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仔细打量了褚尽半晌,最后不置可否地收回了眼光。
    褚尽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老太太这态度是个什么意思呢?到底对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
    乔小小这个时候才察觉到,眼前这位看似慈祥的老太太,身上的气场有多强大。
    刚才她打量褚尽的时候,自己在边上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了,实在是那眼神太过犀利,仿佛有如实质一般,让人坐立难安。
    如果刚才被盯着打量的人是她,她大概会忍不住露怯。
    没想到褚尽竟然面不改色地顶住了压力。
    也不知道这老太太以前是做什么的。
    当老太太转过脸对着乔小小的时候,那迫人的气势瞬间瓦解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慈眉善目,满脸的心疼与关爱。
    “小小,刚才太外婆没吓着你吧?”
    乔小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太外婆刚才的样子很有气质,像……杀伐果决的女王一样。”
    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掩饰什么,这老太太能有那样的气势,自然也能轻易地看透人心。
    她要是说自己没受一点影响,那可就太假了。
    既然这老太太是苏冉的外婆,是原主的太外婆,那以后便是她的亲人。在亲人面前,没必要搞强撑面子那一套。
    老太太听她这么说,眼里闪过一丝极不易察觉的认可。
    这个孩子,是个实诚且聪明的人。
    老太太乐呵呵地说道:“太外婆别的本事没有,唬人可是一套一套的。”
    乔小小好奇地问道:“太外婆,您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太太笑了:“我以前的工作不好跟你们细说,但是有一点你们可以知道,太外婆年轻的人时候,可是为国家立过大功的。”
    乔小小闻言,转头看了褚尽一眼。
    褚尽也正好在看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下便分开。
    但乔小小从他眼里读到了答案,眼前这老太太在年轻的时候,干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工作。
    “太外婆,之前我爸妈,就是养父养母,他们不是说,我妈妈娘家已经没有亲人了吗?”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当年国内局势不稳,你太外公和几个舅舅接连去世,我因为早年的工作原因,被送到了国外。走之前,曾想带走你外婆和你妈妈,但她们都不肯扔下你外公一人在国内面对狂风暴雨。我出国后,形势越来越严峻,跟国内便断了联系。直到十年前,才和你父亲取得了联系。这人老了,就总想着落叶归根,你父亲帮忙在中间斡旋,我这才有机会回归故土。”
    老太太说得轻描淡写,可乔小小却能品尝出其中的艰辛。
    她曾了解过那些年的事情,虽没亲身经历过,却也知道那些年,身份上但凡有一点疑似污点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苏冉的父亲可是个立过大功的人,不照样没能躲过那场浩劫吗?
    想到老太太当年丧夫丧子,跟女儿一家了失去了联系,孤身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乔小小这心里就有点不落忍。
    “太外婆,那你在国外的那些年,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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