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浅平时和张子萱会利用课余的时间勤工俭学,每个月拿的不多也就二百,但因为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所以也是很值得做的,早上和中午回去饭堂帮忙,所以只要不去外面,吃饭基本上不花钱,周末又会去外面兼职发传单一天也能挣五十,她们在外面的批发市场进了不少成本只有一元的小挂件,拿到女生宿舍里去买,销路也非常好,要是经常能拿到新货,晚上两个小时就能挣到三十多块钱。

    宿舍会限电,她们等到熄灯才回了自己宿舍,因为来的晚,四个人的宿舍只住了他们两个,张子萱到了两盆热水给她和苏清浅洗脸。

    她自己不洗,先把进账单子拿出来算了算,苏清浅也高兴的挤到她跟前:“这个月我们一共赚了多少了?”

    张子萱就立刻笑眯眯的,像极了招财猫:“今天已经是二十五号了,从上个月二十五号算起来一共有两千三百二十八!”

    两个人哈哈笑起来,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们特有的成就感,让她们像最美的鲜花一般绽放,苏清浅立刻强调:“把两千块钱存起来,剩下的我们平时用!”

    张子萱立马蔫了下来,幽怨的看着苏清浅:“能不能让我多高兴一会。”

    苏清浅看也不看张子萱,自己去洗脸:“别忘了,我们距离大三的学费还差很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苏清浅是带着微笑睡着的,本来是想好好歇一歇的,但是好像也就睡着一会的感觉又是一阵白光她又进了白色空间,男子的身影照旧看不见,只听得到标准又机械的声音:“去完成任务。”

    苏清浅照旧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上就又一次天旋地转,进了任务。

    苏清浅摔进了一片茂密又原始的森林,树木异常高大,因为她挂在树杈上根本看不到这些树的尽头,而枝干就好像她平时睡的双人床那么宽,上面长了青苔和一簇一簇的野蘑菇,浓郁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差点让苏清浅醉了,但她的陶醉只维持了片刻,有一条大概和她手臂一样粗细的蛇从枝叶上游走过来,红红的圆眼睛静静的看着她,就好像在评估她的味道如何该怎么下口一样,苏清浅吓的出了一声冷汗,腿肚子都痉挛了,但她是个文化人多少有点常识,知道不能乱动,否则激怒了眼前这条蟒蛇,那她就必死无疑。

    但蛇并没有要放过苏清浅的意思,它冰凉的身体接触到了苏清浅短袖外温热的皮肤,激的苏清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哆嗦了一下,蛇也跟着停了一下,将头转向了苏清浅的脸,苏清浅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她几乎都闻到了蛇嘴里呼出的腥味,那种一脚踩在死亡的边缘的感觉让人崩溃。

    但下一刻她就被溅了一脸不明的液体,眼前的蛇身上扎着一根粗糙的矛,很快就失去重心掉了下去,茂密的丛林里有个赤着脚穿着皮裙□□着精壮的上身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他有一脸的胡子和一头浓密的长发,因此他的样貌并不能看清,但他浑身上下都充满蛮狠的力量感和原始的气息,苏清浅瞬间判断出,她大抵来到了上古文明时期了。

    她忽然大喊大叫起来,虽然她还没有时间和机会来接收这次任务的具体情形,但她觉得无论要做什么事都先要保住命在说。

    原始人捡起蛇终于抬头看向了苏清浅,但是他站在原地并没有动,苏清浅以为他听不懂,就只能更尖锐的叫起来:“救命!救命!”

    下一刻挂着她的树枝就被长矛扎断,她直接掉了下去,紧接着就被人头朝下的拎在了手里,她感觉腿好像差点被扯掉,只好费力的朝着上头喊:“放我下来。”

    正好看见原始人眼里露出的嫌弃:“太瘦!”

    她长这么大听到别人评价她壮的时候多,到没听过谁说她瘦,但她所熟悉的知识此刻告诉她,若是放在这样的时代她肯定是会被嫌弃的,因为她力气小,能做的事情太少,只能拖后腿。

    原始人像扔麻袋一样把她扔在地上,但地上都是厚厚的落叶和青草苏清浅并不觉得疼,她一骨碌爬起来抱住原始人的腿:“我什么都会做,什么都愿意做,而且是个肯学肯吃苦的人,只要你收留我,我会用我最大的努力回报你。”

    原始人的目光并不像苏清浅想的那样浑浊懵懂或者说野蛮和愚昧,相反,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点忧伤更多却是睿智,这让苏清浅很意外,但原始人眼里的嫌弃却没有了,他改变了他开始的决定,他像扛起猎物一样扛起了苏清浅而另一只手里提着那只死去的土黄色的蛇,苏清浅的胃刚好顶在了这人的强劲的肩膀上,颠的她几乎吐出来。

    渐渐的她眼里的树木越来越少,看到了不太成熟的明显是人为种植的田地,地里还有正在劳作的妇女儿童,草木搭建起来的简易的房屋连成一片,男人们正在制作劳作的工具和长矛,大家看见这人都远远的招呼:“夸父!”看上去非常尊敬的样子。

    苏清浅吃了一惊,夸父?这不是神话里的人物吗?就是此刻正背着她的这个高壮的年轻人?

    夸父逐个点头,但看上去显得有点傲慢又好像有点不屑和不耐烦的样子,他大步走着进了一个较为高大宽敞的房屋,将苏清浅很顺手的扔在地上,将黄蛇挂在了门口的杆子上。

    苏清浅倒吸了一口冷气,但还是忍着疼粗略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原始的屋子,勉强称作屋子,因为她可以透过扎成捆的茅草之间的缝隙隐约看见外面的情景,地上有堆起的兽皮,墙角有几把长矛和一个弓箭还有兽皮做的水袋和衣裳,一切都很简单粗糙,大抵就如这些人的大脑和思想,但苏清浅却不敢轻视眼前这个被称作夸父的人,她干干的笑着自找话题:“我叫苏清浅,听说你叫夸父?这名字起的可真好,一听就是有文化的名字,你这样威武高大的人应该就是部落的首领吧,呵呵呵呵......”

    夸父一直是冷冷淡淡的样子,若是放在现代肯定就是个冷酷型的肌肉男。她明明说了那么多现代化的词语,在这个一切都贫乏的时代按理说夸父未必会明白,但眼前这个夸父并没有任何不懂和疑惑的表情,但他照旧一句话都不说。

    他将长矛上锋利的石头取下来不断的摩擦,看上去认真又执着。

    但很快就有人打断这一份平静和尴尬,有个同样高壮的年轻女子跑了进来,她端着一陶罐的还没有充分碾压的比较原始的某种谷子,又将胸前的一点遮羞的兽皮扯开露出她十分丰满傲人的部位:“夸父,你娶我!”

    她的话语简单,却充满原始的力道感,直接又霸道,但夸父显然非常不耐烦,他指着大门口:“走开,以后别来了!”

    年轻的女人非常难过:“我有食物又能生养孩子,你为什么不和我睡?”

    夸父眼神又轻蔑起来,非常傲慢:“你要是下次还来,我就要动用我的长矛了!”年轻的女人终于看向了苏清浅,但她很快就转过了脸,看上去好像完全没有把苏清浅当个人一样,这让苏清浅非常郁闷。

    年轻的女人走了好大一会,夸父才十分难得和苏清浅说起了话:“苏清浅?”

    苏清浅忙答应了一声:“对,我是苏清浅。”

    夸父就又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好像在评估什么,但最终又好像放弃了,只是直接的告诉苏清浅:“以后你只能跟着我。”’苏清浅非常意外:“为什么?”

    夸父难得的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而是明确的告诉苏清浅:“你是我的奴隶。”

    他要出去办事,又害怕苏清浅逃跑就用一根粗糙的麻绳绑住了苏清浅的双手,拴在了门口的竿子上,又闭上了屋门,苏清浅整个人都傻掉了。

    手上上的绳子勒的她生疼,她缓了好半天才在心里上勉强适应,乘着这个时间急忙闭上眼接受她的任务。

    正如她所料,这一次是上古黄帝时期,各大部落分立,而峨眉山上有一族名叫夸父族,他们的首领叫做夸父,夸父族北面有黄帝一族,南面有蚩尤一族,各族之间虽有小的冲突,但基本上相安无事还算稳定。

    白色空间的男人给她的任务是促成夸父逐日的发生。

    神话传说中说夸父逐日而死,但这毕竟是现实世界,所谓的夸父逐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根本不得而知,上一次能帮助到苏武那完全是她交了狗屎运,这一次只怕就不容易了,虽然刚好就撞上了夸父,但她毕竟此刻被拴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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