报恩呐!

    这一下,她全都想通了!

    “当年真是你救了我?”她上前两步看着李牧开口问道。她此刻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她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希望从他嘴中听到怎样的回答?

    李牧看着风轻晨突然笑了,“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吗?”

    是啊,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吗?难道因为他救过自己,就能一笔勾销他这些年犯下的错吗?那让外公如何面对那些受害者?她又如何面对外公?她怎么能再让外公为她背负这些东西?看着外公头上的银丝,她心中很快恢复一片清明。

    摇了摇头,她眼底一片清澈的看着他说道,“当然有区别,你曾救过我,我会向外公求情让你死前不用受刑,你死后我会帮你收尸立坟,就当是报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哈哈哈…好一句帮我收尸!哈哈哈……”李牧突然放声大笑,随即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满眼怨毒的看着秦相,“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知道你留我至今的原因,你想知道解除诅咒的方法对不对?哈哈哈…别做梦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桑之秋当年费尽心思没有得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哈哈哈哈……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救你吗?”他转过头看着风轻晨突然问道。

    “为什么?”她很配合的问了一句。

    “哈哈哈…因为我要他看着自己最疼的外孙女死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就像当年的桑之秋一样,明知道你被诅咒注定痛苦生生世世轮回也不会得到幸福,她费尽心思想解除你身上的诅咒,却连自己的性命也丢了,我怎么能让你死在他前面呢,那样我还怎么折磨他?哈哈哈…。”李牧疯狂的大笑,眼耳口鼻都开始慢慢的流出鲜血。

    诅咒?

    隽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风轻晨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也抬头迎向他——我不知道,你别那样看我!

    风轻晨表面似乎很平静,但心中绝对不如表面那么冷静——诅咒?自己身上竟然被人下了那么恶毒的诅咒?这究竟是真是假?

    不过看外公那副着急的模样应该假不了,难道真如他所言,外婆当年也是为了自己才死,自己身上真的被人下了诅咒不成?到底是谁那么恨自己?

    “你这疯子——”秦相怒极,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他要自杀,隽快拦住他——”风轻晨看见他七窍中流出的血慢慢变成黑色,心中一急,朝隽叫喊道。

    隽身形一闪快速的出现在李牧身旁,想拦下他,可是已经晚了!李牧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整个人重重的倒在地上,在他倒下的瞬间,他身旁多了一道身影,李牧的瞳孔骤然放大,断断续续的冒出几个字,接着就失去了气息。

    “你来做什么?”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风轻晨眉头一皱,语气变得异常冷漠,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我来看看,不过…我显然又晚了一步!”来人无奈的说道,接着他取下头上的斗笠,走向秦相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说道,“木泽见过姨夫,多年不见姨夫过得可好?”

    不错,来人正是那个跟风轻晨生了张一模一样面容的木泽,那个据说是风轻晨生父的神秘男子。

    姨夫?外公竟然认识他?

    风轻晨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眼底的排斥更浓了些!感觉好像谁都知道的事,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那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你来做什么?”秦相眉头一皱,不悦的扫了木泽一眼,冷冷的说道。

    真不愧是爷孙两,这说话的语气都是一个调调——隽在一旁不由得想到。

    面对这爷孙两人,木泽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那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深深的打击了他,旁人若是知道他的身份谁不争先恐后的巴结讨好他,也只有这对爷孙,一个个把自己当做毒蛇猛兽避之不及。

    “他是我族里的人,我这次出来多半原因也是因为他……”

    木泽的话尚未说完,就看见秦相脸色一变,拿起书桌上的砚台就往他身上砸,嘴里还不停的叫说道:“就知道是你们那里出来的人,一个个满肚子坏水,我砸死你们这些坏胚子……”

    木泽被秦相砸得满屋子跑,隽赶紧拉着风轻晨满屋子躲,深怕被殃及池鱼,别看秦相年岁不小了,这浑身的劲儿好像使不完似的,屋里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七七八八才停下来,那还是因为没东西砸了,否则这股子气还不知要撒到什么时候呢!

    终于等到秦相砸玩了,木泽赶紧趁空说道,“此人本名木牧,是我族中之人,他当年偷取族里的禁物叛逃出来,我族追捕了他好几年,只是他隐藏得太好,一直没被发现,我这次来大越也是因为有人在大越看见跟他相似的人,我才来此想把他捉回族中,谁知仍旧晚了这么一步!”

    “他既是你族中之人,你身为族长,可知解除血咒的方法?”秦相眼中迸发出了一点希望的光芒,看着木泽问道。

    本来是打算今天写到高潮点,然后就请假开始码结局的,可今天下午娑突然接到电话,老家被发大水家里的房子什么全部被水冲走了,什么都没了!家里电话也打不通,一个下午就忙着到处打电话问情况,着急去了,实在没心思码字了,好在后来知道只有房子没了,家里的老人没事,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晚上才能静下心来码字,先送上那么些吧!这本书已经临近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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