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站了很多士兵,家仆走到司徒雪融耳边耳语了几句,司徒雪融就把东西放到凤兰怀里说:“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房吧。”

    凤兰睁大眼睛看著司徒雪融对他的心不在焉,还没说话司徒雪融居然已经大步离开了视线。凤兰知道打仗很重要,可是真重要到司徒雪融几乎变了个人的地步?家仆看他站在那瞪著眼睛,就跟他悄声八卦道:“凤爷,今天来的贵客可是兵部尚书刘青刘大人,当年打北漠的时候是我们少爷的副将,关系可铁了。”

    (刘青,小学同桌的名字……汗。还好当时是个小帅哥,不过毕业之後就没见了……)

    “他来干什麽?”

    “干什麽……嗨,不就是皇上没办法收拾那帮夷狄,又来催命了。要说打北漠,还是我们少爷最有招,当年北漠人只要看到司徒家的旗帜就吓得半死,少爷走了半年多还投鼠忌器完全不敢侵扰边疆百姓。可是皇上也真是,少爷身体不好他又不是不知道,当年差点死在北漠难道还不算报效国家?结果没让过几年安生日子刘将军又来游说……你看这……”

    “你帮我把这些拿回去。”凤兰还未等他说完就把怀里抱著的东西一股脑推到家仆怀里,人向著大堂就去了。

    “三日後,盐海城沙柳营相见。”

    凤兰进来的时候就听到这麽一句,立刻气势汹汹地冲进去往司徒雪融面前一挡说:“我不准,雪融你不能去打仗!”

    之前说话的男子愣了一下,温和笑了笑问道:“这位是……?”

    “府上的管家凤兰。凤兰,这位是兵部尚书刘大人。”

    “凤管家。”刘青很礼貌地行礼,司徒雪融轻哼了一声不情愿地还了礼,抬眼打量了刘青一番。他也很年轻,看起来比司徒雪融大不了几岁。相貌生得算不错,看著也憨厚,可是凤兰很明确这个人是敌人,是要来把他的雪融带去危险的地方毁掉他平静温馨的人生的。

    司徒雪融对刘青投以歉意的微笑,接著看著凤兰说:“我之前已经和刘大人说了,你也看到我的身体最近已经好了很多,凤兰,如今国家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

    “你傻什麽啊?国家有难你就挺身而出,你有难的时候国家管你死活了?”凤兰推了司徒雪融一把,接著回头对刘青正色说:“刘大人,麻烦您回去禀报皇上,雪融的身体不适合旅途劳顿,请他另寻人才。”

    “凤兰,别任性。我的决定关系著边疆百姓的生家性命,我的身体真的可以的。”

    “算了吧,前天晚上根本还没完事你就昏过去了,第二天又睡了一天,你这样的身子怎麽去打仗,啊?”

    司徒雪融的脸刷地通红,凤兰也发现自己说得这话实在是大胆,幸而刘青似乎不是同道中人,神情除了微微疑惑之外没有什麽不妥。

    “总之……雪融不可以去,”凤兰甩开司徒雪融拉著他的手指著刘青说:“我走了。你自己和他说,说不清楚今晚不要回楼里来!”

    结果当晚司徒雪融真的没有回他的小竹楼里去。差仆人偷偷去看了他,仆人说少爷送走刘大人之後就在书房睡了,凤兰恨得牙痒痒,一夜都睡得不踏实。

    第二天司徒雪融回到小楼来就被凤兰把个包袱砸到胸口说:“你滚吧,小爷不去。”

    没成想司徒雪融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凤兰眯起眼睛瞪他,看著司徒雪融拿著包袱就准备转身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带他去。

    这这这这个丑人简直欺人太甚……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司徒雪融你给我站住!”凤兰两步跑过去拖著司徒雪融,气势汹汹地问:“你什麽意思?小爷就不是男人,还没资格跟你上战场了?”

    司徒雪融又习惯性地呆了一下才说:“那边太危险,你在家等我回来就好……”

    “你当小爷我是什麽!你小妾?”凤兰对著司徒雪融的头就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你也知道危险,危险你还要去?”

    “我有皇命在身,况且我……”

    “行行行吧,”凤兰不耐烦地摆手说:“你个笨家夥一个人让人怎麽放心?在那边被人像切萝卜一样切了都没人知道吧。小爷还是勉为其难跟著你吧,好确保你不去做愣头青死心眼的傻事死在战场上。”

    司徒雪融又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凤兰的意思,嘴角渐渐扬起一抹笑意,连看著凤兰的眼睛都显而易见地深情脉脉,让凤兰心头又一阵乱跳,扭头申辩:“我可不是为了你的!”

    同一种说法用了两次就骗不了人了。司徒雪融继续嗯著,可是脸上的笑容更甚,让凤兰无端挫败。

    过大年……真的想给大家贺文啊,可是真的没办法写

    奶奶也来我们家了,得陪著说话……大家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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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楼记事(美攻丑受,有爱)21

    三日之後两人抵达盐海城的营地,凤兰仍然没有什麽真实感,毕竟他千奇百怪的人生幻想和计划里,是绝对没有“上战场”这麽一条的。

    司徒雪融一身戎装显得肃杀,几乎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文公子了。凤兰看著不禁奇怪司徒雪融那麽虚弱的身子怎麽披得了一身这麽重的铠甲,而他确实穿著了,而且看起来没有丝毫不搭,似乎对这一切水土不服的就只有凤兰一个。

    凤兰自然不能适应。他从小处过的男子,哪个不是或英俊潇洒或清秀美丽或风度翩翩,最不济也是司徒雪融这样起码温文尔雅干干净净。兵营里就可怕了,袒胸露背浑身长满毛的彪形大汉比比皆是,声音大得像打雷,举止更是一个塞一个地粗俗。虽说性格应该还算满热情的,可是用刚抓过猪油的大手拍到凤兰的肩膀上留下大大的指印,再加上一掌下来差点被把凤兰的胳膊拍下来,就知道这不是一个非常舒心的地方。

    从第二天早上开始凤兰更加了解到兵营究竟是个什麽鬼地方。太阳还没出来,号角就响起来,一声就算了,声声不息有如催命。凤兰吓得立刻坐起来抓起衣服紧张道:“怎麽了?打仗了吗打仗了吗?”

    司徒雪融扑哧笑了,安抚他说:“这个只是叫士兵起床而已。”

    凤兰放下心来倒回温暖的被窝里,看到司徒雪融要起来,不爽地一把压住他说:“你是将军不是士兵,再睡一会儿啦。”

    “不行啊,我要去例行检阅,”司徒雪融微笑著拿开凤兰的手,突然一把掀起被子说:“你也不能睡了,今天的行军路程很长的,快点起来准备。”

    凤兰不情不愿地起来,在刚想要抱怨洗脸没有热水的时候,司徒雪融已经出了营帐。他跟出去,刚刚掀开帐子就呆住了。

    黑压压的一片全部是披著战甲的士兵,站得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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