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被铐在了桌上,如同电视上一样微佝偻着背,半点也看不出那里有儒雅的样子。洛溪垂眸,想了想,顺着他之前的话说:“既然你说你是藏起来的,那么藏画的地点在那里?”

    “啊……在…在,不记得了,让我想想。”要不是双手被铐着,洛溪真怀疑他会不会用手挠挠头,装傻!

    “想起来了……”程继周笑了一下,恍然大悟的样子。“放在二叔房间里了。”

    他的话可真可假,洛溪知道不能全信,只不过他这套说辞和景默提到的倒是一样。

    “理由。”洛溪如是说道。

    “因为,二叔想看,就暂时放在那里了。”

    “那你就是承认你偷了那幅画了?”

    程继周不回答,而是说:“局长,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洗耳恭听。”

    “在很久很久以前啊……”程继周低下头去,声音飘渺而压抑。“一个小男孩就出生了,那时他度过了一个快乐的时光。可那时他太小的,让长大成人的他都怀疑那是现实,还是梦想……”程继周说到这,吃吃的笑着,头却越来越低。

    “可不久之后,他的妹妹也出生了,他美丽的妈妈却去世了。从那之后,他严厉的父亲就变了,他不再对他们笑了。很多时候他都在想,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所以啊,他很努力很努力的也很听话,顺从的上学,结婚,生子。可他严厉的父亲依旧没变……后来,他妹妹不满父亲的安排,选择了出国,还是他偷偷帮忙的。被父亲知道后,他被狠狠的打了一顿。”

    程继周突然哽咽了一下,“若只是这些,他想,他还是能接受的,毕竟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可不久后,他费尽心思得到的钻石却被用来挽回他父亲生意上的失败。那是他唯一喜欢,唯一拥有的东西了,怎么甘心?当他自断手指跪在父亲面前求着他,哭着求着他……父亲却不为所动的时候。他彻底的彻底的死心了。”

    短短的几百字却如同巨石一般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巨大的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洛溪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同情吗?是有些同情。可是,这不能用做借口,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犯罪了,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任何人都是逃不过的。

    “局长,你猜,后来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洛溪定定的看着他,“后来,那个男孩去偷回了那颗钻石,因为不忍破坏钻石,一直都没有拿出来过,可终究是忍不住还是决定把它变个样子,这样就可以毫不避讳的把它带在身边。而那个男孩就是你,你说我猜对了吗?”

    程继周哈哈大笑起来,“局长果然是个聪明人。”

    洛溪听后松了一口气。

    “可你没有证据,还是定不了我的罪。”

    “钻石的是没有,可其它的有。”

    “局长应该知道我是程家长子,那么我拿自家东西算不上偷吧。”

    洛溪眨眨眼,一板一眼说:“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盗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而你属于盗窃珍贵文物,情节严重。你在程启不知情的情况下,故意为之,非法进入,非法获取,事后又不说明缘由,已经构成了盗窃。”

    “还有,关于袭警的。刚才我打你的时候,你并没有问原因,你只是单方面的愤怒,甚至没有问我说的她是谁!那根本就是因为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洛溪停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潜意识里默认了这件事。程继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要走的我不挽留,留下的道句感恩。

    看来我要写些轻松点的文了,写这个伤神废力还不讨好。

    算了,咱不说这个了。明天,明天我要背着吉他去装b ~啦……哈哈

    ☆、要出院

    解决完程继周的案子后,洛溪跑医院跑得更勤快了,要不是对医院藏有恐惧感,她都要住在医院里了。

    空余时候,洛溪会跟景默说一下案子的后续,当然,省略掉了她对程继周动手的那一段。不仅自己不说,她还明令禁止林木说出去。

    那天之后,程继周虽然还是死不承认,但警方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重要的证据,□□和那把手/枪。经检验,那的确就是景默身上的配枪,这下可谓是人赃俱获!不过洛溪却有点不明白,明知手、枪是危害物品,为什么程继周没有第一时候销毁它呢?

    询问之下,洛溪更加疑惑了,程继周说他明明已经把枪埋在地下了,根本不可能在他房间里。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明朗了,有人故意为之。不过不管是谁针对程继周,这是她们乐于看到了,那暗中的人白帮了她们一个大忙。

    证据确凿,接下来就是定罪了。先不说其余两件,单说这袭警,造成轻伤的先不说,可要是重伤,最严重的就要被判死刑了。再加上洛溪的刻意为之,最终程继周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赔偿受害警员所有有关医药费。并且立即执行。

    再说程泽,这人见纸包不住火了,立马跳出来声称自己是不知情的,到了后来直接把责任推给了程继周,引得程曦冉心寒了半分,程启直骂他不配做程家人。

    最后,程泽仅被定性为包庇罪。

    好不容易处理完手头上一件为情处伤人的案子,洛溪连午饭都没吃,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赶。正好赶上护士在给景默换药,一旁的主治医生不时的摇摇头,在档案上写点什么。

    厚厚的绷带被一圈圈解开,越浅绷带上的颜色越深,当全部解开后,瓶盖大小的圆形伤口裸、露在空气中,边缘处已经开始结疤。不过愈合的不是很明显,看起来依然很渗人。

    护士取过药酒,拿着棉签沾湿,动作迅速的涂上伤口处,把一些化脓了的液体清理干净。之后又拿过药粉,土黄色的药粉被均匀的撒上一层。直了一下腰,护士看着景默冷着一张脸愣是什么都说不出口,本来想说,你能抬高一下手吗?她累啊……护士腹诽几句,继续工作,绷带像不要钱似的缠了一圈又一圈。

    换好了药,护士把剩余的药品放在盘中走了。经过门口时还诧异的看了眼杵在门口的洛溪。

    “伤口恢复的不是很好,是不是又碰水了?”主治医生皱着眉头问,语气不是很好。他最讨厌那些不听医嘱的人了,到时候出了问题又来说他的不是!“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伤口不能碰水,不能碰水!怎么还是不听。”

    “曾医生。”洛溪适时的出声。景默住院都快两个月了,除了手上其他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每次一来她准能听到曾医生的抱怨,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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