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挨美人儿揍,寒子剑又吓得团团鞠躬打转,他急忙扑上去趴在一只大箱子上,带着哭腔大声喊道:
    “求各位大英雄手下留情呀,将我家的财宝留下。
    凌铁帮两名汉子一见,立即欲来推开寒子剑,还咧咧骂道:“书呆子,快滚开,当心一拳让你满脸红光!”
    “呀呀,救命呀,救命呀,有人要打劫了!”
    见他二人欲来夺箱,寒子剑一边大声呼救,一边跳到箱上手舞足蹈,然后无意间一抬腿,一名长得像钟馗一样壮汉,已扑通一声,挨他轻轻揣到几米开外去了。
    那瞿红艳,在一旁正用媚眼相看呢,一见寒子剑立在箱上摇摇晃晃,以为他要跌倒,忙纵身上去柔柔搂着他的粗腰,将他扶稳后半嗔半笑的骂道:
    “你这大傻瓜,真是不知好歹呢,还不快退下,等一会儿姐姐送你两只大元宝便是!”
    众人见寒子剑此刻如此狼狈不堪,都以为他刚才那一脚,只不过踢得凑巧而已,也都没当回事,便又要去搬箱。
    这回寒子剑一见,急忙紧紧搂着瞿红艳,然后将脸靠近她脸颊单手连摇,又急得大叫道:
    “慢着,慢着,各位好汉大英雄,你们这是要把我箱子,搬到哪里去呢?”
    瞿红艳被搂得突然双颊绯红,她笑嘻嘻的紧盯寒子剑那张酷脸乐道:“咱们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呀。”
    转头看着瞿红艳的大眼睛,寒子剑继续装疯喊道:“你们都走了,那么我怎么办?”
    瞿红艳听了又捂嘴笑道:“你呀,呆头呆脑的,凉拌肯定是不好吃,还是乖乖的回家吧,若再敢胡闹,当心丢了小命耶。”
    寒子剑又回头朝瞿红艳真诚的拱手行礼答道:“仙女姐姐这话有理,小可这就带箱子们回家吧。”
    说话间,也已经近了前的総武安他们,此刻都是一脸着急样。
    心儿和筱梅,却已被寒子剑惹得在马上乐得东倒西歪,她二人也一时玩心大起,于是两位女扮男装的假公子,也一起下马走了过来。
    这一会场中的众人,自持强大无敌,眼里只有财宝,也没人关注局外了。
    刚才挨寒子剑踢得股骨生疼的那名汉子,红着脸悄悄爬起来后立马恼怒不以,他又上前来伸手向寒子剑胸前狠狠一掌推去,大声喝骂道:
    “滚你玛的!”
    可这个神圣‘玛’字,却立即惹怒了寒子剑。
    只他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戾气后,那汉子的后心,已被寒子剑抓住,然后再轻轻一扬手,那粗汉直接远走高飞,在空中划了个美丽的弧形后,竟撞到十多丈外的山石上,直接人事不省了。
    这回,众人才知,原来这青年竟身怀绝艺,那一副公子哥书生傻瓜样,全是装出来戏弄大家的。
    然而,这些人自恃人多势众,仍然却根本没将寒子剑放在心上。
    见寒子的露了这手高深已极的武功,凌铁帮主韦植立即大惊,忙招手叫瞿红艳过来,然后低声道:
    “此人不可轻敌,务须小心!”
    瞿红艳听了,虽点头答应,却是又惊又喜。
    她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呆相公,竟会是一位顶级高手。
    这时,又只听得寒子剑高声喊道:
    “你们这些坏人,好生没意思呀,打了闹了半天,又在我的箱上乱写,什么狗屁粑粑凌铁帮朝阳帮呢,现在玩够了吧,那我可要擦掉啦,哈哈!”
    话音未落,只见寒子剑又突然伸手,抓过了近前一名汉子,然后将他横提在手中,迅速绕着众箱跑了一周,竟把他当抹布一样,把那众箱上的石笔白字,统统擦得干干净净后,然后也双手轻轻一送。
    经此一送,那汉子立马如腾云驾雾般,已飞到峭壁之上的一颗十多米高的树顶,抱着那摇摇欲坠的树杈,吓得直哇啦哇啦。
    见寒子剑已经连伤自家的两名兄弟,这回凌铁帮众自然是非常不愿意了,帮中十余人同时大声呐喊着,手执各种兵刃扑了上来。
    瞿红艳一见混战又将起,却双手持剑抱肩,然后幸灾乐祸的,美滋滋的成了局外人。
    立即开战,面对众汉,只见寒子剑笑眯眯的握一支布条包裹的细长物,然后单手双脚一顿拳打足踢后,战场空中,已是兵刃和汉子乱飞了。
    本无意再伤人,片刻之后,那十余名来袭的汉子,竟统统都被寒子剑一一抓起,然后全部扔到峭壁上去了。
    直到此时,凌铁和朝阳二帮众人,才是一阵大乱心惊。
    见自己的手下,此刻竟如此时不堪一击,那韦植早已经气得俊脸黑红,他近前几步后哼道: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令师又是何方高人?”
    这一会,寒子剑已收起了一些疯疯傻傻,他又抬头半真半假的答道:
    “小可寒子剑,家师是百岁老夫子,对《道德经》最有心得的了,我的八股文,便是他老人家亲传…”
    见寒子剑仍然在戏弄那韦帮主,瞿红艳忍着笑,认真的问道:
    “不许调皮了,你虽身手不凡,却也名不经传,快把武学师承说出来吧,要是和我们有些渊源,大家也不是不讲义气的人,这些财宝有你一份就是了。”
    寒子剑一听,又歪头一本正经的说:“家师一直嫌小可不成器,不许我在江湖中提他名讳,若说渊源,过去没有,今日和大家一见,那不是有了初见之情么,不过这些财宝,现已统统是我的了,大家还是趁早请回吧!”
    见寒子剑先疯再傲,这一会又想要黑吃黑通杀,立即惹怒了凌铁帮的一位身如铁塔,面若黑炭的副帮主。
    只见此人大骂一声后,突然轮起一把类似于刽子手用的那种鬼头大刀,然后用一招凶猛的‘劲风扫落叶’,便向寒子剑腰部横砍了过去。
    “寒公子小心!”
    在瞿红艳的惊呼声中,众人只见寒子剑身子飘飘稍侧后,那把鬼头大刀,已从他身旁凶猛的削过。
    但那位副帮主的这招,已是用力极猛,那大刀一记空砍后余势不止,竟直直砍向了瞿红艳的腰间。
    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瞿红艳也不含糊,只见她突伸左手食中两指,然后钳住刀背,向后一拉,那刀才停住了。
    遭此惨败,那副帮主早已羞得满脸通红,他忙低声愧道:“瞿帮主,对,对不住啦!”
    瞿红艳这才放开手指,松开那把大刀后,却回头对寒子剑嫣然一笑道:“肿么样!就凭姐姐这手功夫,得一份财物,还不算不配吧?”
    寒子剑听了,斜眼瞟了一眼瞿红艳后说道:“你这是甚么功夫呢?”
    瞿红艳立即昂头得意而答:“我这快如闪电的‘销魂凤抓手’厉害吧!”
    寒子剑却煞有其事的说:“甚么凤爪鸡爪的,我可没瞧见呀。”
    这回,寒子剑的傲慢无礼和轻蔑,是彻底把瞿红艳惹怒了,她张口骂道:
    “我刚才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他那雷霆万钧的大刀,难道你眼睛瞎了不成?”
    见她真怒的样子,却是越发娇俏,寒子剑顿觉好玩,于是再接再厉的戏弄她道:
    “切,你们两个早串通好了的江湖鬼把戏,有什么好稀奇的,去赶集哄哄乡巴佬还差不多。”
    这回,把个瞿红艳恼得,她银牙猛咬,举剑就砍。
    寒子剑一看,急忙举手大叫:“不许急脸,你这一招我也会,不信试给你看看。”
    寒子剑此话,瞿红艳自然是不肯相信,忙收剑瞪道:
    “行,你若不会,姐姐今天一定活扒了你个坏东西!”
    寒子剑一乐,回头朝筱梅招了招手喊道:“这位小弟弟,咱们也来练练这一招,给他们长长眼吧。”
    早已乐不可支的筱梅,听唤后笑嘻嘻的走来,她用脚尖挑起捡起一柄刻有‘武鸣镖局’子样的单刀后,然后装腔作势的,就恶狠狠的向寒子剑砍来。
    只见那刀砍到临近时,筱梅却故意放慢了势头,轻轻的推了过去。
    寒子剑一看,笑嘻嘻也用二指轻轻夹住了那刀背。
    然后,筱梅单手拿刀,捂着嘴假意用力挣扎,乱跳一阵后却始终没能挣开寒子剑的二指轻夹,于是大喊大叫道:
    “啊呀!啊呀!公子这一招好厉害的‘销魂凤抓手’呀!
    这回凌铁帮众人,见他二人联手作弄瞿红艳,统统忍不住大声拍手轰笑。
    想这瞿红艳年轻气盛,纵横南国,一向颐指气使,哪容得被如此戏辱。
    于是,她转身取过凌铁帮那副帮主的鬼头大刀后,横托在手对寒子剑怒道:
    “你来劈我一刀试试,那总不是串通好了的吧!”
    寒子剑一听,板着脸接来大刀后,非常认真的说:“那咱可先要说好,砍死了可不偿命,你们也不能去报官。”
    瞿红艳已越发爆怒,她铁着脸说:“放心吧!无论谁死了,都不要偿命!”
    寒子剑这才点了点头后,一边反手高起横劈一刀,一边轻声提醒喊道:“美人儿小心呀!我的刀儿要来啦!”
    瞿红艳却万料不到,寒子剑这一刀,竟会这样高高的劈来,她大吃一惊后,急忙甩头急躲。
    人倒是躲开了,可瞿红艳的那飘逸的长发,却立即已被削去了一缕,凌铁帮众人一看,又是一阵轰笑。
    这时,寒子剑提刀又笑道:“呀呀,你的‘销魂凤抓手’绝世神功呢?”
    话音刚落,寒子剑挥刀就落地再砍。
    瞿红艳见他刚才攻了上路,现在又毫无章法的来攻下路,慌得又飞身急跳。
    可寒子剑的刀,却没有停留分毫,一刀过后,瞿红艳的一只靴子的靴底,已被切下了。
    见此时瞿红艳那张俏脸,都已被涨紫了,寒子剑又顽笑道:
    “哦,对不起瞿帮主,原来太高,或者是太低了,你能都无法施展神功,太快了,你可能也不习惯,这样吧,我慢慢的再从中间砍一刀,看你能夹住吗?”
    瞿红艳挨连羞两次,早已气得无语,暗暗做好了报仇的准备。
    见她已摆好了阵脚,寒子剑果然又是一刀,朝瞿红艳的中部,砍了过去。
    这一刀,寒子剑果然是言而有信,就同筱梅刚才那样,慢慢推了过去。
    瞿红艳气得一边暗暗咬牙,一边伸出左手来钳,左手却猛然恶招突发,用二指朝寒子剑的双眼,狠狠的扎了过去。
    距离如此之近,大家此时的注意力,统统都在那把寒光闪闪鬼头大刀,谁也没料到瞿红艳,突然会出此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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