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在一起,这份工作的确不太适合,所以我打算辞职。”

    虽然这是他最初的希望,可听到她这么说却又莫名愧疚,“宝贝儿,你不必勉强自己,喜欢就做下去。”

    商净摇摇头,“什么事都是有舍才有得,你跟工作之间当然是你重要,并且我也可以做些其他事情,反正咱们商量着来好不好?我不想当然闲妻凉母,行吗?”她仰头希冀地看着他。

    唉,这懂事的丫头多招人疼。顾垂宇侧身亲亲她的脸蛋儿,然后印上了她的红唇。

    两人缠绵了一会,顾垂宇抱着她开了口,“我在这儿只剩一年,可能要调到省城去,你在这儿干别的也只是暂时,我又不希望咱们分开,不如你先玩个一年半载,咱们换了地方再做打算?”他停了停,又道,“我找人问了开武馆的事情,明天拿资料给你慢慢看,或许我们可以在省城开个武馆,你就当个幕后老板兼师父,好不好?”

    “开武馆的事先不急,那是一个长期性的计划,”商净对于心目中的武馆另有打算,“如果这一年不能工作的话,正好我也可以做些其他的。”

    “你想做什么?”

    “学习,旅游。”商净干脆地道。

    “学什么?”顾垂宇好奇地问。

    “要学的很多,不过我首先要把英语给重新学好啰。”英语从来就不是她的菜,大学也是勉强混了个四级,只有听力还不错,“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参加联合演习的时候,说的那个中式英语想想就好笑,反正人也听得懂,沟通还十分良好呢。”

    顾垂宇轻笑,“那不就完了,这不就跟地方普通话一样,听得懂就成。”

    “那时候我是一个人,不怕人笑,可是以后我还扯着你的名字呢,万一丢脸可是丢了你顾大书记的脸。”这叫防范于未然。

    “我的面子比你自己的面子还重要?”顾垂宇听得心花怒放。

    “是呀,你很重要啊。”商净不好意思地低头笑道。

    顾垂宇扬唇无声地笑了,之后他长喟一声,搂紧了她,“会后悔吗?你连工作都要迁就于我,你明明不高兴。”

    “……那天我在火车上想你,下了火车想你,跟舍友说笑的空档想你,穿着伴娘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想你,看着新郎接新娘的时候想你,休息的时候想你,看他们走红地毯的时候想你……”商净弹着他的手轻轻地说着,“我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没有用,就分开一天,跟你生着气呢,还想你想得快疯了,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分手了,我一定会哭死的。”

    顾垂宇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些情话来,觉得整颗心都快被融化了。

    “所以,只要把你放在天秤的一端,另一端是什么也不能平衡的。”商净说完,自己脸红了,又亡羊补牢地加了一句,“当然,我爸除外。”

    顾垂宇哪里还听得到她的补充,转过她的身子就狠狠地吻住了她。

    隔日,顾垂宇在车上打了个电话,“喂,是我,我改变主意了,二环那块地不做休闲会馆,改成老年人俱乐部。”

    “什么?”对方显然很吃惊,“三哥,里头的东西都差不多准备齐全了!”

    “我知道,反正都是休闲娱乐的地方,有些留着,有些就看着让人改改。”顾垂宇说得轻飘飘的。

    “三哥,您这是吹哪阵风哪?好端端的地方改成老年人……俱乐部?”那头的人急了,噼里啪啦劝了一堆。

    谁知顾垂宇丝毫不动摇,“让你改就改,那么多话,别给我敷衍了事,找个这方面有经验的,别太俗也别太洋气,这几天就要给我办了。”

    对方显然非常不理解他的行为,沉默了半天才问:“三哥,你究竟为了什么,你真确定吗?”

    “非常确定。”顾垂宇挂了电话。

    第一百零四章

    一年的时间说快也是很快的,时光匆匆,事情也不见得少。

    商父还是同意了去北京,去之前买了十几本经营管理的事用心研读,那用心学习的模样让商净和顾垂宇都竖起了大拇指,结果商父跑过去,带着一颗打江山的激情之心却发现只要做守城的皇帝就成,从养生到学习到游玩的具体规模都已见规章,让他给小小失望了一把,但总体来说还是松了口气。

    说是老年人俱乐部,又跟商父心中所想的有些不一样。它所处的位置绝对是黄金地段,四周全是些高级餐厅酒店会所商场,听秘书说这个俱乐部原本是个美容院,顾垂宇嫌没多大意思,索性全部改造一遍打算做俱乐部。然而这个俱乐部要入会员也是有条件的,有一些是被邀请进来的,有些是儿女花大价钱孝敬进来的,他看见了好些个面熟的,似乎是以前的领导人神马……

    俱乐部的人员编制都已到位,他身边配备了一个秘书,功能强大,直击专业配置电脑。他每天就听听汇报,就一些问题提出一点疑问或意见,基本就没问题了,其他的时间就是在俱乐部里吃喝玩乐。不过他也依他亲身的活动经验倒还真提了不少专业性意见,秘书都一一照做了。

    每天早上商父跟在太极班打打太极,还时不时充当老师指导指导新来会员;然后跑去电脑班学习学习,总算能自己到处搜罗新歌了;有时也跟着俱乐部的组织去外头走走,下午睡了午觉,听秘书汇报一下最近有什么活动,出了什么状况,完了之后就跑去娱乐室下下棋打打牌,他们从不赌博,但老年人很多都一样,十分较真,一桌子人能为了谁打错一张牌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打牌打累了,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吃过晚饭,大家要消化消化,就有很多人唱歌跳舞,商父能从《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唱到《千里之外》,还偶尔蹦出两句狐狸叫;跳舞他也是好手,妻子在世时为了让她活动活动,晚上总是带她出去在广场跟一群人跳交际舞——这俨然成了一群中老年人的偶像,他们偶尔内部搞个歌唱舞蹈大赛什么的都不把他算在内,总是让他当评委的。

    当然商父能这么心平气和地与众多有来头的老年人打成一片,也是主要归功于一号会员顾卫军,他们俩的年龄差距相差许多,按理应该叫叔来着,但基于他小儿子吃了他家嫩女儿,他也就叫一声老大哥。他俩一开始相安无事,顾卫军常来俱乐部为他引见,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在里头跟老伙计下下棋写写字画,两个未来亲家相处得久了,这矛盾也就出来了,商父不喜欢听京剧,顾卫军嫌弃流行歌曲,两人经常为了各自的原则性问题争得不可开交,还经常打电话给商净让她给评个公道,让商净简直哭笑不得。并且顾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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