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烈眨巴了一下眼睛,还没来的及动作,就听见身后的门‘吱’的一声开了,接着后颈上一阵劲风袭来,一只力道恐怖的手肘飞快的从后勾住了车烈的脖子,再狠狠收紧。

    “!”

    车烈两手在空中扑腾了一下,哑巴一样的啊啊了几声。

    “偷听。”

    单必盟淡淡的声音从车烈的头顶斜上方如丝如缕的飘来,单必盟像是很生气,气息都冷的让人发寒。

    “想窥伺我的隐私么,原来你还有这么个恶心的嗜好,人不可貌相呢,看你白天笨手笨脚的,鬼鬼祟祟起来很有一套啊。”

    单必盟一边讥讽,一边手上用力箍着车烈的脖子。

    “唔唔——”

    车烈挣扎着摇了摇头,无奈被单必盟的手肘箍的呼吸困难,车烈猛咳了几声后,只能顶着个严重充血的脑袋,虚弱的扒拉了几下单必盟的胳膊。

    车烈心里可委屈可委屈了。

    二姐说过,他车烈可是连相貌带心思的实诚,单纯的一眼就能看透了,偷听的那是刚刚脚不沾地的跑了的郝妍妍,他连个屁都没听到啊。

    不过就是手脚不利索,脑袋没来的及转过弯儿,生生的就要背个黑锅,冤枉死了。

    “盟子!”

    诸葛凤凛见车烈扑腾的只有进的气儿,快没出的气儿了,连忙尖叫了一声窜到单必盟的身边,有些着急的拍了拍单必盟的有些青筋暴起的手臂。

    “喂,盟子,再不松手,会出人命的!”

    “我有分寸。”

    单必盟拧着眉。

    单必盟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失态,现在又不是在部队,无所谓机密不机密,被偷听了,以单必盟一向的温和,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事化了,但是一对上车烈,单必盟下意识的变的严苛。

    独一无二的例外严苛。

    “哼。”

    单必盟冷哼了一声,轻轻吐出一口气,松开了手,单必盟居高临下的看了晃晃悠悠的车烈一眼,再一回头,见诸葛凤凛正眯着眼,含义不明的暧昧不清的偷笑着。

    单必盟心里莫名的又是一燥。

    “笑什么。”

    “盟子你躁动了,继宝儿之后,你的春天终于又来了啊,我这个阿姨真替你高兴!”

    “高兴?”

    单必盟狭长的双眼透着一星半点的锋锐微光,诸葛凤凛是在变着相儿的说他发|春了。

    “好啊,我把你做成笑面人,你不是高兴么,那笑一辈子好了。”

    “哇,盟子你太狠了。”

    想起笑面人那嘴角被利器生生撕裂到耳根的鲜血淋漓,诸葛凤凛浑身一个激灵,怯生生的往边儿上一跳,歪了歪脑袋不知想到了什么,诸葛凤凛顶着正在牛一样喘着粗气的车烈的后腰就是一推,把车烈推进了屋里。

    “和你睡一屋太危险了,而且虽说我也是你的阿姨,但是你也长这么大了,男女有别共处一室不方便,我和他换个床位。”

    诸葛凤凛说着,纤腰一扭,风情万种的踩着小碎步走了。

    单必盟居然没有反对。

    车烈当然也不会反对,一来单必盟没敲碗,他不能说话,二来,共处一室啊……

    车烈抖了抖肩笑的欢乐,单必盟猛然觉的有两道灼热的火光从下方烧过来,低头一看,车烈正咧着嘴,一边来来回回的在他身上打量,刚刚因为窒息憋红的脸上还是血光冲天,圆溜溜的两眼里却有些莹莹的绿光咕咕的冒泡。

    单必盟皱了一下眉。

    又是这种眼神。

    这种带着直白的向往,果果的情|色,和对他的独占欲的……

    更是专注认真的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一个人,真心能为他做牛做马的,因而显的很诱|人的眼神。

    单必盟心里的烦躁愈演愈烈,原本执守的生人勿近似乎在随风飘摇,单必盟竟有些忐忑。

    以至于单必盟迫切的想确认一件事情。

    “今晚想和我睡一屋么。”

    单必盟俯下身,眉眼都笑的星月半弯,一星半点的诱|惑跳脱在单必盟的爹娘合体造人零失误的脸上,浅色的薄唇上似乎还有些水光淫靡,晶亮晶亮的晃的车烈喉头一紧。

    车烈狂点头。

    “那么,跪下,四肢着地,爬进来。”

    单必盟的语气有些倨傲。

    “?”

    车烈嘴一张,惊诧的看着单必盟,对单必盟的突兀的颐指气使有些不解。

    “不跪,就滚。”

    “……”

    车烈犹豫了一下,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再看了看一脸沉凝,完全没的商量的单必盟。

    男人归天跪地跪双亲,车家的男人得再加一个跪媳妇儿,车烈想通了,真就跪了下来,扭扭捏捏的一路跟着单必盟到了床头,接着可怜兮兮的看着单必盟的脸,恭恭敬敬的一手奉上了半个摔破的碗,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车烈很想说话。

    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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