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别急,熬夜书写中。1:30前写完。》
    十五晚,早早与母亲说要在太学参加诗会,天色刚黑,乾泰就与玉瑶公主、皇弟朝城西街庙会而去。
    西街是上京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商贩稠密,在这里居住的大多都是富家商户,街边店铺敞开,各种东西都能在这里买到,很是受上京的百姓喜欢。
    中秋夜,更是热闹非凡,街头的高大戏台更是人群拥挤,孔庙中香火缭绕。
    三人手拉着小手跟随着人群在里面穿巷,天色越晚,来往人流越是热闹。
    兴冲冲的玉瑶公主与二十皇弟乾铭更是哪里人多,往哪里挤,呼喊不止。
    “十九弟,这个是什么。”刚停在一处小吃摊,玉瑶指着一大串糖葫芦大声问道,闻到了诱人的甜味,兴奋的眼睛忽闪忽闪。
    “什么十九弟,小丫头你才多大,喊我名字。”
    “切,你本来就比我小好不好,喊你十九弟怎么了,十九弟,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呢。”
    “冰糖葫芦。”乾泰撇着嘴道,反正是让他喊一个小女孩姐姐,他阎罗王是喊不出口。
    “呀,这就是民间的冰糖葫芦吗,怎么这么像御膳房的玉淋山楂。这不是应该成盘的吗。”
    乾泰不断的观察这四周的行人,感觉这大晋皇朝的民间与前世也没有什么不同。
    一朝帝都的平民还是比较富有的,乾泰眼中看过一路见到的所有行人,大都头顶上有一注白气很是浓郁稳定,这说明上京城中的贫民气运上大都无灾无难。偶尔乾泰还看到许多头顶气运呈现其它颜色的行人,想来是出自官宦富贵人家。
    气运之道,贵贱在于头顶的气运颜色,而强弱却在气运的形态。颜色上以白气、红气、青气、黄色、紫气区分,其中以紫气最贵,多为圣人、人皇。又以白气最贱,贱民白丁,气运苍白。
    “是啊,你还没给人家钱呢。”乾泰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眼中平静的观看着四周的红尘事,纷纷扰扰却不知只是一时之景而已。
    “知道啦。”玉瑶一边拿着糖葫芦自己品尝起来,“呜呜,不过还挺好吃的。”
    想到了财物,乾泰才记起身边的两人都是从未出过宫的小孩,也不知道身上带没带钱币银票什么的。正颜问道:“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出来带钱了吗,买东西不付钱可是不行。”
    “十九哥,我带了三百金,一会你看上的,弟为你付钱。”
    “好啊,下次再有好事,兄长一定还会带你。”
    “三百金算什么,你们俩看这个,这可是父皇给我的如意环,嘻嘻。”一边丫头一扬如细藕的手腕,上面一个白玉手环,玄光内敛,符文铭刻,是件方仙道的宝贝。
    乾泰眼中翻了翻,心中不禁为自己那便宜父皇的偏心而无奈,小丫头还真是有宝贝,就连这方仙道中的空间法器也有。
    这东西,往日自己与乾铭可没有见过。
    “十九哥,这个是什么。”在一家干果店,乾铭指着问道。
    “应该是一种果酥吧。”
    “那呢,那呢.......。”热闹的大街,所有的东西多的让人看不过来。
    “乾泰!”“快看这边啊,有灯谜哎。”
    “哇哇.......好多的灯笼..........”两个小孩满是惊喜。
    转过街坊,在庙会一角,却见一片‘猜灯谜’的地方。敞篷里彩带丝缕,挂满了灯笼。
    “乾泰,你看,这里有猜灯谜的哎,不管,我要那个大花猫。”
    “几个小客人,要是想要这些礼品,却需要猜得灯谜,就能摘下灯笼换想要的礼品,几位可试上一试。”一位站在灯棚前面色高兴的青年书生,手拿着书簿招呼着众人。
    “你们这里也要收钱吗,多少钱,我给你,你让我们猜十个。”
    “君子不苟于利,几位小客人莫要误会,我们这里是不收钱财的。”又道“这些灯谜俱都是上京孟家联合十几个经书世家共同为上京万千民众举办的,为了咱们大晋皇朝的千万学子,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城中的大小灯会都是任何人都可以。”
    闻言一边的乾铭立刻敬佩的赞同道:“在书院中,听说上京孟家是大晋众宗族中最是尊崇儒学的大家,与南方的孔家的儒林圣地,隐修不显的‘学宫’并称为当世儒学三大家,今日由小见大,仅从这一处铭就见识到了。”
    “此是一件善事,小情而恩惠众人,孟家不简单。”看着灯棚里高兴的猜谜者,乾泰也点头称善。
    “那就是说我们都可以猜了。那乾泰,你快给我猜这个填字的灯笼,我就要这件大老虎。”说着玉瑶读道:“‘月下二人踏碎冰’。”
    高高挂着的灯笼上的红纸竖贴,一行隶属小字写下,等着客人填下答案。玉瑶歪着头苦思冥想状,一点也猜不出答案。
    “十八姐,这个字我知道,应该是‘藤’字。”这时身边的乾铭张嘴喊出,满是兴奋。高兴的两小儿大是喊叫,全忘了往日在书院中学的礼仪了,不过在这里猜灯谜确实比往日在书院里回答夫子的问题有意思多了。
    兴奋的两人再找下一个填字的灯笼,‘残月下西楼’,这下两人立刻答不出来了。
    再看向乾泰求救,乾泰无奈的摇头微笑,心中也有些兴致,道:“是‘屡’字。”
    “是‘屡’字,是‘屡’字,还是乾泰厉害。”
    再找下一个时,却见那书生在三人身边笑道:“三位小客人猜字容易,可以试试这边的猜词试试,也为别人留些机会。”乾泰顺着书生的意思看向了另一边的灯笼,只是让玉瑶、乾铭两个不太乐意。
    ‘月出东山日西坠。’一看灯笼,果然难了许多,两个小孩立刻愁眉苦脸起来。
    这时却见乾泰微微一动,就笑笑道:“金乌辰时东升而起,酉时而落,此句当是‘此起彼落’,书生你看可对。”
    “不错不错,辰时升酉时落,再看这一个。”书生微微惊讶了一下,这么快就想到答案,像这样聪慧的孩子算得上早慧了,倒是灵智。
    “哇哇.......”一边的玉瑶、乾铭立刻兴奋的哇哇大叫。
    这时,周围的一些书生、游人已经注意到两小的欢叫声,看到乾泰这么快就猜出答案,立刻都叫好起来。
    中秋节猜灯谜,大家图的也是一个热闹,看到乾泰不凡,自然开始起哄围观。乾泰看下一个灯笼,立刻有人喊道:“小童可能答出,快让大家再开开眼见。”四周哈哈大笑。
    只见那乾泰摇了摇头,笑着指着灯笼道:“‘生意兴隆在子夜’,自然是‘盛极一时’一词了,书生倒不厚道,这可不是什么吉利话。”
    “呵呵,小公子赎罪,这却是书生的罪过。”书生面露苦笑,本想为难暗讽乾泰一下,却没想到被乾泰给揭露了出来。
    闻言大家俱都哈哈大笑起来,好在中秋节,大家也都是以玩为主,书生的狡猾全都当做了玩笑之举了。
    而乾泰笑了笑道,既然说是盛极一时,那只能再答一个,才能破了这箴言了,书生帮我再挑一个,今天可要算我破了你这灯会。
    闻言书生面色一正,文人诗词切磋,当一方说出要斗文时,那可就代表着各自的才学之争了,见识了乾泰这个孩童的聪慧,书生自然要认真起来。
    书生面色沉思一下,领着众人道灯棚的最里面,指着深藏的一个大红灯笼让乾泰猜,这个就是他这灯棚中相对比较难的一个。
    这是一个填人名的灯谜。灯上写道:‘周室东渡’。
    灯棚中的诸人也都围了上来,要看着这个孩童能否猜出,甚至有些人也暗暗猜了起来。
    这是一个故事灯谜,有关史书。这类灯谜一般都需要猜谜者有一定的见识知识,更能熟知一些前朝的历史书籍,这个书生看到乾泰岁小,让他猜这类的谜语,显然下了一番心思。
    “坏了,这一个是有关史家经文的灯谜,这类经文往日在书院中却不是我们主要学的东西,十九哥能猜得出吗。”
    “怕什么,别忘了乾泰往日可是最喜欢看史家经文了。嘻嘻,等这次我回去后,把咱们这次的经历一定要告诉父皇,父皇一定会喜欢。”
    在诸人的等待中,乾泰微微回忆了一下自己关于前朝大周的记忆,周朝是前朝几次人间大一统的朝廷,当年的皇室是扬州世家望族中的司马氏。‘周室东渡’,说多是当年周朝末期,接连三代皇帝无能,致使接连三次迁都,一连从当时的京城镐京一路搬移到如今的汝南扬州之地。
    “当是司马迁,说来我读的第一本史书还是这位史学大家的著作。书生,我说的可对。”乾泰清朗到,心中兴致高昂,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畅快了。
    闻声那书生立时张嘴呆滞,这世上还真的让他见到了如此聪慧的孩童。
    不提周围众人的热闹高兴,身边的两个小孩却已高兴的急不可耐起来,中间只听玉瑶道:“嘻嘻,我就知道十九弟能够答得出,书生还不赶快给我们兑换礼品。”两人目睹了乾泰最终答出最后一题,就欢笑雀跃起来要抢那礼物,已是十分的疯狂高兴。
    半月之后,乾西苑中的十九皇子乾泰的身子骨慢慢的已经恢复,小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些筋骨内伤,在皇宫大内御药的滋补下,很快又重新长成。
    艳艳阳日之下,一个幼童在庭院中奔跑,秀女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害怕久伤初愈的小儿再有个什么闪失,双手在四周四周伸着围拦。姣玉的面容上微微带着些汗珠。
    这日,一位宫廷里皇上身前的内待太监携旨而来,到了乾西苑宣读宗人府的命令。
    “小女接旨。”乾西苑中,秀女听完旨意,不敢有一丝逾越,带着乾泰恭敬的双手接旨。
    而乾泰,却在一边淡淡的看着发生一切,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内待。
    这还是他三年来第一次见到来自自己那位从没有见过面的皇帝父亲身边的人,可是乾泰却不得不说,初次见面,这是一位面向犬牙,头生反骨的人物,再看此人头顶青气如注,显然也是很得自己那位老子的器重了。“识人不明。”乾泰在心中编排了一句。
    而此时这位内待大人也在面露微笑的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十九皇子,一位新的皇子即将走入太学,即将走入皇室的目光下,作为宦官中的佼佼者,自然要仔细看上一眼。
    小皇子面貌上倒是不错,很像圣上。就是稍微有点不知礼节,可能因为平日乾西苑不受重视的原因。比及大太子、三皇子几位皇子的贵不可言,更少了些气势。
    乾泰此时心中也在思考刚刚的问题,也没有在说什么。
    停了一下才道:“泰儿知道错了。”又语:“娘亲不用担心,怎么说你也是一个秀女,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要仰仗这些人的地方,往后我定会小心些就是。”
    “但愿如此吧,明日去了太学,你一定要乖巧些,可不要再失礼了。”“泰儿,咱娘俩在这**势单力薄,不得不小心翼翼呀。回去抄二十遍《规劝》,不然晚上休要吃饭。”
    “是,娘亲。”
    “快回屋吧,我还要给你收拾些东西。”
    两人都走进殿内,平日里这里也没有人来,就两人住在乾西苑内,两人进去之后,苑中又恢复了平静,静悄悄的。
    翌日,乾泰在秀女的带领下走出皇宫门口,一早就有宗人府的车驾在此等候,第一次开具了信据证明,往后再往来出示证明,就可以往来宗人府与皇宫了,乾泰也第一次去了太学。
    往后乾泰就在太学跟着大学士就读,熟读经义、兵法、演算,甚至第一天宗人府还专门给了他一篇修炼的筑基功法,皇室对后辈子弟的培养还是很全面的,却被乾泰看过后不知扔在了乾西苑没有修炼。
    而乾泰也表现的小儿寥寥,即不惹人瞩目,也不故意低调,让自己委屈。用乾泰的话说,何必装逼呢,不管是装牛逼,还是做苦逼,自己堂堂的一代鬼帝又不是心理变/态,还是安安定定早日成长,恢复往日的修为再称王做霸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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