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望着手上的伤口,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呼吸与急促的心跳。似乎一切都要比我想象中的恐怖,也许我早就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只不过那东西缺少了一个接近我的机会,而昨晚我却给了那东西这个机会。

    过了良久,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我现在租住的地方面积并不大,如果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只要我好好找一找一定能找到它!

    可紧接着我又不敢找下去了,如果真的如同周宇所说,或者说我昨晚经历过的那样子,那个现在我也记不起究竟长什么样子的东西再一次和我单独相处的话……

    也许我会再一次被它所控制,那之后天知道它会在控制我做什么……

    小心翼翼的处理好伤口,似乎我的家我自己都不敢乱动了,谁知道昨晚跑进来的东西现在在哪个柜子里或者什么角落躲着窥视着我?

    左思右考一阵,我只能再次向那不要脸的许文求助。

    可刚刚要拨通电话,我还是放弃了,现在叫他来,他最多也就编一些科学解释的过去的事,然后可能也就做不了什么了。

    接下来我要做一个了结,我已经相信了周宇的话,那么那东西如果真的缠上了我,我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东西给找出来,我可不想在我自己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个杀人犯。

    可我在自己的房间中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以至于让我觉得昨晚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再加上昨晚意外的梦游了。

    也许是我太过于多心了,毕竟周宇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经过那晚的惊吓变得有些行为异常或者精神受到刺激都是正常的,而他所告诉我的只不过是他所想象的罢了。

    不过不管周宇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能完全不当做一回事。

    阳台,现在是唯一我没有找的地方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阳台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我走过去随意的扫了一眼也如同我所猜测的根本是空无一物。

    然而紧接着我忽然发现很久没有打扫落满灰尘的阳台上竟然除了我的脚印以外还有一大堆密密麻麻的痕迹,痕迹看上去像是一个一双双非常小的手脚在地上来回爬行留下的,没错是手脚而不是动物的爪印。

    登时我便觉得我心里‘咯噔’一下子难不成昨晚我看到的是真的存在的而并非是我的梦境。昨晚我的阳台上真的有个什么东西盯着我来回跳着那愚蠢怪异的舞蹈了?

    我觉得我背后一阵阵凉飕飕的下意识的往屋子里来回的打量,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现在包括阳台我都已经仔细的翻找过了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有时候最让人觉得苦恼和恐怖的是,你明明知道有什么东西盯上你了,甚至于那个东西就在你的家里而你却根本无从下手甚至于根本找不到那东西。

    一无所获之下,我颓然的走回屋子,打开电脑坐在电脑桌前,想查一查关于汤蓉的案子警方有没有在网上公布什么资料,或许会有一些线索。

    一边寻找着我我想要的关于汤蓉的案子的信息,一边在心里开始琢磨起来了,也许汤蓉的死真的是人为的呢?也许杀掉汤蓉掏空汤蓉内脏的真的是一个人,而并非是如同我之前所推测的是某种未知的野兽做的。

    当然了也许用那么残忍的手法杀掉汤蓉的并不是什么心理变态的杀人狂,而也许是一个看上去胆小的唯唯诺诺的人,或者是一个善良的甚至连一只虫子都不忍杀死的人呢?更或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老人所为呢?

    而毫无杀人动机甚至于根本不会杀人的人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法杀掉汤蓉,原因或许就是那个可以操纵人行动的东西所为,那东西用了什么能力,操纵着某个不相干的人,让那人残忍的杀死汤蓉,而之后那人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全部消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算是经验在老道的警察,也许也根本找不出任何线索或者动机,即使是找到了嫌疑人也根本无法从他的言语中找出一点的惊慌和破绽。

    我又重新得出这样的一个推断,那么我似乎可以想象到那个姓唐的家伙现在有多苦恼,因为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和方向来让他们查真正的杀人凶手。

    如果这么想的话,我也倒是觉得那姓唐的没有那么让人觉得讨厌了。因为那个姓唐的还有那个豁牙子警察之所以会抓着我不放是因为,汤蓉死后,徐小眼的嫌疑似乎也笑了,他们好像除了我在找不到任何跟杀人凶手有一丁点关系的人了。

    至少我的存在能在他们的心里有一个安慰,说明这个案子暂时还不能定性为无头公案。可是这两个混蛋却不知道,我也在因为这些东西而犯愁。

    在网上翻找了好一阵子,竟然没有找到任何官方发布的关于这个案子提供线索的悬赏,这难免让我有些失望。不知道这群家伙是因为不重视这个案子,还是害怕这个案子会在社会上造成不好的影响,让他们对于这个案子处理的非常低调。

    没有找到任何信息让我有些悻悻然,不过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天知道我会不会也被什么怪东西控制了行为做出一些恐怖的事情,所以我现在的首要目的还是赶快想办法找出解决方案。

    在屋子里坐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让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脑子也随之变得活泛起来。

    我不是迷信的人,至少现在还保持着无神论的最后底线,于是我开始思考我和周宇的无意识行为是否存在着某种科学依据。

    思来想去,我忽然想到了一点,就是催眠术。我偶尔也听过一些关于催眠的传闻和事情,隐隐间似乎觉得我跟周宇的现象好像很符合一个人被催眠过后的状态。

    可是……催眠这东西需要一些条件,至少需要配合才应该做的到把?我和周宇根本不可能配合某人进行催眠,那么究竟是什么情况让我们进入了那种无意识的状态呢?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要点,在说回陆离,我也许也要推翻所有之前关于陆离的推断,应该不是什么大型猛兽叼走了陆离,那吃人的胡同也许还有另一条路出去,而他也许也是由于催眠而被带走了。

    这回又有了新的解释,可随之而来的又有了新的问题,据我所知我还没听过有什么动物可以催眠人类,而人类催眠也有着诸多的限制,我们的情况应该不可能被催眠。

    我深深的往椅子的靠背上靠下去,全身被一股无力感所充斥着,现在似乎又重新卡死在了这里,我所知道的一切终归是出于推测阶段,而根本没有办法证明我的推断,甚至自己也根本难以解释自己的推断。

    双眼望着屋子的顶棚,就在这时候窗外的阳光照射下一个影子深深的映在的屋顶上,紧接着影子动了动很快就跑到了我的视野范围内。

    那双绿色的眼睛重新盯着我,还没等我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想我又看到了那个昨晚我在窗外看到的东西,可是我只记得那东西有一双绿色的眼睛,而且每一次看到我都会诡异的扭动着身体,在之后我可能会进入一种长时间的无意识状态,在那期间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我一无所知。

    之所以我会说那是一个长时间的无意识状态是因为,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正站在阳台上看着已经渐渐要落下去的夕阳。这足以证明我一整天都处在一种无意识状态。

    这回我更加害怕了,而且害怕的很淡然没有惊慌。这种恐惧感还真的很难去形容,他并不像是我面前忽然跳出个什么绿毛妖怪什么的直接给予我一种直接的感官恐惧,而这种恐惧是一种缓慢渗透进来的感觉,他不断的折磨着我的神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东西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再一次陷入一种无意识状态。

    这是对我的一种煎熬,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我在被那东西给催眠操纵了我会做什么事,也许是夜晚出去抓住一个人杀掉,刨开他的胸腔掏空他的内脏。

    这东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想让我陷入恐惧而让它得到快感?还是说想利用我来达成它的某种目的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攥着拳头,忽然肚子里燃起一股火,我知道那东西一定就在我附近,而且八成它就在我的房间中。

    我感觉到,也许很快我可能就会被变成一个变态杀人狂,即使我杀人之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做过什么,到时候也许我会被那姓唐的抓住,然后被判处死刑……

    我忽然想到了周宇,如果周宇把那东西带到我这里,那么他也许就会恢复正常,先不管那么多我得赶快找周宇确认一下。

    想到这里我连忙拿出手机,可这个电话我仍未播出,我觉得电话里可能说不清楚,于是我赶快出门,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周宇家……

    刚上出租车,李海的电话就打来了,“小林子,我这个月奖金稳稳到手了,晚上请你吃饭。”李海这家伙可算是得着陪他喝酒的人了,抓着我算是不放了。

    我有些不耐烦的答应了下来,现在是六点距离八点还有两个小时,我得赶快找周宇问清楚这一天是否见过那个让他失去意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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