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近,定睛一看那闹事的几人,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

    “霍……霍爷!”

    光是这声音,就颤抖的不行,哪有半分钟前的威风。

    霍钰目无表情的立在那处,闻声,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衣服虽然经过刚刚那场恶战有些狼狈,但是周身阴沉的气场不变,单单是站在那就十分唬人。

    霍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角,问道:“你是这里的经理?”

    经理心惊胆战的上前,就差没跪了下来,回道:“霍爷,您来怎么不知会我一声,我好给您安排安排,您看您这弄的。”

    霍钰半垂着眼睑,轻笑,“所以,这还是我的错?没能知会你一声。”

    经理冷汗都冒了出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不敢!是我们的人有眼不识泰山,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收拾那些不长眼的东西。”

    猥琐男从地上爬了起来,捂住肚子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见着自己的姐夫来了,立刻扑了上去,抱住经理的大腿哭诉道:“姐夫,你可要给我出头啊,这些人,你一个也不能放过,你看他们把我打的。”

    霍钰的目光从他的身上,落到了抓住经理大腿的那只胳膊上,眼底不含一丝情绪。不知为何,经理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以前听说过,关于这位爷一切骇人听闻的传言,霎时心头一虚,将脚边的人踢了出去。

    “姐夫什么姐夫,谁认识你啊,你那破姐我早就玩腻了,赶紧给我滚。”

    “姐……”猥琐男双目睁圆,不敢置信。

    “还不快滚!”

    经理恼羞成怒,害怕他再说出些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赶紧叫人把他连同几个同伴一起丢了出去。

    这边镇定下来的徐晚,方才犹如见到亲人一般的情绪像潮水一样褪了去,她抬起头想看看她的“救命恩人”怎么样了,刚抬眸,就看见徐迢禹的黑色寸衫上好像湿了一片。

    不是吧,这么丢人?她刚刚有流着么多眼泪吗?

    徐晚偷偷抬手抹了几把,想要尽可能的毁尸灭迹。

    可刚触碰到那块,异样的触感就让徐晚起了疑。这眼泪怎么黏糊糊的?难道……她流鼻涕了?

    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到的徐晚赶紧抹了抹自己的鼻子,想要挽救自己的形象,可抹了几把,却没有湿濡的感觉,反倒是指尖淡淡的血腥味涌入鼻尖。

    “血?!徐迢禹,你怎么流血了?”

    被徐晚的惊叫声吸引了视线的霍钰,瞳孔萎缩快步走了过来,冰凉的掌心直接捂住了她的脖子。

    “你……”

    霍钰神情凝重道:“别说话,你脖子流血了。”

    流血?所以那血迹不是徐迢禹的,而是自己流血后不小心蹭到了他身上?

    因为伤口不大,刚刚又紧张过度,所以徐晚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这会儿注意力回来了,才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感。

    徐迢禹一惊,这才发现徐晚脖子那块被鲜血染红的外套颜色比其他地方要更深一些,因为颜色相近,灯光又暗,竟然一时间没有察觉到,该死!

    “陆班!快叫救护车!”

    “好!”陆班边应边掏出手机,也有些慌乱。

    霍钰喊住他,“别打了,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院,等车来太慢了,我送你们去。”

    徐迢禹点点头,“多谢。”

    “不必。”

    陆班找来了毛巾压在了徐晚的脖子上,霍钰站起身带着他们往外走,全程没有再看那些人一眼。

    经理叫来保安替他们疏散人群,好让他们更快的出门去医院。到了门口,见他那个面有不甘的妹夫还跟了过来,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又踹了他一脚。

    “死定了,死定了,蠢货,惹谁不好,惹到霍爷。我这次也得被你害死!”

    “姐夫,他真是那个霍爷吗?”

    经理瞪了他一眼:“他不是难道你是吗?赶紧滚回家去,把你那姐带着,一起从我家滚出去!”

    “……”

    车厢内,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连喘气声都比平时小了很多,生怕多吸走徐晚的一口新鲜空气。

    “你们不用那么紧张,伤口没那么严重,就是一个小口子。”

    血流的没那么急,应该是没有伤到动脉什么的,徐晚猜测可能只是划伤,他们弄的这么严肃,让她以为自己好像是将死之人一样。

    徐迢禹看了眼已经被鲜血染红半边的毛巾,瞪了她一眼:“别说话,流了这么多血,也敢说是小口子。”

    徐晚在心里小声嘀咕,还不是你非让我去酒吧找你,才闹出这事,不然她能受伤嘛。

    她本想抱怨,但看徐迢禹一脸紧张,捂住她脖子的右手透过毛巾有着轻微的颤抖,话到嘴边又给她吞了回去。

    到了医院,医生做了紧急处理,然后打了一剂破伤风,在听见徐晚描述伤口源来的时候,医生严肃的脸都忍不住破了冰。

    “你也挺厉害,啤酒瓶砸别人脑袋,别人倒活蹦乱跳好好的,你却负了伤,进了医院。”

    徐晚腹诽,她也能活蹦乱跳,就是这些人不让。

    她噘着嘴在屋里看了一圈,疑惑的问徐迢禹:“刚刚那个男人呢?”

    “不知道,可能有什么急事先走了吧。”

    徐迢禹看着她包裹了几层的脖子,蹙眉问医生,“这伤口不会留疤吧。”

    医生恢复了平时严谨专业的神态,笑道:“没事,伤口很浅,我给她开些药膏,早晚各涂一次,平时少吃点辛辣和重口的食物,过一段时间脱了痂就好了,不会留疤的。”

    徐晚拍着胸脯,惊魂未定,“那就好。”

    徐迢禹睨了她一眼,道:“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还敢拿酒瓶砸别人脑袋,长本事了你。”

    一听这话,徐晚就气鼓鼓的反问他:“是谁非让我进酒吧找他的!”

    “咳咳。”徐迢禹摸着脑袋,心虚的没敢看她的眼睛,见陆班正交完费走了进来,食指迅速的指向他道:“都是他,他让你进酒吧的。”

    刚进来就背黑锅的陆班一脸懵,“不是你非要……”

    “闭嘴!做错事还不承认,我都说了晚晚来电话,我们就出去,你让她进来干嘛?”

    “我……”

    “我什么我,电话在你手上,又不是在我手上。”

    “……”

    陆班彻底闭嘴了,还能说什么,什么话都让他给说完了。

    盯着看会与自己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徐晚,询问:“今天,你们主任给我打电话,确定住校名单,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你妈让你去的?”

    徐晚微怔,轻声回他:“是我自己的想法,同学大多都住校,这样与同学们也能多亲近些。”

    乔之恒深思了一会,才点点头:“你也大了,有些主意是该你自己拿,你想去就去吧,我多给你卡里打些钱,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太省,你是乔氏千金,知道吗”

    她笑着点头,让他放心。

    上楼前,回头又看了眼乔父。刚灭没多久的烟,又被重新点燃。

    回到房后,徐晚松下脸上的笑容,有些疲惫。

    “姐,你去哪了?”处于变声期的男生声音有些粗糙沙哑,却并不难听。

    只是徐晚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谁让你又进我房间的?”她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弟弟霸占了她的床。

    “有些睡不着。”乔烯神采奕奕的望着她。

    “睡不着,也不准你三更半夜进我房间,我看你是又想挨揍了。”

    “为什么啊?”乔烯有些不解,小声质问。

    徐晚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都是上初一的男生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想粘着我睡。你还是小孩子吗?”

    乔烯不满的嘟囔:“我才不是小孩子。”

    徐晚把他拖下床,没好气的说:“知道不是小孩子,就赶紧给我滚回去睡觉。”

    医生开完药房,打断了他们的斗嘴,“行了,回家吵去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伤口这几天注意点,不要碰到水。”

    徐迢禹:“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的这段话提醒了徐晚,她出了病房的门离开抓住了徐迢禹的袖口,急道:“完了,我这么晚还没回家,回去的时候还带着伤,我会被我妈骂死的。”

    徐迢禹抿着唇,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刘敏已经知道她受伤的事,而且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不给他考虑的时间,午夜医院走廊上就传来一转慌乱的高跟鞋的声音,刘敏衣服鞋子都没穿整齐,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样子像是刚从床上爬了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来了。

    白日里精明干练的副院长,此刻也变成了爱女心切的母亲。

    刘敏上前想要查看徐晚脖子上的伤口,被徐晚侧头一偏避了开来,“妈,你怎么来了?”

    刘敏秀眉一拧,道:“迢禹打电话给我说,你伤到了脖子进了医院,怎么样,严重吗?”

    “没事,小伤口,包扎好就行了。”

    刘敏慌乱的情绪,在见她到不算严重的伤情后,镇定了下来,她继续问道:“怎么弄的?”

    徐晚看了一眼站在刘敏身后的徐迢禹,干笑道:“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脖子划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刘敏不信,“地上怎么会有玻璃碎片?”

    “呵呵,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倒霉吧。”

    听见徐晚这么说,陆班在一旁偷笑出声,徐迢禹不耐的看了他一眼,他才憋了回去。

    好在因为这事,刘敏也没再多问她随徐迢禹跑出去的事,也算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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