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去拜托文叔再补上。”

    阿欢欲哭无泪,真不是她乱栽赃。

    所幸陈先生不怎么在意这件事,点点头就让他们走,全程置身事外,汤勺要喂到他嘴边了。

    陈宗月喝了这口‘收买汤’,就见她朝桌上努了努下巴,等他失笑着夹起一片叉烧肉放进她嘴里,才问他,“你买的机票?去哪儿?”

    他展臂伸向那碗离她最远的炖蛋,移到她面前来,一边说道,“去你想去的地方。”

    “真的?”她愣了下,兴奋的说着,“我现在就想飞过去……”

    黄鹦没有像童年出游前夜一样失眠,但起了个大早,竟还是赶不上陈先生起床的时间。她在楼上敞开皮箱收拾行李,不知道钱丞风风火火到了陈家。

    将行至书房门前,钱丞脚下放慢,心里急躁,又不敢表现出追问的迫切。

    踱进房中,陈先生正向茶楼主管交代事务,钱丞在一旁等了许久排上号,问着,“陈生,你要带黄鹦去澳门?”

    陈宗月低着眼翻阅账本,没有给予回答。

    “那我……”

    钱丞想跟着去,就凭黄鹦那个性格,恨不能长对翅膀满世界乱飞,到了澳门肯定要去香港,两个都不是什么山清水秀、人人和蔼可亲的地方。

    这一次,陈先生合上账,抬眼瞧着他,“你留在上海给老文帮手。”

    陈先生的不容置喙,往往是隐藏着威胁,若再多说一句,下场绝对够让人记住教训。

    之后,陈家门前上演了有趣的一幕——做客的送主人远行。

    黄鹦听他说自己在澳门住的地方很小,香港的房子要大一些,征求她想住哪里,于是他们干脆的决定飞到香港。

    得知这个消息,李佳莞惊得跳起来,澳门就算了还相隔一片海湾,直接到香港,距离半山周家,可就是用公里计算了。

    陈若宁煞有其事的思考道,“嗯,九龙到半山……五公里左右?”

    “我叫你回来是帮我啊,不是叫你来说风凉话!”

    他抿唇点头,道歉也显得诚心诚意,“对不住,我没帮上什么忙。”

    李佳莞憋着气盯住他好一会儿,又闭上眼摇了摇头,“无关你事,是我没用……”

    “我要回纽约……”听她这么说,陈若宁真以为她居然屈服,而她下一句接着道,“办请假!”

    战斗力充沛。

    李佳莞待不住,只想立即开箱收行李,不忘问他,“你几时返香港?”

    他倒是从容,“看你咯。”

    “我最多一周返,到时香港见。”

    刚刚说完,陈若宁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佳莞不解他的笑容,却感觉他是带着讥笑的意味,没由得生厌,“笑什么!”

    陈若宁笑道,“你不觉得,他们到哪我们跟哪,跟来跟去的,好似跟尾狗?”

    李佳莞半分不觉好笑,“如果你是我现在的处境,不信你笑得出。”

    香港的豪宅邸一般都建在高高的石基上,或者是山腰上,远远看轿车爬坡,就像是在玩跌宕起伏的过山车。

    黄鹦得见他形容‘大一些’的房子全貌,忽然想知道他说的‘很小’是多小。

    因为这里比他在上海的别墅要大太多太多了,花园草皮剪得短又齐,西洋住宅像停泊绿海的白色大船,走进大门仿佛博物馆,讲话怕都有回音。

    最大的客厅里种树种花,站在中间,几乎可以环视二楼所有房间、佣人的身影走动,与玻璃的天顶,黄鹦仰着白净的脸,脚下转了圈。这栋房子很容易让人失去安全感。

    放下行李,没有多作逗留,陈先生带她过海去澳门,今晚正好有个例会。

    下了渡轮就有好几个男人迎上前,请他们上车,毕恭毕敬。

    陈宗月在车里剪了一支雪茄点上,周围的风物已经很难引起他的注意,而黄鹦伏在车窗边,打量路上每一段景致,风也吹起她的心潮。

    车子停在娱乐/城正面入口处,黄鹦眼睛就离不开那等不及晚霞消退,就开始闪烁的霓虹,它们的光线甚至满溢到巨幅人头马的广告上,整个娱乐/城像是希腊宫殿。

    下车,陈宗月即刻揽住她,捏着雪茄指向后头金光灿灿的大楼说,“以前我就住在后面那栋酒店,你要想住也可以搬过来。”那就是他说的‘很小’。

    这座陌生的‘宫殿’里,金碧辉映,红毯铺地,各色人种都有,绿色牌桌上堆着五彩的筹码,声鼎沸。

    越往里面走,就知为什么门前的公关向陈宗月打招呼,他也不回应,每个托盘侍应、区域经理,见他都要停下点头称一声,“陈生。”如果个个都回,怎么回得过来。

    即使经常听钱丞吹嘘自己跟着的陈先生,不仅仅是普普通通一个商人、一个富豪,‘财神爷’这个名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叫得起,他一句话就让澳门翻天覆地,说得多嚣张、多厉害,她都没感觉。

    今时亲眼所见,亲身感受,果然是不一样。怪不得到了上海,换了一座城市还有人卖他面子。

    她真是惹上个非常可怕的大人物,还妄想做他的太太。

    看看随处可见的公关小姐,婀娜多姿,款式齐全,就让陈宗月一三五挑性感妖精,二四六选清纯无害,把黄鹦扔进其中,猴年马月轮得上她。

    黄鹦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陈先生可能因为眼瞎看上她,多希望他心也瞎了。

    第37章 37

    今日陈先生回来的消息暂未流出澳门, 但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不介意参加例会露露脸。

    至于,陈先生带着什么样的女人回来,并没有引起过多的关注,有钱有地位的男人缺不了的就是女人。

    将被扶梯送上楼,黑丝裹住长腿的金发女郎托着几杯鸡尾酒, 正要下行, 冲他们抛着电眼, “嗨!”

    黄鹦居然回应她, “嗨。”

    陈宗月疑惑着问道, “你认识?”

    她不冷不热的说,“蛮漂亮的, 替你打招呼。”

    陈宗月伸出手要弹她额头,她被男人臂膀揽紧, 躲也没处躲, 只能挡住他的手, 告饶着, “不敢了、不敢了!”

    他也就作罢,她却板着脸小小声说,“多大的人了, 稳重一点。”

    此时,已经坐在与其他地方相较下安静的酒水吧,营造气氛的灯光迷离,都能瞧出她的郁郁寡欢。于是, 陈宗月稍稍俯身,握起她的手,轻轻问着,“心情不好?”

    黄鹦微愣下,睁大眼睛摇头,“没,没有啊。”

    原来结巴还可以鉴谎。

    陈宗月抬手腕看了看表,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一下,“你随便逛逛,等我开完会带你去吃宵夜。”

    黄鹦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可以赌钱吗?”

    不一会儿,出现在她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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