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妃!

    知槿惊讶,那女子竟然是陈妃,听说那陈妃今年不过双十,正是女子最美好的年纪,一入宫就得盛宠,几年间由一个答应升到了四妃之一的陈妃。

    天仁帝没有看她,半晌冷声道:“后宫之事自然有皇后做主。”

    陈妃身子一哆嗦,旋即哭着上前抱住天仁帝的大腿,拼命的求饶:“陛下饶命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陛下.....”

    天仁帝哪管她哭泣,宠爱的时候给你荣华,你坏了他的声誉,那么他也不会留情。天仁帝又一脚将她踢开,冷哼看了淮王一眼转身离去。

    皇后见皇帝走了,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对众人道:“夜深了,众位大人和夫人请先回去吧。”

    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众人自然遗憾,可皇后已经下令,再不愿意走也必须走了。

    陈国公夫人战战兢兢的拉着一步三回头的淮王妃走了。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按照他们的计划,今夜的男主角应该是新任的安定侯秦晋才对,可为何却成了计划的始作俑者淮王呢?

    出了宫门,秦晋罕见的没有骑马而是上了马车,知槿看着他突然问道:“今夜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他不知道。

    果然,秦晋冷哼了一声,可他旋即将头扭向一边,看样子不想搭理知槿了。

    知槿一怔有些不解,这男人是怎么了?

    “喂。”知槿抬起纤纤手指戳了戳秦晋,秦晋别扭的又转了转身子,还是不说话。

    知槿都要被他气笑了,不管他如何别扭,直接跪坐起来双手将他的脸扳了过来,正对着她的眼睛。

    马车内只有一盏昏暗的灯笼挂在一角,随着马车的晃动灯影也来回的晃。

    知槿在昏暗中突然在秦晋的眼中看到了不悦,恐怕还是自己引起的。她想了想,刚才秦晋拉着她出了包围圈的时候,似乎就没说话,难不成就是那时候?

    她想了想,突然笑了,这个男人可真是小心眼,恐怕是因为她看了淮王罢了。

    “小心眼。”知槿强忍着笑意嘟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果然秦晋的脸色顿时好多了,冷哼一声,酸味十足:“淮王的身子有我的好看吗?”

    听到这醋味十足的话,知槿再也忍不住扑在榻上笑了起来,“哈哈,侯爷,您可真是,哈哈。”

    “还笑。”秦晋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惹的知槿更加大笑,秦晋恼羞成怒,大手直接伸进她的衣襟里,动作迅速而准确的摸到一点突起。

    本来大笑的知槿突然被袭击,身子一僵,一股酥麻瞬间充斥全身,嘴里啊了一声软在秦晋的怀里。

    秦晋满意的看着满目通红的小娇妻,不怀好意道:“还敢不敢笑了?”

    知槿满目含情,咬唇摇头。

    秦晋得寸进尺,拉着她的手到了他的那出,低声问道:“淮王可有我好?”

    知槿羞的钻进他的怀里不出来,就是不说,可秦晋却不好打发,不想这么放过她,直接上下齐手将她摸了一遍。

    知槿任由男人一通□□,小腹处明显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源头顶着她。知槿暗地里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自掘坟墓,恐怕今夜又是一个折腾的夜晚了。

    好在马车很快到了秦府,江氏进了门,皱眉看着儿媳妇的马车无奈的摇头。秦杨不明所以,他还沉浸在今晚的混乱中不能自拔。

    知槿浑身瘫软,最终是由秦晋抱着进的门。好在是晚上人也少些,若是被长辈什么的看见,她可真是没脸见人了。饶是如此,进门看到月半等人的时候还是羞红了脸,她索性装了鸵鸟,任凭秦晋将她抱了进去。

    秦晋除却在知槿和江氏面前,在其他人面前惯常是冷言冷语,月半等人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敢多问,见秦晋抱着知槿进屋,低声问道:“侯爷,水已备好。”

    “下去吧。”秦晋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将人直接抱进净室。

    为了能和知槿共浴,秦晋早在三年前便找人打了硕大的木桶。现在木桶里已经放好热水,正蒸腾的冒着热气。

    秦晋将知槿放到地上,知槿推他:“你出去,我自己洗。”

    哪只秦晋根本不管,抿着唇三下五除二将知槿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然后抱起人直接扔到水里。

    知槿呛了一口水,站起来瞪向秦晋,“秦晋!”

    秦晋突然咧嘴笑了,飞快的脱了自己的衣服,一脚蹦进木桶。

    溅起的水花落到知槿脸上,烧的小脸都快要滴血。

    秦晋抱着知槿在水里混战一场,将人擦干又将战场转移到了榻上,外面守夜的月半红着脸将耳朵捂上,半晌睡不着。

    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终于消停了。

    知槿如何睡去的都不知道,第二日一早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就跟散架一样,好在身上清爽,应该是秦晋给她擦洗过了。

    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知槿皱着眉头起来,外面阳光已经大好。

    听见屋里的动静,月半等人捧了洗漱用品进来。月半笑吟吟的嘱咐小丫头将东西放下,只剩自己时才服侍知槿起床。

    知槿揉揉酸胀的腰,问道:“侯爷呢?”

    月半回答:“去前院书房了。”

    知槿微愣:“可是有什么事?”

    月半笑了:“外面传来消息,淮王身染恶疾被皇上送到庄子养病去了。”

    “当真?”知槿惊讶的呆住,不敢相信天仁帝竟然如此绝情。淮王再不济也是皇帝的儿子,而究竟为何会被驱逐到庄子上,大家伙心里都清楚,可清楚是一回事,敢不敢说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月半点头:“嗯,将军嘱咐不能外传,这事他怕您去打听,所以就让我告诉您了。”

    知槿点点头,由着月半服侍她洗漱。等秦晋回来的时候他没说,她也没问,一切都在沉默之中。

    过了一些时日,知槿又听说淮王没了。究竟是怎么没的大家都清楚。秦晋也给她普及过,天仁帝虽然是圣明君主,但是他先是一个君主才是一个父亲。帝王的权威遭到藐视而且那人还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只是知槿惊讶的是天仁帝竟然会如此的狠心。

    秦晋说过天仁帝最多会囚禁淮王,谁知竟然是秘密处死。明眼人都会猜测是不是有人陷害淮王,可听来听去却最后是陈妃和淮王早就有染。天仁帝被自己儿子扣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如何不恼。况且天仁帝最不缺的就是儿子,死一个恐怕也不会有多心疼吧。

    淮王的母妃是许贵妃,许贵妃受宠几十年,却不想也因为儿子的事情被连累,听说淮王死后,许贵妃生无可恋,在自己殿内上吊死了,许贵妃的娘家也因为受淮王牵连而衰败下来。

    她不由得想到淮王府内的谢知棉,不过嫁过去月余,就守了寡。若是一早知道这样的结局,她是否还想着进王府?

    谢知棉的下场和人生如何她不想管,她没有那么多同情心去同情谋害自己的人。每个人的人生都应该由自己负责,自己的选择如何,自己都得受着,即便是赌上生命,那也是自己的选择。

    曾经知槿想过很多种淮王的下场,可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曾经她想有朝一日定要让赵氏母女付出应有的代价。可当淮王死了,谢知棉成了寡妇,她突然觉得以后的日子就是对谢知棉最好的惩罚。

    至于赵氏,只要她不再谋害她的母亲和谢知航,或许她可以考虑放过她。

    可是人性的缺点一旦形成就再也改变不了。

    中秋夜宴时发生的事情虽然有皇帝下令封锁,但是赵姨娘还是知道了。

    不得不说谢远州对于谢知棉是真的疼爱,在知道淮王倒台后迅速的站到太子的阵营里,开始讨伐淮王。

    他讨伐淮王逼迫他嫁女,他讨伐淮王暗地里有拉帮结派。

    甚至进宫面圣祈求皇帝放谢知棉回家。

    谢远州的态度激起了陈国公等人的反扑,终于在一个夜晚将他堵在路上,狠狠的揍了一顿。

    他是朝廷命官,陈国公自然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上要了他的命,可给他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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