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不愿意居我身下?”

    “本大爷的技术那么差劲,竟然让你产生了这种念头,茨木童子……学长?”

    “……你OOC了。”

    茨木觉得有些危险了,他尝试着凝聚右手的力量,空荡荡的魔力让他吃力地朝着酒吞挥出了一记地狱之手,可惜这是个残次版本的地狱之手,大概抓破了酒吞童子的袍子,和给他脸上带了些伤痕。

    酒吞童子左手大拇指摩挲过了伤口,收回来时沾了不少的鲜血,他将鲜血舔舐入口,随即扬起了鞭子。

    被鞭子撕扯的破破烂烂的长袍,隐隐露出的腹肌,酒吞童子手中的长鞭一路向下,在大腿和腹肌上密密交织出暗红色的伤痕。

    伤痕交错遍布,一直深入到背后,仿佛遍体鳞伤与屈辱而又愤怒的表情更为相称,让人按捺不住。

    酒吞童子发觉自己想起了上次在空教室中的初次尝试,食髓知味,却又仿佛相隔了数十百千日一般,饥渴难耐,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伴侣,对于另一半的要求,说什么也要实现。

    既然茨木童子喜欢在上方。

    茨木童子的红色长发垂落下来,身上依旧披着残破的长袍,赤裸着两条结实的长腿,跪坐在了他的身上。

    黑色的项圈依旧铐在了茨木童子的脖颈上,仿佛将压抑的声音一点点从口中挤压了出来,他向后仰着,长发披散在酒吞童子的身上,冰凉如同水流,但他体内的水流却火热如同岩浆。

    茨木童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了宿舍内自己的床上,他眨了眨眼睛,仿佛那些语音、任务、应急屋都是他的梦境一般。茨木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刚掀开了被子,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身上斑斑驳驳的鞭子抽过的痕迹。

    和他似乎凭空消失的一件长袍。

    茨木随手套了件衣服,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酒吞童子理论一番,尽管腿脚有些酸软,走路十分吃力,他挪到了门口,将房门打开了。

    无声无息的魔咒终于在他打开门的刹那爆炸。

    鹿屋野的宿舍楼里从来没有这样热闹,魔咒从底下休息室一直飞到了顶楼天花板上,要不是房屋树木结实,恐怕已经被拆卸了数十回,底下是疯了一般的咒骂声和咒语相互投掷声。

    茨木艰难地从楼上下来,休息室内被施展了空间魔法,所有的家具都被挪在了魔法外,穿着鹿屋野袍子的女生们围住了中间的红色袍子,大概参战的男生们也不少,至少茨木看到了自己的三位室友,以兄贵草带头,兄贵草痛心疾首,愤怒不堪,提着魔杖,与中间的酒吞童子肉搏干架。

    “你他妈对我们级长做了什么!!路都不会走了!!衣服还是破的!!”

    酒吞童子尽管年少有为,但抵不过群殴,茨木给自己施展了个放大声音,他声音嘶哑地可怕,说了句让开。

    鹿屋野的学生们下意识挪开了位置,酒吞童子正要上前慰问,随后被一记地狱之手和后发而至的昏昏欲睡,放倒在了休息室中央。

    兄贵草迅速地扶住了茨木童子,茨木觉得自己浑身都疼痛的厉害,仿佛被巨大的妖怪或是车轮碾压过一般,他示意了下中央的酒吞童子,“扒了衣服,弄点痕迹,送回迦具土去。”

    青行灯与座敷童子在迦具土的休息室中等了不少时间,大概足够让她们开三四辆车,还花式不同,而这时灯笼鬼的大头画像突然发出了声音,“鹿屋野的学生,还有酒吞童子在门口。”

    青行灯迅速地扑了过去,她担心着以酒吞童子的性格,搞不好将对方弄到连走路都有困难,这势必引起对方学院的仇恨,然而她一开门,看到的便是鹿屋野的标志性人物,兄贵草,背上扛着一个应该是昏迷过去的酒吞童子。

    兄贵草大咧咧地走进了迦具土的休息室,将酒吞童子扔在了地上,青行灯飞快地扫视了一遍,发现酒吞童子长袍已经消失不见了,身上衣服破破烂烂,都是撕咬过的痕迹,还残留了不少奇怪的印子,青行灯不由倒退了一步,心底发冷。

    ……真、真被茨木童子——??

    兄贵草冷着声音,将山童教他的话原本不动地转述了出来,“我们级长运动有些多,现在休息了,让我将你们的级长扛回来,并且说如果身体有不舒服,去医疗室开点药比较好。”

    他说的有些语焉不详,迦具土的学生们听得心惊肉跳,最后还是喊了几个男生,将酒吞童子抗回他自己的房间去,青行灯拉长着脸,有些不大情愿地去医疗室,问食梦貘五兄妹讨了某种药来,放在酒吞童子的床柜上,坐在一旁,等着他醒过来。

    酒吞童子醒来时,青行灯恰好看向他,视线幽幽,感叹不已。

    “没想到,酒吞童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酒吞童子有些不明所以,他回想了下自己将茨木童子送回去后,就被鹿屋野的围揍了一顿,如果青行灯说的是这件事,那绝对是因为人多势众,然而青行灯很快拿起了床头的一瓶魔药,递给了他。

    “这是我从医疗室取来的……你自己涂。”

    “什么?”

    酒吞童子拔开塞子,闻了闻味道,觉得不像任何一种治疗的魔药。

    青行灯并不想多解释,她迅速地起了身,临走前还不忘抛下了一句,“等会跟我说说吧,酒吞童子,身居茨木童子之下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喝完喜酒回来啦!加更完毕!

    茨木小天使已经学坏了!要不是他走路有破绽,真想自己亲手将酒吞童子送过去,并还要说一句:本大爷用力过猛,你们照顾他一下。

    第67章 事实真相

    青行灯没有走远。

    她走了几步之遥,瞬间就被酒吞童子拽住了。

    酒吞童子从床上下来时,还拖着身上破破烂烂的长袍,露着大腿与部分胸肌,然而青行灯看向他的眼神中大概有着浓厚的同情与怜悯,酒吞童子觉得自己听到的话有些不对,尽管他脑中的昏昏欲睡还在作祟,但强烈的意识促使他从床上跳了下来。

    青行灯心中情绪百般复杂,她从一年级便与酒吞童子相识,还是第一次见到酒吞童子如此狼狈,如果除去被茨木童子拒绝表白,她内心中的母爱熊熊燃烧,反过手来拍着酒吞童子的肩膀,安慰他说道,“放心,虽然休息室中看到的学生不少,但相信他们应该不会随口说出去——等等!”

    青行灯说起学生就忽然想到了鹿屋野的兄贵草,当时对方走得飞快,青行灯也没有追出去看对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是走了人少的走廊,还是堂而皇之专挑人多的地方走。

    “……我担心鹿屋野的人将你扛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学生不会少。”

    “话说回来……你真的……?”

    酒吞童子差不多明白了青行灯语焉不详中意味着什么,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长袍,胸前腿上奇怪而又眼熟的印子,大概与茨木童子身上的相差无几,便瞬间领会贯通了所发生的一切。

    “哼……还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

    酒吞童子倒是坦然得很,事情传到他人耳中又如何,拗不过最后的真相,走路困难的是茨木童子而不是他,茨木童子愿意这样做,那他就这样承认,名声上吃点亏,实际中又无法改变。

    青行灯听着酒吞童子自言自语有些害怕,她正要再一步求证时,酒吞童子直接承认了下来。

    “他说怎样,那就是怎样。”

    茨木当天晚上利用引导式神这个外挂,查阅了一系列修复的魔咒,并且整个学院的学生们都极其乐意效劳,茨木将自己关在被子里,抛出个无声无息,随后开始尝试从左手手背上的伤害开始。

    他第二天走出宿舍楼时,浑身上下堆砌着容光焕发和全然一新,腿部有些僵硬麻木他无计可施,但至少坐在教室中时,有不少其他学院的学生过来企图与他握手,其中还包括听闻了讯息特意赶来的妖狐御前,握着他的手,快要喜极而泣,“我养的崽终于被人拱了……”

    茨木不明所以地被握手了好几次,他低声询问身旁的山童,山童也去打听了番消息,回来后告诉他昨晚有学生暗地里打了赌,关于他能不能成功,显然这些应当是赚了不少钱的。茨木纳闷极了,心想他让兄贵草把人送出去前,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山童捂着脸告诉他,“……你昨晚应该是发错频道了,发到了世界上去,凡是在线的都听到了你三句话,所以就开了赌局。”

    这种受到万众憧憬的目光一直持续到了晚饭,在餐桌上,都比古的院长帚神跳到了教师主桌上,给自己施展了个声音放大,宣布了下周日的校外旅行。

    魔法所的校外旅行往往能持续数天,而且通常有五个选项,按照某位气愤的学生来说便是这根本不利于学习,分明就是单身狗看情侣们牵牵小手谈谈恋爱,五个选择地点很快在学生面前飘了出来。

    “钱汤小镇、西方小镇、沿海乡下、幽静山林和随便??你选哪个?”

    山犬皱眉瞪着眼前五个字体不停在半空中换来换去的选项,苦恼极了,“连具体点的都没有,怎么选择啊。”

    茨木倒是对哪个都不在意,他直接按了随便,山犬被他的豪放选择所吓倒,犹豫地跳来跳去,最后也是无奈地选择了随便。

    随便即是学校根据另外四个选项的人数来随机安排,茨木迅速地解决了晚饭,而后便提着自己终于到的疾风四式,跟随着自己的队友,前往魁地奇场。

    下周六的中午三点,鹿屋野对战都比古。

    为此茨木推掉了酒吞童子的邀请,实际上他的身体在前几天训练时尤其不舒服,坐在窄小的扫帚柄上,尽管施展了垫子魔法,但仍旧能感受到痛楚,酒吞童子与他擦肩而过时偷偷塞给了他一瓶药,茨木在扔给他引导式神研究后,决定为了男人的尊严,还是将药塞还给酒吞童子。

    妖刀姬在比赛将近时,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很不得天天提着四十米长刀戳在阎魔办公室门口,就为了一张场地使用允许书,为此阎魔也不乐意,与同样批准了允许书的帚神争论了许久,就快要一把提起对方就扔给妖刀姬当坐骑。

    所幸的是大天狗最近有心事,一看到妖狐御前就眼皮狂跳,甚至发展到了看到红色就心生不祥,然而妖狐御前在酒吞童子究竟被压了没有这事情上,对茨木童子千恩万谢,多次大天狗带着他的队伍,刚走近魁地奇球场,就看到妖狐御前笑嘻嘻地挥手冲他打招呼,还要来一个热情洋溢的飞吻。

    消受不起的大天狗最后决定在硫磺岛附近空域飞翔,除了时不时喷射的岩浆,他们还要避免偶尔飞过的麻豆飞翔机器。

    茨木在空中嚣张的飞行方式,不拘一格的飞行路线终于某次失了手,从半空中一头栽了下来,裹着长袍与队服披风,劈头盖脸地摔入了看台的座位里,右腿发出了剧烈的断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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