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颇有些漆黑,身躯颇为消瘦,身着黑袍男子在此处缓慢走着。
    他眉头紧皱着,好似在为某事而苦恼,面上神情颇为反常,时而开心,时而忧伤。
    就这般,带着些许病态,独自走在此处漆黑小路上。
    他方易任,常年处于查院内,是个颇为抱怨,现处于得混且混状态,苟活于世间的平凡人。
    平凡人生得过且过,曾经热血也随之年纪渐大而消散,修为呢也并不是很高,仅有武王体魄。
    他还是心有不甘的,若不是如此怎么会停留在此都城内,随处寻个乡野之地,凭其武力也能逍遥快活。
    查院内即使你查到,弄倒任何家族,并不能直接取而代之,根本不能与小宝所想比的。
    都是有些许积分的,而且这些积分还会在特定时间逐渐减少,而积分大小全看你所立功劳。
    看着同期伙伴们,升官的升官,说不眼红那是假的。
    而他那颗平静的心,也在今天,再次跳动了起来,一切都源于那张纸条。
    纸条上所述极为平凡,但他还是嗅到其中古怪,为何亲王会如此需要银子?为何要去娶个财势家族子女?每每想至此心都不禁跳动。
    这个看似平凡背后,定有蹊跷,同时也让方易任意识到,这绝对是自己一飞冲天的机会。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走至盍府门外,瞧着此间偌大府邸,方易任就有些安耐不住心中兴奋。
    可他脑海中还有个疑惑,这张纸条是谁写的?难不成已有人着手调查了?可院内并未听到风声啊!
    对着这点方易任还是颇有自信的,照自己在查院内混了这么多年,瞒不过自己的。
    而且定不会有人做此吃力不讨好之事,但这吃力不讨好之事,看在方易任眼里却不一般。
    若是真如自己所想那般,只要掌握有了证据,定能让可汗知晓自己。
    盍府屋檐上,正站着两人,目光不断在方易任身上打量着。
    “你说的便是此人?怎觉得他,有些……”
    站屋檐上二人,便是小宝与盍海松,看着漆黑道路下,颇为鬼祟的方易任。
    “盍少爷你想想,若是普通人,怎会如此大胆?况且就算调查出啥,也不可能夺得您家爵位。”
    盍海松点了点头,小宝所言极是,若是普通人怎么这般傻帽?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些许冷笑。
    “小宝,收你入门下,好似还未交代你去做任何事,不如你去将他杀了。”
    “盍少爷,您也太看的起我了,我现在修为……”
    盍海松颇为怪异瞧看了小宝一眼,对了此人如此修为,怎入的查院?
    “我都忘了问,你这般修为,怎能入得了查院?”
    盍海松话令小宝眉头微皱,可他并未停顿而是立即回道。
    “小人,可能是比较幸运,毕竟能与世子结识,乃是万分荣幸。”
    拍了记马屁过去,盍海松也是有些飘飘然,显然很是受用,也不再去与之计较这些。
    “小人还是觉得,此时颇为不妥,查院已有许多人知晓,你若是此时下杀手,让有心人察觉此中,怕是有些许不妥啊。”
    闻其言盍海松扭过头,看向小宝而去,面上赞许之意,尤为明显。
    “嗯。不错,你倒是提醒了我,接下来你要时刻监视他,有任何举动都要为我汇报。”
    小宝点头应承,并未出声,不得不说妩媚所寻此人,看着也有些许神经质,才未让盍海松生疑。
    “你放心,待我登上王位后,你便是我亲信,荣华富贵,权势都少不了你的。”
    小宝面露笑意,眼中闪过些许贪婪,令盍海松更为放心,而他不知的是,小宝心中已露出苦笑。
    此人还是有些许精明的,空头保证,话语无任何毛病,亲王之位亦或是葛啰王朝王位,只有他心中自己知晓,无确证据凭其言语,根本未能定其罪责。
    面上依旧带着讨好笑容,望着渐行渐远去的盍海松。
    他忽折身而返,令小宝不禁有些讶异,不知他还有何事。
    其实小宝心中还是颇为焦急的,明天一过,后天便是迎亲之日,可自己连其家门都迈不入,如何寻得证据?
    “对了,忘了与你说,明晚你且过来我介绍些人于你认识,日后行事也较为方便些。”
    听闻其话语,小宝依旧平静,点头哈腰答应着,可心中早已翻腾倒海,明夜能入府内,是最后的机会,若是再无办法只能行那条最后计策。
    沐誉早已想好对策,而妩媚也答应帮忙了,以查院之力,救人悄无声息逃出蛮城还较为简单的。
    看着盍海松离去背影,小宝也翻身跳下屋檐,现在回查院阁楼实在太过显眼,毕竟已经这么晚了,实在不适合这般。
    所以他前去的方向,不正是赫府所在之地。
    翻过墙壁,已踏入赫府内,小宝相信这一切都很是谨慎,并不会惊动任何人。
    可就在黑暗中,他住过的赫府内,几双眼睛已盯住了他,若不是他以本来面貌示人,恐早已身首异处。
    小心翼翼走过空荡长廊,直至妩媚门前才停下步伐。
    刚要敲门,门却已打开了,妩媚面容显现在小宝眼前,看着其颇为惊讶面孔,妩媚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怎么?以你三角猫功夫还想瞒过我?”
    小宝嘻嘻一笑,迈步进去妩媚闺房内,四处打量着,眼中尽是好奇。
    说实话在赫府内住了这么久,自己还从未进过妩媚闺房,其身躯上清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房内颇为简洁,正当小宝还好奇观望,妩媚早已坐下,桌面上早已倒好了杯热水。
    “还看不够?”说出此话时,妩媚面上已有些许娇羞。
    小宝拉过椅子坐在其身前,紧盯着妩媚面容,“不够,看一辈子都不觉得够。”
    妩媚面色越发娇红,小宝面上笑容越发旺盛,妩媚白了其一眼,“以往怎未觉得你这般无赖?”
    “我怎么就无赖了?”小宝很是疑惑,看着妩媚向其询问。
    “你半夜创女孩闺房,这还不无赖?”妩媚没好气的责怪。
    “我创我媳妇闺房,怎么就无赖了?”小宝一把握紧妩媚玉手。
    妩媚见挣脱不开,也只好放弃,此时绯红已染红耳垂,看着面前娇红似花那般美丽的妩媚,小宝不禁有些意动,房内气氛也颇为暧昧。
    “那你喜欢我无奈呢,还是与以往那般正紧?”
    “你好坏哦。”妩媚紧贴在小宝胸膛上,听着其心跳声,二人这般相互依偎着,谁都未出声。
    过了许久,妩媚才悠悠回答道,“不过我好喜欢。”
    赫府书房内,赫裕阮猛站起身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些许玩味笑意。
    大步跨出书房,走至长廊处,脚步颇为匆忙。
    忽闻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妩媚与小宝二人颇为讶异,互相对视着,希望从对方眼神中寻得答案。
    “媚儿,你睡了吗?为父寻你有些许事情询问。”
    听闻声音,二人面上都已显现慌容,屋子就这般大实在避无可避,最后在妩媚眼神示意下,小宝脱去鞋子,丢至床地下躲入被窝里。
    妩媚也紧跟着上床,但未像小宝那般躲入被褥内,只是盖至胸口,稍微平息了些才悠悠回喊,“睡了,若不是要紧事你明日再来。”
    门外传来应声,再听到脚步远去声,二人才松了口气,小宝从被褥中探出头。
    “走了吗?”
    “应该是走了吧?”
    小宝正欲起身,门猛得被推开,吓得小宝赶紧躲回被褥中,不经意间触碰到妩媚身躯,令其微微颤抖。
    面上绯红越发明显,门外踏入道人影,四处张望着好似在寻些什么,迈步走至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正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妩媚。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赫裕阮,脸上带着笑意,“为父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今日交于你那案子,已记录在案了?”
    “已都记录好了,这些小事你从来都不过问的,怎么今日竟这般?”也不怪妩媚这般多虑,实在是父亲,对于这些小事平日里根本不上心,但今日为何?
    “咦?媚儿怎么面色如此红?莫非不是生病了?”说着赫裕阮便伸手,欲探妩媚额头。
    “没有,太热了。”妩媚急忙开口,制止其举动。
    赫裕阮看着妩媚,面上颇为怪异,看着其身上盖着的棉被,“天已不凉了,这被褥还未收?”
    说着赫裕阮伸手欲将妩媚身上盖着的棉被拿来,却被其伸手制止,“不必了,待会我自己会收的。”
    看着妩媚面容,赫裕阮面上露出些许玩味笑意,棉被里鼓鼓的,已尽被其收入眼底。
    看着父亲这般意味深长笑容,妩媚心中苦笑不已,好说歹说总算让其离去。
    门被关上了,小宝才悠悠探出头,终于走了吗?
    “都走了,你怎么还不出来?”妩媚面上绯红从小宝至此,便未曾消退。
    小宝面容显现笑意,趴在穿上,眼睛微闭着,“本打算今夜在桌子上凑合,但此处太过舒服了,我并不想离开。”
    “这怎么可以?”妩媚心已乱跳不止,此种事情绝对不行,至少要等新婚之日才可。
    “你想什么呢,我就是那般下流之人?”
    小宝没好气回道,可看着其面容上流露出神情,好似在说,难道不是吗?
    “好啊你!”二人在床上玩闹了番,便相拥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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