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元明明只是对着两个小团子说话,但从擎仙宗而来的两位修士心中则是大惊,他们没有想到容元会对大宗门这么了解,说出来的头头是道。而其他人听了这话,都惊讶起来。看向筑基者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审视。

    筑基修士目光阴测测的看着容元,心想,今天就是容元的死期。容元说完这话,容恩歪了下头道:“父亲,那还有其他的吗?他们厉害吗?”

    容元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当然还有其他的,但是那些宗门弟子是有些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

    筑基修士本来只注意到容元,在听到有孩子的声音时,他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容思,看到容思的那刻,他愣了下,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想自己这次走大运了,他从乾坤袋中拿出宗门的传音符。这种符是他们擎仙宗宗门弟子特有的,不过只能用一次,传音的速度非常快。

    容元在这筑基修士拿出传音符的刹那,抬眼间便站到了老者身边。文钰瞪大眼睛看着那筑基修士一点动作都没有,任由容元从他手中拿过传音符,然后容元目光一冷,指间灵气化为灵剑直直的穿透筑基老者的丹田处。

    筑基老者惊恐刺耳的声音想起来,众人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木芸薇和张显被吓的往后一退,众人没有想到这个面容普通的人一出手竟然废了一个筑基修士的修为。木芸薇和张显因为离的近,在容元出手时,他们神识受损,体内灵根被毁了一半,两人半跪在地上吐了口血,日后修行恐怕是难了。

    但是最让人绝望的并不是这些,如果彻底不能修行也就罢了,但是留下的那点灵根又会给人无限的希望,希望之后便是绝望。

    那个和筑基老者一起来的修士愣愣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筑基老者,老者的修为被废除后,脸上和身上的皮肤瞬间干瘪起来,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白发苍苍的一个老者。

    此修士抬眼看向容元,目光中带着惊恐,道:“你的修为不是炼气期,你……”在看到容元那张冰冷的双眼扫过来之后,他猛然痛哭流涕哀求道:“你放过我,我和他根本不熟悉,木家的资源都是他在用,和我没关系。”

    容元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这人眼中刚才的贪婪和杀气他又不是瞎了没看见,既然踏入了修行者,想夺取别人的资源,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把他的灵根废掉,而是拿过两人的乾坤袋抹去上面的神识,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传音符他直接捏碎,灵石和功法则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在找到擎仙宗的出入令牌后,容元脸上冰冷的神色微收。

    这两人不过是外门弟子,连宗门命牌都没有,擎仙宗的外门弟子多如过江鲤鱼,他自然不担心擎仙宗会为了这两人找到这里。

    他之所以待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两块出入擎仙宗的令牌,要不然他才不会在这个地方待着呢。虽然没有令牌他也能出入擎仙宗,但毕竟有些危险。

    东西拿到手之后,他把这两位擎仙宗的修士的坐骑流火鹤,强行修改了它和两位修士的神识联系。

    这时,躺在地上行将就木的老者突然开口大笑道:“你是擎仙宗要追拿的人,只要你敢踏入擎仙宗的地界,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说完这话,老者躺在了地上死不瞑目,他的身体枯萎起来,风一吹就成了天地间的养料。

    容元看都没有看老者一眼,他和恩斯特抱着两个孩子,坐在流火鹤身上,捆着那个擎仙宗的修士一起炒擎仙宗的方向飞去。

    临走,容元扔给了文钰一瓶筑基丹和一部功法,道了句:“朝东去。”文钰接过丹药和功法后,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眨眼消失了,没有人去追,也没有人敢去追。

    木云宗的其他弟子看到这种情况,都面面相觑,地上的灵石没人敢动,而清源城的其他门派,看着木云宗的弟子目光变得玩味起来。

    这些年他们一直被木云宗压制着,资源随木云宗拿,他们都以为木云宗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结果被一个陌生修士一招致死,现在这个清源城是该变天了。不过在那之前,他们看了看地上的功法,决定先争夺一下这些……

    这些都和容元他们没有关系了,在流火鹤飞出清源城的范围后,容元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修士道:“擎仙宗小文峰的方天佑现在如何了?”

    方天佑在成为元婴修士后,宗门就给了他一个峰头,几条灵脉,还有各种资源,可以任由他招收属于弟子,方天佑给自己的地盘取名为小文蜂,不过千百年来却一个弟子都没有。

    那修士听了这话,有些茫然,他说:“擎仙宗没有小文蜂,也没有方天佑。”容元听了这话眯了下眼睛,那修士看他有些生气了,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们的宗主可还是方荣?”容元又问道。

    这修士听了这话神色有些复杂道:“方宗主我未曾见过,只是听闻他在百年前未能渡劫成功,已经归于天地了。”

    容元听到这话神色微怔,他离开这里不过几年,再回来时,修仙界已经百年了,而当年无人不知的方天佑,也成了无人知晓之辈。

    第94章

    容元看到在这个修士嘴里再也挖不出有用的信息后,不等这人再次痛哭流涕的求饶,就一脚把人踹下了流火鹤。

    他废除了这人的修为和灵根,他是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些隐患的。那修士坠落时的惊恐咒骂,容元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容恩和容思对容元的动作倒是有些怕怕的,不过在容元温和的看着两人时。他们心底的那丝害怕又消失了,自己的父亲那么疼爱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对自己的。想到这里,两个小团子的心情又好了很多。恩斯特在一旁一直观察着两个小团子,在某些时候,两个小团子的心态其实和容元一样,与自己无关的事都是不放在心上,万事冷漠。

    两个小团子毕竟没有成功引起入体,在流火鹤飞行了一段时间后,容元就停下来休息了。这时他已经恢复自己金丹修士的气息。

    在乾元大世界,金丹期的修士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比练气修士还是要好一些的。

    在众人休息的时候,容元扔了一块低阶妖兽肉给一直埋头在土里的流火鹤食用,流火鹤欢快的鸣叫起来。它的欢喜起来时候,周身的白色的羽毛会变成火一样的颜色,看上去非常的漂亮。不过在和那两个修士一起时,那两人对它不是很好,它便一直没有变过身。

    两个小团子看着飞舞了一圈的流火鹤,看的有些呆了,容思喃喃道:“它好漂亮。”这鸟听了这话,脖子伸的更加直了,又绕着山谷飞舞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容元和恩斯特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夜晚来临时,容恩和容思抱着流火鹤的羽毛睡着了,容元看着容恩,眼睛不自觉的微微眯了下。

    那个老者看到了容恩突然说的那些话在他心里还是留下了一道阴影。容恩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神色冷漠的样子,那个筑基修士应该是把容恩当做了自己。不过那年轻修士倒是没有这种反应,向来是那筑基修士机缘巧合知道些什么。

    不管这些是真还是假,容恩和容思怕是不能以真面貌,出现在擎仙宗的势力范围内了,要不然太容易被人发现。这么想着,容元的心里有些阴郁,同时,他又想到了方天佑。

    方天佑乃是擎仙宗宗主的嫡孙,现在不过百年,一个擎仙宗的外门弟子竟然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如果方天佑是默默无闻之辈那还好说,但当年方天佑明明也是一个惊世的天才,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擎仙宗刻意压下了有关于方天佑的一切消息,所以新入门的弟子都不知道这人的存在。

    这么想着,容元的眉峰皱的更紧了,自从他从那个修士口中听到这些,他心中就有股急迫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如果不尽快找到方天佑,那他会错失什么。

    恩斯特一直在注视着容元,看到他眉头紧皱难得被愁绪围困的样子,他心中有些心疼,他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只好上前握着容元的手,无声的给他力量。容元看着恩斯特,笑了下,拍了拍他的手,稍微安下心来。

    日后的行程中,他们走走停停,恩斯特在休息期间,就会和那些妖兽进行交战,容元则为容恩和容思讲解修炼的功法。两个小团子因为一路上见识了恩斯特受伤还有容元出手的样子,心中既心疼恩斯特又向往能像容元那般。

    所以两人倒是安下心听容元的讲解,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父亲说出的那些东西,但他们心里知道要好好修行才能不会被欺负,所以都很用功。

    就这样,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用了将近两个月才到达擎仙宗的势力范围内。在进入城池前,容元把这只流火鹤放走了,算是他们之间的缘分,然后他又给容恩和容思更换了下容貌。如果不是元婴期修士特别注意,不会轻易看穿两个小团子的样貌的。

    到达城池后,一群人在排队,城池两旁有聚灵兽守护着。临到他们后,容元很自然的拿出四人份的灵石给了聚灵兽,那聚灵兽把灵石吃在肚子里后。吐了一口气便放他们入城了。

    入城之后,容元熟门熟路的找到租赁灵舍的地方,以散修的名义租了一处灵气充裕的宅子安顿下来,然后他便在这熟悉的城池中四处晃悠了些时日。

    恩斯特看着这个眼熟的城池,心里有些茫然,他曾经以为的梦境,和这个现实中的地界完美的重合了,他都不知道那是不是梦了。容元看出他的茫然后,笑道:“庄周梦蝶也好,蝶入庄周也罢,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何必挂在心上。”

    恩斯特听了容元这话,心中豁然开朗,他这辈子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容元,现在容元在他身边,那他何必还要求那些真相呢。只要他和容元还有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就像容元说的,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容元看他想开了,微微笑了下。

    两个小团子虽然还小,但是非常的懂事,他们没事的话一般都在院子里修炼,很少出门的,以免惹来麻烦。

    容元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既满意又有些愧疚。毕竟爱玩是两个小团子的天性,把他们拘束在一个院子里实在是太过于不近人情了。只是这两个小孩子身体过于特殊,这地界出入的都是金丹修士,偶尔还会有元婴修士,他现在只是一介金丹,和别人起冲突肯定是无法顾忌两个小团子的,所以只好委屈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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